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的水下隧道里，荡漾的波光照映着两人。
对于爱莲娜的疑问，路夜晨完全一脸懵逼的样子。
“这个问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
“这样啊……随便问问而已，师兄别介意。”
爱莲娜放弃了继续追问这个问题。
“师兄，现在时间还有不少，人家的建议是继续下一个阶段的学习。”
“这个嘛……”
路夜晨露出为难的神色。
“看师兄很犹豫的样子，如果是练习以外的问题，说出来听听，也许我能尽一些绵薄之力。”
真的不想扫热情洋溢的小师妹的兴，路夜晨不知道该怎么回绝，顾忌着两个问题，一个是小师妹累着，另一个是怕回去太晚被艾莉丝教训。
“哦，原来如此，师兄的烦恼，人家明白了。”爱莲娜恍然大悟，“没关系的，我一点都不觉得累，这点时间对我来说是小问题。师兄就保持这个良好势头继续，相信很快就会通过下一个阶段的学习。”
不只是这一个原因啦！
但爱莲娜的善意挽留，实在难以拒绝。
就在路夜晨犹豫不决的时候，爱莲娜的下一步举动让他眼睛都瞪圆了。
爱莲娜勾下身去，脱下腿上的白色丝袜，露出纤纤玉足，白里透红的脚背看上去就像婴儿的一样嫩滑。
诱人犹如一针强心剂打在路夜晨的心房上，实在太过刺激根本受不了。
脑子里不自觉地冒出了一些邪恶的天真想法来……难不成自己每通过一个阶段的学习，爱莲娜就脱下一件服饰，就像游戏的通关奖励一样，假如到了最后阶段爱莲娜的身上还剩下几件呢？
“这是做什么？”路夜晨咽了口唾沫，故作淡定地说。
“当然是充当练习用道具，真是的，师兄在想些什么啦！”爱莲娜微红着脸，羞涩地说。
“你……你这样很容易让人误会好吗？”
“诶，师兄一脸对人家的脚有什么邪恶的念头，本能被激起了对色狼戒备也无可厚非，但是我相信师兄不会做什么的，毕竟有邪恶的念头才是正常的异性。”爱莲娜微笑着说，“而且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也算是师兄对人家的一种认可，说明作为女性的我很有潜力啊。”
用不着说明，你的潜力已经爆棚了，根本不需要证明。
“好了不要浪费时间，下一个阶段我要做什么？”路夜晨挠挠头，感觉自己被忽悠地一愣一愣的。
爱莲娜毫不在意地把自己的丝袜递到他的手里，“在开始之前，师兄先记住一点，这个是练习用品，不是拿来舔的。”
“不会舔。”
我像是那么恶心的人吗？
“好的，我相信是师兄的为人。”爱莲娜说，“按照克里斯蒂娜下一步的教学指示，师兄需要把白色的东西变成黑色，我想这应该是炼金术里最基础的基础才对。”
回忆起克里斯蒂娜向他所演示的“最简单”炼金术的产物，那个玻璃魔方里的水，从原本的透明变成了五颜六色。
从克里斯蒂娜所给炼金术基础理论来看，变换物品的颠倒颜色的确是最基础的一类，比起变换其它颜色要简单许多，因为容错率比变换相近颜色或者其余颜色高很多。
“这毕竟是私人物品，不太好，应该能找到替代品。”
虽然比起刚才的塑形要简单许多，但是路夜晨担心万一一个事物，把小师妹的丝袜糟蹋了可怎么办。
“师兄……难道你觉得人家的脚有异味？”
“没有，绝对没有！”
丝袜的气味是一种深邃的甜，这应该就是爱莲娜的体香吧。
回想起来，艾莉丝身上的气味挺醉人的，像红酒一样。
“最近挺想要一双黑色丝袜，但很不凑巧零花钱有些拮据，所以就这个机会找师兄帮忙咯。”
爱莲娜的姓氏叫阿斯莫德来着，七十二柱之中的第三十二位魔神，虽然这个排名只是与所罗门签署契约的顺序而已，没有孰强孰弱的含义在里面，但当今魔界巴尔一家独霸的现状，还真不好说。
“你应该是阿斯莫德家的大小姐，为什么会缺零花钱？”
“师兄难道不知道吗？七十二柱有许多的旁系血亲，并不因为有七十二魔神的姓氏就代表地位超乎寻常，平庸的人也有许多，我恰恰属于地位比较平庸的那一类，而且人红是非多嘛，我也没有那些高攀的想法。”
路夜晨对爱莲娜这种想法表示欣赏，因为他本人已经切身体会到了“人红是非多”这句话的含义，如果没有朋友的帮助，栽跟头是常有的事。
毕竟是自己的恋人是那个外人看来高不可攀的艾丽维娅·S·阿加雷斯。
不过路夜晨一点也不担心爱莲娜的未来，像她这样的女孩一定可以嫁到一个幸福的家族里。
“谢谢师兄。”
爱莲娜甜甜的笑着。
“谢我干什么？”
“因为师兄好像有要将人家娶进门的意思啊~”
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种想法来，你的脑洞未免也太大了吧，而且还开得这么准。
“如果对象是师兄的话，就算做小的我也无所谓，因为师兄一定会让所有人幸福的。”爱莲娜微笑道。
“这是个很危险的想法……会害死我的。”
一想到艾莉丝森冷的笑脸，路夜晨就有芒刺在背的感觉。
“其实师兄一点都不用担心艾丽维娅姐姐的事情。”
直接改口叫“姐姐”了！
“我们恶魔本来繁衍率就低，男女比例是4:6，魔界更没有天界的重婚罪的说法，一夫多妻是很正常的事情，我爸爸就有好几个妻子。因为在魔界的法律上没有大的小的之类的条款，所以太过强势的妻子多给她一点爱就可以了，她也不会自私到想独占你的，以恶魔的传统价值观作为保证。”
“恶魔不是欲望很强的种族吗？”
“话虽如此，但是人家指的传统价值观并不是生活方面，而是指性方面。”
“这个话有点……”
求你别用一脸纯洁的表情说出这么污秽的话行吗？
“很奇怪吗？对我们恶魔而言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在这方面我们从来不像天使那样扭扭捏捏。”
“你的意思是敢爱敢恨。”
“师兄一定已经切身体会到了，艾丽维娅姐姐对你炽热的感情，如果有一天师兄做出了很过分的事情来，我想她也会毫不犹豫地对你痛下杀手吧。”爱莲娜一本正经的说，“其实她就是现今最典型的恶魔代表，蔑视自己不想要的一切，珍视自己想要的唯一。而那些无尽的贪婪古恶魔，也只不过是在寻找自己能填满内心的东西，可是因为他们没有心，所以是填不满的。”
听了爱莲娜的话，路夜晨扪心自问了一下，他对艾莉丝的感情究竟存在多少的虚伪。
就像爱莲娜说的一样，艾莉丝是个敢爱敢恨的女孩，她将对自己的所有爱意全都表露出来，没有半分虚假，眼泪是不会说慌的。
那时，当自己睁开眼睛时，映入眼帘的那双流泪的眼睛是真切的，没有半点谎言。
“师兄在思考些什么呢？”
“我……”
此刻自己站在这里竟然心生了一丝惭愧，认为这是一种逃避艾莉丝的行为。
“师兄，你怎么哭了？”
爱莲娜歪着头疑惑地看着他。
“哦，没什么，只是眼睛进了沙子而已。”
路夜晨抹了一下有点湿润的眼角。
也许只是一时兴起，也许只是一时感性，心里满是想马上和她在一起的冲动……一起做什么都可以，只要能在一起。
“抱歉，今天的练习就到这里，改天我再联系你。”
路夜晨转身就准备往回跑，但是被爱莲娜拉住了。
“师兄，那个方向会近一点。”
爱莲娜满脸笑容地提醒道。
“谢谢！”
在仓促的感谢后，路夜晨沿着长长的隧道奔跑，消失在尽头。
“爱莲娜。”
隧道的另一头走过来一个金发碧眼的青年，直直地盯着她。
“哎呀，原来是哥哥来了，多年不见，有失远迎。”
爱莲娜优雅地笑着，提起裙摆低下头，行了一个标准的贵族礼仪。
“你究竟有什么企图？爱莲娜。”
亨利直视着她，宛如暴怒边缘的君王，绝不容许有半句谎言。
“有什么企图嘛……这个当然不能说，秘密不说出来才被称作秘密，但是可以向哥哥透露的一点就是，还不会有什么坏处，恰恰与之相反，正如我刚才所做的一样。”
“你究竟是谁？你的父母是谁？”亨利继续追问。
“当然是您的妹妹了，只有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其它事情无可奉告。”
爱莲娜哼着轻快婉转的歌声，一步一步地消失在隧道的尽头。
……
穿过窗外透过的黄昏走廊，路夜晨气喘吁吁地来到了房间的门前，仓促地推开门，一步也不肯迟疑，想要尽快见到心里想的那个人。
“艾莉丝！”
那个女孩就站在那里，乌黑柔亮的秀发，紫水晶般的眼睛，美得让人窒息。
“我回来了！”
迎面而来的拥抱让女孩猝不及防，因为太过突然让她不知如何应对。
……触感有些微妙的不同，胸似乎稍微小了一点，身上的香味并不醉人，而是迷人。
耳根处传来一阵剧痛，整个脑袋都被可怕的力量拉得向后仰。
仰过头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有着乌黑柔亮的秀发，紫水晶般的眼睛，靓丽迷人的女孩。
“突然闯进来，手里拿着一条不知从哪里偷来的丝袜，还抱着人家的妹妹，胆子不小啊！”
艾莉丝冷冷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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