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赵何许人也？
只能说是烧，相当的烧，我从来只在网上见过这样的烧鸡，现实里还是第一次见。
她穿着小一号的ol制服，完完全全把自己那丰腴的体态给完美勾勒出来，腿上裹着黑丝，脚踩八厘米的细高跟。
其次我很担心牧萤的状态，害怕她会忍不住直接当场锤人。
还好，我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听牧萤说话的语气，她还是比较克制的。
在那个小赵进来的时候，我还清晰的看见她脸上吃惊的表情，我不禁满怀恶意的猜测，这个小赵，是否是认为“来客人了”就是要她去“服务”客人呢？
所以才会在见到客人其实是一个女性的时候，那么的吃惊。
“我的秘书，赵娇娇，有茶艺师证的，泡茶的技术相当不错，我这里还有珍藏的好茶，你来尝尝。”
您这茶艺师证，它正经吗？
这小赵很会来事，变脸很快，立马就装出一副严肃认真的模样，明明先前那种媚态估计连魅魔都自愧不如……
“来来来，坐这边。”
牧萤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坐到茶桌边上。
没等她起话头，吴高远就主动说道：“为什么报社会让你一个实习生自己出门采访，不用带个摄影师吗？”
“我只是一个实习生罢了，要什么摄影师，我采访的内容也只是网络媒体和报纸上会用到的素材，而且还不会百分百沿用。”
“那工作辛苦不？”
“……还行。”
“真是辛苦啊，话说回来初中的时候你老跟着那个秋白安，他怎么样了？我记得他和你上一个高中？”
你才是他的跟屁虫，明明是他跟着我！
牧萤笑容都僵硬了：“也找了份兼职。”
“他不高考？”
“也保送了。”
“哎，保送没什么含金量，就是出钱就能上，我们上个中专都要正儿八经考试，大学哪有那么好保送的。呃，我不是说你，我是说……”
看得出来，这货有点情商，但只有那么一点。
小赵很有眼力劲的做了个捧哏：“吴总说的是啊，这年头大学生那么泛滥，读个大学，又有什么用呢？还不如早早出来接触社会呢。”
大学生泛滥，但如果你练大学生都不是，那岂不是说明你更烂？
我都懒得吐槽了，总有人喜欢贬低别人来彰显自己，还总有人喜欢随意评价自己不懂的事情。
“现在找工作门槛那么高，没文凭谁要啊，泛滥是一回事，自己有没有那个毕业证，是另一回事。”牧萤解释道。
她也没说什么重话，毕竟事情还没办完。
“没事啊，可以来吴总这里，混上个几年，月薪过万轻轻松松，读大学就算过了门槛，人家看你没什么能力，还不是不会要你！”
牧萤深深吸了一口气。
我也感觉无语了，搞的你很有能力似的，呃，确实有能力，看你那张小嘴，想必很会舔吧？
吴高远就是这么给你留在身边的？
牧萤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谈，转移话题道：“这个没什么好说的，讲讲有没有自杀的员工吧，对于这块我们很感兴趣。”
这个就是有点敏感了，吴高远却远比想象中傻缺，直接就说了：“有倒是有，但不多——呃如果你要报道的话记得别说是我给的素材。”
似乎也没那么傻。
“那是肯定的，到时候就只有文字，不会有声音，没人会知道。”
“那就好，我继续说了，上一次自杀案件还是两个多月前。”
“两个多月？”
吴高远对牧萤的情绪感到有些奇怪：“对啊。”
牧萤皱着眉问：“半个月以前没有？”
“怎么可能会有，就是两个多月前了，当时我在场，那人工作没做好被主管批了一顿，要求加班改正，那天他本来和女朋友过生日，结果加班没过成，女朋友也不说关心一下，一个电话过来就骂他，还说分手，那人就忽然崩溃了，一气之下直接跳了楼，主管还因此差点丢了工作……”
“后续公司提出按照法律程序给补偿，结果那两个老货还不满意说是太少，还有他女朋友也是，一起来闹，说是公司压力太大导致员工精神崩溃，贪得无厌。报警都没用，警察也不能把人抓起来不是，后来只能给那个女人的弟弟找了个工作，那个女人才消停了点，至于他父母的话则是补了一大笔钱。”
“所以说啊，现在工作确实难找的很了，南边的国家开始不难么安宁，总是要搞事情，搞的大家经济一大糊涂……”
“总之，秋白安有需要的话就让他来找我好了，我三叔可是这里的高管，我可以帮他找个不错的岗位，什么野鸡大学也别去上了，耽误几年在学校里，等出来工作更难找！直接来上班，混上几年也能出人头地，我罩着他！”
这货有情商，但不多。
牧萤面无表情。
“确定半个月前没有自杀吗？”
吴高远拍着胸脯保证：“那肯定没有，我就是人事这方面的。”
“那有没有开除谁？”
“开除的倒是多了。”
“有没有那种被开除以后生活不下去自杀的？”
吴高远的话十分笃定：“这没可能的，你也知道树大招风的道理，而且近年来国家的打击十分的严，对于那些开除掉的，一般都是给到三个月工资的补偿，有个别还会出具证明说不是因为工作能力而开除，或者介绍相熟的合作企业让他们去试试。
社保方面我们也是足额交的，他们失业后一年内都能拿到失业保障金，可是说是做的相当仁至义尽，没可能说失去工作以后突然就活不下去要自杀。”
没想到这个企业这么守规矩？或者说吴高远就是在说谎，在自发的维护企业声誉？
牧萤用了能力，确定这的确是实话，那么问题来了，既然做的这么到位，那么林清妍目睹的自杀者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该不会真的是身后中五枪自杀的吧？
只是那个人到底是谁都没找到，暂时还是不要下定论好了，省的有了思维定式后边钻牛角尖。
“那有没有名单什么的，就是辞退员工的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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