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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测试

第九章 测试

木屋内,气氛降到了冰点。

“长老你之所以不断托我打听烨的事情。是对他心生怀疑吗。”

巴特“不光是你,包括所有可能和烨接触的人。”

自从烨出现在这里并被艾莲娜救走,时至今日。每一次她例行去长老家为他检查身体的时候,都会一五一十地告知他有关烨的事情,尽管有时偶尔故意回避这个话题,但艾莲娜可能早就有所察觉了。

巴特“这件事是老朽的错,通过近些日子的生活,烨也早就被大家当做自己人了吧。”

艾莲娜哭笑不得,道“哪里的话,长老的做法才属正常。”

着装奇怪的人突然出现在岛上,不详细调查的。而且不止是巴特,村里的村民们。面对从天而降的陌生人再怎么单纯也不可能毫无防备地对他说“你这家伙看起来不错,我们做朋友吧。”大家虽然很好奇,但都会警惕地保持距离

烨“可是,既然你要暗中调查我,又为什么要告诉我。”

巴特“因为已经没必要隐瞒了。”

没必要隐瞒是什么意思...烨刚想这样问时,艾莲娜抢先说道“大概...是因为没法确定碑文的涵义吧。”

听到回答,巴特点了点头,想了想后又摇了摇头,他皱着眉头说道“碑文的内容含糊不清,不好判断祸福。事实上,要是将来有对村子不利的事情发生,大可以一开始就把这个小伙子绑着扔到海里去...”

这句杀人的话巴特说得轻描淡写。烨不禁打了个寒颤。

巴特”但是如果这是神对摩耶露久违的恩赐,那就是对神意的忤逆和亵渎了,到时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也说不清。所以在弄清楚碑文内容之前,不能鲁莽的采取措施。”

艾莲娜“既然如此,应该由全体村民共同商议。”不知为何,说这句话的时候,艾莲娜是在试探巴特。

顿了顿嗓子后,巴特接着说道“闺女你想想,一旦将碑文的内容公之于众,那些老实本分的村民会怎么做呢...”

艾莲娜“...人们将分成两派,但请求杀死烨的会更多。”

很简单,就像一枚随时可能会爆炸的炸弹在身边一样。大部分的人当然不会相信炸开的会是糖果,生命诚可贵,保命最重要,又有谁会拿自己的生命去赌博呢。

“没错。”

巴特苦笑“然后就可能点燃另一枚炸弹。可是就目前人们的信仰来看,会在意吗。”

也就是说,目前处于一种无能为力,只能任由事态自由发展的局面。

巴特“我们不能自以为是地去揣测神想要表达的意思。更不能做违背神意的事情。”

如果在烨原来的世界,巴特就像一个封建迷信的老头儿,但是这里是异世界。不过即使如此,这突如其来的信息量实在太大了,又是神明又是毁灭的,烨还暂时的接受不能。

巴特“小伙子,老天在上。至少以老朽那微不足道的尊严担保,今天所说的你大可相信。”

来到这里后,烨对当地人的信任实在与那些家伙(欺负他的同学)相去甚远。诚朴,友善,好客,热情在这些村民们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烨当然愿意毫无保留地去选择相信他们。但烨还是忍不住以怀疑地语气说道“可是按你所说,碑文就明明白白地写在那儿。如果不是为了提醒人们又为什么浮现呢。”

巴特语重心长地说道“你要明白,神所做的一切远比我们想的要伟大,也许我们只是蚂蚁,刚好能够得着杯子底。但杯子里的东西却并不属于我们。”

....

到了傍晚,艾莲娜以光顾着聊天忘了教巴特外用药膏的使用方法为由让烨先行回去。

清凉的风透过窗户徐徐吹过,煤油灯焰被吹得左右摇逸。

影子的晃动让屋内显得昏暗。

浓稠的膏药涂抹在背上,清凉的感觉令巴特长舒一口气。

巴特“这也是博古的成果吗,真是奇妙,酸胀的腰感觉好多了。”

艾莲娜“药要均匀地涂抹在脊椎部位才能发挥作用,还有这是我的配方。”

巴特“这样啊,正如你父亲所说的那样 ,闺女你是个制药的天才。”

艾莲娜“然而我却没能帮上父亲的忙,连配置药水也总是马马虎虎。”

辛劳的父亲,他脸上那日益加剧的憔悴,是没日没夜工作的证明。但身为女儿却还总是叫他挂念。

巴特笑着安慰道“每个人都有他擅长的东西和不擅长的,若做到一定地步就更是明显。”

艾莲娜没有多说什么,继续帮巴特抹药。

只不过她眼角忧郁,嘴里嘀咕着“烙印恶魔...”

涂抹完毕,艾莲娜开始收拾药箱。

站在门口,艾莲娜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她眼神飘忽,似乎正在思虑某件极令她难受的事情。

自不必多说什么,艾莲娜为何踌躇不定,巴特对此心领会神。借此机会,他也正要和艾莲娜商讨。因为碑文上所描述的三人中的一个,与村里的一个小伙儿(塔里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巴特先开口,语气强硬,目标直指塔里木。

“十年前的诅咒还是应验了,生长在塔里木身上的那个诡异的印记果然不简单。闺女你也应该明白了吧,对于塔里木来说难免是个坏事。但为了村民们,必要时可不要感情用事儿啊。这是只有你才能做到的事情。”

艾莲安明白这个一心为了村子的老头儿的意思,

艾莲娜脸上溢着痛苦,她紧握拳头放在胸口处,像是愤懑又或是埋怨。

“为什么...老天偏偏要这样不公。那么老实,勇敢善良的孩子...却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迫接受残酷的命运...”

巴特赶紧安慰艾莲娜,他为刚才自己近乎逼迫的语气悔恨不已。

“闺女,别这样。塔里木的结局并不一定就是坏的。”

艾莲娜突然问道“莉雅小姐,她知道石碑的事情吗?”.

——————

躺在床上,烨翻来覆去,脑海里尽是巴白天的事情。

——你就安心地在这里生活吧,无论如何只能听从神意了,而且我们也一直都是这样延续下来的。

这是离开前巴特对烨说的最后一句话。自己死后穿越到这里,孤身一人。明明已经决定摒弃以前的自己,重新展开新的生活。

但现在,烨变成了可能会威胁到大家的危险存在。虽然大多数人不知道,但从今以后烨要以怎样的心情去面对他们的笑脸。像是重要的东西在眼前,却抓不住似得,烨心中五味杂陈。自己在这里就像一个烫手的山芋,想扔却无法扔掉,只能眼巴巴等待不知祸福的未来。

(荒诞虚妄之人,烙刻恶魔之人,拥抱黑暗之人...虽然极其不希望,但如果自己真的是其中一个。随着时间流逝,另外两个是不是也会出现呢。毁灭,神,碑文,光的碎片,还有那个遗迹,到底...都是些什么。)

半夜思虑良久的烨,渐渐在沉思中入眠..

——————

又是稀疏平常的一日。不同的是,天空变得阴阴沉沉。连绵的乌云悬在天上,大有暴雨将来之势。

劲风吹过,烨打了个激灵。

烨躺在草地上,在这里能够俯视整个村子,但是烨的视线只落在高耸的神树上。那随风摇曳的透明叶子此刻夺走了所有思绪。

烨放松心情,闭上眼睛后长吸一口气。感受凉爽的轻风。

“原来你在这里啊。”

正当快睡着的时候。头顶上方传来声音,以及像是拳头敲打椰子的响声。阿达斯岚猴不知何时趴在烨的头上,爪子还在不断地拍打他的脑门。

烨吓得蹦跳起来,被甩到天上的阿达斯岚猴轻巧地落在地上。然后吱吱吱!!!地嘲嬉烨。

眼前,是那个长老巴特。他驮着背一只手背过去,一只手牵着绳子,绳子的一端连接着阿达斯岚猴。

烨“长老?!有事儿吗?”

巴特“趁现在有空,老朽要带你去教室鉴定魔法属性。”

烨“?”

突如其来的要求让烨为之一愣。

巴特笑道“放心,不会损害身体的。怎么,你不愿意吗?”

烨“没没没!这倒没什么。”

实际上,烨老早就对魔法这种东西感兴趣了,但是除了艾莲娜施展过一次外。他并没有见到还有谁用过。对了,莉雅发出的藤蔓应该也算吧。烨陷入回忆,那次和她初次见面时,面对滚动而来的鲁奴象,突然出现了外表诡异的藤蔓,构成网网住了它。

巴特脸上的笑容松缓,他抚了抚自己白花花的胡子说道“那就好,老朽希望能借此探寻到什么,走吧。”

路上遇到了很多匆忙准备避雨的人,但是每当巴特经过时,他们都会停下来,礼貌地打招呼。

教室位置设立在村中心广场的上方,依旧是那种随处可见的木屋,只不过稍显大些。

教室门口,孩子们早已一哄而散。只剩下那个叫做莉莉的女孩儿,平常总是和她一起的罗布泊不在。

巴特推门而入,烨紧随其后。

巴特“莉莉,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家。快回去吧,外面要下雨了。”

只见莉莉紧绷着嘴,手里捧着什么。对于巴特的话没有回应。

感到奇怪,巴特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烨也跟了过来。

原来是一只小鸟,它安静地缩在莉莉手心儿里。

莉莉“小毛...不动了。”

莉莉嘴角微颤。

这只麻雀因为翅膀骨折飞不起来 ,被莉莉发现后养在了教室里。

说起来已经快过了一年了啊。巴特哀叹了口气。

巴特“不会飞的鸟活不长久,埋了吧。”

莉莉看了眼巴特,顿时眼角挤出了一行泪水。

“小毛没有死,它..它只是睡着了。爷爷,早上...早上你也看到了吧,明明小毛还好好儿地...明明...”

莉莉泣不成声。

“爷爷...帮我喊醒小毛,它...没有死...但是,我叫不醒它...”

巴特一脸难做地的样子,莉莉转而求助烨。

莉莉“大哥哥..小毛没有死...对不对..”

但是烨烨毫无办法,只能低声安慰道“它只是去了另一个没有病痛没有伤心的地方了。”

“你骗我!小毛没有走,它就在这里。”

最后,莉莉小心捧着小毛,哽咽着走出门外。

巴特摇了摇头“她会长大的,然后就会理解生命的死亡是很平常的事。”

烨透过窗户,望着渐渐远去的莉莉,心里酸酸的。

教室的布局很简单,几张制作精巧的桌子围在一起。讲台在门的旁边,上面放有一本很厚的书。

巴特走到讲台前,拨动了某个机关,随后脚底抖动了一下。黑色的石雕从桌子围绕的中心处漂浮上来。

巴特开始讲解“目前已知魔法有五种属性

,分别是:水,火,风,雷,电。这些都是自然中常见的元素。通常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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