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
之前躲在水缸里认钱不认人的余音门弟子领着墨非怡进入了余音门。
“余音门竟然不是在山上的吗?”
墨非怡带着巫瑶行走在余音门里。
看这余音门,与墨非怡所见过宗门皆是不同,首先,余音门没有建在山上,而是建在平底之上,虽不依山,但却傍水,宗门中随处可见溪水潺潺,相比在建立宗门时花了不少的心思。
不然只要发了大水,这余音门就和下水道没什么区别了。
再看余音门内布局,其他宗门那个不是青砖墨瓦,这余音门却到处都是木制建筑,每年单单是养护就得花不少开支。
墨非怡开始庆幸自己是个通缉犯没办法当上宗主了。
毕竟这种开销极大的宗门暗中肯定有一些不可告人的收入来源,自己虽然出来闯荡江湖,但是依旧是墨家的大小姐,不该做的事情决不能做,不然连累了家里可就麻烦了。
再加上入宗以后亲眼所见,三步一阁五步一楼可能有一点过分,但绝对不夸张。
这里的姑娘肯定是没办法让自己骗到手的,收了宗门也没有好日子给自己过。
“咱们接下来要去哪里?”墨非怡看着在前方带领自己的弟子的手。
“自然是去见宗主……不,现在是前任宗主了。”
“不对吧?不应该去看看那把凶琴么?你们一开始告示上不是说……是为了找能人弹动琴弦么?”
“啊……确实确实,不过……那天外凶琴和宗主就在一起,咱们走的也没错。”
“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名叫尹风凉。”
“今年多大?”
“一十有九。”
“家住哪里?”
“惠金区女贞路。”
“家里几口人。”
“家父家母早逝,小女子跟着姨夫姨母过活。算着姨夫姨母一共三口。”
“把我做成琴奴之后是宗主掌控我还是其他人掌控我?”
“自然是宗主,把您这般高手练成琴奴也只有诶——”
“嘭——”
墨非怡一拳砸在尹风凉的脖颈。
“……真当本小姐没脑子呀?”墨非怡拍了拍手。
“……”目睹这一幕的巫瑶怔了一下,然后露出了释然的表情。
“原来如此,这次大比不是为了选宗主,是为了选一个琴架子啊!”巫瑶拍了一下手。
“没错,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傻的行为,选外人来当自己家的宗主?如果本小姐真的傻愣愣的跟进去,恐怕就会变成一个只会阿巴巴的傻瓜,然后一个……傀儡宗主。”墨非怡咳了一声。
“所以你会做琴奴了吗?”巫瑶回想着被砖头砸碎后脑壳的吕玉。
“当然,不然的话本小姐凭什么把李初荷抓回来?走吧,只要吕玉没有交代错误的话——”
墨非怡从怀里抖搂出一张地图。
“吕玉真是好用呢……对了,都被砸成那副样子了,她到底逃跑到哪里去了?”
“管她呢,爱去哪去哪,这种人死有余辜啦~”
墨非怡收好地图,拉着巫瑶向余音门所属的湖内跑去。
“真是的……真是的真是的真是的——为什么老娘会输啊!?”
厉鸠坐在亭子里,一边的小丫鬟拿着纱布细心的包扎。
“那家伙……好像是之前杀了道儒山掌教的人哦。”
小丫鬟皱着眉头回想。
“诶?杀了道儒山掌教的人?等等,那她来余音门,该不会也是为了——”
“应该不是,你知道吗?她给自己起了个号叫君外君。”
“君外君?哪个君?”
“王莽王巨君的君。”
“嘶——好狂啊,不过能悄无声息的干掉一个掌门级人物也的确配得上这个号,这样无法无天的一个狂人,来到咱们这里……八成是为了那架琴吧?不行,咱们要先下手,把琴拿走!”
“我劝你别轻举妄动,她很可能是朝廷的人哦。”
“啊?”
厉鸠看了看身边的丫鬟。
只有内鬼才知道别人是不是内鬼。
上面什么时候给自己派来同伙额不,合作伙伴了?
自己这个怎么不知道。
难道说余音门有变?需要合作?可要是有变自己怎么会不知道?
自己在这余音门里呆了三年又三年,已经快要成为宗主的自己,还有什么大事是自己搞不明白的!?
不对,这个人不一定就是朝廷的,可能是什么风言风语,绿林道嘛,听风就是雨,非疑录年年都有人说自己得到了,更不用说这种小谣言了。
“为什么这么说?”厉鸠装作惊讶的看向丫鬟。
“嗯……她其实不是原来的那个参赛者,您也知道……”
“我当然知道,她比赛那天没来,算她输,那个蒙面人被抢走了牌子,就是这个君外君抢的,不过只要她能抢走就代表她比那个蒙面人要厉害,江湖规矩啊,咱们也没必要追究。”
厉鸠摆摆手。
“不……我是想说……她在抢牌子的时候,掏出了火枪呢。”
“火枪!?”
厉鸠下意识的抓紧了衣袖袖口。
“嗯,您想啊,能用火枪的,不就只有朝廷的人了吗?”小丫鬟把纱布剪短。
“头发短见识也短,万一朝廷的枪被抢走了呢?”
“嗯……能抢朝廷的枪……我觉得更不可能……”
“又不是没发生过?”厉鸠摆了摆手。
“也对……诶对了,我的人还找到了一颗弹丸呢,你看,怪好看的。”
丫鬟从腰带里拿出了小拇指指节大小的铜制吊坠儿。
“我看看……”
厉鸠拿起来摸了摸,脸色瞬间阴沉。
“嗯?怎么了?”
“扎手了!你也不盘盘?”
“这不正盼着呢嘛~行了行了,走人啦~”丫鬟锤了一下厉鸠,离开了湖心亭。
厉鸠扶着自己的额头,长出一口气。
这是朝廷特制的子弹,这种子弹为了防止敌人人把子弹捡回来重新敲回去重复利用,是经过特殊工艺加工的,射出去之后弹壳和弹头都会损坏。
而这种子弹,很难制造,效果和普通的子弹没有区别,用这种费力不讨好的子弹的就只有……
千颜教。
千颜教不像锦衣卫和东西两厂,他们做为朝廷的附属组织,处境极其危险,一不留神犯个小错误就会被全部杀头。
这种吃饱了撑的的子弹就是为了防止有人给千颜教栽赃嫁祸泼脏水而准备的。
“呼……啊……真是烦人。”
厉鸠揉了揉脑袋。
这样看来墨非怡的身份确实是千颜教的人无疑了,毕竟在擂台上墨非怡还用了余音门的弦惊之术,那可是堪比子弹的绝技,杀人无形,只能是余音门核心弟子才能学会。
但如果是号称赝仿千门的千颜教,只要几个回合交手,差不多就可以学得形意。
虽然不具神韵,但威力只要有一半就够了。
当然,功法犀利不是厉鸠叹气的原因。
厉鸠叹气只是因为,千颜教基本上领的任务都是灭人满门的脏活,而且行事诡谲狠辣,只要阻挡他们目标的,除了死,就是很难看的死。
这个墨非怡这次可能是领了什么任务,如果自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和她起了冲突。
『啊?你是朝廷的卧底?』
『没错,我是朝廷的卧底,你看,我还证据啊——你为什么——我们不是一伙——』
『你个余音门叛贼!竟然敢公然伪造朝廷证件,来呀!拖出去!打断四肢!扔去慰猪!』
『啊——不要啊——』
『啊哈哈哈哈哈哈——』
“不要————”
厉鸠站了起来。
“不行不行——我必须套搞明白这个墨非怡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厉鸠拿起新琴,离开了湖心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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