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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寒冬,向着西北的窗

我只是寒冬,向着西北的窗

我听见寒风,扰乱了叶落。

在寂寞阴暗长居的巷弄。

我听见孤单,在隐忍的夜晚。

是被爱刺痛啜泣者的胸膛。

我是心门上了锁的一扇窗,

任寒风来来去去关不上。

这些年无法修补的风霜,显得格外的凄凉。

风来时撩拨过往的忧伤,

像整个季节廉价的狂欢。

让我们从头来吧,

如梦如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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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和梦一样,可惜了,梦里我们也无法从头再来。

这是首老歌了,不过就算是老歌,经典毕竟是经典。那种味道,也许早就埋在了这个季节还未成熟的果实深沉。

不过还得说,人家ktv的音响就是好,不像一些小商店或者超市门口摆着的成天就好像是喉咙被撕裂一样的声音。

就像秋末不停咋呼的蚂蚱一样让人焦躁不安。

唱完这首歌,留下沙哑的喉咙,还有淡淡的黑眼圈。

光头恭敬的递给刘源火一根烟,看他的样子,除了恭敬,也许还藏着什么样的感情。

光头很憔悴,真的,就像是骤然消失了未来一两年的时间一样。

真看不出来,灯泡他,居然还有那样的一面。

像绝境里的野狼,像无处可逃的凶徒。

姚山亭端起杯子默默的喝了一口啤酒,揉了揉有些沙一样感觉的疼痛。

唱完这首歌,疲倦还剩下黑眼圈。

结果刘源火这首光辉岁月还没唱完,姚山亭就觉得有些呆不下去了。

原本他是不愿意来的,尤其是今天这个日子。

这个早上,天还是有点阴沉沉的,昨夜下的大雨使得他那双老皮鞋沾上了不少的水,还有潮湿的空气,他那件旧西装也是没有干透。

或者是他一直挂着,没有取下来罢了,不过皮鞋是真的没干。

“风中挥舞狂乱的双手,写下灿烂的诗篇,不管有多么疲倦.....”

刘源火的嗓音沙哑,不过却味道十足,唱这种有着男人气魄的歌曲以外的富有感觉。

确实好听,刘源火确实很会唱歌。

姚山亭其实并不明白,为什么灯泡会特意去找他道歉,当然,如果只是关于他俩打了一架这点事情来说,道不道歉都无所谓,打不过只能赖自己拳头不够硬。

但是这到了刘源火的面前可就变了很大的味道了。

他姚山亭是刘源火,是火爷手下的人,你灯泡是王传虎的小弟,不管是谁没打得过谁,不管谁把谁给暴揍了一顿,只要是你灯泡的拳头先砸到他姚山亭的脸上,那就是你王传虎在朝着我刘源火挑衅。

你这就是想闹事。

不过既然人家王传虎亲自打电话赔礼道歉,他灯泡也亲自前来谢罪,那这面子也算是给足你刘源火了,你也就不能在揪着不放了。

于是就有了今天的ktv包间。

也不知道刘源火是出于怎样的一种心思,反正是有档次的酒店没去,到是去了这个环境不错的,设备也不错的ktv。

刘源火是这么说的“吃饭啥的多没意思,我这一天的饭局都好几个,迟早有一天给我吃到撑死。”

于是原本订好的酒店包间就这个退了,转订了这个ktv的包间。

“有什么仇什么怨,嚎一首歌就好了,让这些缺德糟心的事都随着歌声飞到天涯海角吧!”

刘源火最近迷上了流行歌曲,尤其是一些老歌。

原本姚山亭是不想唱的,他天生五音不全,唱什么都跑调,不过刘源火强烈要求他和灯泡合唱一首兄弟,而且理由很充份。

“你和灯泡唱一首,以前的什么恩怨就都散了,怎么,你是不是不想给灯泡一个面子,给我一个面子啊?”

这您老的面子必须给啊,毕竟火爷还是火爷啊。姚山亭有些郁闷的纠结了一下。

“唱完不留你,行吧,爱干什么干什么去,我和灯泡好好唠唠嗑。”刘源火冷不丁的说道。

于是姚山亭就像上刑场一样拿起了话筒....

可是没想道灯泡是根本哪个音都不全,基本是一路说下来的。

然后刘源火就笑个不停。

一看就故意的。

“你们俩啊,简直是要命啊。”刘源火笑的一抽一抽的,费了好大劲才缓过来,这还得多亏灯泡帮忙给他捶背。

和他爹一样。

姚山亭默默的喝了一口啤酒,就静静的看着。

然后刘源火就亲自操起话筒上阵了,一直到现在。

姚山亭一点一点啜着已经见底的啤酒,一直在等着机会和刘源火说一声,他有事先走了。

结果刘源火就个上瘾一样,就是唱不完,姚山亭根本一点都插不上嘴。

刘源火肯定是故意的,他根本就不想让姚山亭有机会半途离开,当初的那句话只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

这才是刘源火嘛,死要面子。

不过我就和你耗着,我就不信你还就唱一天。

姚山亭默默的想着,强行压抑心中的焦躁。

真的是难受的不行,不过这算什么呢?

真的不算什么。

不算什么也难受啊!

姚山亭猛的把啤酒一口喝干。

“火爷,我先走了,还有点事情。”

姚山亭站起身,对着刘源火说道。

他已经做好了被刘源火拒绝并且找借口偷偷溜出去的准备。

“好,去吧。”

刘源火说道。

姚山亭微微惊讶的一挑眉毛。

然后微微低头,以示抱歉。

他整理整理身上有些褶皱的旧衣服,使它平整了不少。

肯定是干净的,即使姚山亭他浑身上下的衣服都有些年头了。

他推开门,灰色的运动鞋和白色的差不多,迈出了门。

“那个,灯泡。”刘源火目送姚山亭离开之后,有些抱歉的和灯泡说道。

“山亭他有点私事必须得解决,真的不是不给你面子,你不要放在心里啊。”

“哪有....火爷您多虑了。”灯泡连忙说道。

“那好,那我们接着唱!”

“这次我唱一首情歌....”刘源火拿起遥控器,兴奋的说道。

“我宁愿留在你方圆几里,我的心要不回就送你.....”

刘源火比薛之谦还要深沉的声音有一丝钻进了走在瓷砖铺成的走廊上姚山亭的耳朵里。

他紧走两步,经过前台,听到女孩欢迎您下次光临的问候,感受到一丝丝的潮湿和雨水气息。

他推开那扇茶色玻璃的大门,走到了潮湿的街道上。

街道上行人来往匆匆的,还有车流匆匆的。

姚山亭逆着车流的方向,顺着人流的方向走着。

他掏出手机,迅速的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侯局?”

“对.....是我.....”

“好.....不过最近他和老虎走的挺近的,还有,这几天他一点动作都没有。”

“那批货我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他也没和我说过。”

“脱手是肯定没有的,对,还在他手上捏着。”

“好.....好....我知道了,先挂了。”

“等这件事完事了,你就留在烟港吧。”电话那面的人说道。

“.......”

“好.....是.....侯局.....”

姚山亭挂断电话,之后就不再捂着嘴。

他看着穿梭来往的车流,心里一阵说不出来的感觉。

那种喜悦和感慨交织,还有梦想成真之后无法言语的感觉。

连他拦出租车的手都是有点颤抖的。

“去...去张家湾。”

“去张家湾村口打表吗?”

他说了两边才说清楚。

“不打表,一百块。”司机简洁的说道。

“好.....走吧。哎对了,师傅你前面那间花店停一下。”姚山亭关上车门,揉了揉额头。

他靠在椅背上,看着前面的路。

从南城区,到张家湾。

天上一点点开始明亮。

最后都有了阳光,虽然有点稀薄,但是照在脸色暖暖的。

姚山亭捧着一把白菊花,眯着眼睛。

车窗外风声掠过,沙沙的。

好像那天,他站在山头,狂喊她的名字。

那种感觉,什么时候都深深的钻在他的心里,用火焰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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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蒙蒙亮,没有云朵的天空是洁净的深蓝色。

或者是淡蓝色。

肖喜子觉得很尴尬,张水也是。

小时候的笑容都被这五年所抢走了,女孩认不出男孩,男孩认不出女孩。

这个.....男孩认不出女孩是有道理的,谁知道当年那个小小瘦瘦的肖喜子如今变成这样?

虽然还是深色的肤色,但是她早就变的个子高挑,还有俊秀的面容。

小丫头变成了小美女,哪个兄弟认得出来?

不对,应该是都认得出来,然后去搭讪。

现在的小孩....

张水和肖喜子端坐在门口,倾听着村口那三千响的鞭炮声每一响张水都觉得好像是从自己的脸上炸裂的,所以他的脸火烧火燎的。

肖喜子要比他好点,她只是不安的两手互相揪手指。

然后互相沉默的不说话,两双眼睛一个劲的往天上看。

好像天上都有对方一样。

肖喜子身旁干燥的石板上放着几根香,她小心翼翼的将这几根香放到自己很轻易就能够到还不容易碰碎的地方。

“那个.....水哥你这几年都去哪里了.....乡里乡亲的都说你被人贩子买到陕肃的黑煤窑里回不来了....”女孩还是率先打破了平静。

“哈?什么黑煤窑......”

“我也不知道啊...都是乡里乡亲们闲唠嗑的时候说的。”

“没有啊...我...只是四处溜达罢了.....”张水想终止这个话题,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难道说他这五年都从大山沟子里晃悠了?

“你到底去了哪里啊.....”女孩还是不依不饶的问道。“你都黑了不少....”

我就是一直在村子里也会黑的好吗....女孩嘟囔的声音却让张水心里很不舒服。

其实到现在,他也不敢去想,去评价他离家这五年值不值。

“张大叔在你走这几年可没少遭罪,听说他在城里总也被骗....”

女孩嘟囔着说,好像受骗的是她自己一样,声音里带着委屈和一些不好的感情。

“......”张水真的是一点话都说不出来。

村口的鞭炮声一点点的消失了,只剩下袅袅的青烟,还有张水爹那双破布鞋碾过沙砾的声音。

“呀!”女孩突然诈唬一声。

“那个...水哥....我还有事,我还要去给老师上柱香,我就先走了啊!”女孩站起身,小心翼翼的将香拿起来,然后蛮不好意思的说道。

“老师?哪个....”张水说道一半,突然想起了一点事情,然后猛的把剩下的话咽了下去。

不过还是晚了,肖喜子的眼神还是明显的黯淡下来。

张水后悔的挠挠头。

“对了...那个水哥,你在外面见到过华继先吗”肖喜子只是沉默了一会儿。

“华继先?”张水有点愣。

“没见过,怎么,他离开张家湾了吗?”

“是啊....一家子全跑了。”女孩苦涩的笑了笑。

“和野兔子一样快。”

“我....真的没见过华继先。”

“那好吧....没事了.....”肖喜子说完,转身朝着村口走去。

她的马尾辫一甩一甩的,步伐却很沉重。

张水看着她的背影,好像看到了那个姑娘。

二十多的姑娘,也喜欢梳着马尾辫,走起来也是一甩一甩的。

他很清楚那个姑娘对肖喜子来说,是一位怎样的人。

那个姑娘,也许是除了父母以外,肖喜子心里最坚硬的一面墙吧。

肖喜子原本是个活泼开朗的女孩,起码在张水没有离家之前是这样的。

现在可是不知道了,他不了解了。

“看人家姑娘呢?”噗通一声,张水觉得自己身边坐下来一个人。

苏白顺着张水的眼光看去,看到了肖喜子的背影。

“哪有?”

“你眼睛都直了。”苏白毫不给面子的说道。

“别瞅了,姨都做好饭了,该吃饭了。”

苏白说完,站起身就走了。

她没有梳头发,而是自然的披在肩上。

走起路来也是一甩一甩的。

天好像彻底醒来了一样,阳光穿过浓密的树林,小小的院子迎接阳光的洗礼。

村口的小卖部音响不知道何时打开,破烂的音质放肆的响着。

那是一首歌的结局,电子乐器铿锵的节奏互相照应着,还有撕拉作响的电流声音。

一种结局的气氛。

“我只是寒冬,向着西北的窗。”

“我只是寒冬,向着西北的窗。”

那歌声沙哑啊,掠过好多双耳朵。

迟早得让被烦的受不了的乡里乡亲给砸了,肯定的。

就像王老头子死之前,他留下做棺材的大树就因为挡路了,让村民直接砍了,一家捡几根,回家当柴火烧。

至于孤寡的王老头子,留下点破木头做个骨灰盒吧。

“我只是寒冬,向着西北的窗。”

最后一句歌词唱完,音响陷入平静。

小卖部老板推开门走出了,狠狠的敲了一下音响。

这回是彻底的坏了,也不知道是那家的兔崽子弄的。

一定是,猜都猜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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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更新晚了....

我终于把所有的人都穿在剧情上了,哈哈哈哈!

那个,求收藏!求评论!好不好大家都说几句吧,弄的评论区好冷清。

谢谢各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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