我从屋顶上走下来,随手关上了聒噪的闹钟。从凌晨四点到现在也算有好几个小时了,对于我这个从昨天晚上就被妹妹“折磨”的人来说实在是不好受。
“真是的。”我独自慨叹。
以前家中只有我一个人,早饭吃些昨晚的剩饭就可以了。可现在,家中不明不白的多了两个人,怎么说也不能凑合了。
“喂——月见——起床了!”
“喂——”我用力地敲了敲门。
“绅士都是这么敲门么?”
“为什么对你绅士啊?”
穿着睡衣的妹妹不屑地瞟了我一眼,毫不在意地把我推开,朝着浴室走去。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怎么了,有什么疑问么?我洗完澡就想看到早饭。”
“这不是无理取闹么!”
她拖着她那两束樱花粉的长发径直走向浴室,不再接我的话。
妹妹这种东西,无奈了。
我回身看了看那个小Loli,居然趴在饭桌上睡着了。她的睡相也相当可爱,头枕着纤细的双臂,身体还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双腿间的空隙慢慢松弛——胖次已经被我看光了!
“欧尼酱……”
“哈?”
“南宫凛最喜欢欧尼酱了,不知他承不承认我的感情呢呼呼……”
“南宫快起来,你睡迷糊了!”
“呼喵?欧尼酱怎么会知道南宫的名字?”
“喂,下次叫‘欧尼酱’时不要让别人听见,不然我会很困扰的。”
“呼喵……”
又睡着了,不知她有没有听清我说的话。
这时月见从浴室里出来了,已经换好了清浦私立中学的校服。清浦校服上衣的颜色是十分纯净的白色,而衣领和裙子的底色是浅蓝绿色,又加上衬以若有若无的浅紫、浅粉的樱花印案,便和月见产生了一种无法描述的违和感。
而飘带和衣领的底色并不相同,是浅橙色,在飘带末端又配以一朵白色的菊花印案,使校服不那么单调。
月见就是被这样的校服包裹起来的,很明显头发已经被悉心打理过,湿湿的,还反着浅黄色的灯光。
趁月见拉开椅子的瞬间,我将南宫叫醒。
“怎么总是米饭?”月见十分反感的说。
“总吃桃仁面包会吃坏身体的。”
“不要。”
“为什么你对桃仁面包有这么大的残念?”
“我怎么知道,要问你就问面包好了。”
南宫静静的吃着东西,加上妹妹的言辞,气氛又一次沉闷了,弄得我也没食欲了,便起身更换校服,不想再吃什么了。
三个人走在路上显得十分的不自然,妹妹在我左侧,小南宫在我右侧,这种强烈的违和感压得我透不过气。
(怎么办啊,这可是第一天!)
“喂——将梧。”
听到这声音,我的第一反应告诉我,他就是我的莫逆之交——川口和树。
“这个纤弱萝莉是谁?”
“欧尼酱,这是谁?”南宫缩在我的身后,怯生生的,两只小手紧紧地抓着我的衣角。
月见浅樱·川口和树:“欧尼酱?”
“这是怎么回事?‘欧尼酱’,难道说你喜欢这种Play不对不对你已经有一个妹妹了不对不对难道说是ThreePeople式的玩法真是怎样才能满足你求求你放过她们把……”
“请你不要说出这种容易让人误解的话!还有,小孩子不会说话,是吧,嗯,没错。”
“是的,你见过16岁的孩子么?”月见不合时宜地补了一句话。
“16岁!将梧你果然有这个癖好,喜欢表面是个萝莉其实内心……作为一个男性,我向您致敬。”
瞬间,完成了一个九十度的鞠躬。
我揪过他的耳朵悄悄说:“你要想玩也分时候啊。”
“你虽然搞到了萝莉,可也不要忘了,教室里可还有一个呦~”
“嘛,再见。”他很“绅士”得离开了,就这么离开了,留下了尴尬的我。”
妹妹的脸上带起一抹绯红:“Hentai!原来你是萝莉控,难不成你要对我……”她突然抱紧前胸向后退去,露出几分恐慌。
(快停止糟糕的妄想!)
“都说了不是这样!”
妹妹现在却是面无表情,一直盯着我,凝重的气氛陡然而生,我想转移视线,可不管向哪里看,总觉得妹妹还是在盯着我。
我向前走去,并主动伸出手,想让妹妹赶紧安静下来,万一被同学看到这个情景就麻烦了。
可她并没有认同我的“问候”,把我独自晾在了一边。
在这时,
吱——
刺耳的刹车声打破了沉寂,一道蓝色的疾影向我和月见所在的十字路口奔来。
时间已经容不得我犹豫了。
“月见,危险!”
我迅速向右侧转去,将月见抱住,护在身下。
砰——
月见重重地砸在了地板上,她的身躯在此时承受了巨大的压力,不过,好在是躲开了。
“疼疼疼……”
躺在地上的月见缓慢地睁开了眼睛,好像对发生的状况一无所知。
我身下的妹妹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了,没有了那种对我的排斥,拥有的,并且流露出的更是几分可爱,娇小的身躯和微微隆起的胸部都证明了她是个正处于思春期的少女。
“帝野将梧,不愧是‘妹控’,你还想压到什么时候?”
月见此时也发现了自己的处境,脸上那抹还未退去的绯红更重了一层,她轻轻地咬着嘴唇,发出重重的喘息声,刺激着我的耳膜。
我站起来向车上大声喊去:
“我不是妹控!”
“啊咧?按理说不是应该扶起妹妹然后问问我的车子为什么会撞过来么,你为什么纠结在‘妹控’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上呢?你,到底在想什么,换句话说,你在否定什么?”
面对质问,我竟一时语塞,可眼前的一幕更让我倍感压抑。
这是一种从没见过的气场,一个皮肤白皙的少女,一个坐在蓝色劳斯莱斯幻影中的少女,正像玩弄小动物一样耍弄着我,手指还卷动着浅赭石色的发丝,显得有些不耐烦。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帝野君,难到说你还不够出名么?帝野集团可是人尽皆知,不知道的,只是你与帝野集团的关系罢了。”
“还有,关于我是谁,我想很快你就知道了,不,就在今天。”
马达用那低沉的吼叫带走了这个神秘的少女,留下了我一个人在原地错愕。
“等一下,这个人是谁?”
“这,这个,月见,我不太清楚她是谁。”
南宫满脸期待地继续向我提问:“欧尼酱,告诉我,你不认识他对么?”
“嘛……应该是吧。”
此时,分针悄悄地扫过了12这个数字,但是,还是被我发现了。
找到了离开的借口了,因为就要迟到了。
我转身向学校跑去,可她们却依然思考刚才的问题,根本没有意识到我的逃跑。
“太狡猾了!”
那是月见浅樱和南宫凛的声音。
超乎想象的同步。
一个人在前面跑,两个人在后面追。
不明真相的路人在斥责我们的喧闹?
真是有意思。
当我冲进教室时,距离上课还有五分钟,我坐在座位上稍稍定了定神。
早上起来精神就不怎么好。
感觉有人敲了敲我的后背。
是我的青梅竹马,羽濑川绘里。
“这几天该不会又和你的妹妹吵架了吧?”
“算是吧,不过现在已经不是一个妹妹了。”
“诶?这是什么情况。”
我轻叹一口气,没有给出答案,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这是上天对我的眷顾么。
貌似并不是这样的。
班中的喧闹声在门被推开时停下了。
当教室里的人看见是月见而不是老师时,又继续放开了声音。
我知道我的时刻要来了。
妹妹气呼呼地走了进来,坐在了她的座位上(也就是我的旁边)拿出历史书胡乱地翻着。
这突如其来的情况让我不知是该道歉还是应该置之不理。
想来她是太在意这件事了。
按理说南宫已经找到理事长了,来到班里上课只是迟早的问题了。
女生们的话语传到了我的耳中。
我知道是历史老师进来了。
历史老师是那种亲和力很高的年轻男性,其实不单是班里的女生,班中的男生对他评价也很高。
他的课也讲得很不错。
“让我们复习一下昨天学习的内容,在丰臣秀吉发动文禄庆长之役后……”历史老师那富有磁性的声带使学生们聚精会神地学习。
但还有一个人没有这样做。
一个纸团从妹妹那边飞来,打开后,里面画着一个图案:
o( ̄д ̄)o
我将纸团扔了回去:“你生气了?”
“早上那个女孩子和你是什么关系?”
“从各种意义上来说我确实不知道。”
“还有,你不会对我做那种事情吧,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妹控。”
她居然还在纠结这个令人不愿提及的问题,我也没有把纸团扔回去,但是,附加了一个鄙夷的表情。
我感觉出她被我的眼神刺到了。
突然,月见站起来向我喊道“帝野将梧!你不交代明白我是不会和你一起做……”
“诶?”
她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用手捂着脸,慢慢地坐在了座位上。
同学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一齐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喊声弄的几分诧异。
然而,接踵而至的不是讨论,是安静,好像大家都心有灵犀地等着下半句,但是,当知道没有下半句时,爆发出的笑声遮盖了整个教室。
川口和树转过椅子,侧过身子对我示意一下:
“一起做什么?”
这家伙,一定又在想那种事了。
“没有。”
“真的?”
“就是没有。”
“你们一大早就在上演夫妻相声,真叫人羡慕。”
“啊喂,你是不是闲得没事干了?”
“抱歉抱歉。”他笑着转回了身体。
(总觉得他很碍眼)
历史老师估计就是,嗯,一直在看着我不住的笑。
这就是尴尬的感觉吧,月见应该也会这样想的。
我走出教室,站在窗边,静静地享受着片刻的宁静。现在虽是夏天,但已不再惹人烦躁,取而代之的是夹杂着秋天气息的凉风。身上的微汗被风带走,心中原有的尴尬和不安都藏匿起来,无处寻觅。可我的眼直直地看着前方,心里却不知想着什么。
耳边传来了脚步声,轻微而柔缓,而后我从那月白色的发丝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南宫凛悄悄地走近我,站在我身旁,也和我一样静静地站在窗边。
两个人谁也没说话,就这样站在一起。
我的心不再像先前那样平静了,南宫的到来不偏不倚地让我体会到了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她此时并不知道我心中所想,便伸出软软的小手,轻轻地握住了我的指节,那一瞬间增大的重力从指尖一直向上迁延,使我回想起和她相遇的始末。
我不知道如何回应这个给我带来悸动的少女,我动了动手指,想让她知道我的感受,但不知道这个行为是否能被她感知。
很明显,她感受到了一切,她用她那纤柔的身体包裹了我的右臂,连绵不绝的体香向我袭来,起伏的胸部让呼吸具体可感。
我被这小小的“东西”震撼了。
我低下头看看她,发现她还是望着前方,而我只能看到那如蝤蛴一般的脖颈和潜流在皙白皮肤下的血液。
她的一句“怎么了,欧尼酱?”让我的思维重回现实,看到了她那略带不解的小脸。
“没什么。”
我知道我的回答不合时宜。
她后退几步,双手背后,仰起头认真地说道:“嗯,欧尼酱,明天就可以在教室见到我了,我可是很期待的。”
我摸摸她的头,表示了我的肯定。
美的事物终究是美的,没有人会拒绝吧,就像对待南宫一样,一种莫名奇妙的爱惜让我不能否认她。
她转身走向了理事长的办公室,我站在窗边,望着她的背影,不知今后该如何与她相处。
上课铃催促着我回到教室,在这样的尴尬氛围下过了一天,月见也没有和我说什么话。
我是不是该做些什么,或者是说些什么?
南宫因为今天不需要上课,早就已经回去了,当我把最后一片纸屑扔进垃圾桶时,已经距离放学有四十多分钟了。按平常来讲,最多只要二十分钟就可以做完值日,可是因为近期学园祭的规划导致了整理的东西多出了几倍。
“走吧。”月见迅速地锁上了门走向了楼梯。
此时,夕阳以它那惯有的角度从窗中射入,染红了整个楼道,两人的身影被拉的极长,消失在身后窗外的地平线上。
虽名为夕阳,但依旧十分刺眼,我跟在她后面完全看不清她的轮廓。而后在转入楼梯间时,一切又忽然暗了下来,双眼反而不太适应。
我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
月见抬起头,看看我,面无表情。
我能感觉到那种不自然,想来她还是在意早上的事情吧。
“那个……有什么事情困扰着你么?”
“没什么!”月见的眼睛由上转下,看向地面,轻描淡写地回答了我一个极为短促的词语。
我深感问题没有消除,相反的是,我看到了她眼神中闪过的一丝不安。
我没有再说些什么。
我和她并肩行走在学校中,一个从没有觉得那么大的地方。
当到了校门前,我看到了远处一家名为Charlotte的甜点咖啡店。
“我听说附近有一家咖啡店,那里桃仁面包的味道很不错,反正也很晚了,不如去那里坐一坐。”
“可南宫已经回家了,你不去看看么?”
“我会发短信通知她的。”
“既、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就不好拒绝了。”
她转身向Charlotte走去。
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仍然停留在原地。
“真是——太慢了。”
我的耳边回荡着月见那满是“埋怨”的声音,她的脸上泛起微红,好像极力压制着兴奋与快乐。
我径直走了过去,轻轻地握住她的手:
“你想吃那里的桃仁面包么?”(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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