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高远为难道：“这个恐怕是不太行，别说我不配合啊，这个比较机密的了，经手的人就那么几个，事后绝对会被查出来的。”
“你们对员工离职后的走向有没有调查？”
“没有，我们自己的工作都忙不过来，哪里管得着那些人啊。”
“好吧，暂时就这些了。”牧萤收起笑容，把录音笔关掉收好，起身就要离开。
吴高远阻止道：“哎呀，来都来了，我们再聊会儿呗，还有一个小时下班，等会我们一起吃个饭。”
牧萤的语气可以说是相当的生冷：“不用了，我和秋白安约好一起的。”
吴高远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比那个人差，他混的也不错了啊，真是难以接受啊，居然还是以这样的理由拒绝，他忍不住说道：“真亏你能受得了他，不就是个死读书的呆子吗，从来都不合群，也没什么朋友，除了会读书什么都不会。”
牧萤不喜欢有人这么说秋白安，她心想，那家伙才不是只会死读书的呆子，除了课业不错以外课外的各种小知识也知道很多，对破译古文很有一手，说是博闻广识也不为过。
不交朋友也只是觉得没什么必要，大概是天才的通病吧，觉得和一般人交流很累很麻烦，可是他从来不会嫌弃我，虽说我也不是笨蛋哪一类，但和天才对比还是很有差距的吧？
有些时候确实很呆，还不坦诚，嘴硬，喜欢钻牛角尖，这么看来天才也没什么的嘛，就是稍微聪明一些的普通人罢了。
说是这么说，可秋白安就是比这个叫做吴高远的家伙强一百倍，靠着叔叔的关系混到一个不错的工作和职位，就自信过头觉得这就是自己的能力。
吴高远见牧萤不说话，还以为自己说中痛处，一阵窃喜，乘胜追击：“初中的时候暗恋你的人可多了。你都不理会，后来大家知道你和秋白安好，觉得可惜了，那样的木头会对你好吗，和他在一起很辛苦的对吧？”
木头是木头，辛苦是辛苦，但是很开心，喜欢就是喜欢，没什么理由的。
牧萤生气了：“他再怎么不好也比你好一万倍，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我了解他，知道他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你们只是看到表面就觉得自己比他强，是否过于自大了点？稍微一点成就就沾沾自喜，他却从不会自负，反而非常自谦总是说自己是个普通人什么的，就凭这一点他就比你们好一万倍。”
“你怎么和吴总说话的？！简直就是不识好歹！”
牧萤也懒得忍了：“得了吧，你看看你简直恨不得全露出来，一点朱唇万人尝，鸡就是鸡，真以为按一个秘书的头衔你就很高大上了？还不是用身体取悦别人？”
“好心提醒你一句，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弛。”
“你就那么喜欢他？”吴高远错估了局势，没想到牧萤的反应那么大，他的表情很难看。
“对啊，我就是喜欢他。再见吧，总之谢谢你的帮助了，对我们的工作很有用处，但以后还是再也不见吧。”
说完，牧萤就直接走掉了。
……
又被告白了呢。
而且还是这种情势下的告白，要说心里不开心，那就是自欺欺人。
这样的女孩子，她会维护我，真的爱着我，愿意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我。
如此，那还有什么不去喜欢的理由呢？
已经没有了吧？
我知道几分钟内她就会从门口走出来，然而此时我却是连一秒都没办法等待，我非常非常想要立刻就看见牧萤，就拥抱她。
感受她的体温，她的味道。
“怎么了吗，直勾勾的望着天发呆？”
牧萤拢了拢鬓角的发丝。
“没什么，就是突然有点想你。”
牧萤嘴角勾起一个笑容。
“真的吗？有多想？”
明明我的文字积累其实还不错的，平时闲着没事喜欢翻杂书看，而此时此刻，我居然是词穷了！
张着嘴巴愣是一句话说不出来，然后，我便看见牧萤那晶莹剔透的粉色嘴唇。
有一种果冻般的质感，亲吻上去的感觉，一定相当不错吧？
这么想着，我的身体自己就动起来了，也不管这里是什么地方，就搂住牧萤的腰，然后轻轻地吻住了她。
“居然主动了。”
我能清晰的听出，她的语气中饱含着的惊喜。
“有点没忍住，抱歉。”
“没关系啊，我反倒是希望你不要忍，以后就这样就可以了。”
不去忍耐的话，一定会很快就化身禽兽的吧？
我松开了牧萤，主动转移话题道：“这次谈话没什么结果，”
“也算是意料之内吧，之后呢，有什么计划吗？”
计划倒是有，但没那么详细，之前我就利用空余时间稍微简单地调查了一下我们这边火葬场的数量。
老实说，如果不是家里死过人并且亲手从头到尾经办葬礼，估计没人会清楚，我们这居然总共足足有六家火葬场！
而且距离最近的一家其实就在市区内……
“实际上，我对于天霞集团，不是那么信任。”
或许我的想法有些阴谋论，可实际其实远比大家想的要阴暗很多，没有人会完全遵守规矩的，而一个整体中一旦有其中一个不遵守规矩，其他人也会很快的加入其中。
像是体量这么大的公司，其中没点什么龌龊？
我很怀疑这事的真实性，即便经过牧萤确认，那人当时是说实话的，我也怀疑，分辨谎言的能力局限就在这个地方，要是其本人发自内心的相信自己说的话，那即便是谎言，也没办法分辨的出来。
我拿出手机，打开计算器，稍微算了一笔账，目前调查显示平均工资是六千左右，以天霞集团大体量，算他七千，社保最高一档要交百分之二十，在职员工七万多，一个月就要干掉一个多亿。
算当然不这么算，要更加细致一些，但大体差不多就这个样子。一个月一个亿，这笔庞大的数字简直压得人喘不过气，这些大企业其中没有点猫腻？没人敢保证的。
就我所知的，可以外包给分公司的员工，搞一手同工不同酬……
“那看来这次调查没什么太大意义，只是又加深了一点怀疑的程度，我们得跑一趟火葬场了，只是我们这里十多家火葬场，该去哪里？”
“这还不简单。”牧萤斜睨了一眼，“就近原则呗，林清妍就是我们这个大区的人，她的行动路线我们就假设不会太偏离，那就去我们这个区的看看，实在不行就去周边四个区看看，再远的肯定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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