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个画面?
方达坐在沙发上举着手,疼得龇牙咧嘴。
他的亲妹妹方相宜,在给他的手面滚动酒精,后面,还坠着个余生,抓着方相宜的头发,拿着个老式吹风机,在“呼呼”吹风。
哎呀,
方达反抗!
“你们这都老夫老妻的了,能不能不要这么肉麻呀,这,就还差这么一会功夫了?你们非要,非要,这,还要不要紧了嘛!真是要亲命了!!”
方达虽然平素里,天不怕地不怕,是个硬汉,可不知怎么的,他就是看不惯男男女女,一起搂搂抱抱磨磨唧唧。
哎呀,
真心受不滴!
不过他们俩这举动,莫非这就是,过去他与狐朋狗友光棍们、一起谈天说地时,所说的什么虐狗,单身狗,撒狗粮吗?
哎哟我去,
真是乱死老子的心了。
“我说妹子呀,到底好没好呀?我一个大老爷们糙汉子,还用得着这么娇气吗?”
方相宜没理他。
他烦闷之余,不停催促询问着,嘴角还贴着一块香菜叶,显得既痛苦又滑稽。
在他百般不愿意下。
终于,那几个牙印子处,被彻底消毒,嘎巴的血也被清除,撒上了药粉……贴了创可贴。
因为创面太大,没有几个罗列贴在一起,根本行不通。
…………
芳菲也换上一身冰丝家居服,是背心大短裤,上面绣着几个振翅欲飞的花蝴蝶,显得又可爱不少。
方达还说了句,“小芳菲,一会儿大舅抱抱。”
芳菲抱着三花,在一旁忽闪着大眼睛,不忘来一句,“舅舅坏,坏舅舅。”
芳菲很生气。
方达一听,“呵,就你咬的我,你这个小罪犯,怎么,今年属狗吗?狗年吗?张口就咬人。”
“舅舅给我找后爸,本来就是坏舅舅,舅舅坏,舅舅是坏蛋!我再也不要理你!”
芳菲嘟起嘴,不服气舅舅所说的任何。
余生也给方相宜吹好了头发。
“哎呀,他是我女儿,你那么侮辱诋毁她的老爹,还扬言给她换爸爸,她不愿意很正常嘛……”
方达一听,这么护犊子!
心里暗暗道:这一家子真不讲理,还相互偏袒,还真特么是亲一家子,如假包换,简直气死个人!
余生说完根本不管方达反应如何,就把吹风机递给了方相宜。
柔和的橘色灯光下,一头长发极为柔顺的方相宜,更加显得恬淡雅致,那发间槐花香袅袅飘散空中,令空气里散发着说不出来的温馨。
方相宜心领神会。
接过来吹风机,偷瞄了一眼余生,那眼神像是有几分传情,也有几分揶揄……无论什么,就是要看对方怎么想,况且那只是惊鸿一瞥而已。
不过恰巧,被余生捕捉到了,这令余生内心,缓缓里波澜四起,曼妙起如烟如雾。
相宜领着孩子抱着三花,奔去了西屋,准备哄芳菲睡觉。
…………
余生在东屋。
一杯一杯敬着大舅哥,大舅哥一杯一杯干着。转眼,四周围可乐啤酒一大堆、易拉罐散落。搞到最后,方达竟然一个人倒在了小沙发上,连那个小炕上都没来得及去。
余生原本是重生来的,他根本就不知什么叫醉。
所以喝多少酒,自然也是没事。
这是夏天。
方达就那么和衣而睡,余生觉得也不错,毕竟不冷不用盖东西,而且,屋里也没有蚊蝇。
最后只是在他的脖颈下填了个枕头。
余生回西屋。
坐在小床的一个边上,月光里,凝视着方相宜越来越舒展的脸蛋;还有在梦里的芳菲,嘴巴还不停一努一努,像是梦到了吃奶,那嘴巴红红的厚墩墩,着实童真可爱。
她忽然翻了个身侧卧。
看着她的脸蛋,比过去红润了很多,余生忍不住凑过去,贴了贴脸。想起她与大舅的反抗对峙,余生傻傻的笑了。
至少说明,近期自己的表现,得到了小芳菲的认可。
他很知足,很有成就感!
还有方相宜。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尤其墙头那一侧,扒头偷窥的王大妈的面,一向拘谨怕羞的她,第一次那么大胆,不怕被笑话……她竟然一脚踩在了他的脚面上,主动面颊贴贴。
这?
似乎对于余生来讲,她主动贴送,比吃饱穿暖更是治愈灵魂。
他好想爬过去,重新贴她一次。
…………
忽然,三花醒了。
它“咪咪”叫了两声,这叫声,让方相宜也半梦半醒的转了个身,芳菲紧贴住她依然瘦弱的后背。
余生因此,作罢。
他不愿意看到,因为他的贴贴,被梦境里的方相宜自然反射,一把推开,被拒绝。
毕竟?
她白天是当着她的哥哥的面,做的那些狂热举动,万一,人家只是,真的是……只是做给他的哥哥看?对他哥哥给找下家的一种拒绝,一种急中生智的打脸?
而自己,也只是被暂时堵枪眼,被利用的那一颗棋子?
想到此,他抱起枕头于怀里,丝毫没了睡意。
抱着枕头很久,他才略有疲倦。
…………
溜边在小床一侧,缓缓躺下,刚睡,他就听到耳边有人在撩门帘,窸窣在耳畔……这似是而非,若有如无的动静,让余生的头脑,逐渐清醒。
是谁?他来做什么?
是大舅哥?
他不是醉酒了吗?莫非是装醉?怎么这大半夜,会醒来?即使醒来,也不至于来寝室是不是?
这毕竟,是他妹妹妹夫和孩子入寝的屋子,他那么大年龄,又不是三岁孩子,有那么不懂事吗?
余生依然没睁眼。
耳畔又传来蹑手蹑脚挪动的声响,而且更要命的是,他的脚步还凑近了余生的床头。
忽然,旁边响动大,便更为确定。
余生听到明显自己的腰带环扣在响,毕竟是金属,撂下拿起,都会有点动静。
余生更为肯定,屋里进来了贼确定无疑。
听到金属的声响后。
就听又是一抖落,手指抓向裤兜的声响,那个布料是化纤,声音更为明显。
耳畔又传来叹气声。
似乎缴获了裤兜里的所有零花钱。
叹气?莫非还嫌弃少?欲求不满?
…………
余生依然闭着眼睛,假寐,他在寻思,无论是谁,无论偷了什么,但是,不要伤及性命才是底线根本。如果真的那样,他就不会还采取假寐状态、拒绝起身去和这个小贼拼个你死我活。
又过了一会儿,这个小贼似乎又担心什么,便用一个掌中小手电,晃了一下余生的脸。
只是一晃,便迅速挪开。
确定没有醒来的迹象,这个小贼便有些大摇大摆。
没想到稍一不注意,竟然踢在了余生脚下的鞋上,踢了一脚响声大,他吓得赶紧不再动弹。
借着月光,他的身影斜斜的,就影在了余生的脸上。
余生的脸看似很平静。
小贼刚想抬脚继续,就听孩子和三花在动,于是他似乎怕猫咪,毕竟在常态里,似乎小动物与生俱来的警觉性,预警性,比人更是不同寻常。
为了切除可能发生的后患危险,小贼竟然没有迈步,忽然一蹲身,他蹲下去了身子,脑瓜顶与床面基本平行,即使在月光下,也很难发现他的存在。
…………
不过在这时候,方相宜忽然睁开了眼,余生都不知她因为啥,但是这个时候,他哪里敢贸然询问?
于是闭着眼睛,依然假装不知道。
随着方相宜的忽然起身。
那个小贼果然麻利,他蹲着的身子如皮球,就地一滚,啊,竟然顺势窝在余生躺的床板下。
这声音并不大。
余生寻思,即使方相宜听见动静,或许也以为是有人在翻身吧……所以根本没有警惕,她踢踏着拖鞋,起身缓慢向着外屋走去,似乎想小解。
余生不跟着,也很放心。
因为他知道,这个贼就在自己的身子下面,他不跟着方相宜,就说明方相宜即使在黑夜,在院落,也是安全的。
方相宜半眯着眼睛,去了院里的一个角落蹲下身子。
过一会儿才缓缓起来。
她伸了一个懒腰,都怪自己喝水太多,其实哪天她都不起夜。今天,睡得好好的,竟然,她忽然摸了摸自己的左手。
嗯?
刚才醒,她怎么没觉得余生抓自己的手呢?
夏风柔柔,槐花落落……
带着疑问,月光下,她晃悠回外屋。
刚想去西屋继续睡,她猛然想起,哥哥不还在东屋睡呢吗?头睡前也不知余生陪着他喝了多少,不放心,便一步踩进了东屋,想看看他的哥哥完后,再去西屋继续睡。
进了屋。
月光下,桌子下面凌乱不堪,易拉罐十几只,散落满地,她一不小心,踢滚了一个易拉罐。
寂静的夜里。
空灵的易拉罐,动静大的令人惊骇。
可越来越清醒的她,却发现,沙发上空空如也,下面也没有鞋子,再扭头看炕上,也没人。
…………
嗯?我在做梦吗?
她忍不住打开了茶桌上的破台灯,台灯眨巴着眼睛,放了亮光,方相宜一看,哥哥确实没在屋。
她的脑袋有点大。
不是说好的吗?要给我观察监视余生,替我把关,也好回娘家汇报一二,这,怎么大黑夜的,人竟然蒸发了?
莫非白天自己的表现过于激烈,还当着老大不小,依然还光棍的他,和余生上演马路贴贴,他被刺激了?
还是……?
她很不放心,如果出了事,她该和亲生父母怎么交代?毕竟是农村,都是男娃子才是家里的顶梁柱,女娃子迟早要嫁人,终归是门外头人,所以重男轻女天经地义。
哪怕家族里,如果有什么看家吃饭本事绝活,都是传儿不传女,很有讲究的。
想到这里,方相宜都丝毫没了睡意。
她扯起了冰丝睡裙,露出来了小腿,也好走路快点,“大哥,大哥,你,你别吓我,你去哪了?”
她着急呼唤着。
毕竟她刚才去小解,也没有遇到谁呢,所以她不放心之余,又跑到了院里。
满院落花,洋洋洒洒……
月亮地下,一个人影也瞧不见。
余生在床上最为难受,因为在他的身下,就是那个小贼。
捉吧,是大舅哥,不捉吧,他有些惦记方相宜的心情……毕竟看那意思,固执的她找不到大哥不算完。
想起了前世的车祸。
余生什么都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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