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看来运气不佳。”他发出了颓然的短笑,但还是像之前那样,将士兵们号召起来,尽量地同我刚才一样,靠在了浮墙边上。
“我负责搞定它,你们负责建墙。”同袍们在学院里应该都学过最基础的构筑式,就是不知道会派上多大的用场了,一边估摸着上面那个大家伙的距离,我一边构筑起了火球术式。
“哼哼,我们本来就拿那个东西没办法。”一道道圆墙被从外侧的地方构筑起来,以尽可能快的速度,而内侧则是由我的另外五名同袍构筑的矮墙,这些墙都没有覆顶,而只是为了防御横向的冲击而存在,毕竟要是被那个所谓的“破击弹”直击命中的话,以我们现在的力量,是绝对无法抵挡的。
但是改变它的轨迹的话,倒是可能做到的,不,是如果想活下来的话,就只能那样去做吧?
“喔啊啊啊啊啊啊啊!!!”伴随着充盈的法力,一连串的火光持续地飞出谷道,由于一般的火球的射程有限,因而大幅提高了魔力的出率,虽然这样的施术措施在同等魔力总量下会降低出率的效率,但由于这个“五阶的许托”对于火球术熟练、自信而独到的掌控,这种损耗被大幅降低了。
随着火红的连线碰到了它的终端,炸裂也在高空中持续地下坠着,看起来就像一只急速下落的风筝一样,与巨大风筝相连接的部位,显示出了一团看起来不断在移动的均匀的火绒,其实则是火球以极高的频率在不断破裂着。
虽然是极短的过程,但释放出的大量火弹还是使得铁弹发生了肉眼可见的偏移,但还不够……抱着法力耗尽的决心,不断闪现出的火球立刻增大了一圈,然后又增大了一圈,但已经来不及了,随着几乎要贴到脸上的气浪,但只是前奏,然后是巨大的震动,把我们不约而同地给翘飞到半空中,感觉就像是地面整个儿地被砸凹陷进去了,而不是我们飞了起来,然后才是真正的冲击的到来。
“呼!”
“嘭嘭!”
“轰隆隆!”
首先是气浪,直接掀飞了外墙,然后是内墙,没想到致命的地方是,这些内墙就这么被气浪和冲击裹挟着,笔直地朝我们贴过来,而外墙的碎块虽然飞了起来,但在半空中的相互撞击和抵到岩壁上时产生的破片,带着这个无名队长所说的运气,均匀地布撒在我们头上。
“张开立场!”但只凭借这句话,并不能创造更多的法事立场,或者让现有的早早就张开的护盾更加坚固,有几个不幸的士兵被冲击给掀飞,他们本身就薄弱的立场,包括他们的身体,以及一切,都被搅拌进半空中的乱流爆破中,好一点的,大概是因为受击角度的原因,充分地接受了浮壁带来的缓冲,但也只要有稍稍差一点运气的家伙,被流石或者碎片洞穿了脑袋,或者身体的其它要害,也几乎不能幸免,带着淌出的血迹,软倒在浮壁下。
一切都发生在短暂而漫长的时空中,最后尘埃落定的时候,队长顾不上清点人数,反而加急地催促道:
“快进工事!下一发要来了!”原来他一直在观察着工事的动向,既然现在又再次开放了的话,幸存的人们便再也不事防御,几乎放弃了一切地涌入到了被再度撑开的缺口中,里面的半球体的入口处鼓动着,似乎是什么具有质感的肉壁,一感到我们的靠近,便张开了几乎相同程度的豁口,在我们主动被吞进去后,豁口闭合,四周又暗下去了,与此同时消失的还有声音与慌乱的脚步声。
我与同伴们陷入了黑暗的安宁之中,这里几乎感觉不到外面的响动了,过了一会儿,又有了一点点微微的震动,又是铁弹砸下来了么?但马上又被什么掐断了似的突兀地消失,是转移开始了么?
过了一会儿,我觉得掐断的还远不止外界的扰动,连这片内里的空间仿佛都消失了一般,我甚至都不确定我还站在地面上,我开始朝四周叫喊起来,起先好像有小小的回声,此起彼伏,但我一点都不熟悉这样的声音,我跑起来,起先追到了来时的肉壁,但她温暖地将我弹开了,随后我便在这了无边际的黑暗中跑起来。
最后,我觉得这是徒劳的,索性不跑了,便在地上躺下来,其实这样也不赖,毕竟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休息过了,我连同伴的事也不想,就这样躺在这里,直到一些声音传了进来。
“……这就是拉达的库拉米草原么?清爽的空气真是令人振奋……”
“……吃的,在地上自由自在地奔跑着呢……”
“谁!”虽然是这么问,但这是熟悉的声音,而且这感觉告诉我,我不论如何也要见到那个声音的主人,于是我一下子站起来,而且一下子就结结实实地顶到了肉壁上。
旁边开了一个出口,光从外面撒进来,照亮了里面暗红的地面,我走出去后,发现这里,是我曾经出生与幼年呆过的地方,白色的天空,以及草野,正在不断地从低处随风飘过,似乎连空气都是白色的,以及翠绿的土壤。
我没来得及欣赏与怀念这副景色,就赶紧撒开腿,绕开这乌漆的卵,沿着草坡的斜线向下追去,那里有着两道高低的身影,就要消失在另一边草坡的斜线背后去了,得更快些才行。
怀着这样的稍微有些慌乱与恐惧的心神,我是怕他们丢下我么?虽然我已经知他是谁了,但这里是哪里?为什么他会在我的故乡出现?
这里是梦境么?但与想象中幽灵一样的场景相去甚远,我的的确确地追上了他们,而他们也没有太顾及到我,就这么悠闲地散着步,按捺住心里面的各种磅礴而复杂的感情,我的叫声把风声给盖下去。
“艾略特!等等!”
“……啊……许托·莱曼,我没记错吧?”
少年转过身来,看出了我是谁,就那样微笑着,朝着我这边走来。
我感到了些许落寞,看着他旁边的女人,没有太在意是谁,心里面有些东西开始毫无朕兆地崩落了,露出了一个大的口子来。
“项链,送到了么?这么看来,应该是没有吧?”或许我现在的表情已经一目了然地告诉了他我要说的事,但我还是说了出来。
“可能是遗失了,也可能是碎掉了……我不清楚,但就这样。”畜生,真是太畜生了,我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哈哈哈,莱曼,你这是什么表情,你第一次死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表情么?”
直到他开了这个玩笑,我才意识到,他不是已经死了么?
“等等……我记得我看到你被压倒在车站了的……”
“是的,看来我在某种程度上……也和你一样呐……”
那么现在的这一切,原来不是梦境或者虚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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