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光头男朝大门口空放了几枪,随着几个“感染者”的倒下,厚实的包围网里总算有了一个小破口。他看准时机,一点犹豫都没有的逃离了现场。
“阿彪!你敢先……啊啊啊!”
刚才进来的十几人当中,只有光头男一人逃走。其他人在各种哭爹喊娘地求饶声中被“感染者”啃咬至死。眼看这个“餐厅”的食物都差不多吃完了,感染者们都尾随着光头离开了网球室。
网球室逐渐安静下来,这是个好机会。
这样想着的我悄悄地溜到了老大的身旁。出人意料的是那些“感染者”并没有将他啃得只剩一副骨架,而是匆匆咬了几口就离开了。怎么,这群“感染者”还讲餐桌礼仪吗?
我在老大的尸体上到处翻找,虽然这有点可耻,不过老大你放心好了。你的那一份我会替你活下去的。
只不过啊啦怪倒是没跟我说钥匙搁那了,这么大一个人从哪里翻起?
大晚上的光线还这么暗,我还这么饿,想要找到小小的车钥匙还真的不是那么容易。
双手在不断地发颤,翻找口袋的动作也开始慢了下来。加上周围诡异的叫声越来越近,这让我不禁害怕那些个“感染者”会不会突然折返回来把我给啃了。
别啊,我可是宅男,宅男的肉一点也不阳光!
终于,目光撇到了腰间一点银光,我喜出望外地把它扯了下来。那是一把小小的古董钥匙,没有遥控器,没有复杂的结构。
“好了,这下就行了,事不宜迟赶紧……”我吃力地站起身子,就在这个时候一只手狠狠地抓在我的手臂上。勒得我手臂发红。
“疼!”我咬牙试图甩开那双手,但就好像被老虎钳钳住一般,一点松开的意思都没有。
谁抓住了我?难不成刚才还有人从那些“感染者”口中活下来了吗?
但当那双无神的眼睛盯上我时,我的心脏瞬间停止了跳动,取而代之的是对方宛如战鼓一样的心跳在寂静的空气中激荡。
那就是刚才的“感染者”吗?
它无神的眼神好像在告诉我——是的。
我的下场将和那些人一样吗?
它张开血口,嘶声叫喊,宛如在回答——没错。
啊啊~看来我的人生就要这么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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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的停车场,无数锈迹斑斑的民用汽车在报废在此处,就好像棋局结束的麻将一样散落在空地上。地面上依稀可见的白色油漆成了这些车辆彼此之间的界限。
然而这些车里,那一辆是我要找的?
我犹如无头苍蝇一样在车辆之间到处徘徊。
对了,如果是能开的车话,那么车胎应该是完好的。
于是我的目标从找寻“匹配钥匙的车”变成了“轮胎完好的车”。
很快,一辆停在西门外围的路虎引起了我的注意,虽然外面的车漆剥落了,但是至少车胎是完好无损的。
不仅如此,当我走过去的时候意外地发现了三辆皮卡。如果一辆车能坐四人的话,那么刚好能匹配刚才的人数。
而且极为幸运,我就试了一辆车就找到了正确答案。
现在的问题是啊啦怪并没有按约定的那样在这里等着。
附近是安全的,四周并没有感染者,也没有其他混混的影子。但难保之后的情况,虽然不会开车,但这个时候还是死马当活马医,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最安全。不过,之前要是没有啊啦怪相助,也许我早就被他们发现了。换句话说啊啦怪救了我一命,我要扔下救命恩人自己撒丫子跑路吗?
还是说冒着生命危险等着啊啦怪?
这个问题真是太难了,简直就是考验我的人品嘛!如果我选择了逃路不就意味着我是一个忘恩负义的混蛋吗?
正当我为了这些问题绞尽脑汁的时候,我的内心里貌似冒出了一个恶魔。他向我提出了问题:“瑞秋,对你来说,那个妹子重要吗?”
“不,完全不。”完全不加思索地回答了出来。
“如果她死了,你会伤心吗?”
“额,可能会有点遗憾。”
那个恶魔会心一笑,对我摆了个大拇指。
啊啊,对啊,啊啦怪死了关我什么事啊?我和她不过萍水相逢而已。就像她不在乎我的死活一样,我对她也没有任何兴趣……那个心理上没有。
这么想开了的我毫不犹豫地打开了车门,**钥匙发动了汽车。
突然,一双手把我拉了出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那双手就把我轻松举起用力地摔在了车身上。然而一个人抓住了我的衣领,将我悬在半空上。
受了严重的伤,这么一摔让我吐出一口姨妈……哦不鲜血。难不成是啊啦怪吗?因为我要独自逃走所以生气了吗?
“你……是谁?钥匙怎么会在你的手上?”
这个声音很熟悉,也很低沉,但是不是晓晨的。
光头双目瞳孔缩小,呼吸急切而又混乱。牙齿紧闭,气息在他的唇边激起唾沫的水花。
那个唯一逃走的人,叫什么来着?阿刁?还是阿廖?
“你啊,不会是那个女人的同伙吧?”
他的语气带着哭腔,同时充斥了懊恼和后悔。但这些很快被愤怒所覆盖。
“是吧?哈?是不是……?”
“不不不……我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那个晓晨是谁我完全都不知道。”
他愣了一下。
“原来她的名字叫晓晨啊。”
卧槽,我在说些什么玩意啊!
“都是因为你们!老大死了!大家都死了!都是因为你们!”
“嗯嗯,都是啊啦怪的错,啊咧?什么我们,我真的和她没有关系啊?”
“闭嘴,还说你和她无关?”
“不不我真的……”
“我叫你闭嘴!”愤怒突然上升,他用力一拳打在我的肚子上,正好打在那副伤口上。一整剧痛闪电般从肚子传开,席卷大脑。就连负责说话的那部分神经都被扰乱,我连呼喊的力量都没有,就这么从车门滑落到地面。捂着肚子无法行动。
“都TM因为你们,老子竟然逃跑了,不,那是不得已的,我不是故意的,但……那是,MDMD,都是因为你们!”
他不停地发着牢骚,歇斯底里地踢着我的肚子。
SAONIMA,这和我有锤子关系啊!我只是过来看球的……
我对他的踢打毫无反应,就好像已经死了一样。实际上是因为我已经没有力气去叫喊,也没有力气扭动身体了,就连吐槽的意识都在慢慢消失。
啊啊,没想到我就这么死了……
“啊啦,没有关系什么的,还真的是伤了我的心啊。”
耳边似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是我到了天国吗?不对,竟然这里有啊啦怪,那么我应该到了地狱。
“啊?你这个女人?什么时候躲到后备箱里去了?”光头男显然吃了一惊。
“我一直都在……”
声音渐渐模糊,随着意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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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身体上裹上了一层被子,宛如粽子一样被绑在了汽车后座上。
神经病啊,七八月份给我裹棉被!我手忙脚乱地脱下了被子。
“啊啦,你醒了。”
这个是,啊啦怪的声音?
我眯起眼睛,面前的人影渐渐清晰,那头金色的头发,嗯,是啊啦怪。
“我们这是?”
我贴着车窗往外望去,无数的景色掠过,此时此刻我大概可以猜出我现在应该是扯上。而这条道路我很熟悉,每次回老家时都要走这条路。如果没记错的话,面前不远处就是莲花山隧道。
“逃亡的路上。”简单的回答。
这样吗?不过也好,虽然逃亡这一个词并不好听,但是也好过谜一样的体育场。
“你啊……”晓晨突然提问道。
“刚才是怎么从哪里逃出来的?那个人没把你吃掉吗?”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那个时候,那个“感染者”张开了嘴巴,但是却没有咬下去,不如说它似乎对我没有兴趣。而且不止它一个,所有的感染者都对我没有兴趣。
“这样嘛,和我想得一样啊……”虽然我没有回答,但是晓晨却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
“什么这样啊,那样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世界杯怎么了?我怎么在这里?你是什么人,那些混混又是什么人?还有那些食人族是怎么回事?秦川粉吗?”经历了这么事情我的内心此时是凌乱的,原本的我应该好好地在看世界杯才对,原本的我应该已经和师姐表白了才对!原本的我应该要脱团了才对!但从那场比赛开始之后,一切都变得很奇怪。
晓晨透过后视镜偷偷看了我一眼,缓缓说道:“啊啦,我倒是不知道你怎么在这里,不过看你的样子,貌似还不知道这十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十年?什么十年?我十年前就已经看过《中小学生反诈骗动画短片》了哦。”
语毕,晓晨用手指轻轻撩动发丝,说道:“你知道《生化危机》吗?”
“知道,我还解决过呢,在PS4里。”
她不顾我说的烂话,接着说道:“这个世界就发生了这样的一场病毒爆发,大部分的人都变成了那样的感染者,剩下的那些幸存者,那就是我,还有那群大叔了。”
“所以你要我相信我现在是在一场世界末日当中?然后我还不是在《生化危机4》或者《丧尸围城》,而是跑到DayZ里来了,因为我就是个废材?”
“虽然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但看样子你好像已经理解了。”
“理解个屁嘞!谁会相信你这么一套说辞啊!”
这是理所当然的,虽然我是会幻想跑到丧失世界里把妹……哦不,求生,但幻想归幻想,现实归现实,再怎么说幻想也不会变成现实啊!不然还要班主任干什么?
“我觉得你会相信的,因为这个球场,你所在的那个地方,十年前的那场世界杯,就是这次末日的起因。”
心里戈登一下。我长久说不出话来。
也就是说,那个不是梦吗?也就是说……
卧槽师姐真TM地喜欢我!
不对不对,卧槽!已经过去十年了?
“你信了吗?”
我沉默了一会,揉了揉发疼的脑壳,用坚定的眼神迟疑地回答道:“我不相信……吧。”
她莞尔一笑,说道:“不管你相不相信,你的新生活就此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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