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鸡鸣九转，天地转金光。
安安静静的躺在沙发上，柳莹扭头看向窗外初升的朝阳，感觉自己现在的状态非常好，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她此刻都处在一个巅峰的状态，并不是那种一时亢奋所带来的错觉，而是整个人精气神一体，浑身变得无比通透，神清气爽的感觉。
但与此相对的，她昨晚却并没有睡觉。
不是失眠，而是根本睡不着，太精神了所以根本睡不着。
这很不正常，要知道因为长期熬夜工作的原因，只要一躺下，不出十分钟她就能恬然入梦，没有四五个钟头谁也别想轻易叫醒她。
这还是柳莹重生之后第一次出现晚上精神到睡不着的情况。
走进卫生间，镜子里少女的面孔清秀漂亮，丝毫没有发现预想之中的黑眼圈，水润的眸光也不像是一夜没睡的人会有的。
柳莹前世身为职业程序员，通宵达旦码代码几乎可以说是家常便饭了，所以她很清楚在熬夜之后人会是什么样的状态，精神萎靡不振是肯定的了，眼睛一定会酸涩胀痛，偶尔还可能出现轻微的耳鸣，而且，如果在一段时间内天天熬夜的话，身子很快就会被掏空，看上去跟打了整晚飞机的肾虚鬼没有任何区别。
但看她现在，精神饱满得就跟磕了**似的，哪有一丁点萎靡不振的样子？
不过，虽然不明白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柳莹可以肯定，这一切都绝对跟狐妖苏苏脱不了干系。
于是柳莹大清早就把小狐狸从温暖的被窝里拽了出来，强迫她脱下身上那件乞丐装似的裙子，然后换上一套自己带来换洗用的衣服。
过长的衬衫下摆收拢起来掖进裙子里，小狐狸刚开始还想反抗，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还没睡醒的原因，挣扎的力气很小，柳莹轻易就把衣服套在了她身上。
“说说看吧，你昨天对我做了什么，我现在可是感觉浑身上下都很不对劲啊。”
隔着服务生刚送到房间里来的一桌丰盛早餐，柳莹满脸严肃地对小狐狸问道。不止是现在精神到有些异常的奇怪状态，联想起昨天自己心里突然爆发出来的那种暴虐感觉，还有像是一股热血冲上脑门般的破坏冲动，起初她还以为是自己中二病犯了没有太在意，但现在仔细想想，她早就已经中二毕业几十年了，怎么可能还会出现那种不成熟的想法。
面对柳莹的质问，小狐狸低垂着脑袋，一对狐狸耳朵伏倒在头发上，双手有些局部地绞着裙角，半天才挤出来一句话：“对不起！”
说完，她便再次沉默下去。
对不起？
奇怪的看了小狐狸一眼，柳莹下意识觉得她应该是对自己做了某些不好的事，不然为什么莫名其妙跟自己道歉？
不过，到底对不起我什么，你倒是说完啊！
正要开口追问，柳莹的肚子里忽然传出来了咕的一声响。
刚到嘴边的疑问被这不大不小，却刚好能被两人清晰听到的响声硬生生憋了回去，柳莹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早餐，强烈的空腹感让她不自觉咽了口唾沫。
华逸酒店为客人准备的早餐都是以精致为特色和卖点的，绿豆糕、莲花糕、清蒸蟹粉、小笼包、什锦素烧卖、桂花糖、莲子羹……桌上尽是开胃且不腻口的餐点，看得柳莹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肚子还在咕叽咕叽地响着，柳莹也顾不上餐桌礼仪了，直接上手就是三四块糕点，塞进嘴巴里之后还不忘再灌一口汤，吃得腮帮子像是花田鼠一样胀鼓鼓的。
看着柳莹胡吃海塞，小狐狸脸上戚戚的表情却更明显了，她颤抖着声音再次说道：“对不起！”
“嗯？”手上不停继续往嘴里塞东西，柳莹抬头看了小狐狸一眼，因为嘴里腾不开空，只好嗯了一声表示疑惑。
“昨天我听到你的声音，等我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你已经被那个坏女人把肚子戳坏了，等我赶走她之后，你差不多只剩一口气还吊着。”小狐狸一边回忆，一边缓缓说道：“为了救你，我把自己的妖丹给你吃下去了。”
虽然嘴巴被食物塞满了，但柳莹的脑子还是转得很快的。
妖丹啊，一听就知道是面前这只狐狸精浑身上下妖力凝结出来的精华所在！
被喂了一颗这种东西，那昨天突然涌上心头的嗜血冲动和一整晚精神得睡不着就都说得通了。
这样想可能有些不厚道，不过柳莹还真是蛮惊喜的，看惯了前世的那些仙侠小说，她顿时心思活络起来，有了这颗妖丹，是不是就意味着自己可以从此踏上修炼一途？
就算是妖修也好啊！
飞天遁地，御剑万里，遨游九霄，不生不灭不入轮回！
尼玛想想就要激动得爆血管了好吗！
“妖力和一般修士的真元不同，因为妖力是一种感染性很强的力量，所以你身上会渐渐出现一些非人的兽化特征，比如说长出狐狸尾巴或者狐狸耳朵之类的……”就在柳莹YY得正爽时，小狐狸脑袋几乎都快要低到**去了：“而且如果长时间没有把妖丹取出来的话，你……会死。”
说出这最后几个字时声音已经小到如同蚊呐一般，但却足以让近在咫尺的柳莹清楚听见。
随着小狐狸此话一出，柳莹徒然变色，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想要惊叫出声，但嘴里的食物一时半会也咽不下去，只好用勺子舀了一大勺汤往嘴里倒，然后又因为喝得太急了，很快又呛了出来，食物的残渣混杂着一把把眼泪和鼻涕，喷得桌上到处都是。
抽出纸巾擦了擦脸，柳莹稍微定下心神，皱眉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说我会死？”
似乎是不敢看柳莹此刻的表情，小狐狸没有抬头，只是闷闷地解释道：“人和妖怪是不同的，你吃了我的妖丹，只是暂时把命吊住了，妖力在修复你身体的同时也会让你的身体变得更像妖类，不过人是不可能完全变成妖怪的，所以到最后，随着妖丹里面的力量不断释放出来，你就会因为承受不住而……”
小狐狸话没说完，但柳莹可以理解她的意思。
就像是给气球充气，只要一直不停的往里面充气，最终就会，砰的一声……
想象着自己有一天忽然像充满气的气球一样，那血肉模糊的场景让柳莹冷不丁哆嗦了一下，然后急道：“我现在肚子上的伤口已经好了，你快把你的那个……妖丹，快把它取出来啊！”
虽然修行的机会很重要，但是再重要也没有命重要，命都没了，就算修为通天彻地又有什么用！
“现在暂时还取不出来……”小狐狸说话的时候已经带上了哭腔：“我没有了妖丹，身体里剩下的妖力没把握能够在不杀掉你的情况下把妖丹取出来。”
“怎么会……”
楞楞地看着正陷入内疚中的苏苏，柳莹脑子里忽然灵光一现：“对了！我可以找其他人，他们，他们一定可以……”
说着，掏出手机就要拨通柳凭的电话。
“没用的。”终于抬起头，小狐狸对着柳莹凄然一笑：“其他修士的真元只要一碰到我的妖丹，它就会直接爆掉。”
柳莹没有再说话，只是凝视着小狐狸脸上无比自责的表情，然后深呼吸一口气，身子颓然的坐在地板上：“苏苏，你不必自责，这跟你没关系，倒是我，还得谢谢你救了我一命呢，不然现在我早就已经死了。”
“可是你……”
“我能出什么事，你别乌鸦嘴。”柳莹笑道：“少弄得这么悲壮，我柳大小姐还要继续在业界里发光发热呢，怎么会被你这只小妖精的区区一颗妖丹就整扑街，看着吧，总有办法的！”
真的有办法吗？
柳莹直到昨天为止都还只是个普通人而已，她能有什么办法，这些话只是说来安慰安慰小狐狸罢了，也许还连带着安慰安慰自己……
“嗯！”小狐狸重重的点头：“对，还有转机！如果我能在你承受极限之前积攒出足够的妖力，那一定可以，一定可以……”
“哦？”听到还真有办法，柳莹眼睛一亮：“你有多少把握？”
小狐狸没直接回答，但柳莹从她躲闪的眼神中就读懂了一切。
也就是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差不多为零的几率对吧？
强撑着没有垮下脸来，柳莹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总比死定了好些，至少还有点机会……”
她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嗯。”小狐狸认真地注视着柳莹的双眼：“放心，我会努力的，一定可以把妖丹取出来！”
“如果……实在不行，在最后的大限之前，我还有个办法可以试试看……哪怕是把天捅个窟窿出来。”
柳莹没有去问是什么办法，憋到现在才愿意说出来，肯定不会比重新积攒妖力的法子好到哪里去，于是看着近在咫尺的小狐狸的脸，然后露出一个特别温柔的笑容：“吃饭吧，这里的早餐还是挺好吃的。”
说着，她打电话到酒店前台，重新叫了四人份的标准早餐。
服务生效率很快，十几分钟后桌上便再次摆满了精致的餐点。
窗外忽然刮起了大风，风中还夹杂了牛毛般的雨丝，看着风中飘舞的细雨，柳莹咀嚼着嘴里的糕点，清甜细腻的口感缓缓在舌尖上绽放，让人觉得温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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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没错，我就是喜欢兽耳娘，兽耳娘赛高！兽耳娘板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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