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会很痛哦,要忍住。”由于我们所要追寻的轨迹不在我们所靠的这一侧,所以,要从厚厚的,带有营寨工事的岔口处横穿过去,的确是一件让人绝望的事。
“没事,我没事,走吧。”塔拉缓了口气,因为这句话,身上又多了几道伤迹,她提起从别人的剑鞘里拔出的剑,随手扔向另一人的心脏里,并且随意地穿插着几乎不带防御架势的凌厉武技,带着一股子毫无缘由的狠戾。
也许只是出于一个单纯的目的,也许只是想确保那些被砍到或刺到的人能够一击毙命,轨迹已经看不到了,人潮彻底合拢过来,他们大概有一百种方法可以阻挡我们,现在我看出来了,就是那个轨迹所冲出来的缺口处。
不仅是我们看出来了,也许有人比我们更先看出来,人群一边将我们往外推挤,这种手段很快便被我们几位法击者给控制住了,尤其是我的炎射,虽然只是第二次大规模地使用,但我在施法之前,手已经忍不住地颤抖起来。
我甚至没有注意到塔拉已经转过身来抱住我,这样一来,在她身后的那些东子碰到她之前,我不得不作出决断。
“啊啊啊……”但唾液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前面马上被清空了一大片,然后我被很多的同袍不知名的动作给拖住,推着往前,那副干劲,仿佛要将我给糅进他们的身体一样,昏昏沉沉中,只有无尽的炎射从未间断过,这堪比势的法击,不靠真正的勇气、与代价,是很难持续下去的。
当塔拉他们突破到土木筑成的高墙缺口下方时,塔拉看见了她拉扯着的人,脖颈上方已经彻底变成了一片黑色的迷雾,甚至已经看不出脑袋的轮廓了,就像一堆细小的虫子与沙砾在那里徘徊着一般。
“莱曼…柯塞特,莱曼他已经不行了…”
人群散开去,露出了这个“缺口”的“真容”,一堆散步在各个方位的带着仇恨的脸,准备好的法击、弓箭、十字弩、黑黝黝的炮口,还有一些站在更高处的人,手里面拿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铁笼,以及网兜。
“唔,如果没有主人的话,就由我来认养你们好了。”一个高处的声音从高处落下来,任这些遍体鳞伤,几乎浴血**的躯体向上仰望着,也很难找寻到那个身影。
“唔,就是现在,突击。”一个平行的声音从远方传来,很近的远方,但对于大炮与攻势之豪雨下的他们来说,是无限遥远的距离。
“让他们化为飞灰。”高处的声音,像铁锤,先一步落在了他们头上。
然后是烈光中熊熊燃烧的豪雨,只不过这一阵豪雨,在向上蒸发着。
然后溅出无比坚韧的炎之刃线,把整个营寨给肢解了一层,然后又是毫无障碍的一闪,极其短暂地交织在着狭窄的岔口,再一层、再一层,直到这块临时拼凑的奶酪彻底散落在地上,他的临时的主人,在仓皇的逃避中,显示出了他们错误的抉择。
“应该是那边…”黑色的雾雨中,勉强伸出一只手,为还在彷徨中的同伴们指了指那边那个在同样坠落着的碎片中向峡谷另一侧岔口溜去的家伙。
但另一边,地面震动得厉害,不知道黑色雾雨中的身影感受到没有,那些留下轨迹的家伙,现在像盘算好了什么似的,但又毫无做作地将他们团团围住,而放任他们最初的敌人落荒而逃。
……
“唔,我有些忍不住了,这出荒唐的闹剧。”黑白的骑士握着银色的巨矛,用着几乎数倍与他的马匹的长度枪身,率先慢慢冲过来。
安达斯汀,这个除了突击一无是处的傻瓜,显然已经为了这一击付出了所需的代价,而另一边,黑色的雾气在接触到枪尖的那一刻,像是要纠缠在其上一样,变出一只手臂来。
这只手臂裹在暗红的熔岩色格调中,但没有挡下这一击,黑色的雾气被冲散了,然后慢慢沿着枪身冲过的轨迹,重新聚拢在了上面一些的位置。
“嗯,锻炼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真是讽刺的桥段”安达斯汀,这个八大骑士团中,个人勇武第一的男人,抬起了他因单手持超巨型长枪而空出的另一只手。
一道像是钢铁一般的银黑色光芒一闪而过,另一边,黑雾变出了一只脚,勉强踹偏了这束光,就像曝光剪影一样,前一秒直过的银黑光线,下一刻,整体地在某段一折,而直接蒸发了一段红色岩壁。
“…呃…咳咳咳…哈啊——!”地面腾起了几柱黑影,就在黑白的骑士周围,同样是五阶的炎射,像是要偷袭他似的,从不同的角度往骑士身上刺去。
而黑影在各自发出了一击后,变成小小的人影,各自飞快地跑动着围绕着骑士转了几圈,然后各自找了几个合适的角度,满心欢喜地抱上去。
其中一只,撬开了铁马的嘴,然后怀着安详的神色仰躺进去,像是服进了黑色的琼浆,马腹一阵剧烈鼓动,一股焦熟味道率先从各自的豁口喷薄而出。
“嗯,锻炼过头了,要冷静一下么?”黑白的骑士立在枪柄之巅,现在他两只手都空出来了,顺便大叫了一声。
“骑士团,向着死亡突击。”他不知道施放了什么法击,亦或是超出了法击的范畴,下方一匹战马的尸体在烂熟中终于熊熊燃烧起来,一匹匹黑白的战马从半空中,他的手中冲出来,朝着与四位黑色独赢同样的方向射去。
“啊……太花哨了,老圣徒,不是么?”一个别的声音从许托·莱曼的黑影里传出来,这些不似法击的东西,像倒带一样地在半空中被“全额退款”。
连地面上的战马也是,被尽数从死亡那儿“全额退款”,然后安达斯汀,像个被安抚着的有脾气的婴儿一样,被重新完好无损地被摁回在马匹上。
骑士团停止了突击,战场停止了发展,同伴们停止了傻乎乎地观摩,一路小跑着倒回到他们膜拜着 那个力量之前的地方,最后,才轮到那团发出声音的黑雾本身,那声音在里面纠结了一阵,似乎也在盘算着什么来着。
“……许托·莱曼……之前是长这样来着?早知道在库拉米草原那阵就叫茵鳞帮忙记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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