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女子?”
“徐起!”
听到这个保镖的名字,韩牧顿时心头一颤,难怪他的武功如此了得,原来他竟然就是鼎鼎大名的汉军第一大将,一剑无血—徐起。
刘季似乎有些生气,用眼神示意名叫徐起的保镖住嘴。
但是徐起却当做没有听见一般继续说道:“七日前,大王临幸了一名叫戚燕的小宫女,王后娘娘得知后心中不悦,便趁陛下上朝之际毒死了她,大王勃然大怒这才愤然出走。”
说起这汉王刘季,他气宇不凡,相貌堂堂,而且是勤俭节约,治下有方,广布仁义之师,汉军所过之处,皆是秋毫无犯,很得民心。
但是如此完美的一个男人,却有一个最大的缺点—怕老婆。
刘季共有两儿一女,全都是王后吕娥姁所生,而他的后宫也仅仅只有吕娥姁一人。
在这个男人三妻四妾的年代,身为一个大王,后宫却如此凋零,真是一件奇闻。
这主要是因为吕娥姁生性好妒,管丈夫管得极严,所以刘季根本没有机会去宠幸别的女人。
这一次,自己好不容易看上了一个小姑娘,可还没来得及多爽几次,就给吕娥姁毒死了,这给刘季气的啊,多年来积攒的愤怒全都在那一刻爆发了出来。
可是吧,这吕娥姁年轻的时候可是江湖上有名的女侠,就算是现在,她跟七星的年轻人打也是完全不虚的,刘季能当上这个汉王,她是功不可没。
吕娥姁如此厉害,刘季自然不敢和老婆硬杠,所以就只能选择离家出走这种方式泄愤。
徐起这下可算是把自己的内裤都揭出来了,刘季哪能容忍?他气得那是一个勃然大怒,杀气腾腾地瞪着徐起骂道:“徐起!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顶撞于寡人!你该当何罪!”
徐起自知是触了逆鳞,可是他也在所不惜,当即单膝跪地道:“大王三思啊!大王岂能以一妇人而轻天下啊!”
徐起之所以决定这么做,也是看准了韩牧会帮自己,他一个人或许无法让刘季回心转意,但是如果加上了韩牧,那就不一定了,两张嘴说不定真能让刘季回心转意。
“韩兄,我相信你也一定是这么认为的对吧?大王,回头吧。”
这情况,还真是让韩牧有点共情,仔细想想,自己不也是因为受不了那母老虎而离家出走的吗?
不过正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毕竟自己不是当事人,所以韩牧还是能够比较理性的看待问题。
刘季指着徐起,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你个徐起,你还真是长本事了,你以为寡人只是气她杀了朕的心爱之人吗?寡人气的是她巧言令色,欺瞒于寡人,明明人就死在她的宫里,却要强辩,她敢做不敢当的样子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寡人看这些年真是白疼你了!你要回汉中便自己回去吧,寡人自己走!”
说罢,刘季便转头离去,愤愤地说道:“韩牧,你随寡人一起吧,至于你,徐起,该回哪回哪去,寡人不想再看到你。”
然而韩牧却并没有跟上去,他低头思考了一下,感觉似乎事有蹊跷,便连忙学着徐起的样子说道:“大王留步,在下有话要说。”
“怎么?小伙子,莫非你也要和他一样,劝寡人向那疯婆子妥协吗?”
韩牧摇了摇头说道:“不,大王,在下以为大王贵为九五之尊,宠幸一位宫女本无可厚非。可大王却被一女子压迫得如此艰难,在下与大王都是男人,自是能够明白大王心中苦闷。”
“韩兄,你……”
徐起瞪了韩牧一眼,似乎对这个答案非常不满意。
而刘季这里,找到了与他共鸣之人,自是心情舒畅了不少,他连忙示意韩牧起身,然后愤愤地对徐起斥责道:“你看你,别人多懂事,寡人真是白疼了你。”
然而韩牧的下一句话却直接把话锋一转,说道:“然而大王,在下却以为此事恐怕并非王后之过。”
刘季一听这话,明白了,感情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到头来还是跟徐起一伙的啊。
不过韩牧和徐起那种硬劝却不一样,先是表示同情,让刘季认同自己,然后再设下悬念勾起刘季的兴趣,让他忍不住地追问道:“此话何意?不是王后之过,那能是何人之过?你该不会告诉寡人,那是燕儿的错吧?”
韩牧也是听说过一些关于吕娥姁的传闻,所以才会有这种想法。
他不慌不忙地解释道:“大王,王后生平,在下也素有所闻,她是女中豪杰,做事定然是敢作敢当,她杀那个小宫女,无非就是想要警告大王莫近女色,既是如此,王后为何不认?她若认了,便是给整个后宫当头一棒,不但震慑了陛下,更能震慑整个后宫,她若不认,反而让人觉得她扭捏作态,不敢与大王正面对质,这岂不是与她的所作所为背道而驰吗?”
刘季是何等的英明,韩牧说的这些是真是假,他只要细细一想就知道。
主要是因为他对吕娥姁的抱怨由来已久,加上这次他看上的小宫女又死于非命这才上头破了防,被愤怒影响了理智。
只需要有一个能够在旁边提点一下的人,刘季自己就能想明白,可惜徐起是个武将,看不穿这一点。
经过韩牧这么一说,刘季也马上就想明白了,吕娥姁十六岁便嫁与他,两人夫妻这么多年,多少风风雨雨,吕娥姁是什么脾气他又怎会不知?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这一点自己一开始都没想到,韩牧这个初来乍到的外人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韩牧,你刚才说,此事并非王后所为是何意?寡人想听听你的解释。”
“回陛下,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在下有个问题想问,否则在下这不清不楚的,也只能是凭空猜测一番。”
“你问吧。”
“大王,敢问您是如何得知此事是王后所为?”
刘季呵呵地冷笑一声,背着手说道:“寡人打听过,在寡人上朝之际,王后将燕儿叫到了她的宫中,然后燕儿便死了,这若不是皇后所为,她为何要将燕儿叫去?人又怎么会死在她的宫中?”
确实,以常理推断,吕娥姁完全有杀人的动机和条件,刘季会认为是她下手杀了她的枕边人这也很正常,唯一的疑点就是如此行事并不是吕娥姁的风格。
“大王,在下以为王后不是那种敢做不敢当的人,而大王您也一定非常清楚王后的为人,所以在下以为此事另有内情。”
徐起看到刘季有些心动了,便也立刻跟着说道:“大王,臣附议,听韩兄这么一说,臣也觉得此事另有古怪,望大王明查。”
本来离家出走,刘季就只是赌气,虽然他心里仍有怨气,但是实际上这些天下来,他的怨气比起一开始已经减轻了不少,加上韩牧这么一说,刘季心里已经开始起疑。
“娥姁啊,莫非寡人真是错怪于你了吗?”
霎时,两人几十年来相濡以沫,举案齐眉,一路走过来的风风雨雨,还有那誓无异生之子的山盟海誓涌上心头,泪珠不经意地从刘季的眼角滑落。
他沉默良久,独自一人原地踱步几圈后终于下定了决心。
“徐起,韩牧,你们二人即刻随寡人起驾回宫。”
徐起听到这话,心中大喜,当即叩头拜首:“大王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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