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这就够了。”白墨说着，看向了陈的胸口，不甘被遮挡的小兔正用旗袍上的开口中探出头来，这让她不经有些脸红。
“奇怪，我为什么会看这种地方，我好歹也是正人君子。”白墨想着，却发现眼前的视线开始模糊。
“喂喂，这里好像有点奇怪。”白墨想强行把视线回到陈的脸上，却发现原本应该是陈脑袋的地方变成了一摊被泼了水的水粉画一样的东西。
“醒醒。”
“醒醒。”
“奇怪，这是早禾的声音，她也进来了？”白墨这样想着，为了避免眼前克苏鲁降世一般的画面继续对她的眼睛和心灵持续造成神经损伤而闭上了眼睛。
“给娘醒来！”
这一次，不再仅仅只是叫唤了，白墨感到自己的脸上被泼了满满一盆热水，热水的刺激让她一激灵，如同鲤鱼打挺一样立直了背。
“很棒，终于醒来了，现在，给我洗澡！”早禾板着一张脸拿着肥皂不由分说的开始给白墨搓洗起了身子。
“等一下，不要紧，我再睡会，早，好困。”白墨一边说着不成段的句子，一边拖着身子想再次躺在浴缸里。
“不行，醒醒，待会再睡。”早禾说着，拿着肥皂不断搓着白墨的脸颊和耳后，捏着白墨的鼻尖保证打起的水浪不会进入鼻腔。
“唔姆，我好，像睡，不洗了。”说着吱呀呀不清不楚的牙语，白墨试图在早禾的掌控之下翻个身，但又被早禾按了回去。
“你这人，多大了还这样，睡前怎么能不洗澡呢？不行不行，熬一下，很快就好了。”早禾说着，用香皂开始在白墨的肩胛骨和手臂直接来回揉搓，直到产生了浓密的泡沫为止。
“咕噜咕噜。”白墨浸入水面以下的嘴巴开始熟练的把吸进来的洗澡水吐出去，只留下空气在口腔中，再将肺中的废气吐出去，因此白墨的嘴边开始不间断吐泡泡。
“哎呀，你啊。”早禾无奈的叹了口气，把肥皂放一边，双手抵住白墨的腋窝，强行把白墨抬起来，以防在清洗时再遇到嘴巴在水线之下呼吸的情况。
白墨的皮肤虽然白但并不是那种病态的苍白，而是像牛奶一般乳白。肥皂放在上面有一种当舒服的滑滑的，柔软的，水嫩水嫩的奇妙触感，如同刚出生没多久婴儿一般，令早禾有些陶醉。
“啊喂，支棱一下，马上就能睡了。”早禾说着，像是煎鱼一般抓着白墨的左肩，翻了个身，开始搓洗起她的背部。
“不要！唔姆，我困死了，我要睡觉。”白墨像一只受惊的小兔想要乘机爬起来，但被早禾抓着手臂再一次拖下了浴池。
“下来把你，我不把你洗干净是不会放你上床睡觉的。”早禾说着，用手舀起些许热水把白墨背上的泡沫冲掉。
就这样，早禾像是贴身侍女一样把白墨上上下下都清洁干净了后，将已经被皂液和身体污渍污染的洗澡水放掉，再用新的热水将二人身体冲洗干净后，这才放心的用浴巾给白墨裹上，用法术蒸干身上残留的水珠。
“挪一挪，洗个头就可以睡了。”早禾摇摇已经昏昏欲睡的白墨，用力将她从浴缸里抱了出来。
“那谁？啊！翠香，进来帮我一把，你家主人洗完了，但是还需要过来帮忙洗下头发。”白墨向着门外喊道。
“嗯？是！”早在门外等候已久的翠香应声而入，带着发梳和毛巾。
二人一起把昏昏沉沉的白墨固定在洗发椅上，将她不受控制的脚摆放好，最后再将包裹头发不被打湿的毛巾取下来。
“你啊，都多大人了，怎么还跟小孩一样，一要睡了就可以睡的昏天地暗。”早禾边训斥着白墨边开始给白墨的头发浸湿，打上泡沫。
“呼噜。”回应她的只有哗啦啦啦的水声，和白墨轻微的几乎不可察觉的轻微呼吸声。
翠香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开始和早禾一起清洁起白墨的头发，看着已经睡着了的白墨，她对着早禾耳语道：“那个，早大人你有所不知，我家小姐要是想要睡觉，那就只有公务能拦着她，不然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睡着的。”
“唉，由她去吧，开了连续几个小时的会，确实是有些磨人，一年的最后一日，永远是这么多事。”早禾看着已经靠着椅背睡着了的白墨，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开始给她清洗头皮。
“磨人啊，这位置不上不下的，说是个大员吧，确实是个有排面的官，说是个打杂的吧，确实也就干着边角料的活计。里外不是人啊，忙前忙后，最后荣耀功业全被上头摘走了，骂名黑锅全得由我们背。你家主人这本事可就有福咯，想睡就睡，啥事都不用太操心，安心当个白手套，过得也是相当滋润。”早禾零零碎碎的抱怨着，轻轻搓洗着白墨的头部皮肤，像是嫉妒，又像是埋怨，最后满潜的柴米油盐凝聚在了左手，带着还没有洗净的泡沫，捏在了白墨的脸颊上。
“唔姆。”白墨象征性的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噗嗤。”见此情形，翠香忍不住笑了起来，但又被早禾的眼神制止住了，连忙改口道：“好歹大人比那些小吏强，俸禄尚可，闲时也多，也就火月和年祭这阵子比较忙。这年头朝九晚五的工作可是相当幸福的了。要是进了那些血汗工厂，那才就惨咯，不把你骨头都吃了那些老板工头是不安心睡觉的。”
“听你这么说，你好像还是相当不满啊，贴身侍女这工作不也是一天二十四小时轮轴转吗？你是在考虑找下家了。”早禾扬了扬眉毛，冷冷的说。
翠香连连矢口否认，吓得冷汗直冒：“不不不，大人您理解错了，这份工可是抢破头也难找啊。您有所不知，那些个工厂流水线，环境逼仄不说，可是去时尚未鸡啼，回时星汉灿烂，一些劳改营的条件都比那些工厂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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