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约法三章】了。”
第二天一早，换上女仆服的红发龙娘一边黑着脸、整理着乱糟糟的房间，一边生气地说道：
“你们两个，真的太过分了。”
“唔……”
“对、对不起，卡莲……”
……跪在旁边地毯上的两位少女，脖子上挂着同样的、用日语写着“不许色色（工口禁止）”的木牌，一起低下了头。
“虽然稍微有些早了，但十四岁觉醒这方面的意识也不算非常稀奇的事情……”
龙娘女仆将乱七八糟的床单收了起来、丢进了篮子里：
“……不过，你们还是得学会【节制】才行！”
湛蓝色的双瞳，满是怨气——而龙娘所说的道理，也非常的正当：
“管不住自己欲望的人可不能被称之为‘人’，你们现在的表现堪比发O期的猫猫狗狗，明白么！？”
“啊……”
“总、总觉得被骂的时候有点爽……”
“喂——！”
咚、咚——龙娘，毫不留情地敲了两下少女们的脑袋。
糜烂的三角关系（？），已经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龙宫可怜无法理解，为什么她的妹妹和友人会对这种肉体上的欢愉如此痴迷——至少，在她自己看来，这种行为并没有太大的意义。
“你们两个，就这么喜欢我么？”
“喜、喜欢什么的……嗯、嗯……”
——金发碧眼的少女，羞涩地点了点头：
“我也不是很懂，但是……跟两位在一起、做那些事情的话——呜、呜！”
属于“真·十四岁少女”范围内的莉莉安，确实是被“牵连”进来的：原本对情爱之事一概不通的她，完全是因为莉丝缇雅的关系才会“学坏”，倒也不能过于责备她。
问题是……
“我喜欢姐姐，喜欢龙宫可怜，喜欢你，爱着你——所以，能跟我做么？”
“笨蛋！？”
……龙娘红着脸，用力弹了一下妹妹的额头。
而在这一瞬间，【扮演】已经开始了。
“咳嗯……总而言之呢。”
收起了犄角与尾巴的龙娘，打开了衣柜、翻出了干净的床单：
“虽然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你们对、对【那种事情】的好奇什么的……”
——首先，要表现出【自己并不擅长那种事情】的感觉。
羞涩的表情、下意识地拨弄头发、躲闪着的眼神……这样的小动作，在龙宫可怜那绝妙的演技之下显得无比自然：
“但是呢，就像我刚刚说的那样……你们一定要学会节制！”
将床单丢到床上的女仆，拍了拍手、一手叉腰一手摇了摇食指，认真地解说了起来：
“首先是过度纵欲，对身体很不好！”
——【说服】的第一步，是表现出“自己是为了你们好”的立场！
“尤其是你们两个，居然还为了多、多享受一会儿而使用光属性魔法治愈自己……这是对魔法的滥用！”
“异议！”
——跪坐在地上的莉丝缇雅，一脸正色地举起了手、直直地与自己的姐姐对视着：
“我并不认为这是对魔法的滥用——甚至，我们的所作所为正如姐姐平时说的那样，属于【发挥想象力、跳出固有的思维定式去使用魔法】，是一种创新思维！”
“啊，这……”
这孩子在说什么傻话呢——龙娘，露出了这样的表情。
“我、我也赞同莉丝缇雅的说法！”
——跪坐在地上的莉莉安，也跟着一起举起了手：
“而且，这段日子下来……我和莉丝缇雅的【魔力】、以及【对魔力的操作精度】都提升了哦！”
——总是消耗大量魔力去治愈自己、恢复体力，又总是针对特定部位进行精确的疗愈修复……所谓“熟能生巧”，习惯了每天都进行多次这种操作的二人，已经在治疗魔法这方面取得了非常不错的进步、对魔力的操纵水平也上升了不少。
“啊、啊这……”
龙娘保持着微妙的表情，打开了两位少女的【属性面板】——结果，她们两人还真不是在瞎说。
“……好、好啦，我知道这种事情对你们来说勉强算是有好处——事实上，我也不打算完全禁止你们这种行为就是了。”
堵不如疏，强行要求二人禁欲，是很难得到成效的——理解了这一点的龙宫可怜，决定慢慢地让自己的妹妹和友人“恢复正常”：
“所以……”
“所以，姐姐是终于愿意答应成为我们的玩具——”
“才不是啦！”
——脸颊上羞涩的红晕、还有那因为害羞而变得有些颤抖的声音，都在强调着龙娘的“弱势”。
而这，正是龙宫可怜想要让这两位少女【看到】的假象。
“……我刚刚说过了吧？我们要约法三章、让你们两个学会节制！”
龙娘女仆一边更换着干净的床单，一边摆出一副气鼓鼓的模样、抱着怨气说道：
“不光是为了你们，就算是我，【一直扮演着讨人厌的角色、去满足你们的癖好】什么的……也是很累的哦？”
——演技，再次发动。
表现出一副“啊，我在床上的表现都只是演技而已哦”的作态，是让这个“计划”成功的关键。
“呜……实在是万分抱歉、非常不好意思……”
果不其然，正如龙宫可怜所料，莉莉安率先低下了头、诚恳地谢罪道——这孩子虽然容易被染黑，但也很容易被染白。那与生俱来的善良，会让她更容易与别人共情、也更容易体贴别人的辛劳。
所以，只要适当地表现出“啊啊，这样配合你们真的很累哦”之类的感觉，拥有【隶属刻印】这种麻烦力量的莉莉安反而是最容易拿捏的那个。在将“我其实不喜欢做这种事情”的信息传递给莉莉安之后，龙宫可怜自身的基本安全（意味深）其实也算是得到了保障。
——然而，最麻烦的人，果然还是光理：
“下一次，我会让姐姐也舒服起来、不会让你累着的。”
“不需要啦！”
熟练地更换好床单之后，幼龙姬摆出了百分之两百的“姐姐模式”、语重心长地说道：
“总之，我会好好满足你们，但这必须是【有条件】的，明白了么？”
“是要钱么。”
“你把我当什么了啊光理！？”
“会跟可爱的妹妹援O交际的温柔姐姐。”
“你对‘可爱’、‘温柔’、和‘姐妹关系’三个词语的定义都出现了严重的认知失常哦！？”
——如果说莉莉安还是“有救”的状态，那么莉丝缇雅……也就是龙宫光理，则已经可以说是“无药可救”了。
“首先！”
龙娘叹了口气，开始更换同样变得脏兮兮的被单：
“以后，包括夜袭、下药、催眠在内的所有【强迫性的行为】，通通禁止——！”
湛蓝色的双瞳，并没有看向莉莉安、反而是看向了金发红瞳的恶役千金小姐：
“想要得到我的……呃，‘奖赏’，就必须在我【保持意识清醒】的情况下进行！”
深知自己家妹妹才是那个“鬼点子”层出不穷的罪魁祸首，龙宫可怜将所有视线的压力都投向了莉丝缇雅：
“别以为能用【隶属刻印】蒙混过关，我已经有破解的方法了——懂了么！”
“啧。”
“你刚刚咂嘴了吧，光理！？”
“是错觉哦。”
“别把我当笨蛋啊！？”
——很好。
表面上气急败坏的龙姬，此刻却在心中暗自盘算着接下来的每一步：毫无疑问，她现在的所作所为属于一种“妥协”，配合刚刚一连串的演技，无论是莉莉安还是莉丝缇雅……应该都会误以为她们才是“强势”的那一方。
而龙宫可怜自己，却表现得像是在步步后退、连连让步：
“然后……【那种事情】，你们【每个月】每人只能跟我做一次，两个人一起的话就同时计算次数！”
“每个月！？”
莉莉安，以绝望的表情捂住了嘴——有这个必要么！？
“异议。”
恶役千金也板着脸、面无表情地举手抗议道：
“以我和莉莉安的意志力，绝对无法坚持一个月就会忍不住想要袭击姐姐。”
“真亏你能一脸正经地说出这种笨蛋一样的台词……好吧好吧，一个月也过分了，那就二十天——”
“不行，二十天也不行。”
“呃，那就半个月……？”
“也不行，我们最多只能忍耐一周。”
“好、好啦！一周就一周！”
——龙娘气鼓鼓地甩了甩被子：然而，【一周】的频率，其实是她一开始就想好的规则。
但如果上来就说“一周一次”的话，自己那不知满足的妹妹肯定会追求更高的频率，比如“三天一次”甚至“一天三次”什么的……然而，人总是折中的，只要自己先给出一个夸张一点的“方案”，反而能在“让步”的时候夺过主导权。
看似是在处处让步，实则却是在掌控全局——龙宫可怜，在看不见的棋盘上放下了最后一手杀招：
“……当然，我也知道你们分分钟连一周都忍不了。”
刚刚的一切都是铺垫，到这里为止，真正的“必杀技”才终于揭露——
“所以，这里将引入【可怜特别规则（Karen·Special·Rule】！”
——就像是不知道哪家卡牌游戏娱乐集团社长会说的台词那样，龙娘女仆用力甩了甩被子、气势满满地宣告道。
“卡莲……斯、斯派……？”
莉莉安，不解地歪了歪头。
“是【可怜特别规则】才对。”
莉丝缇雅眯了眯眼，用卢恩大陆的语言复述了一次这个迷之名词，随后也有些困惑地问道：
“姐姐，你想干什么？”
“简单来说，就是独立于【一周一次】这条规矩之外的奖励机制~！”
锵锵——幼龙姬高举双手，如是说道：
“学业，魔法，剑术，礼仪……甚至只是日行一善——总之，只要你们在某一方面达成了一些【功绩】，都可以获得【姐姐爱爱点数（Oneesan Love Points）】，简称OLP！”
“哦捏……桑？”
即便曾经与龙宫可怜共享知识，莉莉安对日语还是不太敏感的样子、稍微有些困惑地眨了眨眼睛。
“呃，还是换个说法好了……【亲亲姐姐点数（Lovely Sister Point）】，简称LSP！”
虽然听上去像是【技能点数（Skill Points）】的变种，但应该会比较好懂一点……
“姐姐，就不能用点莉莉安也能听懂的词汇么？”
……显然，无论是日本还是《龙恋》的世界，“外来语”都是坏文明！
“呃、呃呃呃——”
——第二阶段，装傻卖萌，成功。
看着金发红瞳的少女那忍不住想要指指点点的模样，龙宫可怜在心中暗笑了一声：话题的节奏，早就在不知不觉之间落入了她的掌控之中。
稍微卖卖傻、整蛊一下，就能让两位少女将注意力从糟糕的事情上挪开、忍不住针对槽点进行吐槽——这就是，以“搞笑”对抗“涩涩”的秘技！
“——总之，名字什么的不重要！你们只需要知道有这么一个积分机制的存在就行了！”
咚——红龙女仆，熟练地从不知道哪里掏出了一面熟悉的白板，上面已经列好了与积分对应的“奖励清单”。
“这是……”
莉丝缇雅与莉莉安对视了一眼，然后一起看向了白板上的文字。
稍微有些可爱的字迹，配合Q版的小人一起解说着规则的细节：
【顺利完成了姐姐的课堂提问 · 5分】
【在剑术练习时表现优秀 · 5分】
【遇到突发事件时保持冷静地应对 · 10分】
…………
……
……大大小小的所谓【功绩】，判定意外地宽松。
“然后，在你们完成这些【功绩】、获得【LSP】之后，就可以花费固定的点数换取相应的奖励~！”
像是什么电视节目主持人一样，龙宫可怜浮夸地挥动着小手：
“具体如下！”
【牵手手 · 5分】
【亲脸 · 10分】
【亲额头 · 10分】
…………
……
“……怎么全是这种普普通通的身体接触？”
看到最后，莉丝缇雅不满地皱起了眉头：
“而且，亲嘴（Kiss）居然也分深浅……深吻居然还要【50分】？甚至还有五分钟的时间限制！？”
“难度好高的感觉……”
莉莉安也有些斗志低落的样子——就是现在！
“嗯哼，别紧张，毕竟我也不是什么恶魔，自然不会对你们那么刻薄……锵锵！”
龙娘用力一拍，白板立刻上下倾倒翻转、露出了背面的文字：
“——【Gacha！姐姐特典卡池时间】！”
“特典……”
“卡池？”
两位金发的少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论是作为这个世界“土著”的莉莉安，还是身为穿越者的莉丝缇雅，显然都没能跟上幼龙姬的节奏。
“嗯哼，简单来说，你们的点数除了可以用来兑换刚刚的那些【奖励】以外……居然！还可以！”
啪——龙宫可怜，用力拍了拍身后的白板：
“居然还可以【抽卡】！”
【Gacha！姐姐特典卡池时间！】
【花费10点数可以进行一次抽卡，100点数可以进行十连抽且额外免费赠送一抽。】
【累积100抽时，可以自选一次任意奖励。】
——感觉像是从什么手机抽卡游戏里抄下来的简易抽卡规则，被写在了白板的上方。
而下方的“奖励列表”，则是……
“什……！？”
——莉丝缇雅，双眼发光：
“这是、这是……！？”
【SR 跟姐姐的一日城镇约会（独处）】
【SR 跟姐姐的一日迷宫探索（独处）】
只是【超级稀有（SR）】的话，根本算不上是非常有意义的奖励——但是，重点是【超级无敌稀有（SSR）】部分的奖励！
“【SSR 跟姐姐的一日城镇约会】……”
酒红色的双眼，颤抖地看向了这项奖励的后缀：
“……【附带夜晚部分】！？”
——短短的一瞬间，名为龙宫光理的少女已经在脑内模拟了“跟穿着白裙、戴着遮阳帽的姐姐愉快地约会一天、然后在旅店共处一室度过美好夜晚”的全流程。
“嗯，咳，夜晚部分就是你们想的那样……除此之外！”
在龙娘的引导下，莉莉安也找到了她的心头好：
“这、这是……【SSR 跟穿着女仆服的姐姐一日涩涩事件（Ero Event）】！？”
堂堂真·龙之圣女大人，此刻已然满脸通红、脑袋上像是要冒出蒸汽一样，激动地问道：
“这、这个一日、事件……！是、是是是什么意思！？”
“嗯哼，详情可不能告诉你们——不过，大致上就是你们想的那样啦。”
故作神秘的龙姬，双手抱臂、一脸得意洋洋地解说道；
“除此之外，还有不少同类型的奖励哦——不同的场景、不同的服装、不同的角色扮演……你们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们哦？”
卡池的内部，全是这种乱七八糟、但各种意义上都非常引人遐想的“奖励”……只要花费【10点数】就有机会抽到这些奖励，对莉莉安和莉丝缇雅来说，没有比这更具有吸引力的提案了。
——问题是，世界上永远没有那么划算的事情。
“当然，这些也只是【部分】奖励而已。”
龙姬神秘一笑，让出了身位：从刚刚开始就一直被她用身体遮住的白板一角，显露出了几行小小的文字。
“咦……？”
“这是，【稀有（R）】级别的奖励列表？”
两位少女一起凑上前，看向了那最后的清单——
【R 充满了姐姐的爱的魔法进阶考卷 x1】
【R 充满了姐姐的爱的体能锻炼套餐 x1】
【R 来自姐姐的充满爱的鼓励（言语） x1】
【R 跟姐姐一起抱着爱意进行剑术训练（无特殊事件）x1】
…………
……
……总之，比刚刚的那些“SSR”、“SR”级别奖励在数量少还要多了好几倍的、莫名其妙的东西，挤在了那小小的角落里，明目张胆地滥竽充数着。
“这、这些也是【奖励】么？”
完全不懂这一套的莉莉安，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无法理解的样子。
“锵锵，大正解~！”
明明有着天使一般的外貌，龙娘却只是露出了如恶魔般邪恶的笑容、摊开了双手：
“10点的点数，你们可能换来一张由我精心设计的试卷、也可能换来一次跟我【彻夜约会】的机会——命运掌握在你们手中，到底是脚踏实地、用点数换取一次【Kiss】，还是将点数赌在【下一抽】的希望上面，就看你们自己的选择了哦。”
最高级的奖励，对于两位少女来说简直就是足以让她们为之疯狂的甘露、珍宝——但最低级的奖励，却又在各种意义上散发着属于龙宫可怜的恶意与恶趣味……面对这样的“卡池”，莉丝缇雅和莉莉安会怎么选择呢？
“——啊，对了。”
就像是要补上最后一击一样，龙娘用非常随意的语气、漠不关心地“提了一嘴”：
“——像是【泳装】一类的衣装play是限定奖励，过了夏天就没有了哦？”
百般武艺，此乃手游抽卡……是也！
“呜、唔……！”
“……居然来这一手么。”
碧绿与酒红的眼瞳，各自看向了自己最想要的几个奖励——然后，少女们下定了决心。
“……我明白了。”
莉莉安·希卡里，如同什么作品里的女主角（虽然她本来就是）一样，露出了坚毅的表情：
“卡莲……我、我会努力赚取分数的！”
只要取得进步或者施善，就能获取分数……莉莉安觉得，这对她自己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
所以，她会努力的……为了赚回来自挚友的信任、也为了……呃，嗯……
而莉丝缇雅、或者说是龙宫光理，则是站起身来，摆出了无比优雅的贵族千金作态——然后，潇洒地指向了自己的姐姐：
“——这不还是援O交际么。”
“才不是啦！”
“而且，说到底，我们也不需要太纠结于这种一看就是陷阱的抽卡机制吧。”
少女，面露胜券在握之色、跟她的姐姐一样双手抱臂地说道：
“既然每周都有【保底一次】的机会，剩下的只要作为添头——”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么？”
“……！”
言语的子弹，轻而易举地击穿了光理那自信的发言——龙娘眯了眯眼睛，平静地说道：
“每周的【保底】……也就是所谓的【低保】，是由我来主导的哦？”
湛蓝色的双瞳变成了浅浅的弯月，带着某种意味深长的色彩来回扫视着两位少女：
“从玩法、时间、到次数……都只会是【最低限度】而已。”
就像是在诱惑二人一般，她举起了右手、伸出了食指和中指——莉莉安的视线，立刻就被那两根手指夺走了。
“毕竟，我不怎么喜欢这种事情——所以，我只会【速战速决】而已。”
龙宫可怜的言下之意，非常明显：所谓的“低保”，是绝对不可能满足两位少女的。
而反过来说，如果能抽到卡池里的高级奖励……甚至是抽到类似【SSR 为所欲为一日体验】什么的话……
“——你们，就可以强迫我、去做一些【我不喜欢的事情】哦？”
“……啧！”
——龙宫光理，在那过于具有吸引力的诱惑面前屈服了。
这一刻，从一开始的羞耻与弱势、再到最后游刃有余地搬出早就准备好的规则——龙宫可怜，再次以精湛的【演技】拿捏住了自己的笨蛋妹妹和笨蛋挚友。
这就是，天才龙姬的实力……！
【——不不不，这不还是在出卖你自己的身体嘛？】
“所以说才不是啦！”
——莫名其妙的早会结束后，刚刚晾好床单被子的龙娘，溜到了圣龙神殿的房顶、找了个能晒到太阳的地方坐了下来。
而漂浮在她身边的，是只有她能看到的……【真正的圣龙·巴哈姆特】的幻影。
【真是搞不懂你们啊，异界的来客……这一届的圣女也是，你们的想法都好奇怪啊。】
蓝白发的龙角女孩，扑腾着小小的翅膀、摇了摇尾巴，跟红龙以差不多的姿势一起侧躺在了圆圆的房顶上：
【你们之间的感情，也不像是爱情……你，真的有必要勉强自己到这一步么？】
“哎呀，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呢。”
听到“勉强”二字，红龙立刻甩了甩尾巴、换了个姿势躺好：
“这只是【宗教】的一环而已。”
【宗教……？】
“所谓的神明不就是这样的么？用教义劝人向善、以不知何时会降下的所谓‘恩赐’去吸引信者们跟着教义行善——我的所作所为，【像神明一样啊（神っぽいな）】。”
龙宫可怜随便扯了个歪理、打着哈哈就将这个话题糊弄了过去。
【呜哇，真搞不懂你们……】
真正的圣龙与虚假的圣龙，同时看向了清澈的天空——夏天，已经快要过去了。
“……我也搞不懂你哦，巴哈姆特大人。”
终于，红龙姬主动抛出了那一度暂停的话题：
“也差不多是时候了吧，【迟来的自我介绍】。”
【……也是啊。】
——确实，是时候了。
天空之下，苍蓝与湛蓝的眼瞳、视线交汇：
【那就开始吧……我会告诉你，那“因我而生的故事”。】
——圣龙·巴哈姆特，如是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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