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汐再度回到房间的时候，赫尔已然不见踪影，就连后来汐检查房间的时候，也没有找到任何赫尔留下的痕迹，就好像他从来就没有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一样。
可是，脑海中的记忆仍旧是那样鲜活，这提醒着汐赫尔是真实存在的事实。
“真是……讨厌。”
汐重新坐回电脑旁，她并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
“你是在说你自己吗？”
情绪又一次跳出来与自己唱反调，汐没有回答打开常用的码字软件，对着发了会儿呆之后又将其关闭。
“今天不写了，打游戏吧。”
“可是据我所知，你好像没有存稿了吧？”
“今天心情不好，鸽了。”
“喂……别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好吧。”
“没事啦，休息一天而已。”
汐仍旧自言自语的与自己对着话，但毕竟她不是真的拥有第二个人格，因此这个幻想出来的“朋友”也跟她一样有些有气无力的。
“蛤？！”
然而，无意中瞥见的网站头条却让她的情绪一下子变得精神起来。
只见网页的头条新闻上赫然写着“恶魔竟在我身边？”这种营销号般的虚假新闻的标题，不过毕竟刚经历了赫尔的离开，汐还是忍不住点进去看了看。
不过尽管标题搞怪，但实际上比起那些几乎没有任何区别和新意的娱乐明星的花边新闻相比，汐觉得这种标题的吸引力说不定还要大得多。
然而新闻的内容对于汐来说就不是那么有趣了。
“这是……”
对于普通人来说，新闻的内容属于那种一眼假的造谣内容——全篇较为详细的描写了一种被命名为“恶魔”的生物，他们潜伏在现实世界的“事实”，并且他们拥有人类难以想象的力量和可能超过人类的智能什么的，让人疑心是不是这篇文章的记着不小心将自己些的小说设定给发上去了。
但对于汐这种经历过的人而言，这篇报道的真实性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搞什么……”
汐看着末尾那个叫做赫伯的作者名嘀咕，看上去是个外国人？不过如果说是笔名什么的，倒也算常见吧？
虽然说总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眼熟……可能是耳熟？不过想着这并不是什么特别的名字，汐倒也没有深究，只是觉得将这些东西发出来有些意义不明。
毕竟，按照赫尔的说法，恶魔的总人数是远远少于人类的，因此就算恶魔在全世界都有分布和发展，但知晓恶魔存在的人类在人类当中的占比也及其小众，而且大部分被蛊惑的人类其实是不知道恶魔的存在的，恶魔会悄然抹去自己存在的事实。
而一部分知晓的，大部分也会发展成为邪教。
因此，在汐看来，这份所谓的揭发世界真相的帖子在人类世界或许完全会变成一个笑话吧。
就像是那些没有什么营养的垃圾新闻一样，被大部分人扫一眼就扔到脑后然后彻底遗忘。
就算他说的全部都是真的。
“可是，如果说他真的是某位知情者。”
“发这些究竟有什么意义呢？”
·
“意义么？”
病毒自顾自的笑了笑：“没什么意义啊。”
“蛤？”
白小年对于病毒的这波操作表示有些理解不能，毕竟按照病毒所说，整个世界其实都在某些恶魔的操作之下，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控制了大部分的集体，甚至国家，人类社会中那些所谓的世家大族，精英天才背后说不定都有恶魔操纵着。
他们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操作了人类社会的进步速度，在需要的时候加速，不需要的时候便保持原地踏步。
而作为现代人类最大的交流方式之一，网络自然也是被操控的对象，再加上绝大多数人压根儿就不知道恶魔的存在，因此这片文章根本不可能在现实世界掀起什么风浪。
现在能够继续存留在网上也是这个道理，因为不知道恶魔存在的人根本不可能认为这些事情是真的，就算她分析的再有道理，只要现实世界没有真的出现一次影响范围特别广的事件，就不会有人相信这些。
“知道恶魔存在的人不算多，但也不少。”病毒笑着回答：“对于一个国家而言，恶魔的存在是一种巨大的隐患。”
“你是说，国家会出面？这可能吗？”
白小年皱了皱眉，觉得病毒在说一个笑话。
“不，当然不，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现在的国家，曾经花了很大的力气阻止领导层遭受恶魔的入侵。”
病毒说道：“这是一个伟大的国家，如果我曾经是生活在一个这样的国家里，说不定我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伟大么？”
白小年莫名觉得悲哀：“为什么明明应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但我却完全没有开心的情绪？”
“还是想些开心的事情吧，会有人来主动接触我们的。”
病毒笑着说道：“我说过，你会成为象征。”
“我还是不太明白，你只是揭发了他们的存在，并不代表你有消灭他们的能力不是么？”白小年有些百无聊赖的回答，他对于这方面的博弈并没有任何兴趣。
“或许吧？不过，现在的网络是一种很便利的东西。”
病毒无所谓的回答：“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么？”
“你想要继续散发信息？”
白小年也是反应过来：“不过这样的话，这些东西应该就活不久了吧？”
作为一名“新时代”的优秀高中生，他对于互联网这些所谓的“控评”、“删评”、“水军”、“公关”等手段还是相当熟悉的，就算病毒能够抵挡住网络上的入侵，但面对互联网的百万阴兵，就算是真的也会被弄成假的，照样没有意义。
“所以，我们要在现实世界也弄出点大新闻出来。”
病毒这样说道，微微有些兴奋：“你还没有真正对战过大恶魔吧？”
“值得一试。”
白小年给出肯定的答复，尽管他并不算是个战斗狂人，但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病毒的影响，对于和恶魔的战斗，他总是会觉得兴奋。
而一切的根源便来自于病毒履行承诺，让他亲手碾死那个一直在他周围影响他的恶魔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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