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徐徐拉开了帷幕,绚丽多彩的清晨带着新鲜的空气降临人间,朝阳升起,温暖的阳光穿过烟尘落在村庄里。一天的开头,男人们扛着锄头,欢声笑语结伴向田间走去。由于近期百年一遇的小冰期,导致人口锐减严重,一些建筑也因为并发的海啸而石沉大海。因此有不少人会拿着一种磐石磨成的斧头去林里伐木,技术滞后的时代,木材是唯一廉价且易于改造的材料。女人们大多盘坐家中纺织布匹,这里居民的穿着像是欧洲中世纪时代,而且布的质量说不上很好。没有闲散人员,甚至连孩子也不总是在玩耍,在规定的时间他们被要求上学校——一间专门教授魔法的房间里学习魔法。魔法是由上一代人发掘,当代发展的一种力量,运用自然能量操控风与雨,光与热来为播种的庄稼调养生息。成为应对严酷天气的重要手段。
鲁奴象被藤蔓束缚,只松开了双脚。它耷拉着脑袋,长鼻子依旧卷住草药。前面是精灵少女,她带领神色疲惫的鲁奴象走在通往村中心的路上。一路上和路过的村民热情打着招呼。一个杵着锄头的村民a拿毛巾擦了擦汗,向精灵少女恭敬地打招呼“真是难得的好天气呢,莉雅大人。”
“嗯,微风清凉。也能听到鸟儿的声音。”
村民a“您是要去医馆吗。”
“艾莲娜委托我的事情办好了,现在过去交差。”
村民看了眼后面垂头丧气被牵住的鲁奴象,好奇道。
“艾莲娜要鲁奴象干什么呢,仔细一看这头可真是肥硕啊。”
又一个村民b打趣地说道“该不会是做成药材吧,总不会是拿来吃吧。”
“喂!瞎说什么。”
村民c表情严肃地呵斥他“神明在上,你敢说出如此亵渎生命的话,小心半夜化成血水。”
“嘁,开个玩笑而已。”
莉雅叹了口气,开口道“不是的,它啊卷住了我的药材,不管用了什么办法都不肯松开。直到答应将报酬分给它,它才愿意跟来。”
莉雅没有用精力语,但是鲁奴象仿佛读懂了意思一样得意地吭吭两声。
“原来如此,你还挺精明的嘛。”村民c对着鲁奴象竖起拇指。
莉雅“最近天气有反常的迹象,庄稼还好吧。”
村民a“这点不用担心,等到孩子们放学后就会来地里帮忙,而且我也学会了魔法,你看。”
村民a大口吐出一口气,憋了好大一会儿,手上冒出了一丝火苗,然而顷刻间就灭了。
村民c拍着他的肩膀嘲笑道“哈哈,这也算魔法啊,也只能点个火了。”
“哼,你懂什么。”
莉雅有些难过的低下头“要是我能帮上忙就好了...”因为种族限定,精灵只能使用自然魔法。无法习得光魔法或是水火魔法,所以尽管自己无数次地看到因为旱灾和涝灾变得颠沛流离,忍饥受冻的村民,却无法为他们做些什么。
“莉雅大人已经为我们做了很多了。”村民b坚定地说。
村民a和c也附和道
“没错,上次洪灾,就在村子快被淹了的时候,是莉雅大人拼了命变出很多大树改变水位救了大家,而且祖辈们留下的土地,就是这块儿。”
村民c跺了跺脚下的土地。
“也是莉雅大人寻找到的,还亲自用魔法开垦。”
“莉雅大人是我们的恩人,您救了我们很多的人。为我们做的一切我们都没有忘记。”
莉雅“这是我的使命。”
“不管如何,您帮了我们是事实,反而是我们不知该如何报答您才对。”
村民a紧握拳头坚定地说“现在的情况好很多了,等我们普及了魔法,就不用害怕灾难了。”
虽说如此,魔法也是近年来才发展开来的,岛上只有缪缪数人才能完美使用,莉雅是天生就能使用魔法的异族,村里的长老活了100多岁,是上一代存活下来的宗师。另外两个就是艾莲娜和那个名叫塔里木的少年这两个怪才。但这些村民,虽然称为【神的遗民】,却仅仅是魔力量比常人多而已,麻烦的是术式,这种东西必须要不断练习,积累起经验才能精通。说白了教育这种东西是需要时间的,但在下一次灾害袭来前还剩下多少时间呢。
莉雅陷入沉思。
(我应该能为他们做更多的,在最终时刻到来前....)
“希望能够熬过下次吧,我先走啦,罗布泊还等着药呢。”
村民c“他的话不用担心,昨天在博古医生的治疗下病症已经有缓歇的现象了。谢天谢地,神没有抛弃我们,罗布泊还有救。”
听到这话,莉雅停下脚步,颇有些吃惊地回过头来“罗布泊患的可是绝症啊,往常都会持续数天左右。”
村民a“据说是博古医生又研制出了新药。”
村民c“诶,你说会不会是因为那个少年的关系来着。”
村民a感叹道“也许那个少年是上天派来的吧,不仅是罗布泊,他一出现,连常年萎靡的神树都焕发光彩了。”
“对啊,早上还看到有蝴蝶在飞。”
莉雅“连这种事情都发生了?!我要回去看看,回见,各位。”
“抱歉鲁奴象,我有急事。请跟着跑过来。”
留下这句话和一头雾水的鲁奴象,莉雅加快速度赶往村中心。
村民a疑惑地摸了摸脑袋,合上正要喊“喂——!”而张开的嘴,看向急忙跟去的鲁奴象的方向。
“怕不是要引起骚动....”
不过,鲁奴象不是那种性情较温和,只要不主动激怒它的话。况且它还被莉雅大人的藤蔓束缚着,放任它独自过去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
村民b耸了耸肩。继续干起活来。
——————
推开屋门,明媚的阳光洒在脸上,暖洋洋的。平时养成了除了上学,就宅在家里的习惯,虽然早晨也会开开窗通通风,像这样直接沐浴在阳光底下的时间并不多。猛的出来反而没有平时的拘束感了,也许并不是异界的太阳多么的灿烂,空气多么的清新。而是心里头有了一种要开展新生活的念头。对啊,一切都要重新开始了。环绕四周,街道上没有什么人。两个玩着皮球的孩子大概是因为少年奇怪的穿着投过好奇来的视线。(衣服已被艾莲娜缝补)
艾莲娜让自己出来透透气,自己大病初愈。但伤口因为残余的毒素长的很慢。
想着,少年拿出艾莲娜给的村子地图。村子呈螺旋形构造,以村中心为起点向四周建造了四条通向村外的道路。医馆在最里的一圈。而在村中心,一棵参天大树高耸入云。难以置信居然会有这么大的树,就算站在外面,如果不是特别高的坡上根本不能窥视全貌。少年以目光丈量了下树身,大概需要30来个人手拉手伸直才能环绕一周。
艾莲娜从屋里走出来。
她拿着晒干的水稻放进门口的小石磨窑内,然后来回转动把手。
边磨边说道“很神奇不是么,那棵树。”
少年“嗯”了一声。
“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过这么大的树。”
艾莲娜“它是由伟大的神明所化而成。神树——尤克特拉希尔。”
“神吗...”
少年抬起头试图瞥视顶点。奇怪的是虽然神树枝繁叶茂,阳光却能穿透枝叶照亮整个村庄。
真不愧是异世界。
“如果下雨,雨水也会像阳光那样穿透吗。”
艾莲娜“不会,神树只是阻挡不了热源和光源。
原来如此,就像塑料一样。刚开始少年还以为那树叶是斗气啥玩意儿化成的呢。
少年“就像父亲一样为我们遮去风雨,却留下光和热。”
“父亲?”
少年解释道“那是我们那的比喻。”
“仔细一想还挺形象的嘛。”艾莲娜安别过头看了眼神树,语气悲凉地说。
“神就像...不,神就是我们的父亲。开辟大陆,孕育生命造就了我们。但是,神却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千百年来,我们被愈演愈烈的天灾所摧残。侥幸存活下来的又会因为瘟疫过着叫苦不迭的生活。”石磨下紫黄色的米粒儿从渠道口滑落掉入框内。艾莲安从中捞出一小把来。借着阳光,粒粒饱满。
“这是和一种特别植物杂交的水稻,能够暂时抑制大多数疾病。我们虽是神的直系后裔,但和普通人没两样。一旦生病了就得拼命想法活下去。”
皮球滚过来碰到了脚后跟,少年转过头去。
“大哥哥,球——!”
小女孩儿兴奋地指着地上滚动着的皮球。
“啊,抱歉。”
少年捡起球,递给了小女孩儿。
小女孩儿眨巴下眼睛,说道“大哥哥真是个怪人。”
艾莲娜笑着站起身张开双臂。
“艾莲娜姐姐~”
小女孩儿嬉笑着扑到她的怀里。
艾莲娜温柔地捋着怀里的栗色双马尾。“莉莉昨天也有好好地守在罗布泊身边吗。”
莉莉“那当然,莉莉可是罗布泊的守护神。罗布泊,这里~!”
莉莉朝着远处止步不前的小男孩儿招手。
小男孩儿看了看少年,想了想后谨慎地走过来。途经少年身边的时候,快速地也扑进了艾莲娜的怀抱。
“你看起来好多了,罗布泊。爸爸的药起作用了。”
艾莲娜欣慰地抚摸罗布泊的脊梁。
“剩下的就等着莉雅大人带回来的药来做进一步治疗。”
在温柔的怀抱里,罗布泊睁着好奇的大眼睛打量少年。
这孩子是在害怕我吗?少年嘴角抽搐(和我小时候一样怕生呢。)
察觉到罗布泊的视线,艾莲娜安慰他。
“大哥哥是很温柔的人,所以不用这么害怕。”
随后对少年说道“抱歉呢,这两个孩子能不能先帮忙看着。”
少年点了点头。艾莲娜端着半满的米框走向屋子,在门前她回过头来“不要让他们乱跑,午饭前我会叫你的。”
看护儿童,这还真是一项不知难度的任务。
少年叹了口气,视线撇到离这里10米左右的木椅上。
慢慢休息着等到开饭吧,反正也没啥事儿可干。少年迈开脚步走到木椅处
坐下来。
对跟过来的两个小孩儿重复“你们不要乱跑,就在附近玩儿。”
说罢,看了看四周。村民们都来去匆匆为着生计忙碌。只有自己一人无所事事。简直和以前一样...
自己蹲在家里看书,窗户外人们的身影疲惫地奔走在各工作岗位上。
家长曾无数次地告诫自己学习是多么的重要,升一个好大学是多么的重要。所以自己才这么努力。
本来在升入高中一开始,还会有萍水相逢的同学来找自己。但随着时间流逝,慢慢人少了起来。他们都说自己是精神异常的“怪人”,性格阴沉的“老年痴呆”,伏案埋头的“书呆子”。少年只能苦笑将这些外号默默记在心里,因为这些成了在班里不常呼叫自己的“名字”。
球撞击膝盖的触感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眼前的莉莉看着他。
看到少年的视线,罗布泊赶紧躲到莉莉身后。
莉莉“大哥哥。陪我玩儿——”
少年木讷地挠了挠头,拾起皮球轻轻扔了过去。
然后女孩儿扔过来,接着少年扔过去。
就这样来回单调重复着。
在接回下一个球后,莉莉生气地鼓起嘴。拉住罗布泊的小手“罗布泊,走。我们不要理会这个怪人啦。”
少年只好再次重复“不要走远!”
看着跑回医馆门前踢球的俩孩子。要自己陪着玩,难道不是玩互传球吗?少年满脸问号。
突然,一阵劲风夹杂着蒲公英的种子吹来。
少年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然后似乎有什么牵着自己一样,少年感到前方神树有着别样的吸引力。他带着疑问走上前去。
朝气蓬勃,茁壮生长的神树似乎有有话要对他说。
越是靠近,就越能感到澎湃的生命。少年的心脏噗噗加速跳着。
来到树前...
不对!不是这里。
少年开始绕树转圈,他在寻找着什么。
蒲公英的花种越飘越多。
短短的数秒钟,仿若让他走了几年一般。不过周干几十米的树身,也确实很长了,在到了神树的令一头后。
终于,眼前出现了...是那个最后死前意识里的少女...不,不是的。眼前出现的...
耳朵尖尖的,金色直发,瓷白的肌肤。有着可爱脸蛋的少女。
如此猝然的相遇...
两双眼睛惊讶地互相对视。
少年“你是....”
唯有精灵少女的表情从惊讶恢复过来。
莉雅嘴角泛着温柔的微笑。
“你终于,醒了啊。”
漫天的蒲公英花种,还有他们编织在一起的命运,行将为故事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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