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兮尔故意停下来,仰头看着束松路明,挑了挑眉,示意后者有话快说。
束松路明这才开口:
“我为你做的,已经很多了,你别忘了你承诺我的事。”
诶呦,知道知道,帮你得你家小姐的好感嘛,包在我身上。
花兮尔熟稔地拍了拍束松路明的胳膊:
“放心!放心!”
忽地,她踮起脚,靠近束松路明的耳侧:
“我一定让你靠近你家小姐的,靠得近近的,嘻。”
花兮尔说完就跑了。
只留下束松路明愣在原地,脸有些红,看着前面那个蹦蹦跳跳的身影,嘀咕了一句:
“把我的裤角卷那么多层,这个 小短腿。”
花兮尔用最快的速度回到自己的宿舍里,也来不及整理全部的新东西,只从里面拎出今天的工作服,替换上。
刚穿完,她有片刻地怀疑人生,怀疑自我。
是我孤陋寡闻吗?怎么从没见过这种工作服?
话说,这是工作服吗?
黑白的女仆装啊!
夸张的泡泡袖,
短到腿根的裙摆,
低到半胸的方形领口,绑着交叉的黑色细带,
将那两个半圆勒出一块块菱形的凸起。
还有到大腿中部的白色长袜,那两根蕾丝袜带要怎么扣啊!
手则不是说不准衣着不整吧,这种衣着就算“整”啦?
正想着,敲门声响起,将花兮尔从强烈且无解的质疑中拉回现实。
“哪位?”
“啊,花兮尔,你真的回来了?”
这声音,是安清。
她刚忙好,顾不得休息,就先来花兮尔的宿舍查看花兮尔是否回来了。
花兮尔急忙开门请安清进来。
看到花兮尔全须全尾地站在面前,安清这悬了几天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
她一把搂住花兮尔,声音还带着哭腔:
“太好了太好了!听说你顺利从见新会的竞技胜出了,可看不到你的人,我总怕有什么意外。现在好了,现在好了,你真的没事!太好了!”
花兮尔放开安清,轻轻地替她擦拭眼水:
“这不是好事嘛,安清你别哭啊。”
花兮尔这才看清安清憔悴的脸色,这回,换她再次搂紧安清:
“对不起安清,是我不好,让你受累了。”
安清笑着拍拍花兮尔的后背:
“傻孩子,说这些干什么。我既然把你带进来,就不能看着你出事啊。”
她之前可没这样想,那时,她想的是,带花兮尔进入新校工面试,已经是自己所能做的最大极限。
她在这学院中工作多年,深知多做多错,深知自扫门口雪的道理。
可不知为什么,每次想到花兮尔坚毅的眼神,和拼尽全力的身影,她就忍不住想要为花兮尔做些什么,可能是,她也想像花兮尔那样,能在压抑至极的环境中,仍充满朝气吧。
安清打量着花兮尔,忽然蹲下身去,替花兮尔绑起袜带来。
安清的手好暖啊,贴在花兮尔细白的腿部肌肤上,让人感到好舒服。
安清很快站起身:
“好了,快去工作吧,第一天,凡事都要小心仔细。”
花兮尔也郑重地点点头,她曾听安清说过,校工在工作中死亡的几率,也不在少数,长久以来,能走到学期最后,得到学院免费学习机会的校工,只手可数。
安清亲自送花兮尔来到教学楼下:
“去吧,孩子。今天一定会很顺利的。”
这是安清对花兮尔的祝愿。
花兮尔想再抱抱安清,可按照校工守则,做为学院身份最低等的校工,是没有资格拥抱任何人的。
按照手则上要求,只能极恭敬地向安清鞠躬行礼。
再直起身来,安清欣慰地朝花兮尔挥挥手,让她赶紧进去工作。
花兮尔也微笑着转身,往楼内走去。
当她背朝安清的时候,不由地轻叹了气。
自己真是太不应该了,竟让安清劳累成这样。
原本她想让安清给自己换间宿舍的,她害怕晚上再遇到个神秘的人。
可一看到安清操劳的脸色,她就怎么也不忍心开口了。
她走上了楼梯,安清也结束了目送的过程。
可安清刚走了两步,就晕倒在地,人事不省了。
几个学员从她身边走过,要么视而不见,要么露出厌恶的眼神。
过了许久,安清手下的两个工作人员路过,才将安清扶到了卫生室里。
而这一切,花兮尔还一无所知。
也正站在教室的最后,时刻保持精神高度紧张,留意着那些大小姐们,她们一有需求,花兮尔就必须立即上前服务。
不一会儿,那个学院的占卜名人,二桥风真理,就举起了手中的水晶球。
花兮尔在心中暗骂一声,快速又谨慎地跑到风真理身边,从工作包里,取出一块全新的真丝帕子,替风真理仔细地擦拭水晶球。
仔细算算,这是五分钟内的第三次擦拭了,是十分钟内的第七次!
真风理第一次举起水晶球的时候,花兮尔根本不知道她想干嘛。
还以为这个神婆灵感来了,要当堂算一卦呢。
可她眼巴巴地等啊等,却只等来风真理冰冷警告的眼神。
花兮尔冲风真理挑起双眉,用口型无声地问道:您,有事?
风真理身子不动,只用托着水晶球的手的手指朝花兮尔勾了勾。
哦,这神婆真的是叫我啊!
怎么不早说呢!
真磨叽!
还是优娜爽快好相处!
可惜,她好象去其他部上专业课了,不在这节课堂里。
花兮尔便从教室后面往真风理的位置走去。
这一路,她走得可真艰辛。
每走一步,都受到大小姐们的格外照顾。
不是被拍了胸口,就是被捏了屁股。
光裙子,就被掀起无数次了。
总是能感到一阵凉飕飕的羞耻。
就问,这裙子都已经这么短,还有掀起来的必要吗?
等花兮尔好不容易走到风真理身旁了,俯身下恭敬地询问这位大小姐有何吩咐,
就听这位大小姐十分认真的说:
“我的眼睛脏了,擦擦干净。”
啊?您确定?
校工守则上有说,不能质疑与违背任何大小姐们的命令。
所以,虽然觉和奇怪,可花兮尔仍是取出丝帕,伸向真风理,漂亮的眼眸。
说真的,花兮尔始终有些害怕二桥风真理的这双白色的眼眸。
虽然是晶莹透彻的,却像是要把人吸进去一样,让花兮尔总不敢直视。
于是,她记住大概方向,垂下眼,凭记忆和感觉,将丝帕伸向白眸。
“啊!”花兮尔还没真正地执行命令,就猛地痛呼出声。
再抬眼,就发现一只金色的流光笔,插在了自己的手背之上。
尖利的笔头已扎进不少,血水渗出,痛得花兮尔直冒冷汗。
搞毛啊!她瞪向始作俑者风真理,叫我擦的是你,用笔扎我的也是你!
你到底要干嘛,能不能一口气说清楚啊!
你这个臭神婆!
旁边的同学们都变了脸色:
“哇哇哇,风真理又贡献了第一次呢。第一次朝人动手!”
“这个校工很有趣哦,她不是故意想引起风真理的特别注意吧,真有心机呢。嘻嘻。”
“那她这个办法可也太傻了,为什么要去惹二桥家的人啊!打死吗?”
“啧啧啧,可爱的小校工,你可千万别急着死啊,我还没尝过你的滋味呢。竞技会上,我可是很支持你的呢,别让我空欢喜一场啊!”
这些七嘴八舌、莫名其妙的话,让花兮尔更摸不着头脑。
她想把手背上的笔拔出来,扎回二桥风真理的身上,再大骂她装腔作势,
可底层社畜的幻想,就重来只是幻想而已。
TMD!谁能告诉我,我接下去,究竟要怎么做啊!
不会头一天上班,就被嫩死吧。
风真理就那样木然地盯着花兮尔,见花兮尔僵在那许久,眸子半眯,满满地将头转向花兮尔,那白色眸子中,如霜如冰的冷光,让花兮尔忍不住打颤。
忽然,一支白皙到几乎赛雪的纤细手掌,伸了过来,轻轻地替花兮尔将那支笔扒了下来:
“先把这支笔擦干净,再把风真理小姐的水晶球擦干净。
众所周知,她的宝贝水晶球,就是她最好用最信任的眼睛。”
不好意思,众所周知中的“众”,不包括我!
花兮尔心里一万句MMP,手中的动作却格外细致小心。
她按照安德莉亚的解释,先擦干将了那支伤人的笔,谦卑恭敬地放回风真理的桌上。
又换了一块丝帕,更加小心翼翼地擦拭起那水晶球来!
就问,擦个毛啊!
这水晶球真的比真空还干净,让我擦什么啊?
花兮尔甚至怀疑,让自己擦水晶球是假,折腾自己才是真吧。
好不容易完成进入课堂的这第一项任务,花兮尔已满身香汗。
明明不是什么重体力活,可怎么干起来却这么累呢?
她直起身来,往教室后走,大开领露出的部分,一颗颗如珠如露的细小汗滴,随着花兮尔走路的震动,一点一点连在一起,形成几条细细的水线,往峰谷中流去。
好痒,花兮尔忍不住抬起擦了一把,立即引起教室里一些同学的赞叹声:
“在巧克力泳池的时候,怎么不觉她那里汹涌澎湃呢?”
“很正常,那时候,有西院的那个叫波波琳的校工衬托,就把咱们的花兮尔给衬托下去了。”
“原来如此。其实,要我说的话,波波琳那对,也太夸张了,不符合我的审美。”
“我也这么觉得,看来看去,还是咱们的花兮尔长得正正好好!嘻嘻。”
“啊,那怎么办,你们都这么觉得,不会是想和我抢这校工的第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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