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个声誉良好的佣兵,竟然现在陷入这种情况,真是令人感到不爽,虽然不是第一次,但是每次都是这样的感觉。
当列奥帕多被关在大牢里的时候,他看着天窗,再看了看镣铐,这下子他可真的进了牢房了,所有的武器和盔甲都被没收了,等他出狱的时候再还给他,实际上他才不信这种话,又不是第一次被关进大牢,也不是第一次被狱卒贪污掉自己的东西,他还记得几年前他被卢瓦尔斯的狱卒拿走了他的项链挂坠,那是他父亲瓦奎兹给他的,那是个银制侧面雕刻的豹头挂坠,一双眼睛是用小翡翠石镶嵌的,瓦奎兹说那是“西风女神”号船长接班人的象征,然后那个狱卒把它卖掉了,虽然出于报复他后来把那个狱卒给断了一根指头,可是那个挂坠却再也找不到了。
他才不信,那些见钱眼开的家伙一定会发现他的桂树纹盾很值钱,然后把它拿去卖掉,最后推脱说是小偷的杰作,毕竟在这些地方的保管库可是安保很差,毕竟不是他们的东西没有必要帮你看得好好的。
这件事情得追溯到一个天黑之前,他和艾米莉亚加快速度后终于在城门关闭前十分钟到达了圣特鲁尼,这里的穿着鲜艳服装的守城官收了他们一点小费之后破例让他们进到了城里,他们找到一个能够让他们休息的酒馆,虽然列奥帕多对睡觉的地方一点也不挑剔,但是艾米莉亚可比他金贵,对列奥帕多来说,她就是薪水和报酬,可不能让她跟他一起睡在肮脏而难受的马棚里,所以他还是给艾米莉亚准备了一个房间。
但是正当他们把行李带进房间的时候,一个巡捕跑来了,他说列奥帕多涉嫌偷盗贵重的物品。
“什么?”列奥帕多愤怒地问道,“你再说一句,我做了什么?”
“你涉嫌偷盗贵重物品,”巡捕面无表情地说道,“我接到有人举报,现在我要搜查你的行李。”
“那个人是谁?谁举报的?我要见见他。”列奥帕多差点拔出匕首,但是艾米莉亚悄悄地按住了他的手,她知道在圣特鲁尼佣兵一定会被怀疑的,而列奥帕多也清楚,这个巡捕不是为了伸张正义,而是为了贪污一点小费,只要给他一点钱就能打发走,因此列奥帕多反而拿出一枚银币悄悄递给巡捕。
可是让他意外的是,巡捕用一种受到了侮辱的眼神看着他,对他说:“先生,我不是一个贪污的人,如果我贪污我就不会一直做巡捕,我真的接到了举报,我现在要搜查您的行李。”
“好吧……”列奥帕多知道这个家伙打发不走了,他只是让出一条路,然后看着那个巡捕搜查着他们的东西,“我说,官老爷,我偷了什么啊?”
“一只生产于萨玛兰顿的黄金手环和一个波希诺的翡翠酒杯,”巡捕把他们的东西整整齐齐地放在床上,最后他发出一声咋舌声,“找到了。”
“什么?”列奥帕多看着巡捕把一个镶嵌着宝石的手环和一个雕工精美的翡翠杯放在他的面前,他看起来下巴都快掉地上了,“拜托,我才没偷过东西。”
“可是这是证据,”巡捕说道,“跟我走吧,佣兵,你要面临法官的问责。”
列奥帕多猜到那个人会想办法对付他们,但是他没想到是这个方法,真是合情合理又恶毒,而巡捕也没想到,这个佣兵竟然这么配合地把武器和盔甲交给了他。
然后列奥帕多出现在了这个地方,阴湿、泛着酸臭气味、黑暗的牢房里。
他看着他的狱友,那个看起来很不好惹的家伙,张开嘴伸出舌头,在舌面的中间显露出一个黑色的细细的金属制品。
“你这是什么东西?”他的狱友看着他从舌头上取下那个东西问道,“万能钥匙?”
“说的没错,但我不是小偷,”他用这身肮脏的囚衣把它擦干,“这只是我吃饭的家伙之一。”
“你要干什么?”他的狱友看着列奥帕多用那东西戳着镣铐的钥匙孔,“你要……逃?”
“对,我是被冤枉的,必须逃出去才能证明我的清白。”
“这年头还有人相信清白?”那个人笑了一声,“你还是把我一起放出去,我看你似乎挺能打,跟我混也不错。”
“免了,我有正经工作的。”列奥帕多刚刚抬起头,便看到狱友身后,一个暗影伫立着,反握着的匕首狠狠地刺向了那个人的后脊椎,随着一声惨叫,惨叫盖过了镣铐被解锁的声音,列奥帕多看着那个人倒了下去,血液漫了一地,顺着石头缝隙往外流着。
他看着那把匕首被扔在地上,再看了看尸体,他马上爬起来,抓住牢门大吼:“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这个牢房有问题!”
他知道这个人想要彻底毁了他,所以现在他必须让自己相信“这是被诅咒的牢房”,他必须装得像一个受害者。
“快放我出去!”他大吼着,装出害怕的语调,“有什么东西在这里!它想杀了我!”
月光剂,绝对是那个偷了我的月光剂的人,他喝了下去,然后穿过墙体跑进来杀了同狱的人来对付我,因为这样我就永远洗不清了。
他听到一声轻轻的嘲笑声,让他转过头看着月光下那高窗外的世界,在那黑暗的轮廓上,他看着一个人影对他轻轻挥着手,然后突然消失了。
这个时候守卫赶到了,他们看着列奥帕多,看着他的手铐落在地上,地上一个死者以及一柄短刀,他们脚下踩着暗红的鲜血。
因此他们举起短矛对着列奥帕多:“不准动!”
————
这到底怎么回事?艾米莉亚看着列奥帕多被人抓走,在被带走的时候列奥帕多对他说“我是清白的,很快我就回来”,但是现在都夜半了,他这个佣兵到底怎么了?
该不会被杀了吧?不对。她默默整理着那些东西,然后从包裹里取出她的笔记本,蘸着墨水开始写着什么东西,关于列奥帕多这个家伙,他应该不会离开,因为他还没有领到报酬,这个时候应该是被抓住了才对,可是这两个东西之前她也没有才对。
诬陷,一定是诬陷。她想起那天夜里的那个第四人,她以为那个人像其他小偷一样随便偷点东西,没想到是月光剂,一种能够在月下消失、穿过障碍物的魔药,她之前很好奇那个小偷偷这个干嘛,现在她知道了,是来处理掉列奥帕多然后再拿取所有的东西的,他一定跟踪了我们。
这时候她放下笔,把笔记本合上:“你现在目的达到了?”
“被你发现了,”她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她转过头去,看到一个身影从墙里走出来,身形跟那天晚上一模一样,“就跟昨天晚上一样。”
“你知道我在看着你,对吗?”艾米莉亚把手放在膝盖上,现在她的立场不再是沃尔德林时候的那样了,现在她面前这个家伙随时可以杀了她然后拿走她所有的值钱的东西,反抗还是徒劳的。
“没错。”那个人抬起手,亲了一下左手的一只戒指,艾米莉亚注意到了那个戒指,在灯火下完全看不清楚,但是她可以推断这个动作是一个暗示性动作,这只戒指不是一个装饰物,它有魔力的,是魔法师的成果,不过在灯光下,艾米莉亚看到这个人的脖子和手臂有一些刺青,这些刺青像是一种莫尔风格,似乎形成了怪兽的图样。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那个人说道,“这只戒指对不对?它只是给我好运气而已,我当时怀疑你是否睡着了,因为就在不远处还有人声惨叫,一个女孩子还能睡得如此香甜,显然太不合理了。”
“那就不多废话了,你要什么?”艾米莉亚打断了那个小偷说道,“我能给就给。”
“奥尔的戒指,”那个小偷摊开手,“奥尔·多恩的财产可是需要他的戒指盖章才能完全移交的。”
“这个可不行,”艾米莉亚克制住不安,她用一种女主人的口吻反驳道,“但是我可以给你钱。”
“看起来你也知道你父亲的戒指价值吧?”那个小偷不断靠近她,在月光剂的效用下他穿过了床和所有的遮蔽物,从后腰拔出一把短剑,“那你可得交给我了。”
“因为它不在我这儿,”她没有改变自己的态度,仍然很强硬,但是她很清楚自己在赌博,稍有不慎就有性命之忧,“我把它托给了列奥帕多了。”
“那个豹子?你在耍我!”这个人抓住艾米莉亚的下巴,强迫她按在书桌上,“这么重要的东西不可能托付给外人!”
这个时候,突然一支四棱弩箭嗵地钉在桌上,仅仅距离那个人的那只手只有几公分,他们两人都因此大吃一惊,紧接着,一个人影从窗外扑进来,一把漆黑的剑从空中呈横圆弧划过,让那个小偷惊讶地后退了几步。
艾米莉亚看着这个身影,整张脸隐藏在黑色的兜帽和面罩之下,皮革罩袍上画着鹰纹,腰间别着一把骨柄折叠匕首,皮手套紧紧握着一把漆黑的长剑,用嘶哑的声音威胁道:“落我手里了,你这个毒蛇。”
她记得这个人,他是沃尔德林的人,那个“行者”,可是这个人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他看着那个小偷刚准备向门边逃跑,却被行者用一支单手小弩射中门框的举动而逼退,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因为月光剂效力刚刚消失。
“你是谁!”那个小偷手里,短刀刀锋对着行者,而行者没有说话,突然向前一剑挑开小偷的短刀,同时另一只手里藏着的匕首刺向小偷的喉咙。
小偷被这迅速逼退,然后他没有想到,行者却用更快的速度旋身挥剑,最后用剑架在他的脖子上,而匕首则顶在侧腹部,随时会用它刺穿小偷的肾脏。
“所有关于帕克·丹勒尔的都招来!”行者用一种凶狠的口气说道。
“什么帕克·丹勒尔?我根本……”不认识他还没说出来,行者的剑却迅速划开他的衣领露出他脖子上的海怪刺青:“现在该我动手了吧?”
艾米莉亚看着行者逼问这个人,她想起来为什么沃尔德林那么随便就放他们走了,因为沃尔德林也派了人跟踪她和列奥帕多,目的就是这个小偷,一个敌对军阀的斥候。
绝对是。
————
“不,我没有杀他。”列奥帕多被那两个狱卒用短矛顶着背后走在走廊上,他已经被认定了,但是他还在不断地争辩着。
“那是谁?我们看到了刀,也看到了你的镣铐开了,”一个狱卒说道,“现在你完蛋了,别想耍小聪明了。”
“该死,你们怎么就不相信我!”他的手被铁链给拴在一起,那些看守法师们的束缚魔法对他来说倒是很有用,而佩特拉给他的戒指也被这些狱卒给收走了。
“那你证明不是你干的啊?”另一个狱卒反驳道,他们经过一个拐角,往前走就是典狱长的地盘了,像他这种牢狱中杀人外加准备逃脱的人都会送给典狱长安排,而且会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不管你喜欢不喜欢。
门打开了,典狱长是个矮小的男人,面色铁青充满杀气,列奥帕多被推进去后门便轰然关上了。
他看了看身后,门是生铁制作的,相当牢固。
“列奥帕多·扎马尼?”典狱长眯着眼睛问道。
“是的。”他配合地回答,可是他刚刚说完便被一脚踹在地上,他想爬起来却发现全身无法活动,这些束缚法术对他这个零魔抗竟然这么有用。
“你这个人渣!”典狱长大骂道,“偷东西就算了,越狱,还杀害狱友,你的灵魂是怎么了?”
“该死……我他妈根本就没碰那个人!”列奥帕多挣扎着反驳,“有人杀了他,但不是我!”
“你拿什么来证明你的无辜?”典狱长打断了他,“嗯?”
“我……我证明不了,”列奥帕多有些失望地说,“但是我什么都没有做,我看到那把刀杀了他,有人用了魔药……”
“你怎么知道?”
“因为那瓶魔药本来是我的,”列奥帕多放弃了挣脱,而是解释,“我的夫人是魔女,他在我出门之前把这个交给我让我在战场上活下来,但是昨天被偷了,我没有想到多了一个人……”
“每个人都可以讲故事,可是很少人拿得出证据,”典狱长看着他,仿佛对他充满了不信任,“佣兵很会撒谎,为了生存不择手段,我怎么知道你说的话是真的假的?”
“你们收走的我的戒指,”他看着典狱长,“那是我妻子给我的,在我受到危险的时候会刺我的手指,你带我去,我去拿到它证明给你看。”
“那我相信你一次,”典狱长说,“骗我你就死定了。”
“如果我无法证明我也死定了。”
————
“很抱歉,姑娘,”行者用袖子擦着手里的剑,“我没有告诉你所有的事情。”
他看了看身后,身后的地上,那个人的脖子被刺穿,但是由于刀法精准而没有刺穿动脉造成大量喷血。
“你是行者,对吧?”艾米莉亚说,“沃尔德林的人。”
“列奥帕多留下的那份信息让我们一直在肃清我们之中的叛徒,”行者把剑插回剑鞘,“我之前疑惑他在哪儿,托你们的福,他一直跟着你们,你们也算帮了我一个忙。”
“列奥帕多怎么样?他被抓了。”
“我看到了,”行者说道,“他的东西都被收走了,有的可能会害死他,不过他是个佣兵,佣兵的命很贱,不值得去珍重。他们活着就是为了死在战场上的。”
“可是这不一样,他是父亲雇佣的。”
“那跟你就更没有关系了,姑娘,”行者把那具尸体拖过来,出乎意料地很有礼貌,“他的死活与你无关,你大可以换一个人送你回乡。”
“我想救他一命,”艾米莉亚坚持着,“他救过我。”
“那是他的义务,而不救他是你的权利。”
“可是那个时候他完全可以放弃我的,奥尔·多恩也死了,没人在乎这样的一个契约的。”
“所以你需要我,对吗?”行者把那具尸体放上一个雕刻着咒语的木片,“AhLawuBakhraSovo。”
紧接着尸体燃烧起蓝色的火焰,照映着艾米莉亚的脸:“出价吧,行者。”
“你疯了?”行者面罩和兜帽下的那双眼睛皱起了眉头,“他不值得,他只是个雇佣兵。”
“比换了强,因为他完全可以抛弃我拿着那枚金币离开的,我相信他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可恶,每个人都这么看他,”行者眯起眼睛,他好像笑了,“沃尔德林也是这么说他的,在滕马灵围城战里。”
————
他的身后跟着典狱长和两个狱卒,他的手仍然被镣铐锁上,即便他的脚已经有一些放松了,列奥帕多并不高兴,他必须证明自己是干净的才能让他起码不被处决,不然他就完了。
前往保管库的路很长,旁边的塔楼点燃了火把用来照明,即便如此也没办法让他感到心安,他很担忧,一种不好的预感在他心里泛开。
他们到了保管库了,看守是一个看起来总是睡不醒的人,典狱长一脚把正在打瞌睡的看守踢起来:“醒醒小子,赶紧开门。”
那个看守差点跳起来,但是当他看到踢他的人是典狱长之后,他却变得很怂,乖乖地站起来,嘟囔着从腰间拿出钥匙然后把保管库打开。
“我的东西在哪里?”列奥帕多转头问道。
“谁知道在哪里?”看守很不情愿地靠在墙上,打着呵欠。
“操,”列奥帕多耸耸肩膀,然后跟着典狱长走进了保管库,“又是个白吃干饭的人。”
他们走进保管库,保管库很大,但是里边的东西实际上并不多,有的甚至蒙上了灰尘,列奥帕多猜测是因为这些人跟外边的人有勾结,他们把保管库里的东西偷偷拿出来卖掉,然后用这些钱去喝酒或者做其他的事情,因为他所了解到狱卒的薪水并不会很低,实际上起码不会不至于让你觉得这个工作值不了那些钱。
毕竟一天四个铜子对于这种工作来说并不低了,有的人曾经向列奥帕多抱怨他跟列奥帕多的收入差距,当时列奥帕多极其不客气地对那个人说“只要你愿意打仗而没人对付你,你就可以有更高的收入了”。
他们找到了列奥帕多的包裹,那柄因为长时间砍削而弄出了缺口的长剑,那个看起来并不值钱的树冠纹盾牌和他的廉价耐用的皮甲,以及那些属于他的东西。
“你的东西就在这儿了,”典狱长指指这些东西,“你说你的戒指在这里,你找吧。”
此时列奥帕多已经预感到那枚戒指已经被卖掉了,可是他仍然寄希望于那个看守良心发现或者他是个瞎子把戒指给忘记了,当他翻找着他的东西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担忧似乎并不无道理。
东西不见了。
当他狠狠地把他的东西拍在箱子上的时候,他对身后大吼:“看守!你给我进来!”
那个看守便慢悠悠地走进来,然后用毫不在意的语气问道:“你有什么事情吗?”
“你这个天杀的混蛋!”如果没有典狱长和另一个看守拦住,恐怕列奥帕多已经扑上去杀了那个人了,“你把它卖掉了!”
因为他知道那个戒指比他身上任何东西都要值钱,光是上边的咒术都值得花钱了。
“你在胡说什么啊?”那个看守的语气充满不屑,“什么被卖掉了啊?”
“戒指!”列奥帕多大吼,“你这个天杀的毒蛇!那是我夫人留给我的,你竟然把它卖掉了!”
“我才不会卖掉囚犯的东西,”那个看守看了看典狱长,在那一刻他的眼神里藏匿着心虚,“我为什么这么干?”
“因为你不会在典狱长面前说实话,因为你如果说实话你就会因为贪污而被开除!”列奥帕多挣扎着,让他身后的那个看守不得不利用短剑的剑柄狠狠地砸了一下列奥帕多的后背才让他因为疼痛而没有放出更加狠毒的话语来。
列奥帕多知道,这下他在劫难逃了,死定了,因为唯一证明的东西都被卖掉了,这些家伙做这种事情的速度倒是快得一笔,真是三好人员。
“那么没办法了,”典狱长看着列奥帕多,“明早我们会在监狱广场处决你,让他们知道做这样的事情的下场。”
这句话让列奥帕多没有说话了,他知道已经不可挽回了,他叹了口气,只能耷拉着肩膀:“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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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你那小保镖会被释放?”行者坐在栏杆上问道,他的整张脸都盖在面罩下,看不到他的表情是笑还是哭。
“应该没那么简单吧?”艾米莉亚不断翻找着行李,似乎在找着什么东西,“如果那个人是为了对付我们的话。”
“他会想办法杀了列奥帕多来出气,理由很幼稚但是却足够了,”行者捡起一只遗落在地上的绿咬鹃羽毛,“你要找的是不是这个?”
艾米莉亚转过头,她看到那根长长的闪亮的绿色尾羽,她记得在他们行走在那片森林的时候,头顶的树冠上就一直有一只绿色的美丽的鸟儿跟着他们,它的尾羽就是长长的而闪亮的,在列奥帕多那天的通信之后它就不见了。
这似乎没有任何的理由会把一根尾羽和列奥帕多的情况放在一起,但是一个雇佣兵为什么会收集一只突然出现的小鸟的尾羽这样反常的情况确实让她不得不注意到这一切,这东西关系到什么东西,或者就是那天他突然多出来的那枚戒指以及可能附带的信息。
“可是……”她看着那根羽毛,一个难题出来了,“这个该怎么做?”
“只有魔法师才能解读使者的信息,”行者说道,“而这只鸟是深泉魔女的使者,它的尾羽闪烁着微薄的魔力的光泽。”
“你怎么知道?”那一刻,艾米莉亚感觉到似乎整个世界的人都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他们,就她一个人是个文盲小傻瓜。
“因为你的魔力盘在闪光,”行者指了指她旁边的一个长得像一个小盘子一样的东西,那个东西呢一边正用光线指引着某个方向,而那个方向就是她手里的羽毛。
“那么有魔法师能够解读吗?”艾米莉亚皱起眉头,她还真差点把自己说服了。
“如果列奥帕多是个不懂魔法的人,那么他解读信息就得靠道具,”行者回答,“或许你身边就有,比如隐藏成魔力盘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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