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那扇门被缓缓推开,唐雪走了进来。我眯着眼,看见她笑嘻嘻地站在那里。她一下子扑进了被窝里,抱住了空,丝毫没有顾忌我的感受。
“早上好,空!”
“……你好。”空有点不知所措,尴尬地看着我,希望我能出手救他。
我理会了空的意思,一把抓住了唐雪的肩膀,想要把她抓过来。
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我居然推不动唐雪。
我还以为是自己用力小了,我换了个姿势,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但是唐雪还是纹丝不动。
唐雪瞟了我一眼,那表情仿佛在说:你拿我怎么办?
我脑袋一凛,直到这时,我才明白过来一件事情。
这是一场战争。
是的,这是一场战争。是一场争夺对早上醒来后的空说“早安”的权力的战争。
既然是战争,那么就必须有你死我活的觉悟。
我下定了决心。
“空。”我叫了空一声。
空看向我。
我缓缓地勾起了睡裙(昨晚换上的)上的吊带,任由吊带滑落肩头。
“……苏,你在干什么啊!”空眼睛都看直了。
我红着脸,整个身体因为害羞而缩成一团,“既然是战争,就要有舍弃一切的觉悟啊!”
是的,这就是我的攻势!既然我无法从正面将唐雪驱逐出去,那我就故作虚弱。在这种情况下,空一定会挡在我面前,在我跟唐雪之间,他一定会选择我!那样的话唐雪就一定会离开空身边!唐雪!我已经绕过你的防线了!你的防线最没用了!
我知道这样子还不够,我又勾起另外一条吊带,如法炮制。
我紧紧抱住自己,我感到脸上仿佛又火在烧,我低着头,羞的不敢去看空的眼睛。
可是,我等了几秒钟,还是没有听到动静。
发生什么了?
我往那边看去,发现,唐雪把膝盖蹬到空的肚子上,她趴在空的身上,两只手不安生地在空脸上摸着。她的胸膛紧紧贴着空的肌肤,我能看到那微妙的起伏。她的皮肤仿佛是冬日的白雪,黑色的长发如同瀑布一般覆盖住她的身躯。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腿上穿着白色的丝袜,这让她的身材显得更加动人。我看见她的喉咙一动一动的,嘴唇微张,两眼含情脉脉。她两只脚如同两只活泼的小兔,在那里晃来晃去。
救命,这也太顶了!别说是空了,我自己都顶不住。
我看了眼自己,头发凌乱,眼神萎靡,我拿什么跟她斗?
最关键的是。
我摸了下自己的胸膛。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
果然,所有的战争,到最后都是综合国力的竞争。而具体到这场战争,那就是身材的竞争。
我输了,输的如此彻底。
我看见唐雪冷冷地瞟了我一眼,那眼神,像是箭一般,扎到我的心头
我感到眼角有点湿润,我胸口闷得慌,像是有人在我耳边轻语。我哭了,有眼泪落下。痛,太痛了!
“苏!”空拿出了手帕,推开了唐雪,帮我擦去眼泪,“真是的,怎么就哭了?”
我一把抱住空的胳膊,放声哭了起来。
“真是的,怎么还是这么小孩气的……”空拍着我的背,安慰道。
我一边哭着,脸上浮现出了狡黠的笑容。因为我看到,在我眼睛正对着的地方,唐雪阴沉这脸,很不高兴的样子。
不好意思,唐雪!这才是我的绝招!
而且,唐雪,无论怎么样,这场战争的获胜者都只会是我。因为,我才是空的妻子!无论怎么样,空都是站在我这边的!
想到这里,我差点笑出声来,勉强才憋住。
唐雪眼瞅着局面无法挽回,她撇了撇嘴,说:“好了,已经这个点了,我们还是先去吃早饭吧。”
我和空都表示赞同。于是乎,我和空跟着唐雪去餐厅。
在路上,趁着和唐雪拉开了点距离,空揪了把我的脸。
“苏,你刚才是在装哭,是不是?”他小声问我。
“装哭又如何,真哭又如何?”
“真是的,”空说,“别人或许还看不出,我是太熟悉你了!你这个人,哪怕面对死亡,也不会掉一滴眼泪!”
“干嘛把人家说的这么绝情。”我嘟着嘴,“总而言之,我装哭也是哭,真哭也是哭,反正我是哭了,你懂了吗?”
“是,是,是!”空笑着耸了耸肩。
……
……
饭倒是很寻常的。不过当我听说了这些全都是用魔法自动化做出来的饭后,我就觉得这饭我一口也不敢吃了。太贵了,用魔法做饭,你家魔法师是量产的?
“不,这些都是用魔法卷轴做的。”
还不如魔法师!
不过这还不是最大的问题。
最大的问题是:我不会用这些餐具。
桌上摆的餐具,光是刀叉,就有十几种。
说真的,这些东西与其说是给人用的,还不如说是给蜈蚣用的。不然我实在想不到哪种生物能一口气用这么多种餐具吃饭。
唐雪幸灾乐祸地坐在我对面,我本来还想看看她是怎么用这些餐具的,然后再比葫画瓢。但她完全不给我这机会。
我看向空,空正吃的香呢,他手里有一双筷子。
“女士用刀叉,这是我们这里的习俗。”唐雪糊弄道。
狗屁,我才不信,你就只是想刁难我。
我拍了拍空的肩膀,然后把脸伸了过去,张开了嘴。
空嚼着嘴里的食物,表情复杂地看着我。好吧,他没懂我的意思。
“喂我。”我说。
“这……不好吧。”
“喂我。”
“当着雪儿的面……”
“喂我。”
“……行吧。”
空用筷子夹起一块培根,放进我嘴里。
我得意地看着唐雪,不过出乎我意料的事,她饶有兴趣地看着我俩,似乎早就想到了会出现这种情况。
然后,她愣了一下,说:“不好意思,有人来了,我先去招待一下。”
我很奇怪,她是怎么知道有人来的?有人?在哪?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也就几分钟吧,我听到了唐雪的笑声,然后她又走了回来,她身后跟着一个穿着朴素,而且只有左胳膊的男人。那男人满脸沧桑,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胡子拉碴,看得出来生活很是艰苦。
“唐恩先生,你辛苦了。”
“为了小姐,这都是应该的。”那个名为唐恩的男人毕恭毕敬地说,“不知道小姐这次能出多少价?”
“那得看你的货怎么样了。”
只见那男人从身后的背包里掏出了一个用实木边框裱起来的油画。
“这幅画也是我们从那个自称为[画家]的家中拿出来的,小姐,您看看,这画的上色,这质感……”
我盯着那幅画,久久说不出话来。
因为那副画,上面画的场景,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小姐,这幅画名为——”那男人拉长了语调,“是的,它叫魔女之死!您听听,这是不是很少见?您看这画面中,这个少女抱着那个死掉的魔女,啧啧,真是令人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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