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释空的贺喜弟弟报以听而不闻,没别的意思,只是他已经全面切断知觉了,就连最基本的思考也尽数舍弃,这一切过程都是靠着潜意识下定的命令进行的,也正是因为这样他经受的痛苦才能大幅度减少,可即使如此他依旧撑不住星球般的折磨,唯一让他坚持下来的原因就是因为姐姐走了,他必须要依靠自己。
背后的花朵已经催动到强硬的状态,两片嫩叶长了出来,这本应是个漫长的过程,可弟弟这一次却极致加快了进程。没有永恒花源源不断地修复身体细胞,恐怕就算他是超人,全身上下也早会被血压冲破筋脉而爆体。
悄悄的,大脑深邃的部分早已为他规划好未来,无论姐姐是为了什么而离开自己,他都会再次将她找回来,并且舍尽性命不让她离开。
首先要有这个能力,所以他必须要在那之前拼尽全力提升力量,不像那个世界即使地位再高富可敌国,一把注射器也足以让其归西,而这里呢?颠覆了人类这个界限,这里有元,人们仅靠它就能创造出无限可能。
释空平稳地吞吐空气,望着弟弟稚嫩的身形,看似冷静得如一块寒泉,内心里却震撼不已!依照他的师傅的想法至少还有五天他才可能到达山顶,期间会昏倒不下七百次,受伤三十一处,筋脉断掉二十五根。
在此之前释空认为师傅的期望有些过高了,这座山光是海拔就堪比【望天柱】,这基本是天地之间的距离!
在近山脚下,释空特地修筑了一间小屋子以便其他人上来询问近况,不过一般不会有人来,没人会甘愿爬几万层楼梯就为了这无聊的事情,上次的凉原只是见到了这里的假寺庙,真的还在数不清多高的顶峰呢。
看着弟弟陷入深入睡眠中,这样子看来天塌了都不见得能吵醒他,释空将他抱起,转身走入那一座不大的寺庙,匾额上三道连接不断的划痕:恒纪寺。
释空把他放在安排好的居室里,仔细地检查了一遍身体情况,结果是和预计的误差似乎大相庭径?弟弟身上足足有一百多处创伤,而且大多在膝盖手肘等关节处,另外经脉断掉的数量同样令人心慌。释空没有再去刻意计算,他知道这只会越数越多。
释空盯着这张稚嫩的倦容不禁惋惜,他想一个孩子经受住这些磨难那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和毅力啊,或是说他心里有什么还要比这万丈阶更加难以逃避的,才使他愿意登上遥遥无期。
明明打心底地不愿意,在问弟弟恐高的时候就已经了解了,那种恐惧被狠狠压在底下,取而代之的是那份思念与憧憬,就是这股念头支撑他走到山顶。
释空听着弟弟轻声的呼吸,回想起了自己那时候为了求学一样是攀登高山,自己花了整整三天,没日没夜地赶路,包袱里的食物与水只够到达第二天,休息的时间就是趁着清晨的那一抹紫气东来,运用佛法补充了些体力勉强继续上路。
他当时还清楚地记得自己是怎么上来的,一手拄着禅杖,一手抓着下几层的台阶,最后筋疲力竭倒在恒纪寺门口再也动不了一根手指。
那时要不是师傅救了自己可能现在自己不会活到如今,更不会有如此心性。他坐在弟弟床沿,眼里的弟弟似乎就是早期的拼命追赶目标的自己。
貌似他只用了一天?
释空无声哑笑,嘴里念了几个咒语,一道佛光穿过窗纱照在略显干瘦的小脸上,嘟嘟囔囔地说着梦话。
释空悄然离去,弟弟眼角划过一道泪痕。
「…破尽……望天路,……万年…仍见你…………回首」
冥冥度过三个日夜,弟弟被巨大的饥饿感冲醒,好不容易弓起身子,无以言表的酸痛蔓延全身,趴的一下倒在床上,整个人像是脱胎换骨一般。(作者罕见地出来搞怪:这是哪儿我是谁我要干啥)
花了好几分钟终于从床上起来,桌子上还留着一只不大干净的碗,那应该是自己吃的吧,上面残留饭粒,毕竟给病人的食物只能是稀饭。
不敢随便活动身体,果然不应该不听医生的,随意浪果然没好下场,重伤没有痊愈就又透支精神两次,旧伤未去新伤又来,早晚是作死的。
永恒花停止修复伤口了,好歹人家不停工作了四天了,该是时候休息了。
这时他开始回想自己昏倒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记得似乎释空一直在山顶上等待自己,而且看起来如同散步一般,他的实力究竟有多强?或许是自己太弱了吧。
弟弟推开门,发现脚下的石砖,墙上的气味,全是属于寺庙特有的味道,这里是寺庙?
缓缓走出门,向四周呼喊一声,院子里尽是些奇石怪林,推开大门,迎面一股暖洋洋的温和,原来是释空在此打坐。
空气中潮湿的感觉,现在应该是清晨巳时,早晨最美好的时间段。
忽然,释空睁开眼睛,站起来走向旁边的那口大钟,木桩有力而又平稳地撞击铜钟,钟声一瞬间越过千山万水叫醒千家万户,这钟声响亮却不饶耳,振奋而不突兀,不到多年经验是绝对不可能达到此等水平。
直到钟声最后消失不见,他回过头来见到弟弟,略施小礼。
「早上好,那个,请问我,算是通过考核了吗?」
「你说呢?小师弟。」
「?知道了,师兄。」
两人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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