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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魔法

第十章 魔法

巴特开始讲解“目前已知魔法有四种属性

,分别是:水,火,风,土。这些都是自然中常见的元素。通常情况下元素之间往往会发生规范性的相融....”接下来从他口中蹦出来一些蹊跷八怪,深奥晦涩的名词。

在他滔滔不绝地将这些知识全数奉出后,终于安静了一段时间。巴特翻开不知什么时候从讲台上拿下来的魔法书。然后凑到烨面前,指指点点地接着讲。

“看到这个图案了吗,联系下一页的。仔细观察它的形态变化。”

书页上画着的是关于各系元素的魔法阵。从低级到高级,魔法阵的最外形由正圆依次添增边数至六边。为了释放魔法,在图形的内部绘入代表不同元素的符文和图案。符文是一种超古代文字,但看起来更像是涂鸦。巴特说这是为了强化施术者的意志,事实上想象力强大的人只需在潜意识里记忆这些文字,然后在需要的时候连带着魔法阵一同想象出来便可施法成功。巴特没有给烨细讲这些法阵间构造的规律和与术式(就是赋予物体魔咒的能力。)的联系。但就在刚才烨也不经意间问到了这些图案的绘画顺序是否是顺着某种规则,例如固定的曲线,等距的间隔,或者对于时间的把控等等。但巴特言语间,就像一个死要面子却博而寡要的老教授那样,讲着自己不懂的语言,含糊不清地把烨糊弄了过去。而烨也只能为了配合他而不懂装懂地“哦哦!这样啊,原来如此。”接连点头。总之一句话,这些玩意儿我也没摸透,巴特就是想这样隐晦的传达给烨。渐渐的,在面对着极其复杂的厚厚书页翻来覆去,早已被弄得兴致全无的烨。巴特尴尬地一笑“那么,时间也不早了,还是赶紧开始测试吧。”

对啊,我们不就是为了测试魔法属性而来的吗?为什么给我讲了那么多听起来狗屁不通的施法逻辑。烨在心里抱怨着。

首先,巴特不知从哪磨出一根细长闪亮的针。烨不禁打了个哆嗦,难道就像欧洲巫术那样,拿人放血献祭。当然不是,只是一个小小的元素适性检测而已。看到有些瑟瑟发抖的烨,巴特缓缓一笑“放心,只要一滴血。”然后将针塞给烨,示意他将血滴在石雕台上那个诡异的洞眼里。

烨点了点头,走到石雕前刺破食指。鲜血准确地掉进洞眼。过了一会儿,白色的光纹在石雕上浮现。

“这个光的颜色和纹路跟迄今为止的不一样!!”像是有了重大发现一样,巴特兴奋不已。他激动地大步向前,颤抖的手指沿着纹路来回画圈。喃喃自语道“这个形状,是双接的鞍。”

烨在一旁不知所云。巴特一把拉过他,没想到看起来瘦骨如柴的巴特劲儿这么大,烨略吃了一惊。

巴特“一会儿会出现鉴别魔法阵,到时按照出现的形状记忆,然后通过想象释放出来。明白了吗小伙子。”

可能是太过激动,巴特说话都变得有些磕磕巴巴的了。烨只能点点头。

稍过一会儿后,如巴特说的,法阵在石雕台上藉由散开的光芒汇聚,然后融合。渐渐地,外形是圆,而圆内只有三个三角形和一句符文。最简单的魔法阵——鉴别魔法阵出现了。每个人的鉴别魔法阵都别具一格。这取决于测试人的内在秉性。

按照巴特的指示,在法阵迅速消失之前,烨紧盯法阵,努力记下了它。

巴特“记清了吗?”

烨“一清二楚,如果需要,我现在就能够完整地画出来。”因为法阵的构造实在太过简单,烨没费多大劲就将其记载在脑海中,唯一费解的地方是那复杂的符文,奇怪的书写方式让人摸不透意义。但以烨的记忆力还不成问题。

巴特“没必要,快趁忘掉之前释放魔法。”

魔法的四大元素。理论上,任何人自出生后都会有一种和他适配的元素。而初次接触魔法的人在通过鉴定魔法阵第一次所释放出来的便是和他适配的元素魔法。例如,在数十年前,摩耶露第一次出现了会使用魔法的人,新生的巴特便是其中之一。十多岁的时候,巴特的属性被鉴定出来是火元素。在记忆鉴定魔法阵后,巴特放出了远超同龄人,甚至初代魔法师的火球。

时至今日,通过有限的测试总结,石雕上的颜色出现过代表火的红,代表水的蓝,代表土的橙黄和代表风的青色。而颜色的程度则基于测试者的魔力量相应地变深或是变浅。现在,烨发出了前所未见的白色光芒,这种新发现的光芒很可能代表了构成世界的新种元素。会是什么呢,巴特带着疑问紧张地看着闭上眼睛努力想要构造法阵的烨。

过了很久...

又过了很久....

这期间烨数次哀叹着想要放弃,巴特数次地循循善诱,一次次地让他重新尝试。

在天已经暗淡的时候。依旧没有出现预想的魔法阵。

烨松了一口气,说道“长老,我尽力地去做了,可是什么都没发生。”

巴特似乎更加失望,只见他耷拉着脑袋 ,埋头苦思失败的原因。

最后巴特拿出羽毛笔和一张素纸,聚精会神地将刚才的魔法阵画了出来。

三个正三角形,中间的符文和图案。和烨记住的没有区别。

巴特叹了口气“难道是你没有天赋,但这不应该啊。罢了,让老朽来试它一试,虽然不抱多大希望。”

并不是说火元素的魔法适性者无法使用水魔法或是风魔法。只是较于火魔法,力量会极度的低下,以至于水魔法适性者使用火魔法时只能点点火,抽抽烟。

单一元素的适性越强,相对的其他元素就会越弱,守恒论在任何世界都是合乎道理的存在。

只见巴特屏气凝神,缓缓张开双手。

但是和烨刚才一样,什么也没发生。正当烨唏嘘不已的时候。拴在一旁的阿达斯岚猴嗅到了什么,开始骚动不安。下一刻,急劲的风从窗外吹过,平静的空气加速流动。巴特满是皱纹的脸庞渗出汗水,就像是在和什么东西做殊死搏斗一样,脸色难看异常。

烨“长老?!”

就在烨疑惑地轻触巴特的手臂的时候,巴特猛地睁眼,伴随而来一股强劲的冲击波让烨差点儿被整个掀翻。强稳住身子,烨定眼一看。

圆形魔法阵安静地浮在空中,散发出静谧而又神圣的光芒。巴特喘着粗气屈膝跪地。

下一瞬间,光圈消失了。仅仅持续了短短的几秒钟。

烨扶起巴特。二人呆呆地注视残留下来的余晖,当这也飘走后。

巴特平复了下急促的呼吸,淡淡说道“看来老朽真是老了,不过刚才的经历真是不得了。”然后像是回味般的,他闭上眼睛一脸的享受。

巴特“虽然只有很短的时间,但单单这样凝视就能感觉到无穷的力量,而且区别于毁坏,这光让人心旷神怡。”

烨吞了口吐沫,确实,对于刚才的那法阵所带来震撼仍心有余悸。而且就像巴特说得那样,此感觉非同一般,但却不是巴特所说的纯净,就在那一瞬间。再光芒的照耀下,反而一种恶心的心情悄然升起。仿似被逼迫一样,本已打算连同着软弱人格一同粉碎然后抛诸脑后的那令人干呕的回忆被什么东西牵动一样,又,回来了!!那一刻,各种不愉快的记忆如相片一张张展现在脑海,那犹新的记忆久违地刺激到了他。

巴特习惯性地摸了摸胡子,一只手搭在烨身上,说道“相比我,小伙子你的感觉肯定更加的非同一般。因为这奇妙的光芒属于你,虽说有属性上的限制,但即便是老朽也要耗尽魔力才艰难使出来。”

烨一言不发,他默默垂下头。憋了良久才抛出一句令巴特匪夷所思的话“我,除了钻心的疼之外什么也没有感觉到。”

巴特想了想,嘀咕道“难道是莉雅大人提起过的魔法和心怨的关系。”

巴特拍了拍正低沉的烨的肩膀,说道“大概你不能释放魔法的缘由也在于此吧,可惜老朽也不甚了解。但这次测验并非完全没有价值,事实证明你所释放出来的魔力毫无邪念。虽然不能直接排除不是那三人之一,但起码不会是对村子有害的不正之人。哎!唯一感慨的这种力量要永久深埋在你体内不见天日。实乃可惜可悲!”

按理说这种令人恶寒的力量实在不值留恋。但是当听到自己没有魔法天赋的时候,烨还是扼腕叹息。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巴特拿出一个遮雨的草帽子,塞到烨手里。

“若是感到惋惜。或许你可以去找莉雅大人,虽然魔法元素对于精灵也存在诸多限制。但毕竟活的久远,而且莉雅大人她也曾去过外面的世界,见多识广。有些知识老朽是真的望尘莫及。”

说道莉雅,这个活泼的精灵烨已经好久没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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