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带上帽兜疾行,行至后山。
她点燃一片枫叶,眼前成片的枫林被点燃似的,扭曲着燃烧起来。
红叶伸出手,扣了扣眼前的漫天大火的假象。
“请进,”其中传来淡淡的邀请声音“红叶家主,请进吧。”
红叶行礼,双手举过头顶,深吸一口气,走入洞中。
一个脚上带着镣铐的女人放下毛笔,安静的看着她。
“沱汜。”红叶跪下,双手向上。
她恭敬的亲吻了女人的脚。
“你们一代一代的来,一代一代的走,”沱汜将毛笔挂在笔架山上,轻轻叹了口气“除了母亲之外,我也就记得你了。”
红叶起身,她也微笑:“那是我还是女儿,现在我已经是母亲了。”
沱汜挽起头发,将头发盘起来,微笑道:“你今天来找我,是为了什么呢?”
“我的女儿千禾。”红叶的眉眼弯下来“她已经三岁了。”
沱汜托起精巧的下巴,微微一笑:“嗯。”
“你带她回来,是想让她继续坐上家主的位置吗?”沱汜用鲜红的眼瞳看着她,几千年的沉寂落寞终于开始有了波澜。
红叶摇头:“我当年和您说好,要解除这份契约。”
沱汜鲜红的眼珠泛出光彩。
“我一直在等你这句话,”沱汜将脚伸出去,沉重的铁链发出被拖动的闷响。
她看着红叶举刀,还是忍不住告诫:
“你做好解除契约的准备了吗?你这样做,是要承担整个十三城的。”
红叶斩下惊雷木,雷光闪烁,光彩炫目,沱汜都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还劳驾沱汜扮演我的新丈夫了。”红叶收刀,不动声色的擦掉嘴角的血迹。
“好说好说。”沱汜身量拔长,声音低沉下来“这么多年红叶来来往往,我总是记不住。”
“这个好办,”红叶眼角弯弯“到时候立碑,就麻烦您刻下飘飘二字,母亲当年就这样叫我。”
沱汜点头,向她伸出手:“你给自己留了多久空闲?”
红叶将手轻轻搭在沱汜手心,另一只手将碎发别到耳后,轻声说:“红叶飘零之后。”
白桦端着红糖水,打了个喷嚏。
白千会嫌弃这种颜色深沉的甜腻液体,坐的离她很远。
远远道:“喝了就好了,奎茵亲口说的。”
白桦吹开浮沫,痛苦的闭上眼,抿了一口。
暖意从喉头滚到胃里。
她端着水杯,神色呆滞:“我真没想到,我会有这一天。”
“所以你到底多大?”白千会警铃大作“书上说一般在十一到十八周岁会发育,你这是什么情况?搞不好我是要进去的。”
“我年少时日子过的凄惨,”白桦感受着下体的湿滑,强忍着恶心“你家饭香管饱,我吃的好,终于在十八发育了。”
白千会神色狐疑,砸了咂嘴。
“你现在多大?”白桦算着年龄“二十几?”
“谁清楚,只知道一个大概?”白千会把一壶姜茶踢过去“还有一桶。”
白桦皱着眉头又喝了一口,含糊道:“营销的不错,最年轻的上三席。”
白千会听着她含糊的讽刺,抱着手不屑一笑:“我也是年少过的凄惨,爱思罗格夫人捡到我的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能活。”
白桦抱着毯子,往肚子上裹了裹,靠在软垫子上,眼睛被熏的水润:“嗯,我知道。”
“你不知道,”白千会笑了一声“你想不出来。”
二人消沉的消磨着下午的时光,白桦喝着红糖水,白千会翻着三流小说。
原本紧张的时间一下子拉长再拉长,二人居然陷入了一种平时很少体验的无聊感。
白桦心中伤感,整个人变的相当脆弱,她胡思乱想:“白千会,要是我以后怀孕了怎么办?”
白千会正沉浸在三流小说里激烈的厮杀,一时半刻没反应过来:“嗯?”
“我从来没觉得我两有什么区别,”白桦拎着壶继续倒红糖水“今天这么来一下,我好像真的才意识到,我真的是女的。”
白千会合上书,有些难以置信:“好兄弟,虽然我以前好像这样叫过你,但你不能因此改变自己的本质啊。”
白桦焦灼的坐起来,开始笔画:“你不懂啊。”
“很长一段时间,”她尝试向白千会解释“我都是以男人的形象示人,并且取得了不俗的成绩。”
白千会微笑的看着她的小胳膊小腿,开启假笑模式开始敷衍。
白桦顿了顿,确定赖活没有发话,继续在边缘试探。
“举个例子,我在班里排名第三,第一和我是好兄弟,第二看我不爽。”
“滴——”赖活蹦跶一下,白桦迅速闭上了嘴。
“啊,可能是小时候性别错位带来的后遗症”白千会完全没听出弦外之音,还自顾自的夸夸“你真厉害,成绩不错,读书好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白桦咬着后槽牙笑,咬牙切齿的说了句:“谢谢。”
白千会相当自信,摆摆手:“不谢,等你碰到真心喜欢的人,就会自然的接受结婚,或者生育。”
他鼓励的看着她一眼:“碰到心上人一定要告诉我。”
白千会满脸喜庆的看向白千会,在和冷脸的白桦对视后,自觉的严肃起来。
“当然,现在不婚主义也是大行其道,”他话锋一转“你要是喜欢一个人呆着,也行。”
白桦了冷笑着闷了一口姜茶。
白千会无话可说,继续沉闷的泛起画本。
门被叩响了。
白千会喊了声请进,侍女就捧着两张请帖进入。
白桦看着这张勾金描银的请帖,坐直了身体。
小小的纯白勾玉坠在下方,上满隔着金珠。
“真阔气。”白桦啧啧,翻来覆去看了几遍。
“什么事啊?”白千会打开请帖前下意识的问。
“家主大婚。”侍女惜字如金,说完就弯腰告退了。
二人再次面面相觑。
白桦翻来覆去看了三遍,确保自己没有看错。
“红叶夫人再婚。”
她合上请帖,把麻烦丢给白千会:“你说我们要随礼吗?”
白千会还是不在状态:“啊?科尔温怎么办?还有千禾。怎么不声不响的就离了?”
白桦顿时感觉手上的请柬烫手起来。
二人面面相觑。
这是什么云里雾里的事情。
白千会下意识的开始算账。
白桦眉头一皱,看着新郎的名字,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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