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不是因为我的眼睛或脑内神经出现问题,但十分钟前所在的春日常驻的晴天却在三分钟前迎来更替,满天的雨从空中倾仰而下,转瞬即逝。
候机室人声鼎沸,被拦下的人群蠕动,延期的飞机确实让人烦躁,但能从我右耳进的也只要客班安排的电子机械音,冷酷的实行接受工作的大脑不需要多余的不明情报,足够冷漠,足够现实。
这是我从小就养成的一个坏习惯,我天生与杂音无缘,与八卦新闻等无意义的喧嚣隔离,哪怕是四五个大妈在耳边唠嗑个一下午,只要那种杂音拥有过停滞,那么整局皆覆,它们会从我的左耳一字不差的溜走,在一秒之内,分毫不差,我却总是意外的有能力将那些无营养价值的话全部忘却。
或者说过滤。
不过事实相反,我对那些所谓无意义的垃圾话却并不反感,虽然提不起兴趣,但按照礼节也需回以微笑。,这是作为人的基本准则,也是连小孩子都懂的基本道理,但在我这却是足以在心中排上头几位的人生大事。它告诉我该如何微笑而使他人回以微笑,如何行走能使人群的眼光在我身上不曾驻足,如何谈吐才能让别人认为我不满一米五的肉体的真实年龄和与外表不符的成熟心态。
……算了,反正没人说的出我的真实年龄和成熟心态。
唔……但也确实因此,我的位置总是“不偏不倚”,在所有人面前……都树立了一个大概不错的长辈形象,这大概是为数不多的属于我自己的成就之一。
不管如何,阴霾的天空和滴滴答答的冷雨交织着的诱人时间的熏香,使人总是不禁心神往往。从哪一秒的时间段停住,再拉长,而等到从回忆中惊醒时,雨声已经停了。
啊,又到旧城,这个已经被历史惩罚的城市,被抹去正名的魔都,徒留空白之处的的旅人国度,就像醒了的游园惊梦,现实,无聊,空缺,又不伐人流匆匆。
是的,如果只是但从规模角度讲的话,这座无名之城的大小恐怕不会在任何一个国家之下。行者,诗人,作家,奔波于此。
如果说大概的原因吧,这座城市承载着前所未有的诡异与不安,近乎完美的凶杀案,疯狂的杀人鬼,贯通天空的塔楼,飘转而承下的离游宗教,如果能有足额的保险费用,这地方到或许也不枉为有趣一说。
记忆还真是神奇,即使我不想承认,但恐怕在此却不得不提起那个话匣子。
……故事将第二次上演。
那些遥远的童话,我努力去忘记不算美好的过去……那徒留苍白的梦魇般的记忆却像附肉之蛆般粘稠,混浊,那身体所雕刻的营养过滤系统被刺痛完全搅和。
那一天的阳光,那一天的微风,目所及之处的景象使我头痛目眩,深深刺痛我的双眼。
我从来都无法,也不敢忘记这座城市,收集到的记忆指示死去的离别的原野,啊,尽管这可信度不高,但我的的确确在旧城这层诅咒之上看到了原野,那个犹如噩耗地狱的地方。
荒芜的原野,被冻住的焦土。但却泛着龙涎的熏香。山坡道上被打磨的宛如岩壁。被灰黄色污染的蓝天。复数的女子和复数的男子,他们仰望漆黑的阴霾天空,被席卷的暴风狂乱,宛如被抛弃泥潭的游鱼,那比鸟更加残忍的原野,不折不扣是痛击心灵的漆黑战斧。
我所想描述的他们就像士兵,耸立的人群,必亡的离群战士。我曾深刻体验过,那只需驻足片刻就会浑身发颤的恐惧,克服的办法只有继续动起来,以及死亡。
“孩子,你害怕吗?”
回答的不该是我,我只是痛苦的见证者而已,那份致死的痛苦我并没有资格。
没有人吭声,我也就不吭声。
这个问答是无意义的,我想这样告诉我自己。
问题的答案总是在它的问法消失后的一刻就已经敲定。
即使到现在我也依旧找不到也想不出那个问题的答案,无意义的问题本就不存在寻找的价值,但造化弄人,事实相反。哪怕在现在也好,明天也好,未来也好,我的命运已经在那个人,那个疑问句出现之后,如同被白鸟掠起,惊走。
我作为幸存者逃离了那个泥潭,同时,也深陷在那个男人编织的,梦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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