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昨天晚上同难客栈塌了。”
“听说了听说了,好像是一群人为了抢余音门大比的牌子。”
“那最后那牌子到底归谁了呀。”
“
谁知道呢……不过我那天晚上也正好在附近,我听到了一声枪响!”
“枪怎么响?”
“笨啊!火枪!”
“这世上竟然还有会着火的枪!?”
“你八百年没有出世啦!?那是朝廷给自家军队配备的暗器!据说八百米开外能一枪把人的脑袋打爆!”
“嘶——竟这般神勇!?那这么一说……余音门余音门大比的牌子,岂不是归了朝廷?”
“细思极恐,细思极恐啊!”
两个路人在客栈里闲聊着。
“为什么本小姐只是用了火枪就被诬赖成千颜教的人呢。”靠窗桌子的墨非怡夹了一口菜。
“因为除了朝廷的人任何人都没有渠道拿到火枪,这东西是有数儿的,只要流落民间,在谁手里谁死。”
巫瑶提心吊胆的看着四周,然后还下意识的摸了摸被纱布缠着自己的左眼。
“放心啦,只要你自己不觉得自己是坏人就不会有人来抓你哒,你看本小姐多坦然。”
墨非怡摆了摆手。
“那是因为通缉令还没到你的头上。”巫瑶白了墨非怡一眼。
“好啦,吃饱喝足,去比试啦~”
墨非怡站起来揉了揉肚子,然后给自己戴上了面罩。
“你可千万千万千千万万不要再擂台上用火枪哦!”巫瑶不放心的看着墨非怡。
“就算本小姐想用想也要有子弹呀……真是搞不懂为什么射过一次的子弹装满火药却不能再用……”
墨非怡撅着嘴巴摸了摸袖子里的枪。
“好了,赶紧走吧,晚了的话直接判你输也说不定哦。”巫瑶站起来擦了擦嘴巴,扔下几钱碎银。
“好!看本小姐今天大杀四方!”
墨非怡拿起了桌子上的剑。
片刻后,蒙面的墨非怡跳上了擂台上。
“……嗯,总算来了,等的我都不耐烦了。”
厉鸠用小手指挖了挖耳朵,吹了一下,然后站起身来,脚尖一踢,刚才自己坐着的琴就立了起来。
“……你——让本……额不,你让我明白了一些事情呢。”
墨非怡托着下巴,看了看厉鸠的琴。
“嗯?什么意思?”厉鸠不明所以的歪了歪头。
“不~没什么,来吧,速战速决。”
墨非怡拔出了背后的其中一把剑。
这次战斗,巫瑶给墨非怡打了六把剑,这已经是巫瑶的极限。
本来,是可以慢工出细活的,但是,剑本来就是消耗品,水龙吟又是要伤害不要装备耐久度的技能,与其搞一把特别好的剑还不如搞好多把一般的剑。
嗯?伤害和耐久度是什么东西?
为什么自己闯荡江湖之后脑子越来越奇怪了?
“嘣~”
墨非怡歪了一下头,然后,感觉到了一缕风拂过自己的耳边。
紧接着一缕头发飘落在地上。
“水龙吟-镚!”
墨非怡左手拔剑,用力挥了一下,然后,自己跟在铁雨后方冲向厉鸠。
“咔咔咔咔咔——”
厉鸠左腿一踢,木琴立起,挡住了飞散而来的碎刃,紧接着把琴横过来,握住琴弦,对着墨非怡迎面就是一琴!
“bang!”(#゚Д゚)
墨非怡怔住。
“你为什么这样用琴啊!礼崩乐坏了好吗!?”
“不这样用要怎么用?等着敌人近身把我一套带走!?你们啊,还是太年轻!”
厉鸠微微一笑,手腕一翻,胳膊托住琴身,然后另一只手不断的撩拨琴弦。
只听得一阵嘈杂嘲哳之声,墨非怡几个翻身离开厉鸠身侧。
自己可以以伤换伤,但是擂台上不能出人命。
该死的规矩。
墨非怡撇了撇嘴,伸手摸向腰间。
“菩萨蛮!”
一根银针化作一条银色丝线飞射而去,厉鸠再次故技重施想要挡住银针时,却发现银针竟然直接穿透了自己的琴。
“也该换了这个东西!”
厉鸠及时转了一下琴,让琴底朝向侧面,快要把琴扎投的银针顿时停下。
能甩出银针的人无论腕力还是指力,乃至内功都是上成,正面硬解很难,但是从侧面碰一下就能拿住。
和现在这样较为相似。
厉鸠手放在琴弦上,就这样立着琴开始拨动琴弦。
“啧。”
巫瑶皱起了眉头。
不能近身,墨非怡的能耐就限制了一大半。
墨非怡的远程暗器都是有实体的暗器,会被琴挡住,没有实体的龙渊气剑只能用来偷袭,威力堪忧。
而且如果被余音门的内力琴音打中,身体里的经脉就会被外来的内力堵塞,扰乱。
“——嘶啦——”
场上的墨非怡撕开了自己的衣角,然后抻出一根线头。
“唰——呼~呼~呼~呼~”
墨非怡直接把剑扔了过去!
长剑旋转着飞向厉鸠,厉鸠只能抽身用琴背挡住。
但是紧接着,下一剑至!
厉鸠练琴弦都没来得及撩拨就又被一剑砍在琴底。
厉鸠虽然有些慌张,但是完全没怀疑自己会输。
因为只要对面砍完了剑,胜利的还是自己。
只要自己的琴没有被砍断……
自己的琴虽然是木头的,但是被砍这么几下完全不痛不痒——
“菩萨蛮——”
“嘭——”
“诶————”(=゚Д゚=)
厉鸠突然弯腰成了
墨非怡直接把剑当成了针用了菩萨蛮!
“真是活见鬼了!”
厉鸠骂了一声,立刻把琴正过来,准备趁着空挡抢回主动权。
然而,琴就好像突然长出了脑子,想要和厉鸠争夺自己的自由。
琴,动了起来!
“诶~诶嘿嘿~”
墨非怡左手包裹着锦帕,锦帕上是好几根长长的丝线,丝线另一头链接着或插或砍,总而言之一时半会儿没办法从琴上弄下来的剑上!
“针……也不过是狭义上的细铁,只要本小姐格局够大!什么东西不是针啊!”
墨非怡喊了一声,紧接着右手拔剑,向着厉鸠飞快的冲过去。
“乒!乓!当——”
铁剑与木琴相互碰撞,竟然出现了金属声。
余音门功法不擅长近身战斗,所以余音门的祖师爷除了个好主意。
在余音门专用琴里面塞铁条。
“你们这玩意儿真的还能叫琴吗!?”
墨非怡一边干扰着厉鸠弹琴,一边刷刷刷的挥砍。
而厉鸠,则只能全力夺取琴的掌控权,然后……挡住剑。
在这两人看来自然是招招惊险步步惊心,但是在台下看来就是……
墨非怡在瞎砍,厉鸠在龟缩。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
“这场面我真没见过。”
“这真的是名门大派该有的比试吗?”
“你忘了前几天在擂台上还有个泼粪的?”
“啧啧啧,余音门,就这?”
厉鸠一边听着这些风凉话一边暗自咬牙。
自己要把余音门拿到手,但是绝对不能拿到一个声名狼藉的余音门!不然自己升官发财的后宫梦就没了!
“来!”“噗——”
墨非怡一剑砍下,厉鸠不闪不避,任凭剑砍进自己的肩膀,然后顺势用小指勾住一根琴弦。
“嘣——”
一声让人牙酸的琴音,墨非怡像是被什么东西砸中了一样飞速后退,紧接着在地上翻滚两下,险些落出擂台外。
“……”
厉鸠面色阴沉,用无名指勾住一根琴弦。
弦惊之术自己还练得不到家,虽然暗中拿来了秘籍,但是……太晦涩难懂。
而且对自己还有些副作用。
不过,对付这个家伙确实是够了,自己只要把她打下擂台——
“嗞————”
墨非怡稳住下盘,紧接着抬起脚,踩住了链接着左手和剑的丝绳。
然后,左手小拇指勾住所有的丝绳。
“好眼熟……”
厉鸠眯了眯眼,然后忽然背脊发凉!一股子冷风顺着自己的尾椎向脖颈子窜!
厉鸠明白了墨非怡要做什么,虽然她不能相信,但是自己的直觉催着自己的身体做出了反应!无名指顿时用力拉扯琴弦,正欲松开,但此时——
“洞仙歌——”
“嘣——”
墨非怡,的小拇指渗出血来。
厉鸠怀中琴应声而断,自己,也跟着栽下了擂台。
厉鸠不得不信,面前的这个人,竟然会余音门的绝学。
弦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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