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一段真挚的感情摆在我面前,可是我没有珍惜。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的答案会是:去你大爷的。
宽心和尚端着饭碗,就着点素菜吃的正嗨。
他把我晾在一边,意思就是让我看着他吃饭。
“怎么,改吃素了?”虽然这种事在常人眼里看着很正常,但是在我这眼中,面前的胖和尚盘子里居然只有绿色这种事....
我选择狗带。
“人老了,少吃点荤腥有益于益寿延年身心健康。”宽心和尚夹起一根青菜放到嘴里吧唧吧唧的嚼着。
“对了,小九。”宽心和尚一抹嘴,对我说“你要是饿了自己去武僧院吃肉去。”
“哦。”我应了一声。随手拿起放在榻上的一件僧袍披到身上,原先穿的道袍太脏了,让一个小和尚给我拿去洗了。
我披着僧袍,在打开大门走出去后关上大门的一瞬间,飞身闪到靠近宽心和尚的墙角。
这些动作统称为听壁根。
屋里咀嚼的声音持续了一会儿。
吧嗒,这是筷子放到桌子上的声音。
“这小子应该走了吧。”宽心和尚轻轻的自言自语传到我耳边。
然后我听到令人熟悉的,纸袋破裂的声音,闻到令人熟悉的熟肉类气味。
完了,这和尚一点都没变。
我在心里默默的呻吟道。
这可就难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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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声。
撕心裂肺的。
好像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又得而复失的喜悦。
和责备。
“你个兔崽子!这么多年.....这么多年你跑哪里去了?!”
男人的声音沉重,责骂之声充斥其中。
“你知道,你丢了这五年,这五年我和你妈是怎么过的吗?”
“我...我他妈的真想打死你个王八犊子!”
“我都...我都....”
“我都以为你死外边了....”
“儿啊....我...你....”
“儿啊....”
男人开始呜咽,但是他强忍着哭泣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
“老头子,儿子回来了。喜事!”女人的声音沙哑。
“大喜的日子,没啥哭的。”
“大老爷们的,眼儿里流的尿收起来。去去去,杀两只鸡去。给儿子弄顿好的。”
“儿啊快让妈看看,你咋...这么瘦啊。”
“这都....一点油水都没有啊,你咋还这么黑啊。”
“根儿啊,你这五年,你这五年干嘛去了。啊?”
“根儿啊,你可是回来了啊....”
女人的声音越来越低,哭声却渐渐大了起来。
“老婆子,别哭了。”男人对着女人小声的说。
“屋里,屋里那个姑娘还没起来呢。”
“哦对对。”女人抹了一把眼睛。
“姑娘,我姐回来了?”清朗的男声响起,声音不大,却穿透性很强。
“不少,你姐还在外面上大学呢。屋里那姑娘是昨晚和你爹娶城里送货,半路上碰上的。”
“那姑娘昨晚上浑身是血的,来断了条腿,可吓人了。”
“我和你爹合计着,怎么着也不该把人留在大马路上是吧?就把她给接回来。”
“结果昨晚上村里诊所关门了,我俩敲了半天门也没开。”
“这不就带回来了。”
“那现在快把那姑娘送诊所里去啊?现在大白天的。”
“哎呀对啊!根儿你这一回来都忘了。”
“老头子!老头子!”
“娘你小点声。算了别喊我爹了,我跟你把那个姑娘送诊所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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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谁....
“这姑娘还没醒呢,根儿你轻点走。”
“这都快大中午的了,还睡呢?哎娘,这姑娘睁眼睛了。这姑娘醒了。”
苏白的眼神模模糊糊的。
她眼前的一切都是模模糊糊的。
模模糊糊的黑色的木制屋顶,身上盖着的模模糊糊的大红花被子。
“她醒嘞。”一名肤色黝黑的精干少年看着苏白说。
“我看到啦。”围着花边围裙的中年妇女说。
苏白慢慢的把枕着枕头的头往后挪挪,靠着枕头,以便于让自己的视线更清楚的落在自己面前两人的身上。
“哎,姑娘,你醒了?”女人对着苏白笑着说。她露出有点淡黄色的门牙。
“姑娘,你叫啥啊,家住哪里啊?爹妈哪?”女人的话像连珠炮一样蹦了出来。
苏白一句话也没回,直愣愣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姑娘?姑娘?”女人用手在苏白面前晃晃。
“这娃是不是傻了。”女人一脸奇怪的看着依然一脸愣愣的苏白说道。
“是吗?”男孩也在苏白的眼前用手晃晃。
“我看是还没睡醒吧...”男孩若有所思的说。
这时男人突然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一把刀。
“老婆子,叫我干啥?”男人大声的说道。
“妈呀!老头子你小点声!”女人吓的一个激灵。
苏白一看到男人提着刀就进来了,身体猛了往后一缩。
“啊....”苏白痛苦的把身体蜷缩起来,除了一条腿。
她的手虚放在那条腿上,她面目扭曲。
这时,盖在她身上的被子落了下来。
“.....”男孩好像觉得自己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
女人也愣住了,不过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然后把男孩呢男人死命的往外面推。
“咋啦老婆子,推我干啥?”男人不解我看着费劲的把自己和儿子往外面推的老婆。
“你们男人先出去!!!快快出去!”女人边说边推。
等到终于把男人和男孩推出门外。
女人连忙转身走到苏白面前。
“姑娘对不起啊...”女人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看着苏白。
苏白依旧疼的面容扭曲,可是她也感觉到了。
身上凉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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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水摸摸自己发红的脸颊。
虽然他的脸颊黑的看不出有多红。
“你妈又发什么神经。”张水爹把刀扔到一边的桌子上。
张水没有说话,他脑袋现在乱得很,总是想到刚才....
那个女孩长的可真白净....
张水觉得自己鼻子一热....
他连忙用手捂住鼻子,然后另一只手往鼻子上某个地方狠狠的按了一下。
“咋嘞?”张水爹注意到张水的动作。
“没...没事。”张水连忙摆摆手。
“对了。根儿,你这几年干啥子去了?”张水爹做到门槛上,点上一支烟。
“爹问问你。”张水爹说。
“就是...四处溜达。”张水笑了笑。
“没...没出啥事吧...”张水爹显得有些紧张。
“哪有?我一个孩子还能惹啥事?”
“...”张水爹狠狠的吸了口烟。
“四处走走看看,也挺好,长长见识。”
“没出啥事就好,没出啥事就好...”张水爹又狠狠的吸了口烟,然后把烟按灭在门槛上。他看了张水一眼。
“黑了不少啊。”
“我先抓只鸡杀了去。”张水爹走到桌子前拿起刀。说着就要往外面走。
这时,张水娘走了出来。
“咋回事啊娘....”张水欲言又止的瞅了屋里一眼。
“臭小子瞅啥?”张水娘在张水头顶轻轻拍了一下。
“就是,老婆子,你又发啥疯?”张水爹说。
“唉。”张水娘叹了口气。
“昨晚我不是看着姑娘衣服太脏了吗?又是土又是血的,我就寻思着把她衣服给洗洗,然后谁知道这姑娘里面的衣服也是全是血,我就给她全脱了,可是谁知道,这姑娘根本没穿里面那几件,然后我把,一觉起来就给忘了。”
张水娘边摇头边说。
“我刚才试着跟这姑娘道歉,结果这姑娘一直是愣愣的。和傻了一样。”
“可惜这姑娘长了挺白的,却是个傻子。”
张水娘好像是可惜什么似的摇摇头。
“是挺白....”张水揉揉脸。
“对了!”张水娘又拍了一下张水的头顶。
“你小子一会给那姑娘道歉去!听到没!”张水娘一脸严肃的跟张水说。
“我先去找几件你姐原先的衣服,等我给这姑娘换完衣服,你去给她道歉知道吗!”
“对了,老头子,你先别抓鸡去了,你先把存折带着,然后把车开开,一会儿带着姑娘先去城里的医院看看,我看这姑娘腿都肿了,她骨头断那地儿都发紫了。”
说完,张水娘又给张水使个眼色,然后走回屋里。
张水一脸心领神会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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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段捡起地上已经碎裂的手机。
他目光扫视周围。
周围全是一道道刀刻的印记。
他轻轻抚摸这些印记。
“一杀...”他轻声说。
“二杀...”
“三杀...”
...
“六杀...”
“肃杀...”
他每抚摸过一道痕迹,总是轻声的说一声。
“....”等他摸过所以痕迹的时候,他直接坐到地上,手里握着破碎的手机。
“你....”
“你要回来了?”他轻声的说着。
“回来干嘛啊,现在不是挺好的吗?”他的声音有一点无奈,和哭笑不得。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常馨。”
“到地方了吗?刚才信号又消失了,现在系统上都看不到组长的位置了。”常馨的声音很焦急。
“不用找了。”迟段说,
“组长的末端通讯坏了,她的末端通讯就在我手里。”迟段轻声说。
“....”
“那...怎么办...”
“我接着找找吧。我在路上看到了血迹,但是一直到马路边,血迹就消失了。”
“我就再沿着马路看看吧。”迟段说。
“那个...你先回来吧。”常馨有些语气凝重。
“怎么了?”
“佟三爷来了。现在就再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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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茶,三爷。”常馨递给佟三爷一杯茶。
“常队长,你不用管我。我自己等着就好。”佟三爷微笑着对常馨说。
“好...”常馨连忙答应。
“那个...迟队长啥时候能到啊?”
“快了快了...”常馨连忙回答道。
这时,迟段直径走了过来。
佟三爷放下茶杯,站起来,直直的看着他。
“....”迟段咽了口口水。
“三爷。”
“恩....”
佟三爷深吸一口气。
“我外甥女呢?找到了吗?”
“没有....”
“我正在尽力的找。”迟段觉得自己鬓角都有点出汗了。
“拜托了。一定要帮我找到她。”佟三爷突然坐下,轻声说。
“....”迟段愣了一下。
“怎么?”佟三爷看了他一眼。
“不不不...”迟段连忙回答。
“那个...要不您老人家先回去等等?明天我肯定把您孙女找回来。”
“不用,我先...先喝口茶,你们忙你们的,不用管我。”佟三爷端起茶杯,示意了一下。
“...是...”
这时,佟三爷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你在哪儿?没事吧?...明天去接你是吗?好...好....”
佟三爷挂断手机,然后把杯里的茶一饮而尽。
“明天早上来我家,接我一下。”佟三爷一步步往警察局大门外走去。
“好...三爷慢走。”迟段的表情好像舒了口大气一样。“可是...三爷...我们那车挺破的,您受得了吗?”
“阿白不是给你钱让你去买了吗?”
“我...我还没去呢....”迟段摘下帽子,揉揉自己湿湿的头发。
“一会儿就去。”佟三爷走到门外,打开停在一边的自行车,骑上就慢悠悠的走了。
“看了不用去找了。”迟段好像舒了口大气,他看着常馨说。
“我先出去了。”他跟常馨摆摆手。然后就往外走去。
“看什么?看什么?”常馨环视四周,一个个探头探脑的警察。
“都给我回去干活去!”她大喊道。
“我说,斌哥,这佟三爷什么来头啊?队长都不敢怠慢?”一个警察缩回头,问身边一脸老成的警察。
“我看着佟三爷也不像个多厉害的人啊。”
“切。”老成警察一脸鄙视的说。
“你懂什么叫真人不露相吗?”他白了身边的同事一眼,然后把暖壶递给身边的警察。
“去去去,打水去。”他推了身边的同事一把,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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