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赵如的父王正在与魏国的使节谈判时,赵如也正在与堂本锦鲤进行谈判……
“掌柜,我本以为你是个阳奉阴违的小人,但没想到,这三天来,你还算信守诺言,没有给我惹出什么麻烦来。”
赵如本来以为,像堂本锦鲤这样的家伙一定会在背后偷偷告发她,毕竟,一国公主在他国使用神兽之力是非法的,根据第1届列国会谈所签署的「镇江公约」,赵如之前的所作所为会使赵国被其他缔约国认为是背信弃义的行为,进而遭到谴责,甚至是讨伐……
不过,赵如并不知道,堂本锦鲤之所以不去告发赵如,是因为他觉得,即便去他告发赵如,他也捞不到任何便宜,反而很可能会吃亏。
因为,堂本毕竟只是一介平民,考虑利害关系的时候自会注意到个人利益,不会上升到国家这种高度。
以赵如的身份,即便她在楚国犯了罪,只要她申请外交豁免,就可以把事情的级别从「人事」上升为「国事」。在这种事态下,赵王不会不保自己的嫡女,楚王也不会去为难自己的外甥女。
不仅如此,赵如很可能有充足的时间去向楚王告发「鱼归来居」的内幕,假如事情真的闹到了楚王那里去,即便堂本锦鲤这枚棋子是重要的「车」,那也只能「弃车保帅」了吧?
“诚如公主殿下所言,堂本确实是个小人。不过,虽然堂本做过不少肮脏的买卖,但再肮脏的买卖也是买卖呀!做买卖这事,最重要的便是信用!尤其是干我们这一行的人……要是不讲信用的话,我们能活到今天吗?”
堂本当下的态度非常诚恳。赵如觉得他说的话挺有道理。
“好!我今天叫你来,正是想要跟你谈一笔买卖。另外,我再跟你强调一遍,不要再叫我「公主」了!”
“是小人的嘴欠……是小人不长记性……”
堂本现在就像一个跟在大人物身边的马屁精,一点都不敢得罪赵如。
“小人斗胆问一下,赵姑娘莫非是要谈那只妖异的事情?”
“正是,既然你知道我想跟你谈什么,那你便开个价吧……要多少钱?”
“赵姑娘的意思是……”
堂本一副不太敢把话说清楚的样子。
“你们抓她,不就是为了把她给卖掉么?现在由我来买下她,这样算公道了吧?”
赵如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蹦出这句话来的——这贩卖人口的交易,怎么能跟「公道」二字沾边呢?
堂本一听,显得很意外的样子。
“她不是现在就坐在您身边了吗?!”
“我不是强盗,也当不了大侠,你就报个价吧。”
堂本想了一下,『不如干脆就按人贩子给的底价报给她吧?不过……会不会太高呢?』
堂本将左手摊开,五根手指伸得笔直。
“50金,怎样?”
50金算是打了个两折,一般长相普通的雌性妖异可以卖100金左右,但像虞恨楚这样的「上等货」至少可以卖到200金,运气好的话,甚至可以超过千金!
赵如毕竟是在赵王宫生活了15年的人,她估摸着堂本报的价格一定是低了,于是她大概估计了一下,拿出能够兑换300金的票子。
“这里是300金,我认为这个价钱……我们双方都会很满意。”
这句话,赵如是用一种非常特别的语气说出来的,很有《教父》里头的感觉,堂本显然是感觉到了,这是一个他无法拒绝的提议。
“成。”
堂本取走了价值300金的票子,但却没有给赵如任何东西。
“没有收据之类的东西给我吗?”
赵如这是典型的现代人思维,别看这个世界挺落后的,日常生活中还真有这些东西,所以,堂本也听得懂她想要的是什么。
“我们这种买卖,写不出收据来……”
堂本想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
“赵姑娘您请稍等,我可以给你一样东西……”
说完,堂本离开了她的厢房。
入楚的时候,她一共有大约900金,减去之前的花销,再扣去这300金,现在,她只剩下了不到400金了。
“非常抱歉,刚刚的事情……总之……我很抱歉……”
赵如认为刚刚与堂本的对话冒犯了虞恨楚,于是她转身对身边的虞恨楚道歉。
“没事……我明白的,你只是想帮我而已。”
经过三天的调养,虞恨楚已经基本痊愈了,头上的犄角现在也已经消失了,她现在看上去与人类无异,这也意味着,两人是时候离开这里了。
这三天,赵如和虞恨楚聊过不少东西。
虞恨楚现在已经知道了,赵如真的是赵国的曦和公主,她是为了逃婚,所以才跑到楚国来的。
赵如现在也已经知道了,虞恨楚其实也是一位公主,只不过虞国现在已经灭亡了,所以才沦落至此。这位亡国公主姓虞,名姬,字恨楚。她从母亲处继承了她的「名」,没错,她的母亲正是当年虞国的瑞兽。
所以,接下来,还是把她称作「虞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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