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氏家族。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悠闲的坐在摇椅上，身边两个丽装女子则半跪在地上按摩服侍着，此人正是源氏的族长源焕。
源渃上前行礼，然后递上一本折子。
“族长请看，最近王城之中发生了一件大事...”
源焕闻言拿起翻看起来，看着看着却露出了笑容。
“好事，真是一件大好事...哈哈...”看着看着老者竟然笑出了声来。
“族老，这...怎么能是好事呐？那个叫徐贤的狂生已经被王上叫入了宫内，其目的...”源渃闻言不解的问道。
“源渃啊，虽然你经商是个人才。但你还年轻，是官场上的事情却不是你这个年轻人能看透的...”
说着源焕悠闲的吹着热茶，淡淡的品道。
“你可知道世家与陛下斗了这么多年了。咱们是靠什么坐上如今这第一世家之位的？”
“靠着王上的扶持啊...”说着源焕不顾源渃的震惊淡定的喝了一抹茶。
“那如今为何还...”源渃惊愕说道。
“因为如今咱们却成为了世家，还是最大的世家。所以咱们就不在是王上手中的利剑了。然而成为了绊脚石...这就是轮回啊...”说着老者也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满朝之中，从大官到小利。那个不是大大小小的世家选出来的？若是没有世家，就没有这个国家...”
“别人不提，我父亲当年也乃是贫苦的出身。而如今不也发展成了咱们源氏家族了吗？在看看那些考生，秀才。若想安稳的当个官，不也要娶个世家的子女，归为世家的一分子吗？而成为了世家一分子之后，谁又能有那狠心，舍去自己的亲人子女，来对抗改变这一切那？自古由简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女子听闻无言以对。
“我知道，这么多年了，王上还有雄心，想打压氏族。而这次不同的是咱们成了主要被打压的对象...”
“但这也都不重要，我也早已想到了有这一天...所以在王上打压咱们之前，就已经安排妥当了一切...”
说着老者露出一丝得以的微笑。
“其中三层的族人都化整为零的分散到了个个大小城中，让他们在暗中慢慢发展。这才是咱们源氏最后根。”
说着老者叹息的望向门外的天空。
“何为世家？有钱有权有人才，才能称之为世家，三者缺二不可。但...在官场上这钱可不是绝对的。家族发展到了咱们这种地位的时候，钱...就不在重要了。因为很多事情，钱能解决的事情，咱们不花钱也有人愿意站出来帮咱们解决...”
“正所谓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我都什么都没有了，还有什么可被针对的...再说，咱们老是被针对太不公平了，也是候后让其他氏族分担下了...赫赫...”
听到族老如此别具一格的高论，源渃不禁漏出一抹崇拜的目光。
王城内。
“你是就是那个狂生徐贤？”
“就是草民...”
徐贤听到问话，连忙低头行礼回道。
“就是你发现了，律法的漏洞，并且提出来的？”
“是...”
“可知我宣你入宫所谓何事？”
“草民不敢妄自揣测天意...”
“寡人给你这个胆子!”
一听这话，徐贤不禁漏出一丝喜色。有些激动的双手抱拳行礼道。
“王上的意思是要变法...”
“这个变字用的好...寡人问你...你可有野心?”
这话一出，徐贤的额头上不禁渗透出几滴冷汗。即便如此，徐贤还是坚定的抬了起头。看向坐在王位上的君王。
“草民有野心！”
“哈哈...好，寡人就喜欢用有野心的人。没有野心就不足以成气。”
“既然你有野心，寡人就愿意给你个表现自己的机会。就看你能不能抓住了...”庄康闻言大声笑道。
“草民愿为陛下鞠躬尽瘁死...”
“野心也是要有才华的铺垫才能实现的，有人说你是狂生，也有人说你有大智。到底是那种？这就需要你来变现一下给寡人来看看了...”
“所以不用说什么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话。你若真的有才，那自然是鞠躬尽瘁，而你就是个无才的狂生，那死了也没有什么后已了你可明白？”
“草民定不负陛下的期望，陛下可以随时考校在下...”徐贤急忙回道。
“寡人看了你文章，知道你有一些文章上的才华，但只有这些还远远不够配得上你的野心。”
说着庄康沉思了一会，后猛然睁眼。
“一月之后，寡人要宴请朝臣...到时候就是你表现的时候了，让寡人看看，你这个法家是真的还是假的，好好准备，千万别让寡人失望啊...”
“......”
思索中的徐贤，就这样跟在宫内管家的身后退出了宫门。
“想什么那？不是进宫了吗？怎么样？许诺你当什么官啊？几品啊？是官小？看你这苦大仇深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家中死了和尚呐...”
“额？”徐贤闻言突然被打断了思绪、
“死了和尚什么鬼？你死了？不对，正常不是都说家中死了父...”
“该死，你这和尚竟然又占我便宜...”
“呵呵，这不是看你这脸色不太好就关心下嘛。说说吧，到底是什么情况？”
慧觉从徐贤回来后，就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平时望向窗外就能看到的豆腐摊不见了，却多了不少其他的各种小贩。
你说一个卖水果摊位，身边就是卖鱼的。这合适吗？那个脑弱的人培训出这些“眼线”的？还是周围的人都傻？
好吧，还真有那么几个人刚买完水果，转身就买鱼的。
“哎...想不通，想不通。”徐贤叹息摇了摇头。
“陛下没有给我官，只是说要考校考校我的才学...”
“什么意思？”慧觉闻言放下思绪，看向徐贤。
“一个月后，王上要宴请群臣，让我也去...还说...让我好好准备准备，看看我的才华。说我这是真的法家还是假的法家...”
“你说法家的说法是从我而起，哪有什么真的假的。我不就是真的吗？你说这王上是什么意思？”
慧觉闻言不禁收起了玩笑的面容，并漏出一抹严重之色，低头思索起来。
“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什么叫从你而起。要起也是从我和尚这里起的...”说着一指自己。
“是我是我是我...记住没？”
说完慧觉就是再次一叹气。
“哎...只能说不愧是执政多年的帝王。手段就是深啊，其用意启是你这个从来没入过朝堂之人能看透的？”
“月后那场宴会，可不是一般的宴会。我要是没有猜错的话...那将是决定你生死和地位的考试...”
徐贤听慧觉说的这么严重，也不禁跟着急切了起来。
“什么意思？快和我说说...”
“哎，真不知道这样是帮你还是害你...也罢...那我就简单和你说说吧...”怜悯的看了徐贤一眼说道。
“法家一出，必然是牵动着律法的改变以及世家的利益，这你可知道？”
“知道。”徐贤闻言点头。
“那你可又知道，何人希望变法？”
“陛下？百姓？氏族？”
徐贤没说一个慧觉都摇着头。
“其实所有人都希望变法...这变法变得好了，自己得利。变得不好，也可伤敌...”
“等等...什么叫变的不好了也能伤敌？这不矛盾吗？”徐贤打断慧觉的话说道。
“其实一点也不矛盾。变法就像是一把双刃剑。而法家就是执剑分割利益的人...而这法家你要知道，这可是自成一家的存在...哎...”
“既然自称一家，就不可能是你一个人。你说法家的观念起源于你，你就能代表法家了？王上信你吗？世家信你？还是天下百姓信你？真是天大的笑话...”
“只要有利益，宫内那些世家之人皆可摇身一变，成为法家的人。等哪天宴会开始的时候，你觉得你就能代表法家出面了？”
“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王上的人，世家的人，甚至后宫里想要牟利的人...到时候会变身成法家，这宴会将成为一场百法论辩。而胜者才是真的法家...”
“所以别人可以输，而你这个法家观念提出者不能输。至少不能输给站在世家中法家人。你要是输了，你就成了假的法家。而假的是没有必要存在这个世界上的...”
慧觉的话一字字的让徐贤惊起，而冷汗则止不住的头头上留下。
“这...这...是你叫我这么做的...是你害我...”
惊极而怒的徐贤，指着慧觉骂道。
“所谓富贵险中求，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怎么能怨和尚呐？再说和尚当初也没想玩这么大啊。以为顶多久封你个文官，让你跟在人家正真要变法的老臣后面打打下手，沾沾油水什么的。怎么就突然就这么把你推出前台了，我也没想到啊...难道是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徐贤听下一愣，不禁回想起自己在朝堂上和王上的对话。
“野心...野心...哇...屁个野心...”
看着徐贤的表情，慧觉无奈的摇了摇头。
“欧米头发...贫僧看此地凶险，要走的话，易早不易晚，毕竟相识一场，书生以后要多保重啊，以后每年逢个初一十五什么的，和尚替你吃个鸡腿挂念下你...”
一听慧觉意思要丢下自己走，徐贤的理智马上回归，一把上前死死的抱住了慧觉的大腿。
“哎？施主？你是谁啊？看着好面生啊？还不快快松开贫僧的腿脚，贫僧还要去云游四方呐...”
“大师，我错了。我不怨恨你...你快给我想想办法...对了，你不是还要我帮你取宫内一样东西吗？你不能不见死不救啊...”
“和尚想想...其实那物件也不急。不行以后投靠个世家当个客卿什么的，应该也能得到...”
“和尚...和尚...算了...反正听你一说我也明白了，我既然死定了那...哎，你走吧，走吧，毕竟我也是读圣贤之道的，不能连累你了。”
此时徐贤也好似认命一般，本来抱住慧觉大腿的手突然松开，并瘫坐在地上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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