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死?”
听到对方面带微笑地给我下了死亡判断,我不经意间咽了口唾沫。
“嗯!”
“嗯你个头啊,都不解释一下为什么吗?”
晓晨嘴角一咧,以嘲笑的语气说道:“啊啦,我想你不知脑子迟钝连身子都迟人一步呢,再这样下去会阳痿的。”
“什么跟什么啊。”
我依旧没能理解她话语种的意思,什么脑子迟钝和身子迟钝的,你是新世界的草壁学姐吗?是要给我上一节课来锻炼我的心智和身体吗?来啊我不介意。
嘲笑突然停下,她好奇地蹲下盯着我的伤口,怀疑地用木棍戳了两下,问道:“啊啦,你难道不疼吗?”
“你是什么东西都要拿木棍戳两下的熊孩子吗?怎么可能不疼?疼得我都要晕过去了!”
“那你不要一脸没事样地吐槽啊。”
“抱歉,我得了不吐槽就会死的病……啊咧,好像没那么疼。”
我突然对我腹部的迷走神经感到惊讶,要知道人体内神经最密集的地方除了脑部、脊髓、蛋蛋就非腹部莫属了,可不知道为何此时它们却没有一点反应。果然是因为这副身体的主人太懒的缘故吗?连细胞都变得懒散了起来。
“真的不疼了嘞。”我也伸出手来把开了自己的腹部,哇,原来人体里面长这个样子吗?感觉这肠子好像还不如牛杂店里的来得诱人。
“啊啦,你是抖M吗?”晓晨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撅起嘴巴把头歪向一边,厌恶地往后退了一步。
“不,不是,我只是对人体结构感到好奇而已。”
晓晨又往后退了一步,用看死宅的眼神看着我,声音中似乎藏着忍住呕吐的难受。
“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还这么神经大条,果然你要死了。”
“为什么?”我手心向上,往上托了托,示意她继续说下去。我知道我现在肚子上开了个大洞,血也流失了很多。但是就我现在的感受而已我一点也不觉得我要死要死的。反而还有一种轻松感,除了什么都没有的胃以外。
“嘛,你可能觉得还好受,内脏也没受到严重的伤害,脸色看上去也还好……不过嘛……”
她站直了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伤到你的可是生锈的铁器,伤口上面可都是锈斑,你知道有一种病叫做……”
“破伤风?”我替她补完了接下来的话。
这种疾病在现代社会并不少见,但没有什么人会去在意它。因为神奇的现代医学总是能把人从死亡边缘拉回来。但在没有药物的情况下,破伤风一旦发病就基本宣告死亡。
她点了点脑袋,从罐头里又取出一根饼干。面前就躺着一个要死的人,这厮竟然还吃得这么欢,就好像我死了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一样。
不过想想好像真的是这样的,我只是她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估计过个十几来天就忘记她还见过一个濒死关头还扣着自己肚子玩的神经病。
我看着饼干在她嘴里吧唧吧唧地被嚼碎,肚子叫得更欢了。说起来我是来这里找东西吃的,然后就被面前这个“啊啦”怪一把抢走了。真的是强盗!恶霸!技安!
“嘞,技安……哦不对晓晨小姐姐,能不能把手上的东西分我一点?”
晓晨砸吧砸吧眼睛,不可思议地问道:“啊啦,没想到你神经大条到这个地步,你是要死了啊,这个时候还想着吃东西?而且我也觉得我没必要把东西分享给死人,死人最后可是要重回大地的,你有见过把粮食埋地里的人吗?”
“农夫不就这么做吗?这种行为叫‘播种’,以后可是要‘收获’的,你想想,今天种下一块饼干,明天就可以收获我的好感了。”我死皮赖脸地向她讨要食物,“而且就算我得了破伤风,你看我还没发病不是?你只要打一通电话,叫个救护车救我,还能收获报纸头条一枚是不是?”
是的,明天的报纸头条就是《恶毒少女良心发现拯救失足少年》,我保证不会给记者们“添油加醋”。
“哇啊,”晓晨的神情就像是看到了个肥宅,又往后倒退了两步。
“啊啦,你真的是自命清高啊,那个城市会派人来这种荒郊野岭里救你啊,你的好感度跟试吃的零食有什么区别啊。”
喂,这种事情就不要说出口了,我知道身为宅的我这18年来对女性的好感度是不要钱的,但是听你说出口我真的好心疼啊!
这就是所谓的现实吗?平时看后宫漫里女生对男主人公都是倒贴,好感度一上来就是满的。到了现实里却是反过来的,主人公依旧不变,看上去迟钝其实是对你爱理不理。
怀着沉重的心态,我回答道:“好吧,不过这里也不算是荒郊野岭啊,体育场至少也在市中心。”
晓晨不解,她歪着头,金色的辫子从肩膀上滑落。
“啊啦?你是在说什么呢?”
“嗯?什么什么?我说体育场在市中心……”
“不是这个,我刚才一直觉得你说话风格很奇怪,好像你一点都不怕在这里挂掉一样。”
在这里挂掉?我当然会怕挂掉啊,但是只要医疗来得及时我有什么好怕的?神奇的现代科技无数不能,诸君,我相信人类!
沉默了一会,她似乎想通什么的,歪着的脸上挂上了与之前一样的微笑——嘴角微微翘起,眉毛舒展。我一直搞不懂这到底是嘲笑还是……感兴趣的笑容。
“嘛,我收回之前的话,瑞秋,你不会死,因为我觉得你有点意思,所以我不会让你死。”
“喂,什么时候我的生死轮到你来控制了?你的口袋里是藏了什么黑色小本本吗?我可不想心肌麻痹……哇啊!”
说着烂话的我此时还没有把晓晨放在眼里,直到下一刻,原本退后了七八步的晓晨突然“冲”到了我的面前。或许用“冲”不对,因为以我144hz的动态视力都无法捕捉到中间过程,就好像她是瞬移过来的一样。
她的脸离我很近,在昏暗的网球室里我第一次清楚地看清她的面貌。洁白的皮肤和蔚蓝的瞳孔告诉我她不是亚洲人,但亚洲人特有的圆润五官又否定了这个答案。晓晨用海一般深邃的目光含情脉脉……哦不,颇有兴趣地把我的面孔扫了一遍。
突如其来的逼近让我暂时忘记了呼吸,胸口闷得难受,但大脑却迟迟不让横膈膜舒展。直到晓晨莞尔一笑,慢慢地拉开了距离。
“原来你长这样啊……”
大众脸真是不好意思了!还好我的名字不叫张伟!
趁着晓晨离开的空隙,我开始大口贪婪地呼吸空气。这厮,真会做些出人意料的事情。
然后她又说出一句匪夷所思的话。
“啊啦,瑞秋,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我可以救你一命,不过今后你就是我的东西,二,我可以让你去死,不过这对你我来说可都不是好事,怎么样?你选哪一个?”
这人是得了中二病吗?说得这是什么乱七八糟?你?救我?凭什么?就凭高中上过的几节生物课嘛?拜托我觉得你用物理法救我都靠谱一点。救人这种事情还是交给医生做好了,啊,记得不要姓杨的。我还想打游戏。
“小孩子才做选择嘞!话说回来你倒是叫救护车啊!不然我就真的挂掉了!”我对她的话不屑一顾。
“真的是无药可救了……”晓晨无奈地轻声低语道,随后她一本正经地甩了甩头发,大声说道:“听好了!这个城市可没有什么救护车!也不会有什么医生在这个体育场里!要说的话,那是因为十年前这……”
“砰!!”楼下一个清脆的瓶子破碎的声音打断了晓晨的解释,她皱起了眉头,烦躁地说:“这种地方都有人来?还是说……感染者?”
“刚才那是什么声音,不如说从刚才开始你都在神神叨叨些什么啊?”身负重伤的我已经开始厌烦面前这位少女了,虽然她长得是很漂亮,但是那副毒舌臭脾气毁掉了一切。可惜了,不然可能会是我喜欢的类型呢。
烦躁的目光转向了我,她啧嘴说道:“切,偏偏是这个时候,算了,就让他们教你发生什么好了,我先走了。”
她的行动先于话语,还没等话语完结她就逃出了网球室。
“欸!等等!晓晨!食物!”
“啊,忘记告诉你了,如果你想活命的话,还是先找个地方躲一躲会好点。”她略显低沉的声音不知从哪里传出,或许她并没有走,只是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
躲起来?什么鬼?如果有人来的话不是更好?我刚打赌就算来得是特朗普都比刚才那个毒舌技安来得强,说不定特朗普还会First Aid呢,啊,如果是人工呼吸的话就算了,我的初吻还是要给女人的。
躲起来?谁要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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