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嘘嘘,周南一只手揉着少女的腰,一只手捂着少女的嘴唇,不让她大声叫喊。
要是少女喊叫引来什么人的话,看见这样的两人,周南一定会百口莫辩吧。
忽然胳膊上传来钻心得疼,原来少女叫喊不出来,干脆伸出纤手在周南胳膊上用力扭了起来。
“疼疼疼…”周南连忙放开了手臂,拉起衣袖一看,被捏的地方都乌青了。
少女好臂力啊。
“你小子,想做什么!”少女低喝了一声,显然也不想引来别人的注意。
“那个,这位姑娘,不知如何称呼啊?”周南退开一步,揉了揉手臂,还是有些疼。
“问别人姓名前难道不应该自报家名吗?”少女没好气地瞪了周南一眼,即便房间内没有点着灯,借着透过窗户照进屋里的月光,周南也能瞧见她的眼睛是波光粼粼的。
人长得是普普通通,倒是这双眼睛可以说是集天地之灵气而生了,一颦一笑间都分外好看。
周南想着这会不能告诉她真名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下午刚看过的名册,脱口而出到:“我叫吴琛。”
“哈?”少女眼波一流转,上下打量了下周南,“你若叫吴琛,这会怎么不在漳河里游泳了?”
惨了,周南忽然想起来刚才被筑基修士扔到漳河里的那个青年修士,也姓吴,难道他才是真的吴琛?
这也太巧了吧。
“姑娘,你听错了,我叫吴承恩…”周南硬着头皮解释了一句。
“这也是假名吧?算了,我就告诉你好了,本姑娘叫颜如玉,你可记下了。”
颜如玉,周南瞧着她的相貌普普通通,若是再丑上三分,叫这个名字可就有点讽刺的意味了。
姑娘,你爹娘心可真大。
“那么,你找本姑娘有什么事情?”颜如玉干脆在屋里找了个座,翘着二郎腿,盯着周南。
“颜姑娘,不知道方才坐在你身边那位姑娘…”周南还能有什么事,自然是为了夏紫衣了。
“切,”颜如玉小声啧了一声,“你果然是个登徒子呢!”
“不是的,”周南摆摆手,“我瞧得那位姑娘很眼熟的样子,不知颜姑娘可否告知我她的姓名?”
颜如玉霍然起身,向周南逼近了一步,气势很足的样子。
难道她也是位修士?周南后退了一小步。
“你自己去问她喽,来惹我做什么,觉得我好欺负吗?”颜如玉说完哼了一声,自顾自地推门走掉了。
呃…周南愣了好一阵,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等周南回到客舱的时候,幸好那位琼姑娘已经不在了,倒是让他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周南入座完毕,酒菜也已经上来了,瞧着对面颜如玉正咬着夏紫衣的耳朵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眼神还不时往周南这边瞅。
难道她在和夏妹子编排我么?果然夏紫衣听完她的话,也抬起头来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哇,闺蜜的力量真可怕。
这下一会儿和夏妹子搭讪就更难了,周南顿时连品尝酒菜的兴致也没有了,只提起筷子随便吃了两口。
画舫很快就靠在城南的一处码头上,客人也大多起身要离开了,周南瞧见颜如玉和夏紫衣也起身像是要离开的样子,连忙追了上去。
两位姑娘走得倒是很快,周南刚追出舱门,就瞧见她们已经上岸了。
等等啊,码头这会儿人流很多,周南怕跟丢了,连忙小跑起来。
“公子,等等啊。”周南忽然被人拦了下来,心中有些不悦,定睛看去原来是那位像是画舫主的中年女子。
呃,周南才想起来酒菜的钱还没给了,这可不能吃了霸王餐。
连忙从兜里掏了几两银子塞给了她,迈步就想追上去。
然后又被女子拦住了,这下周南不高兴了。
“怎么,这还不够吗?”周南语气有些生硬。
“哎哟,哪能要公子您的银子啊,是这样的,琼姑娘她在船上等公子您呢。”女子一抬手,只见画舫二楼房间的窗户正开着,里边立着一个倩影,正扶着窗沿朝周南这边望来。
我去,我就这么优秀吗?当红歌妓愿意委身只有一面之缘的人,这种情节周南只在《三言二拍》里见过,什么玉堂春落难逢夫、卖油郎独占花魁之类的,可这种情节要是落到自己头上,还是算了吧。
“感谢琼姑娘错爱,只是我已心有所属。”周南不敢再向二楼看去,朝中年女子一拱手,就匆匆下了画舫。
码头上这会倒是人少了,可也见不着夏妹子的身影了,周南有些急躁,病急乱投医之下,忽然想抛几枚铜钱卜上一卦,可一摸口袋才发现自己花钱大手大脚惯了,哪里有什么铜钱,兜里只有银两。
周南只能跟着感觉,随便挑了一条小巷追了上去。
这日子倒是离满月不远了,月光明亮,照着小巷,倒也不怕看不清楚。
追了几十步,果然在月光下看见了两个身影,隐隐约约地像是颜夏二人。
“两位姑娘等一等。”周南喊了一声,前边走着的两个人倒是站住了,回转过来,可不是夏紫衣和颜如玉吗。
夏妹子,我们果然有缘。
周南笑了一声,小跑着凑上前去。
“这位姑娘…”周南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忽然一剑横在了他和两位少女之间。
呃…这是什么情况。
持剑的是夏紫衣,她将剑尖对准了周南的脖颈,冷冷出声到:“刚才要不是小玉给你求情,我在船上就一剑剁了你,没想到你还敢追上来。”
啊?声音倒是和周南记忆里的一般清冷,可这说出来的话让他摸不着头脑呀。
“这位姑娘,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周南连忙出声问道。
被夏妹子用剑指着,这可和他想像的师兄妹重逢相差太大了。
“不…你别说了!”忽然夏紫衣边上的颜如玉捂着脸小声抽泣了起来,一副受了很大委屈的样子。
周南瞧着她这样子更摸不着头脑了。
“你刚才在客舱外借口醉酒猥亵了小玉,你敢不承认吗?”夏紫衣冷冷出声。
什么鬼?我只是稍稍抱了她一下,不就想问她一点你的情况嘛,天知道她在你耳边说了些什么。
周南张张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过他怎么说,夏紫衣也不会相信他的吧。
毕竟一个陌生男子和自己的闺蜜,是个女生都知道该信谁。
周南望着颜如玉那边,才瞧见她用袖子挡住面门,只露出两只水灵灵的眼睛来,这会瞧着周南的窘境,假意抽泣的同时,眼睛里却是满笑意。
怎么样,还是姑娘我棋高一着吧。
啊!可恶,周南不由得皱起眉来,让一直观察着他的夏紫衣更加生气了,一甩剑花,“我瞧你也是个修士,敢和我试剑吗?”语气凛然,让周南感觉背后一凉。
“别,我们走吧,他这种人会遭报应的,不要脏了你的剑。”颜如玉轻轻拉着夏紫衣的衣袖,夏紫衣像是被她说动了,哼了一声,收起了剑。
“先饶你一条狗命,我们走!”不顾呆立当场的周南,拉着还在假惺惺抽泣的颜如玉,转身就走了。
瞧着二人快要没入巷子里的阴影里了,周南忽然高声喊了一句,“敢问姑娘姓名!”
“叶芷。”还是这个冷冷的声音。
周南闻言张大了嘴巴,感觉自己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难道夏妹子还有什么从小走失的双胞胎姐妹不成?没听她提起啊,不过两人那会儿相处的时候,自己也没问她家里情况就是了。
忽然想到了什么,从兜里掏出来手册,借着皎洁的月光往下看去,果然发现了叶芷两字,边上也赫然列着颜如玉的名字,往后边看去,两人都是邺城附近的曲梁人。
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周南合起册子,微微皱了皱眉头。
只是这时候她们两人已经走远了,周南也不好再追上去,只好沿着巷子慢慢往回走。
等周南走回码头的时候,才发现这时候已经没有渡船了。
瞧着缺了一些月亮已经升到天空中庭,这会应该是午夜时分了,码头上倒是停了些小船,只是见不到摆渡的船夫,估计应该是回家睡觉了吧。
原本灯火通明的画舫也是熄了蜡烛,静悄悄地停在码头上。
惨了,光顾着追妹子,现在自己过不了河了。
要是有一苇渡江的神通就好了,周南望着逝者如斯夫的漳河水,一筹莫展。
总不至于要游回去吧,或者在南城找家客栈住一晚,到邺城第一天就夜不归宿好像也不好吧。
愁啊!周南在河堤上踱来踱去。
“公子可是要过河?”忽然一个粗声在背后响起。
周南正觉得自己和船夫有缘了,每每在关键时刻有人送他过河过江。
不过这也就是到筑基为止了吧,等筑基了能御剑飞行,这高山大河应该就不是阻碍了。
“要的!”周南应了一声,转过去一看却一愣。
这不是那个把真吴琛扔到河里那个筑基修士么,你还兼职做船夫的?
中年修士瞧了周南一眼,说:“琼姑娘在画舫上见到你在岸上徘徊,料定你是在愁没法子过河了,让我来送公子你一程。”
周南心中一悸,朝画舫那边看去,月光下的画舫隐隐约约地让人看不真切,二楼的扶栏边模模糊糊地像是有个修长的身影伫立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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