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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日(9月17日 星期六 19点整)【二】

第五日(9月17日 星期六 19点整)【二】

晚自习期间的教室相当安静,除了书本的翻动声和笔尖与纸张摩擦的声音外基本听不到其他的什么声音。大部分人还是像往常一样忙于手头永远做不完的功课,而理应不属于这个行列的我当然是和他们不同的—

表面上是拿着笔像是在细心钻研课本上的一道题,实际上则是在大摇大摆的开着小差,一边期待着下课之铃的最终叩响,一边继续琢磨自己的轻小说该写些什么,另外还在为一件额外发生的事情摸不着头脑:

小茜这家伙竟要帮我—我实在搞不懂这样一个和轻小说连边都不沾的初中生小鬼能帮上我的忙,也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帮我—我们之间的关系属于典型的路人关系,何况我在她眼里素来都是那种爱理不理的“废物”,她根本没有主动帮我的理由,不过当然我也没有拒接她帮我的理由,因为继“楠庭”之后我已很难再找一个能够直接帮助我的人了,毕竟“作家”、光远、学长他们都已无法再帮我了。

“同学们,把头抬起来!”

晚自习沉闷的气氛下我忽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或者说是一个“不太想听到”的声音。

应声抬头,我看到马老师神色慌张的站在讲台上,手中拿了一叠类似文件的纸张,示意大家现在要下发一个十分紧急通知。

“大家立刻停下手头的事,把书包整理一下准备离校……”

哦,是教育厅要来检查了吗?虽说上头规定任何学校都不准上晚自习与占用假期补课,可我们中大部分都已写过“自愿”申请书了(呵呵,即便应该叫“被自愿”),理论上学校是有自己的借口的。

“你们一边整理一边听我说,往后都是下午四节课结束后放学,到10月中旬改到三节课……大家必须保证要在白天一起回家不准四处逗留,节假日一律在家认真学习……”马老师的话越说越急,仿佛有什么大的变故即将降临。

不就是检查团要来嘛,用这么着急吗?等检查团一走还不要改回来吗?

或许是我想的太过片面了,直到我无意间听到前排几位消息灵通同学的私下议论才意识到事情是有严重性的:

“喂,那些事看来是真的!看马老师这样子……”

“什么事啊?”

“你不知道?开学第一周14班的一个‘公子哥’晚自习放学没回家,结果隔天在学校附近的河岸上被发现……上周3班的一个‘书呆子’也是周六补课结束后失踪了,找了一天一夜才找到她的……”

“真的吗?还以为是杜撰出来的呢?”

“嗯嗯,据说目前一点线索都没有,不劫富不劫色,也不像仇杀,而且手法很专业—就像电影里的那样,你知道吧?”

“估计现在还不敢公布这事,因为怕引起恐慌……”

……

听到了这样一段话我也不由得有点害怕。如果自己居住的城市里真的有个行踪诡秘的杀人狂那么无论呆在城市的哪个角落都不会有安全感,真希望那个嫌疑犯能够早日落网。

带着心中小小的期望,在马老师的一再催促之下我再次背上几乎未动过的书包径直走出了教室。这次我的脚步明显比往常快了许多,其中的缘故大家不用想也明白。

跟随放学的大军一并走出校门后,带有瑟瑟凉意的空气终于让我被教室内死气的氛围传染的头脑清醒了不少。当然在我庆幸今天能早早结束难熬的晚自习之时,令我头疼的事很快又接踵而来:

现在又该去哪呢?

回家在这并不是我的首选,因为说到底回家以后我唯有一如既往的窝在房间内无所事事,如果这样子的话倒不如四处走一走也好借机发现一些创作轻小说的题材。

说到现实中最与轻小说贴近的地方非“改良社”莫属,然而近来在“空想”的影响下我渐渐发觉“改良社”的内部其实发生了一系列悄然的异变:先是光远的“黑化”,再到树人的“放弃梦想”,若追远一点乔座嘉的失踪或许也应算是异变的结果。现实的“异变”似乎与“空想”有一定的关联性。

不过令我费解的是,这三件发生在最近一个月内的“异变”根本没有什么联系,表明看起来似乎都是独立的事件,无法找到其中与“空想”的发动相关的共同点。

身边车道上学生的车流逐渐稀疏了下来,以我目前不紧不慢的速度,要到家还有还需好一段事件,何况现在我也不打算就这么回家了。待马老师宣布放学的半个小时后,我才刚好走到学校出门主干道上的第一个十字路口。此时在斑马线的提示灯下,我看到了一个身穿皮衣的长发女孩正站在原地像是在低头沉思什么。

“吴若雪?你在这站着干嘛?都已经绿灯了啊。”

见是一位熟人一声不吭地站在路口发呆,我便本能地关照了一句。

我的出现对吴若雪来说或许有些突然,显然方才她全然没把神思放在现世中,而是全部投入了心底下的另外一件事上面。

“啊?没什么,我刚刚只是在想些事情而已……”

“你不回家吗?”

习惯性的问候声落下后我猛然意识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毕竟考虑到吴若雪的家……

“因为今晚有件很重要事要做,所以要晚点回家。”

吴若雪的回答干脆利落,同时亦没有泄露自己接下来要做的是什么事。不过,即便如此我也基本可以猜到到底是什么事了。

“又是光远的事吗?”我平静地说道。

下一刻我的猜想得到了一旁吴若雪十分抑郁的肯定:

“唉,既然你知道我也不想再瞒着了—因为树人的事光远这段时间情绪一直很消沉,所以我真的怕他会做出什么傻事……”

“树人?他发生什么事了?”

吴若雪后面的反应令我有些困惑,她突然背过脸,空洞的眼神直盯着身侧信号灯的灯柱,许久才语气沉重地对我说:

“你还不知道吧?三天前就是你没来学校的那几天,树人,他死了……”

说这话的时候吴若雪平日印象中冷漠的面庞浮现出了几许悲伤,白细的手紧紧握成拳抵住手边的金属灯管。

什么?怎么可能!我们明明昨天还……不,那只是“空想”而已……

此刻心头的一阵晴天霹雳下,我已不知自己是以悲伤还是诧异的心情来倾听吴若雪略带哽咽的陈述了……

“三天前他从改良社附近的那栋废旧大楼上跳楼自杀了……那天,光远收到了树人用短信发来的退社申请,等他赶到现场的时候树人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吴若雪的声音越往后越是嘶哑,压在喉头的呜咽声几度宣泄而出,“警方结合树人平时的性格及近况认定他是因抑郁症自杀的,没有任何人需要为他负责,树人的家人似乎也认同了这种说法……可是,”吴若雪正欲说下去,眼泪已顺着她白暂的脸颊流了下来,“我认为树人他……绝不是那种说放弃就放弃的人。”

吴若雪轻轻拭去眼眶内的眼水,然后轻声对我说了声抱歉后默然离开了,只留我一人在信号灯下独自为树人的死而感到悲凉。我清楚吴若雪接下来要去干什么所以没再多说一句,仅是向她离去时的背影投予无声的祝愿。

真的树人三天前死掉了,这样一来昨天我在改良社偶遇的“树人”就绝对是“空想”捏造出的幻象了。

“‘我,彻底放弃我的梦想了’。”

那个雨天树人对我所说的话至今历历在目,细细分析其中的言外之意,我几乎可以断定出现在我眼前的“树人”和现实中的树人有着同样的心理状态—树他之所以要选择逃避,是因为自己已经放弃一切了,当人失去了存在的价值对死亡本身的畏惧也将化为虚无,生与死的概念对他们而言完全失去了本质上的区别。

“树人,是这样吗?”

空寂的放学路上我惆怅地抬头对着夜空自语,无论如何,树人的死给我的震颤实在太大了,如果换成是我当对梦想彻底绝望之时我又会做什么?是和他一样用最极端的方式撇开困扰自己的一切吗?

不,回忆起树人最后一刻说起的话,那时候的他在消失之前其实已经给了我答案:

从无到有去创造无数的梦想—人们读轻小说是想看到他们一时无法实现而不断憧憬的事物,为了慰藉疲惫的心灵、缓解现实给予的压力,希望能在畅想中体及轻小说世界中随处可见的梦想……一个能创造梦想的人绝不会对梦想失望,因为他和所有的读者一样都希望见证一个个梦想从开始到最终将其实现的复杂多变的过程。

树人当初你想告诉我的就是这些吧。

今晚的夜空出奇的阴沉,昏暗的天际没有星星的半点踪迹,取而代之的是城市灯火下的空洞光明。和白天的日光不同,灯光能照亮周围却不能照亮所有的角落。眼前的景象或许就是被树人抛弃的事物的一个缩影,若没有了梦想的润色现实中的一切都会是空淡无味的。

大概十几分钟后,我已穿过学校西方的第三个十字路口,沿着一条窄小的街道来到了那座被老旧街坊包围的烂尾小区,也就是“改良社”的所在地。

再三权衡下身为改良社成立之初的“三巨头”之一,我现在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改良社如今怕是名存实亡了,寥寥的社员日渐因种种琐事放弃了他们各自不切实际的梦想,而理应起到带头作用的“三巨头”也纷纷为现实与梦想所困逐一摒弃了过去的信念。

用备份的钥匙打开了改良社的门,孤身一人在光远坐过的位置上沉默了良久。在一番思索过后我姗姗从包中拿出了笔纸起草了一封短短的退社申请,将它压在了破办公桌的台灯下,然后静静地离开了改良社—永久的离开了。

我当然明白这么做无异于是对光远的额外打击,可想必光远也知道他的愿望无论如何都走不出梦想的范畴,明知无法真正实现还要去为之奋斗,我想现在的他应该更清楚地认识到这一点。

当还有最后一步就要彻底迈出这座烂尾小区之时,出于本能我停住了脚步回头依恋地看向小区内熟悉的一景一物。这种看似不负责任的做法,其实也不亚于是一种逃避吧,至于我逃避了什么我终究还是不清楚,毕竟我虽未曾放弃过梦想但却始终没有新的梦想要去实现,转而是在“空想”的影响下与现实渐行渐远。

应该不会再来了吧……

月光的目送下我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这座小区,此时距离我第一次以“改良社”元老的身份迈进这里仅仅过去了不到半年的时间。

第五日(9月17日 星期六 23点07分)【三】

也不是这家吗?

吴若雪满怀失望的心情走出了闹市区内的一家网吧。这里俨然是她找过的第四家网吧了,可直到现在她依旧还是没能找出光远的下落,不安的情绪也由此开始在她心中蔓延。

难道……不,我不能这么想!

吴若雪使劲摇了摇头,努力去摆脱树人的悲剧带来的影响。眼下,时间还剩不足一格就将结束旧的一轮迎来新一轮的新一天,在第二日零点的钟声敲响之前,等待吴若雪的又将会是什么?她又能否找到光远并消除他积聚在心头的疑虑与自责呢?

这一切到目前看来都还是位未知数。

尽管疲惫早在悄然中渗入到了吴若雪的身体,但坚强的意志下吴若雪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就此放弃的念头,在意志的驱使下她缓缓朝向下一家网吧迈进。或许此时吴若雪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继续默默找寻那个沦入黑暗的男孩,直到将昔日的他重新找回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深夜本来就寂静的街道上如今已看不到一个行人了,众多打烊的店面没了晚间闹市的灯火便完全成了一片萧条中的一物,为夜空下冷寂的市区又多平添了几分落寞感。这时的街头给一般人的感觉也绝非是普普通通的冷清那样简单,黑幕笼罩下的寂寥环境是犯罪事件的敏感地带,黑暗能遮盖人的视野同时也能充当罪恶的完美伪装……

孤身一人的吴若雪想必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更不会在意这一点,此时的她可没有闲功夫去为与当下毫无关联的事分散注意力,唯有一心想要快些赶到下一个目的地找寻光远的下落。当她渐渐无力的步伐好不容易迈进另一个路段的人行道时,意料之外的插曲发生了:

面前幽暗的道路尽头出现了一个摇摇晃晃影子。以当前阴森的都市为背景,这个正朝吴若雪相向而来的陌生人好若暗世界的使者,大概十几秒后他们间就会打一个偶然的照面。

“唔……”

吴若雪低下本能地往路边靠了靠,看样子想要尽量避开这位将要擦肩而过的不速之客—这种情境下“退避”或许是这位表面与内在截然相反的少女最为明智的选择。

黑暗的遮蔽在走近到咫尺的时刻形同若无,那个晃悠着的影子此刻也总算露出了他真实的面目—

是一个衣衫不整,带着一身酒气味的中年酒鬼,他现在正左摇右晃地朝吴若雪这边徐徐走来。红色的领带被他松开随意甩到肩上,凌乱的头发宛如杂草揉成了一团,他西装上衣的口袋里甚至还插着一瓶喝了一半的酒。

老远就能闻到的浓烈酒气似在警告吴若雪最好躲远一点,然而未等吴若雪避开这位大叔级人物,那个中年男子就已发觉了她的存在并抢先一步挡在了吴若雪面前。

“哟—小姑娘,这么晚了要叔叔送你回家吗?”

烂醉如泥的声音惹得吴若雪一阵厌烦,因此连想都没想便冷冷回绝了这位被酒精搞得神志不清的大人。

“请你让开!”

没等酒鬼反应过来吴若雪就迅速绕开他企图继续往前走,可是眼前醉酒的家伙仍不肯罢休,竟眼疾手快在吴若雪经过他身侧之际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死死不愿松开。

“你想干什么!”

此时吴若雪说话的底气依然不减,不过心里却完全是另一番感受。

“干嘛那么冷?陪叔叔喝几杯也好啊……说实在的,小姑娘你长得可真靓……喂喂,别动啊,叔叔可没恶意呀……”

“快放开我!别逼我动手!”

任凭吴若雪怎么挣扎,酒鬼那只粗大的手仍死死钳住吴若雪白细的手腕,而真正动起手来吴若雪恐怕不会有任何的优势,因为—

现在的她已然不再是过去那个对世冷漠的孤僻少女了。

“还挺凶的嘛,是不是要叔叔好好调教一下呢?”

酒精的刺激下男子的脸涨得通红,扭曲的表情已不能用“狞笑”来形容。他一边用力将毫无反抗意志的吴若雪拉到身前,一边准备将另一只罪恶的手伸向吴若雪的身体。

不,不要这样……

吴若雪的内心深处不断发出恐惧的信号,害怕的表情逐渐显现在了平日冷艳的脸上。

下一秒吴若雪在犹豫中闭上了眼睛,等待随后自己不曾想象的事情发生……

“啊啊啊啊—好疼!你是什么人?”

突然间,酒鬼伸向吴若雪的魔爪被一只看上去不怎么有力的手抓住了,从他万分痛苦的表情判断此人的力气绝对不小。

吴若雪在第一时间睁开了眼,起初对于来人的身份她第一个想到的人是“光远”,毕竟此人身边违和的气场,与光远愤世嫉俗的气质在感觉上极为相似。可就当她完全看清救星的面目之时,却发现站在她面前的竟是个比自己略大几岁的端庄女孩—一袭黑色的风衣几乎融入到了周围的夜色中,一头瀑布般直泄而下的黑色长发在漆黑装束的搭配下显得格外醒目。

脱离险境的吴若雪注视着眼前这位素不相识的女孩,眼下风衣女孩给她的印象除了突然现身的神秘外,就是恍若来自相异世界的生疏感—与当前自己所处的世界没有任何交集,如同现在的她根本无法感觉到女孩的存在一样。

“……很疼吗?”

黑色的发须随风飘摇,女孩冰冷至极点的声音毫无感情可言。

“你、你……”

突然一边倒的情形总算是让这位醉汉稍微清醒了一些,情急之下他忙用另外一只未被限制的手拼命试着去掰开套在右手上的“镣铐”,然而即便他用尽了力气风衣女孩那只细嫩的小手依旧牢牢抓着他的右手掌。

“我问你,很疼吗?”

风衣女孩冷淡的态度还是一成不变。

“快给我放开!否则我不客气了!”

窘境中气急败坏的醉汉凭着酒劲抡起空出的左拳狠狠砸向风衣女孩的脸蛋,一旁的吴若雪在本能的驱使下迅速移开了视线,不想看到女孩如雪般白皙的肌肤遭难的一幕……

咔嚓!

是一阵清脆的碎裂声。

“哇啊啊啊啊啊啊—你……”

传入吴若雪耳中的声音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酒鬼撕心裂肺的惨叫几乎响彻了周围的半片夜空。她回过头映入眼帘是先前的酒鬼死死抱住他那只血淋淋的右手趴在地上翻来覆去……

刚才难道是骨头被压碎的声音?

见了如此惊人的一幕吴若雪当即对这位突然出现的神秘女孩产生了一股发自内心的敬畏:她到底是什么人?不光穿着如此怪异,而且还有这样一般惊人的力量……

“……”

风衣女孩不紧不慢地俯下身子,白皙的手揪住酒鬼的头发把他的头从地上提了起来,令那张失魂落魄的面孔正对向自己。这时的酒鬼早已因右手剧烈的疼痛失去了意识,根本无从理会咫尺间的风衣女孩,然而风衣女孩之所以要这么做显然是有意图—

她深邃的双瞳缓缓贴近酒鬼失神的眼睛与之四目对视,随后这位中年男子目睹到的恐怕是他这辈子所见的最为“黑暗”的事物……

“啊—!”

男子先是全身抽搐了一下,紧接着便倾瘫下来一动不动了。

吴若雪看着风衣女孩的所作所为万分惊恐的捂住了嘴巴……

“你,杀了他?”

“我只是让他忘掉那些不该记得的事情,到了明早他自然会醒过来……”

女孩说着随手放下了男子的头额,朝着吴若雪所在的方向徐徐走来。鉴于女孩特殊的神秘感以及对她本人的畏惧吴若雪禁不住往后退了几步。

“……”

稍退几步后,吴若雪做好了后面可能会发生什么的心理准备,开始正视向着自己走来的风衣女孩,并借着女孩缓慢靠近的机会仔细打量了她。

看外表大概要比自己大两三岁,年龄应在二十岁上下,翘起的鼻梁有明显欧美人的特征,宁静如水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披肩的长发虽然整洁却并不光显表面毫无头发的光泽可言,漆黑的风衣包覆住了全身唯独没能遮盖她纤细的身材,皮肤雪白的程度几乎可以用“惨白”来形容。

“哦,刚才真的是谢谢了……”

很快,吴若雪听到了自己生硬的道谢声,而与此同时她的心已然早被提到了嗓子眼上。

席话间风衣女孩已从神经紧绷的吴若雪身边走过重新融入到了幽深的夜幕中,完全无视了一旁吴若雪的存在;换成另一侧的吴若雪,就在方才风衣女孩经过她身旁的刹那,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幽然回荡在了她的耳畔:

“放弃吧,他回不来了……

“什么!?”

吴若雪猛然回头看向自己的身后,可是视野中除了黑夜笼罩下的空荡街道外已别无他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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