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 掌柜回来了。
堂本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他将小盒子放到桌上,在赵如的面前打开,盒子里头装着一枚十分精美的玉佩。这只玉佩中间有一小孔,系绳从小孔中穿过,尾坠流苏。这种钱币式样的玉佩虽然十分普通,但这枚玉佩的玉石选材上乘,乃是上等的翡翠。
“这是给我的?”
赵如问道,堂本朝她点了点头。
“赵公子,你看,这玉佩上的木牌……”
玉佩尾坠上方有一块小木牌,赵如拿起来仔细一看,发现木牌上有「 天下商会」四个字。
“天下商会?”
“正是……赵公子如果今后打算游历四方的话,相信一定会用得上这个东西。”
赵如明白了,这一定是天下商会的某种证物,功能大概类似于符节。
“那这可真是个好东西,你真的把它送给我?”
“小人用不着这个东西,干脆转赠赵公子……顺祝赵公子一路顺风。”
这厮若倒是很会讨人欢心,是块当奴才的好料。
“我可不会祝你生意兴隆哦!”
赵如和虞姬早就已经打好包袱,与堂本谈妥后,她们当下就打算离开这里。
“虞姑娘,我们走吧!”
“等一下,还有一件事……”
掌柜叫住了她们。
“怎么?”
“我的大徒弟,他希望跟你一起走。”
堂本话音刚落,一直躲在走廊的阿大突然现身在厢房门口。
“什么?!”
赵如显得十分惊讶,同时心里有些发慌,『这厮又想玩什么把戏?』
“赵姑娘……在下能跟你一起么?”
阿大此时十分紧张,他那张青涩的脸掩盖不了心底极为复杂的情绪,于是乎,腼腆写满了他的整张脸。对于此情此景,赵如感到十分不妙……
“我可以说「不」吗?”
赵如转头朝掌柜问道。
“当然可以!”
堂本似乎也不希望他的大徒弟离开,他转头便斥责阿大。
“你也听见了吧?快给我回去干活!”
但阿大似乎并不愿意。
“无论如何,我已决意要离开这里了。”
师徒二人就此定格,两人都互相盯着对方的眼睛,两人的眼神中都蕴藏着极为复杂的感情,一旁的赵如不明缘由,只能从中两人的眼神中感受到一种难以释怀的情绪。
“……”
堂本沉默了。
“师父,我已经不想再留在这里了,求求你,放我走吧!”
阿大走到堂本面前,他突然跪了下来,并且把头磕在地板上,这个头叩得很响,发出「咚」的一声,而且叩下去之后,并没有抬起来的意思,阿大的额头似乎粘在了地板上。
赵如和虞姬两人都看蒙了,她们不知道在过去这三天里,这师徒两人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
『他们这是在演戏吗?』
因为,这一幕在赵如眼里,实在太过戏剧化,以至于让她产生了这样的猜想。
“随便你了。”
堂本背过身去。
“多谢师父成全!”
说罢,阿大在地上又叩了三个响头。
当阿大再次起身的时候,他转身看向赵如……
“赵姑娘,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
阿大的话语弄得赵如一头雾水,赵如脑中瞬时飘过一串问号。
“我没有任何恶意……真的!”
阿大强调道。
“公子,你该不会真的打算让他跟着我们吧?”
虞姬担心地问道。
“我劝你还是该干嘛干嘛去……”
赵如对他说道。
之后,两人也不打算继续搭理他,扭头便走。
然而,离开「鱼归来居」之后,他一直跟在两人身后,几乎寸步不离。
两人曾打算在人多繁杂的地方摆脱他,可是他跟得实在太紧贴,根本就摆脱不掉。两人也曾试过加快脚步,但因为虞姬的轻功不如他,所以,试了几次都没有能够摆脱掉他。
他就像是一个变态狂,堂而皇之地一路尾随在两人的身后……
终于,他把赵如给惹恼了。
“这厮大约是奉命来跟踪我们的!看来,不教训他是不行的!”
赵如对虞姬说道,说完扭头便朝身后的阿大打了一掌,然而,却被阿大轻松躲避过去。赵如的武功也就比阿大稍强那么一点,真要较量起来,不是一掌就能解决问题的。
街市上的人一看这两人走着走着忽然就打了起来,有的人害怕他们伤及无辜,于是赶紧躲开;有的人则好奇心旺盛,站在一旁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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