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舞会过去一周,王城内的每个人都紧绷着神经提高警惕,生怕远方地平线支起一片旗帜,上面画着百葵花。
现在守城的部队基本上都知道会开战了,与瓦拉吉尼亚大公之间的战争,早就做好了准备吧,看着粮食一车一车的运往城内,增加城门的厚度,在城墙上用木头稍微拓宽了站脚的地方,就连队长的训练也开始变得狠起来,昨天还看见几名新兵被打伤肋骨抬进帐篷里。
“喂,这样有意义吗?”
长枪兵靠着长枪,站在城墙上对着地平线发呆。
“什么意义?你说那些新兵吗?”
剑盾兵脱下他的腿甲和鞋子坐在城墙边。
“不,我说这场战争。”
“想什么呢?老爷叫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
“是啊,不管是队长还是我们这些士兵的命都是老爷的,我在想什么呢。”
长枪兵把脑袋换了一边靠着,他拿出皮革下的一块铁片,已经被血污染成深红色完全洗不掉,他试过很多次都洗不掉。
“穿着铁甲的家伙都死了,我却活下来了,没有什么实感。”
“都多少年了,你还在想啊。”
“肯定会想啊,那天不是这家伙挡在我面前我早就见龙神去了。”
说完,长枪兵颠了颠手中的甲片确定一下重量。
“这次我能活下来绝对去妓院把那些**一个一个挨着操个遍,也是对的起我活了这么久。”
“嚯?不怕你老婆?”
剑盾兵扭头看着长枪兵,发出轻蔑的一声。
“她?那老娘们儿,我在前面杀敌人,她却给我在后面搞男人,我没杀了她都算不错了。”
“你杀了不怕教会的疯子找上门吗?”
“教会?你说那群拿着剑都不能保护自己的老爷们?快别他妈逗了,他们能抓谁?除了一些懦夫和女人,他们能抓谁?”
“你说到女人我突然想到,前几天弗依德老爷的女儿好像被教会抓了。”
“不会吧?这个节骨眼上?你他妈没骗我?”
“我以龙神发誓,我亲耳听到队长他们开会的时候在说这件事,好像贞德皇后都要去交涉。”
“妈的,有好戏看了,希望斩首大公不要来的太早。”
长枪兵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两个梨子,丢给剑盾兵一个后自己洋洋得意的啃起来。他很高兴,听到教会的人竟然抓了贵族的人,他甚至想在城墙上跳舞。如果不是还有别的人他肯定就这么做了。
“敌人!!!!”
一阵长鸣,马面上的士兵对着城内吼道。
“骑兵!是骑兵!速度非常快!不像是马!”
“弓箭手准备!把其他人都叫起来,快去!”
“是!”
城墙上有序的张开防御阵势,弓箭手陆续踏上城墙,身边放了一个铁质箭筒,里面装着十几根箭。他们看见南方远处地平线上有一群东西在移动,速度非常惊人连马都不可能拥有的速度,而且是从南方飞奔过来。
“准备!”
长弓手们捏着弓弦瞄准前方,速度太快了等他们准备好的时候那些东西已经进入到最大射程内了,弗依德训练的一名优秀长弓手能在半刻时间**出七十支箭而且精度还非常可怕,但是在告诉移动的物体上也只能靠箭雨来弥补精度的不足。
“准备……”
马面上的队长望着前面的东西,他希望还能近点,虽然他们速度很快但是数量很少有点像斥候部队,虽然有很多家族都会在斥候中加入一些精锐来作为游击战的主力,但是作为斥候部队又太多人了。突然,他看见这团奔跑的东西开始变得清晰可见,他们身形从几百米开外看上去都很巨大**更是一群群矮矮的坐骑,没有马高但是个头却比马大,从里面冲出一个急速奔驰的人影,他挥舞着手中的旗帜向这边吼叫。虽然听不清吼什么但是分辨旗帜上的图案,一个冬狼的狼头咬着一把匕首,那是格兰西姆人的旗帜!
“等下!”
队长向周围的部队下达命令叫他们稳住现在的开弓姿势。
人影越来越明显,果然是格兰西姆人,没有什么人能够如此巨大。
“我是荣归故里的乌尔克里!快开城门!我们是来支援王城!”
乌尔克里眨眼间已经跑到了城墙下,周围摆放的拒马跟本没有降低他的速度。
“乌尔克里大人,很荣幸你们能够响应王国的号召,但是我得去……”
“我在这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阿亚莱德已经站在城墙上,他双手扶着城墙对乌尔克里喊到。
“马上给你们开城门!”
随后阿亚莱德向内城门的士兵挥挥手示意开门。
“王储阁下,阿亚莱德我亲爱的王储阁下,希望没有来迟。”
“不得不说你来得正是时候。”
乌尔克里领着他的一百多灰猎进到弗依德王城里面,周围的居民看着他们**比马还大的冬狼都躲在自己的家里不敢出门,他们只能在窗户旁边偷偷摸摸的瞟两眼。一个大大的熊抱,这是乌尔克里见到阿亚莱德的第一个动作,不管他们在公爵生日那次是如何的剑拔弩张、争锋相对等到了他们有共同敌人的时候他们又重新了解到自己的位置,一个是忠心耿耿的格兰西姆人,一个是被宣誓效忠的弗依德人。
在等到灰猎部队被安排好了之后已经是下午了,乌尔克里和阿亚莱德一起来到皇宫面见贞德。可是贞德已经去了教会,不再皇宫内,他们两个只能面对面坐在会议室。
“我亲爱的乌尔克里,赞美你的速度和精神,你是我们弗依德家族最好的朋友。”
先来了几句客套话,阿亚莱德端坐着。
“得了,我的王储。您别给我这种野人谈什么客套话,直说吧,我是我们族长的先遣部队,比约恩族长和贤者亚拿将会带着1万多的部队从南方赶来,想必他们已经动身了。”
“很好!”
是听到比约恩大公已经开始行动了,自己心里非常高兴,遮不住的笑容挂在脸上就如同砍掉了瓦拉吉尼亚大公的头一样,他也是这么想的,砍掉他的头。
“不过,我要告诉你一个坏消息。”
就算听到坏消息阿亚莱德都不为所动,他现在即将拥有一万多的强悍战力,就算是瓦拉吉尼亚大公再多上一万人都不是自己的对手了,毕竟他那四万人里面不知道有多少农夫。
“我们本该更早来的。”
乌尔克里喝了一口黑麦酒,这是特别为乌尔克里准备的。
“但是……”
一口麦酒被咽下肚。
“凌崖堡那个混蛋男爵竟然让我耽搁了一天的时间。”
听到凌崖堡,阿亚莱德突然想起来大裂缝的事情,妈的,从南方过来的比约恩大公必须通过凌崖堡的长桥才能穿过大裂缝,这又不知道要耽误多久。
“怎么回事?丁革·范伯爵怎么了?”
“本来很顺利,我们都要过桥了。但是突然出来一个萨福伽·康斯坦斯·范男爵说我们大惊小怪而且他们没收到什么王国的信使。”
“萨福伽?”
阿亚莱德若有所思的在脑中重复这个名字,他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很熟悉。
“是他?”
突然想起来。
“是那个范家族的遗子,听说他不想继承凌崖堡就让自己的哥哥丁革·范继承了。自己却当上了历史学家和冒险家周游大陆,怎么他回来了?”
“不管是什么家,我要过桥,他不给我过,我非常生气。”
乌尔克里又咽下一口。
“我差点锤爆他的脑袋!”
“那你怎么过来的?”
“我骑着我的老家伙跳了过来。”
“什么!”
非常惊讶,不,应该说是给了阿亚莱德当头一棒,被称作不可逾越的大裂缝竟然被这些格兰西姆人跳了过来,就算是很窄的地方也有60多英尺,他们是怎么办到的!
“你不用惊讶,王储阁下,要说直接跳过去是根本不可能的,更何况裂缝上面常年刮着大风。我们骑着冬狼突破了长桥的防守,跑到一半跳了过去。”
“这样啊,不得不说,你们真是敢做,那些长枪兵没有刺穿你们冬狼的肚子?”
“萨劫的闪电几乎麻痹了那些家伙,所以没什么情况发生。我的灰猎也一五一十的带了过来。”
听到这里阿亚莱德有点担心了,担心的事格兰西姆其实没有见到自己的信使而是凭着直觉过来的,这样说的话凌崖堡那些人把我的信使拦在大桥的这端了,但是也没见到信使回来啊?阿亚莱德否认了自己的推断,有点奇怪。但是不管怎样,乌尔克里现在就坐在自己的面前,活生生的格兰西姆人。
“不管怎样,你来了就好,一百多的冬狼骑兵我也看见了,希望他们能够起到他们应该的作用。”
“当然,我的王储。”
乌尔克里站起身来,他已经连喝了几杯麦酒。
“我们格兰西姆人什么时候让你们失望过?”
阿亚莱德的脸上又挂上了微笑,果然运气在往我们这边靠,这就是所谓的龙神眷顾之力,虽然我不是信徒但我还是要感谢下龙神,特别是在现在这个关头。
此刻的贞德和弗依德大公正坐在教会的会客室里面,她就带了狄波拉和几名亲卫。
“马上,皇后陛下,弗依德大公,贾怒维兹大人正在赶来的路上。”
一名仆人倒好茶水之后就消失了在门口。整个房间只剩下弗依德这边的人,仔细看看这个会议室还真是豪华一点都不亚于王国的接待室。龙神的雕塑随处可见,彩色玻璃和大理石地砖箱单考究的运用着,不管来几次都要赞叹一番。正当贞德环视四周的时候,前门被打开了,一名身形高大披着烂布的剑士走了进来,刚刚踏入这个房间狄波拉就能感到一阵强大的压迫感,她反射性的握住腰间的剑。
“你好,贞德皇后,弗依德大公。愿龙神与你们同在。”
“贵安,法人代表。龙神保佑着你。”
贞德回了一句,可是弗依德大公却没有说话,他恶狠狠的盯前面这个男人就像盯着猎物一样。为避免尴尬,贞德最先开口。
“法人代表,我们王国希望教会能把伊丽莎白公主放了,毕竟是我们王国的公主不能被关进牢房。”
“牢房?不,我想你们有什么偏见,那不是牢房,那是洗净内心的地方,是改过自新被龙神重新关注的地方。”
疯子,活脱脱的疯子。弗依德大公这样想着,他拄着拐杖的手在颤抖,有股东西在自己的胸口游荡。
“当然,龙神愿意重新关注他们是他们的幸运。但是伊丽莎白是我们国家的公主,是弗依德大公的女儿,我想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知道,大名鼎鼎弗依德的家族,为什么我不知道。”
贾怒维兹说话带着怪调,他拍了拍手。门又被打开了,两名带着鸟嘴的法人压着伊丽莎白走了进来,那是法人的医生,鸟嘴就是他们的代表,难道伊丽莎白出了什么事?
“你这个……怪物,怪物!你对我的伊丽莎白做了什么!”
弗依德大公看见自己的女儿终于忍不住吼了出来,他用拐杖指着贾怒维兹,他的眼神就要吞了眼前这名男人。
“怪物?我不是怪物,我是龙神所眷顾的幸运儿,我是教会的剑和盾牌,更是这个国家的守护者。你们夜晚入眠我们还在和怪物战斗,你们享受美食我们还在和怪物战斗就连你们开那个可笑舞会我们都还在和怪物战斗!你说谁是怪物!”
贾怒维兹用力的砸着桌子,他身后的法人都有点站不住,耸了耸肩。
“好了,好了,两位。龙神看着我们,请自重点。”
贞德打起圆场,她不想事情发展成失控的局面 。沉默,双方都没有说话,贾怒维兹站在他们面前皱着眉头想着什么。
“好吧,教会允许你们把她带走。”
贾怒维兹理了理身上的烂布,这是教会的裹尸布。
两名医生吧伊丽莎白推向贞德这边,狄波拉眼疾手快最先上去抱住伊丽莎白,她仔细的检查伊丽莎白,并没有什么伤口,看来教会没有对她做什么。回头向贞德点了点头后将伊丽莎白放在沙发上,弗依德大公急急忙忙靠了过来,他颤抖的双手在女儿的头上摸了又摸,眼睛红肿,胸口的东西感觉就要从嘴里喷发出来了。伊丽莎白无神的埋着头,她死死地盯着地板嘴里一直在重复一个词。
“约亚……约亚……约亚……约亚……”
“谁?伊丽莎白,你在说谁?”
“弗依德大公,我没对她做什么,不得不说她的精神力很顽强,能让这样一个顽强女人崩溃的东西很感兴趣。”
贾怒维兹一边澄清自己的清白一边向前门走去,他伸出双手扭了扭整个背部,两名法人也跟着自己的主子一起离开了会议室。
“我可爱的伊丽莎白,约亚是谁?”
狄波拉和周围的亲卫都相继摇头表示自己不清楚这个名字,突然弗依德大公一口血吐在手上,他胸口一直游荡的东西是血块。狄波拉二话没话快步走了过来,她摸着老公爵的脖子确认脉搏又看了看瞳孔发现没有什么异常。贞德也跟了过来,她半蹲着看着老公爵和他怀里的伊丽莎白,心里实在是不忍,她想帮忙,以她大女巫和玛姬卡欸的能力就连龙造成的伤都能治好,但是前提是知道受的什么伤得的什么病,还有一种就是精神上的病治不好。
“回去吧。”
她淡淡说道,很幸运的是最难缠的贾怒维兹旁观者竟然这么简单就把伊丽莎白放了,难道是他和伊丽莎白同为弗依德家族的关系吗?龙神在上,教会之人拥有恻隐之心一定是您的奇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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