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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节 《灵魂的回响》

第十一节 《灵魂的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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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搞错——噗啊~】深夜的苍穹之上没有月亮,昏暗的星光似乎已经注定了黎明十分到来的血雨腥风。

昴吃力的从地上站起来,身上并没有伤口,之前被击倒在地的原因,仅仅是因为被艾米莉娅和特蕾西娅接刃所爆发出的气浪吹飞——

【斯巴鲁——没问题吧?】艾米莉娅没有回头,一边关心着昴的状况,一边挥舞着手中的冰绣,特蕾西娅手里的长剑,而且是第二把长剑,剑身上已经布满了冰晶,艾米莉娅这次听从了昴的意见,一开战,就拔出了这把四百年前的『贤者之剑』,强大的寒冰气息冻结着一切,很快,特蕾西娅的第二把剑也将化为碎末。

【没事,不要松懈,就算莱茵哈鲁特那家伙不来,我这次也一定要解决了这家伙!】

【最后一下!】艾米莉娅大喊一声,把冰绣挥向特蕾西娅,果不其然,在这一击后,她的长剑在清脆的响声中粉碎了——

【接下来——就是我们的优势局了!】昴拔出自己的光剑,开始蓄积力量,失去了武器的特蕾西娅,如果再被艾米莉娅控制一下的话,无论如何,昴的这一击都会杀了她。而恰恰昴先前就是这么嘱咐艾米莉娅的——

【阿尔·修玛!】在威严的咒语声中,艾米莉娅把冰绣刺入地表——瞬间,冰霜的寒风席卷了这里,特蕾西娅的双腿被冻住,动弹不得。

昴冲了过去,在几步远时腾空跃起——高举着散发着蓝色光辉的利剑,向特蕾西娅劈去。

但是……

【住手!】突然出现的威鲁海姆,直接挡在了特蕾西娅面前,拔出自己的长剑,拦在昴的攻击前面

【威鲁海姆!?】剑鬼的剑在昴的攻击中瞬间断裂——在锐利的切割声中,剑身被斩成两段

昴及时收起了光剑,幸亏光刃可以收起,如果那是一把实体的长剑的话,威鲁海姆现在可能已经被昴劈成两半了……

剑鬼没有再去理会昴惊愕的眼神——而是回过头,用不可思议的、饱含忧愁与怀恋的眼神,看着双腿被冰冻在地上的特蕾西娅

【特蕾西娅?】颤抖着发出声音,这个饱经沧桑的老人——从眼睛里抖落出两颗硕大的泪珠,特蕾西娅的模样依旧是那样年轻而貌美,这与面前的布满皱纹的威鲁海姆构成了鲜明对比。

【你是……威鲁……呃——啊!】看见威鲁海姆,原本面无表情的特蕾西娅,突然舒缓了充满杀气的目光——抱着自己的头,痛苦的呻吟着

【特蕾西娅?你怎么了?你发生了什么?】特蕾西娅的颅脑像是要被撕裂一样的疼痛……抱着头不断的呻吟,威鲁海姆蹲下来,不知所措的看着这诡异的一切——

【呃啊!杀……杀了你!】突然间,杀气重现在她的脸上,伸出手,猛地拔出威鲁海姆腰间的长剑,强行挣开双腿的冰晶,毫不留情的把剑刃挥向自己的丈夫……

【特蕾西娅!冷静点!是我!】急忙拔出自己腰间的最后一把剑,抵挡着攻击——所有人都知道,剑鬼的实力,在特蕾西娅之上,但是,威鲁海姆只是力不从心的招架和抵挡,根本不去反击……

【没用的——她没有情感!】昴大喊着,他知道面前的这个女人,已经冰冷的像一个冰块……【艾米莉娅!阻止他们!】

艾米莉娅面对昴的命令,又面对现在复杂的现状,显得不知所措,犹豫不已……

【快点啊!】昴又一次催促,艾米莉娅也只能照办

【阿尔·修玛——】出其不意的释放了冰动的魔法,艾米莉娅这一次直接把冰封的范围扩大到了对手的腰间,特蕾西娅整个下半身都被封在了冰中

【不——住手!特蕾西娅!】

【祖父大人!】这时候,那个红发的身影出现在了战场——剑圣:莱茵哈鲁特·范·阿斯特蕾亚,刚刚想要向前一步,威鲁海姆的制止立马出现了……他知道,莱茵哈鲁特是为了杀死特蕾西娅才来的

【你别过来!】

【……】

【你如果敢杀了她的话——我就杀了你!】

【祖父大人……如果——我现在要这么做呢?】

【那你,就先杀了我!】

【对不住了!】拔出自己的佩剑,莱茵哈鲁特毫不犹豫的想要绕开剑鬼,但是,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在远方。

【都给我——住手!】

【这是!?】两把闪着蓝色玛那光辉的短刃飞速的旋向剑圣和剑鬼,莱茵哈鲁特轻挑了两下剑尖——把那两把短剑挡了回去。回过头来,一个黑衣的身影已经靠近了这里,两把短刃飞回了他的手上。

他径直走向被冻在地上的特蕾西娅

【嗯?】从剑圣的身边经过,剑圣警觉的看着他

【剑圣大人,我不是你的敌人。】

【你想干什么?】

【被虚饰的灵魂啊……请忘记那些可怖的一切——安息吧……愿未来,您能远离这一切——】走进特蕾西娅,伸出自己的右手,颂唱着奇异的咒语,特蕾西娅的表情舒缓下来,慢慢的——闭上了眼睛,黑衣人解开了她下半身的冰冻,于是,特蕾西娅瘫软了下来……最终,倒在地上,失去了呼吸。

【特蕾西娅……】

【剑鬼先生……我知道您一直在寻找她的遗体下落,现在……将她安葬吧……她的灵魂,已经疲惫不堪了。】转过头,舒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对威鲁海姆说出了这样的话,面庞在昏暗的光线下模糊不清,神秘的气息让人怀疑

【你是谁?】

【在下,克利——陈·莱尔特·克利】摘下了自己的帽子,解开胸前的系带,把黑色的披风扔在了一边。抬起头,看向在不远处站着的艾米莉娅

【是……你?】

几个月以前,在艾米莉娅深陷失忆的泥沼中时,这个神秘人物,或者说这个“诗人”,给她留下了一封信……

那封信里的那首诗,让艾米莉娅第一次意识到,原来……不止昴一个人喜欢自己

【好久不见……艾米莉娅大人,或者说,这是我们的第一次正式见面……之前我见过你,可是您没见过我】眼神突然间黯淡下来,克利的眼神就像曾经的昴……用无比复杂的目光望着艾米莉娅,只能远远的——望着而已。

【……】艾米莉娅没有说话,她不知道怎么面对克利——看见他,不知道为什么,面前这个完全陌生的男人,竟会让她感到一丝亲切。

【怎么?昴?不想说点什么吗?】把目光从艾米莉娅移向身边的昴,诡异的眼神——如果非要描述的话,应该说就像看见了……“情敌”?

【我……有什么可说的】

【hh……要不是你,可能现在站在她身边的,就是我了——】克利的语气没有在嘲讽……那是真正的嫉妒与惋惜,昴不知道,所有人都不知道……艾米莉娅也不知道,她不知道自己与他的往事……也永远不会知道

【如果你是为了这种事来的话,不觉得很无聊吗?】昴苦笑着,无以回答,只能趁早移开话题

【我只是来制止你们之间无趣的争斗。】克利狠狠的把目光甩到了剑圣和剑鬼的脸上……这祖父俩从未真正的和好过……现在也不例外。一边是对妻子的深深的爱与对莱茵哈鲁特的埋怨……另一边又是高尚到有些扭曲的正义感。这两个人交织在一起……结果不言而喻。

【……】

【莉娅……】又一次把柔和而惋惜的眼神对向艾米莉娅,却又在看了一眼之后,就匆匆闪开……

【嗯?】“莉娅”这种短练而亲切的昵称,只有两个人这么称呼过自己,一个是自己的“父亲”兼“守护神”兼“宠物”的帕克,另一个是自己的恋人——菜月·昴。

可是现在,克利,这个完全的陌生人这样称呼了自己,艾米莉娅却并没有排斥……反而很自然的答应了一声。这种反应,让她自己都吃了一惊……

【请允许我这样叫您一声……这一切结束之后,去找她吧,她在艾利欧尔,她才是这一切的罪人——去找她,了结这一切,包括为您的母亲报仇。一切虚伪的粉饰,一切罪恶的虚伪,全部都在她那里——】转过去身子,捡起之前被扔在地上的斗篷,拍了拍上面的灰尘,把它披在身上,不紧不慢的,系好了胸前的系带。

【为什么……要帮我们?】艾米莉娅问了这一个问题,就这一个问题。

【我不是说过吗?…………我喜欢你……】克利很冷静,冷静的有些让人不可思议——淡淡的说出了这样的话,在艾米莉娅面前……尤其是在昴的面前

【……】突然的表白似的话语,让艾米莉娅不知所措,看了看克利,又看了看旁边的昴,悄悄的低下了头……

【昴,贝蒂她很好,不用担心。另外——】

【在我面前说了那种话,你还想说什么?】昴冷笑了几声,昴也不打算和他争论什么,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淡定,可他就是觉得:克利对自己没有威胁,不论是生命上的,亦或是情感上的。

【hh……还是很嫉妒你啊……保护好你旁边的她,要是你做不到的话,就乖乖的离开——让我来。】

【哼……那种事你还是别想了。】昴牵起了艾米莉娅的手,而艾米莉娅把昴的手攥得更紧,作为回应——

【嗯……很不甘心啊——】克利带上了披风的帽子,抬起头,看着刚刚放亮的天空,偷偷的,擦掉了眼角那一抹晶莹。

【不管怎样,我又欠你了。谢谢】最终,望着克利远去的背影,昴很诚恳的表达了感谢

【不用谢,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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