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拉认可了我的回想。
只在某些同学离开教室的顺序上存在偏差。
那么久过去,两人的主观记忆不可能完全一致。
不论怎样,
我们能够确定美季与秋秋是在敏拉之前离开教室的。
“也就是说——25号晚上,在你认为的几名嫌疑人里,没有谁有不在场证明。”
包括我自己。
敏拉收到短信离开后我也翘掉了晚修,虽然是径直回到寝室,可惜没人能够证明。
不知为何敏拉一口咬定偷拍的犯人出自当年的“优越集团”。
即美季,秋秋,我,还有小满。
“小满不算吧,她请假了,那周压根没来。”
然而叵测一点,这也意味着小满根本没有进入我们的视野——
可以自由行动。
关于那天晚上小满的行踪——
如今也不可能给小满的母亲打电话询问十三年前的某个晚上*她女儿是不是请假在家。
“……”
思考进入死路。
时间太久,线索又太少。
没什么突破。
我并不在乎真相,只想在法院限定的缴款时限前给敏拉提供一个她愿意接受的解答。
她是金主,让她满意是我的目标。
所以我会顺着敏拉的意愿推论和思考。
既然她认为犯人在我们之中——
就当是这么回事好了。
……
敏拉把住方向盘,不断超过前方的车辆——
我们前往Q的集装箱。
副驾驶上,我横过敏拉的手机,再次观看当年的视频。
“你有没有想过,”
敏拉腾出一只手,点了点屏幕中央——
“视频中的球馆为什么要把大灯打开?”
“……”
老实说我从没想过。
况且当时敏拉就在现场,打开照明的原因她没理由不知道。
“如果真要偷尝禁果,”她仍在超车,“躲在黑暗里不是更好吗?”
我无法立刻反驳——
“也许……(过了几秒)是那两个男生的要求?”
青春期的他们想要看清敏拉的身体。
“这样的话也不用打开整个球馆的照明吧。”
“……”
有道理。
靠近替补席的部分有布置战术用的小黄灯,完全可以提供三人所需的照明。
以偷偷摸摸的行动来讲打开比赛用的全场照明确实有些离奇。
“就好像,”敏拉引出结论——
“为了让躲在门外的人清楚的拍下来一样。”
……
汽车驶入城郊的废弃工地。
围起来的蓝色钢皮和漆于其上的建筑标语——
很快这里也将竖起钢筋的水泥森林。
近几年我的视力越来越差,做了几项检查,医生轻描淡写的说城镇居民出现了普遍的视力退化。
“没办法呀,你往窗外看看——”
签盒中牙签般密集的高楼,产生的视觉遮挡让人类的眼睛不再需要看清多远的地方。
近视的标准也被一再下调。
用那位医生的话讲——
“也有这样的进化吧。”
……
我下了车,望着堆满建筑废料的空地——
如果这片也清理殆尽,Q会搬去哪里。
哪里都行吧……
城市就是这样——
总能挤出地方。
……
Q的“住所”位于工地中央,几个歪七竖八的集装箱积木似的摞成品形。
下层四只,中间两只,顶上一只。
Q的窝点就在顶上的那只集装箱。
提前发过消息——Q知道我们的造访。
“来了来了……”
社交软件里传来Q慵懒的声音。
集装箱又高又长,每层都得通过爬梯登上。
Q挪动肥硕的身躯,推开生锈的箱门,将梯子扔了下来。
不知是太久没有见到户外的日光,她的站姿有些摇晃。
我与敏拉的目视下——
摇晃的幅度陡然增大,Q像电力耗尽的机器,毫无征兆的从集装箱的边沿朝前扑倒。
跌下。
整个人砸在底层集装箱上。
发出巨响。
我们连忙竖起爬梯赶到Q的身旁——
她已经不动了。
物件一样趴在底层集装箱上,脂肪过多的身躯像滩晕开的史莱姆。
不会死了吧。
我想。
如果死掉的话——
我跟敏拉对上目光。
是我们的错吗。
“啊啊……”
过了两秒,
Q迟钝而笨重的爬了起来。
正脸摔在波浪状的钢皮上,肉乎乎的鼻子歪向右方,鼻梁处裂开的伤口里能见到白色的骨头和暗黄的脂肪。
血过了好久才从创口溢出。
她面无表情的抓了抓头发。
“你不疼吗?”
敏拉是第一次见Q,不知道也很正常。
“她把痛觉关掉了。”我告诉敏拉。
Q有一个,嗯……传输口。
可以在某种程度上root自己的神经。
Q是五年前那场“解放运动”的追随者。
“运动”闹得很大,许多学生参加——
在某些技术的支持下通过植入电子设备实现对生理机能的完全掌控。
解除人体自有的警报与枷锁,调控这样那样的分泌物。
我觉得他们很傻。
家长们都吓疯了。
“长老院”将这些改造身体的行为称为对亚文化的邪教式崇拜。
紧急出台了植入禁止法。
尽管“运动”被“长老院”压下,Q仍在地下接受了违禁改造,获取到部分生理机能的最高权限——
“这是我的身体,爱不爱惜由我自己决定。”
“……”
我想我是真的不懂年轻人了。
我们爬上集装箱的“山顶”。
确认转账后,我与敏拉穿好感应服,钻进指定的VR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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