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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安宁的日子

第五章 安宁的日子

至于那天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泽是全然不知的。

总之,过了不一会,蓝发的少女从学校里走了出来。

一泽偷偷看着艾琳。

艾琳的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不自然的神情。

嗯……

“对了,一泽,明天带我去购物好不好,就是你所说的shopping……”

“嗯,可以是可以,可是为什么突然想起来要购物……”

“因为一泽不是说过要带我去的吗,难道要反悔……吗?”

艾琳的脸上露出了不妙的表情。

“没有的事情啦!”一泽慌忙辩解,“只是有点突然要准备下。”

“明天不是在你们世界被称作礼拜六的日子吗,你好像和我这么说过诶,明天购物的话那今晚要好好准备哦。”艾琳哼着小曲,显得非常高兴,迈着轻盈的步伐跑到了一泽的前面。

“知道了啦,大小姐。”

“不快点走电车可是要晚点了哦!”

“很少见你催促人的样子……”一泽露出了一脸颓废的表情。

从被称作练马区立石神高中的学校到一泽家附近的石神井站,搭乘电车大约需要二十分钟的时间。

去学校的时候艾琳显得很兴奋,不过还是恐惧多一点。

毕竟一直在家里蹲着,一是出于安全考量,二是艾琳本人也不敢自己出去。

不过迅速对一泽家的电器上手的艾琳,找到了不少新的乐趣。

首先是电视节目,但是因为看不懂文字而很困扰,需要一泽帮忙解说,所以在一泽上学期间没有看。虽然也有试着看了几次。

转而将视角迷在了冒险游戏上面。

当然文字冒险游戏还是玩不来的,不过对于操作性强,即使不需要文字描述也可以玩的游戏倒是很中意。

嗯,被霸占掉了。

明明是我刚买来不久的游戏,我还没玩够!

“对于入住在你家的客人要迁就一点”被艾琳以这样的理由回绝的一泽留下了绝望的泪水。

果然我不应该捡她回来,一泽拿起了手帕。

在回程的电车上,艾琳的兴致还是丝毫不减。

兴奋的趴在车窗上向外看去,不是会发出小声地惊叹。

“很美丽的灯光啊,还会有不同的颜色诶!”

“在闪耀,在闪耀着呢!”

“这是何种魔法才能做出来的!”

旁边坐着的一泽忍不住打呵欠。

“差不多看够了就坐到座位上去吧,将脸趴在秋天的车窗上可是很凉的。”

不过对此兴奋不减的少女不顾脸上的水渍,依然非常开心。

“在动呢,这东西!是车一样的交通工具!没有马来拉,用魔法的话去哪找这么强的魔力呢!嗯,真是神奇而且奇怪的地方啊。”

一泽又打了一个呵欠。

到达石神井的时间大概是晚上七点十分左右。

其实一泽并没有太多的注意到时间的流逝,而让他察觉到的是艾琳迈不开的步子。

“呐,一泽,那家店看起来很好吃呢。”

“…… ……”

“会不会也有意大利面呢!不对,那就是意大利面吧!你所说的意大利面!”

少女不断重复着第一次来到这里所吃的东西。

也许在她看来那种细细的长长的条状物体是地球上最为美味的存在也说不定。

然而,这是一家中华拉面馆。

一泽掏了掏口袋,这个月花的好像有点多,小说的新版本只能延迟购买了啊啊,“拉面的话,还算在合理的价格区间里,吃的话也可以,这么晚也不想煮饭了啊”

“拉——面”那是什么,和“意大利面”完全不同的名称啊。

也是一种很好吃的东西啦,总之……

“诶——”坐在略显油腻的餐桌前,艾琳望着眼前的面。

“那么,我开动了。”一泽低下头去,开始吃了起来。

“我也——开动了”这样说的艾琳,先将双手合十,闭上了眼睛祈祷。

大概是有很多需要祈求的东西,一泽感觉自己已经吃了好几口的时候,艾琳才举起了筷子。

用筷子夹起面条。“刷拉”面条滑进了碗里,将汤汁溅了出来。

“好滑。”艾琳小声地嘀咕道。

果然这家伙还是不行啊。还以为已经用的很熟练了。遇到一些挑战就只能叹息了呢。毕竟不是出生下来就使用筷子呢。

“一泽,我可不可以去要求换一副刀叉……”

一泽差点没把嘴里的拉面汤喷了出来。“这里可是拉面店诶。”

“可是太滑了夹不上来啊。上次怎么用的是刀叉……”

“这是被称作中华料理,和被称作意大利菜的东西完全不同啊”

“明明都是这样的长条状食品了啊。”

“你既然这么说了,不过据说很多年前这两种是一类食物的,然后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不断分化成了两种截然不同的食物。当然,只是传言啦。”

最后艾琳采取了先把汤给喝掉再吃面的方式。不过艾琳还是没完全享受到这次的拉面。

喝了一口汤汁的艾琳便大呼好喝的艾琳……开始大快朵颐。

因为一泽说“加一点这个味道会更好哦”,试着桌子上的盛放的酱油。

仿佛发现了新大陆。

然后在一泽反应前迅速加入了另一样东西。

喝了一口。

呜呜。

眼泪出来了。

“你为什么不早说那是辣味的调味料啊,呜呜”艾琳捂着有些发红的嘴唇。

“我已经来不及阻止你了……”一泽将刚买来的瓶装水递给艾琳。

所以,这次拉面品尝还是以悲剧收场了。

回到家后,说自己很疲惫的艾琳立即跑到了自己的房间去休息了。

一泽望着散落在沙发上的零食碎屑和手柄和未曾切换的显示器画面。

这家伙应该打了一天游戏……

那么我差不多也该对明天的购物做一下规划。从书包中取出新开业的购物中心的传单,一泽开始画着路线图。

“首先是这家服装店,虽然不喜欢买衣服但还是好歹给那家伙买几件新衣服吧……其次是这家书店要去看一下,卖游戏的店,嗯,加进去也可以……”

画完图的一泽,也忍不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第二天。

“喂,起床了一泽!”

啊……明明是周末……

吃过早餐的一泽,在和艾琳打了两个小时的游戏,大约十点的时候,从家里出发了。

地点是几公里外的新开张的大型商场。

“确实,有很多人呢”

一泽望着商场前门熙熙攘攘的人群这样说着。

“哇,一泽,这些人都是来购物的吗!感觉超级厉害的样子。”

“嘛,也有开业举行促销的缘故了啦。”

“那么,要先去哪里逛逛比较好呢?”

“姑且先按这份路线规划来……”

“不过话说回来,这座被称作‘购物城’的建筑还正是厉害呢!虽然给人感觉很奇怪了……”

“我倒觉得还好了,你说的奇怪是指建筑样式上的吗?”

“嗯,也不全是了,怎么说,这里的东西与我们那里的东西有好大的区别。并不是说你们更强了!不要误会了!不过倒是很新奇的。”

“这样啊。”

两人称作在向上前行的自动扶梯上,艾琳则是将两只手搭在护栏上,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商场的内部。

上次来逛超市是什么时候呢?

大概是小学的时候和母亲一起,吧。

长大后渐渐疏远了与父母的距离,也有变得宅的缘故,不会特意去很远的地方买东西,一般的食品和日用品在家附近的便利店就能买到。网络购物也变得发达了,买衣服的话也是不成问题。

总觉得一个人来逛这样的地方会超级尴尬。一个男高中生穿梭在多数是卖服饰的大型商场,会感到莫名的违和感。这个年龄去秋叶原买游戏倒是不会令人感觉奇怪。

不过,一泽并不讨厌这样逛商场。

因为这让一泽有了家的回忆。

记忆中,母亲拉着自己的手,在百货商场里的各家店铺间穿梭,“啊啦,一泽,这个很可爱的吧?你穿上一定会很适合的!”

“妈妈给我穿上啦!”

虽然只是些平平淡淡的童年回忆,确实让一泽感受到了温度。

那天,天空中落下了雨。

天空阴沉沉的,不时有闪电从空中划过。

一泽站在家门前门前停着一辆汽。

一泽一直站着。

“一泽,赶紧回到屋子里去!不然会被淋感冒的!”

纹丝不动的一泽,被雨水打湿了头发。

“为什么要离开?”

仰起小小的脑袋,一泽质问着母亲。

“不是和你说是因为工作上的调动了,嘛。”

仿佛是察觉到了一泽此时的心情,良子笑了出来,“在家一个人要照顾好自己啊,有事随时联系我和爸爸哦!放心吧,我会带特产回来的!什么都可以哦!你不是一直想要一套秋田的雕木细工吗?”

那句话,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你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个人啊。”

没有说出来、

雨滴是咸的。

大概是从那时起,一泽变得孤独了起来。

那时的一泽刚刚升入初中。在开学的班级介绍上做的很糟糕。干脆从此不和班上的人主动交流

就这样,一直孤独着,虽然随着年龄的增长情况稍稍好了一点,但一泽还是习惯一个人待着。

“喂,危险了一泽!”

突然传来的声音把一泽拉了回去。

原来已经到了扶梯的尽头。一泽赶紧将脚迈下了扶梯。

“哼哼,你可要好好感谢我的提醒哦,不是我的话一泽很可能就摔倒了呐。”

仿佛有种温热的东西流进了心里面。

啊,是什么呢。

那种带着令人怀念味道的东西。

像是冬天裹着的猫咪曾经睡在上面的旧毯子。

像是和和父亲一起打过的电玩的沉睡在抽屉深处的游戏手柄。

像是放学路上曾经吃过的抹茶味的冰淇淋。

像是在神社写的“希望全家人都能平安幸福”的绘马。

那是离一泽不太远,却渐渐被薄雾笼罩的那些事物。

在此仿佛一瞬间被破除了。

是那个啊。

“快点了一泽,过来这边!”

“我知道了!”没有丝毫犹豫的一泽,向着艾琳的方向跑了过去。

“最终还是会变成这种情况啊。”

头上冒出了汗珠,一泽双手都提着大大的购物袋。

“一泽要再努力一点啊,我还想去那家店看一看!”

“努力你个鬼……”一泽费力的提着两个袋子。“话说我是发什么神经才会对那家伙抱有‘家人’的感情啊!

“抱怨可是不行的哦!对我这个客人礼貌一点了!”

什么嘛。话说这个月的生活费又要报销了。一泽的脸上露出苦笑。

看来需要打工补贴家用了……话说这家伙也可以来帮忙!好的,就这么办!一泽露出了难以察觉的笑容。

“什么,一泽是想让我工作吗!是要做什么样的工作呢!事先说好,像是讨伐比如龙这样的大型怪兽这样的工作,我一个人可是做不来的啊!”艾琳边用吸管吸着柠檬茶,边回答着一泽的询问。

“当然不是那样的工作了!你只需要这样……还有……”

“怎么样,很简单吧!”在听完一泽的叙述后,艾琳羞红了脸。

“什么!那不就是女仆的工作吗!那么地位低下的工作我才不会去做!我怎么说也是个骑士!怎么样也给我一个稍微像样一点的体面工作啊啊!”

“骑士小姐,虽然不知道你的家乡怎么样,但是在这里,能与怪物对抗的工作实在找不出来……”

“不过,你到时可以试试去山里猎野猪试试……”

“那是什么啦!我才不会去!”

“那么,请你再考虑一下关于去女仆咖啡厅兼职的事情……”

“不可能!”

“我知道了,艾琳小姐,那么请你尽快从我家搬出去吧!我实在太贫穷了招待不起您这样尊贵的客人,那么我先行一步回去了,嗯,对了,您的铠甲就送给我吧,我会送到废品回收站卖个好价钱的。”

“绝!对!不!行!”

没想到这家伙反应这么大啊。

当时嚎啕大哭的艾琳,让一泽收获了不少目光。

“这个人真是糟糕诶,让女朋友哭出来了!”

“真不是个男人!这样的小白脸干脆揍他一顿好了!”

“变态!”

“喂喂,你们听我解释啊……”一泽心中传出了悲鸣。

艾琳红肿着眼眶,死死的抓住了一泽的袖子。

“快松开了!”一泽小声对艾琳说道。

像是突然爆发一般,艾琳的眼泪又涌了出来,“不要把我卖到别人那里当女仆啊!哇!”

仿佛在周围的人群里丢了一颗炸弹

“果然还是该报警比较好吧。”

“喂,这里有变态。”

最终一泽以游戏的永久转让权和永久吃白饭权才让艾琳笑了出来。

不过,艾琳接受了女仆咖啡厅打工的提议。

“明明不喜欢,那家伙还是去了啊。”一泽挠着头。,

第一天打工回来的艾琳显得很高兴。

“一泽,工作很有趣呢!”

“嗯,你不是不喜欢女仆的角色吗?”

“没有的事情啦!和我一起打工的都是同龄的女孩子,我跟着她们学了很多厉害的东西呢!”

“而且,我将我的骑士故事讲给她们听,她们好像也非常感兴趣呢!”

“这样吗……”没有被当做脑子有问题真是万幸。

“所以一泽,我想继续做下去哦!一直待在家里也很无聊的!而且可以赚钱的对吧!也算是帮一泽分担负担了!”

可是真的没问题吗,比如说你找不到回家的路之类的……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将要乘坐的电车的时间和步行的路线好好的记住了哦

“即使有人想图谋不轨的话,我也会用体术毫不客气的教训他的!”

“你这话还真不让我放心……”

“那么看招!”艾琳大叫着,将正在看手机的一泽拦腰抱起。

“啊啊啊,你在干什么,快放我下来了!”

“嘿!”一泽被重重的摔在了沙发上。

“你可以去上班了。”一泽带着哭腔用沙发坐垫将头给埋了起来。

关于艾琳的打工。

大概已经持续了一个月星期吧。总之还算平稳。

对于礼仪什么的掌握的相当熟练呢,气质让人感觉也很高贵,就像是不知道某地的大小姐一样。不过相应的脾气也很古怪呢。店长如是评价。

咦?艾琳小姐吗?唔,嗯……是个可爱的女孩子哦!不过好像什么也不懂,但是很聪明呢!不论是什么基本就能马上记住的孩子呢?嗯,还有的话,就是个很可爱的孩子了!就像是童活中走出来的公主一样……还有什么啊,让我想想,对了!艾琳小姐的脑子有问题!哎呀好疼!店里的女孩子这样说

“不要乱说了!”被挨了狠狠的一重记。

唔姆,有时会说一些奇怪的东西,比如说自己是什么地方的骑士来着,我也曾开玩笑问过她是不是某个贵族家的千金,她还真答应了呢!还嘱咐我不要说出去!不过即使如此艾琳小姐还是最可爱的啦!快让我捏一下你的脸蛋了,艾琳酱!

唔,你说新来的艾琳小姐吗?嗯,是个很有礼貌的孩子啊,无论是倒茶还是送餐都显得彬彬有礼的。不过对于不检点的客人也毫不留情呢!(笑),客人留。

这天放学后,一泽打算去看看艾琳。

这家伙好像工作的很努力,连午饭都不用我来做给她吃了,说是在店里解决就可以店里会帮她买单的。

嗯,就去看一下吧。

正当一泽准备迈出教室时,一个身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唔……”一泽冒着冷汗。

面前的少女挤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一泽君,放学了这么早就打算回去吗?不去参加社团活动也可以吗?是不是家里有美少女在陪着你呢?”

“嘛,那个……”被真纪盯住的一泽,没能说出什么来。

“你倒是给我说啊!!!”真纪狠狠的扭住了一泽的耳朵。

“啊,痛痛痛!”

“啊哈,请问一泽,你能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两个星期里的短信回复都是敷衍我是怎么回事吗?”

“这个,我有很认真的回复了的……”

“胡说!”真纪用伸出另一只手,拽住了一泽的另一只耳朵,“要不要好好听一下呢?”

“比如说这一条吧,‘周末有空的话,可以陪我去购物吗?’,回复的却是‘我想在家里看轻小说所以不能去了抱歉’”

“这个不是很正常的吗哈”一泽笑着回复。

“话说你根本没在家里待着吧!你以为我什么都没看到吗!我是傻子吗!”

真纪在一泽的膝盖处踹了一脚,一泽惨叫着倒在地上。

“看来你很享受约会嘛,完全没有把我这个所谓的妹妹放在眼里呢。”

“啊,那个,因为会很麻烦所以……”

“这就是你给我的回复吗!偷偷和蓝发的美少女约会却藏藏掖掖的吗!”

“啊,好像还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呢。”

“我听说的可是被某人带到某个地方,给她提供了一张床诶!”

“不是那样的,不要误会了!我才没有将女孩子带回家里!诶?!”

超级灿烂的笑容。

结果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一泽以落寞的姿态走在街道上,身后不远处是拿着包的满面笑容的真纪。

竟然嘴漏将艾琳打工的事一并说了出来,真是糟透了,不,当时的情况并不是我所能控制的了的。

然后这家伙就要跟在后面了啊啊。真是无奈。

“那么,请给我两杯卡布奇诺……”一泽拿着饮品单对身着女仆服的女孩这样说道。

“请稍等哦,主人!”

啊……

坐在一泽对面的艾琳在冲着一泽微笑。

“不要这么看着我啊喂。”

“诶!我只是觉得一泽刚才看了了不得的地方呢!话说一泽平时原来喜欢来这种地方啊!是喜欢喝咖啡还是对女仆有着独特的兴趣呢?”

“只是那家伙在打工,顺便接她回去而已!”一泽小声地说道。

“哇!真棒,罗曼蒂克呢!在女仆咖啡店打工的女孩子,自己可爱的男朋友每天都会在快要下班的时候坐进店里,然后被他含情脉脉的注视着工作结束,真是超级棒的爱情故事剧本呢!”

真纪的眉毛上下抖动着。

“都说了不是女朋友了,只是一些很麻烦的事不得不收留她而已……”

一泽和真纪坐在离艾琳有一定位置的地方。进来的时候因为十分小心并没有被发现。

从外面进来了一个身影。

“您好,请问你要喝什么呢,主人?”

“一杯卡布奇诺。”

不带任何感情的腔调。

黑发的钢琴少女,也是一泽的同班同学,音羽和奏,正站在那里。

你知道这个世界是多么扭曲吗?

不,你肯定是不知道的。

毕竟,你一直在幸福的生活着啊。

平和的,毫无波澜的日常。

真的很幸福,非常幸福吧?

所以说,我恨死你了。

不均等是确实存在着的。

有的人有着富裕的生活,也有的人有着贫穷的生活。

这到底是为什么?

最可恶的是,看着你有着比我好的生活的同时,却还不满足的抱怨着。

所以,我想杀了你。杀了不知足的你。

你一定觉得我们是好朋友吧?

同时考入这所学院的我们。

开学的第一天,便成为了“朋友”

在这所以不论家境和出身的学校里,我认为我找到了“天堂”。

我和你说过吧?我一定会凭自己的能力走向辉煌的。

你笑了。

当我早起练习剑术的时候。你还在床上没有起身。

当我为锻炼体力而跑步的时候,你在和其他的贵族子弟说笑。

毫无疑问的,我取得了学年的第一名。

得到了老师的嘉奖。

而你只会抱怨。

你难道忘了吗?

为了梦想所说过的话。

你说过,要成为帝国第一的骑士吧?

我当时傻傻的相信了你。

我们彼此紧握双手,为了梦想。

可是你都做了什么。

你什么也没做。

终于到了毕业典礼那一天。

学院的毕业典礼很是盛大,不由得让我怀疑我是真的成功了。

我能够为王国献出一份力量,让这个国家变得更好。

可是,我错了。

我好傻。

我竟然觉得,你是不如我的。

你在毕业之后,继承家里的土地,摇身一变成为西兰领的领主。

而我,虽然获得了综合测评的最高分,却只能选择去讨伐怪物或去王城当近卫兵。

啊,你知道龙的吧?

就是那种长长的尾巴,巨大的翅膀,会喷火的龙。

我真真切切的见识到了。

我到国境的最北端,是世界的尽头也说不定。

那里的风雪迷失了我前进的方向。

在那个地方,住着整个大陆最大的龙。

寒龙。

生活在高山深处的巢穴里。

啊,这种东西,只要我杀掉就好了。

可是,你知道,它喷出的火焰让全身寒冷的我瞬间发热。

我以为我要死了。

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我的脸上滴着血。

龙头横卧在我的面前,身首分离,断口处是被枪切割过的痕迹。

是我做的吗?我成功了吗?

我杀掉了龙。

我跪坐在地上,哭了出来。

我原以为,这样的话,我就能上升到与你一样的高度。

我真是太天真了。

当我将龙的蛋献给我们“亲爱的”国王的时候,我所得到的是一句“干的好”的夸奖。

“有你这样优秀的士兵陪在我的身边,朕就丝毫不用担心刺客或是怪物来叨扰朕的安眠了啊哈哈!”

虽然我得到了奖励,但是不足你领地一年所得到税收的十分之一。

你站在议事厅中,看着单膝下跪向国王进献的我,没有任何表情。

你在嘲笑我吧。

无论我怎么努力也比不过你。

一定是这样的吧。

所以我恨死你了。

请你不要摆出这么虚伪的表情来了。

否则,我就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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