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与金兀术的帅帐很远,差不多两千多步。
秦鹿深知藁宠是不可能爬上云梯回到城墙上了,因为藁宠什么性格他太清楚不过了。
而且强大武者的自尊不允许藁宠回到城墙上。
秦鹿很狼狈,身上现在已经挂满了不少伤,虽然一时半会没有什么是致命伤的,但是秦鹿的下场自己可以预见。
死了,肯定是死了,死定了。
用余光瞟了一眼藁宠,发现她正往马匹处杀去。
“罢了,我便助你一臂之力!”
秦鹿制住一位金人伍长,一边威胁一边清出几步的距离。
正在胶着厮杀的藁宠觉得周围兵刃的压力忽然变小了许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趁着金人的片刻松懈,赶紧骑上马,瞟了周围几眼,才发现原因。
秦鹿别着这名伍长,看到用惊诧的目光看着自己的藁宠,勃然大怒。
将这名伍长抹脖,他三步并做一步,狠狠地拍了一下马臀。
藁宠来不及将他的身影刻在心里,秦鹿绝望的嘶吼似乎还在耳边响起。
“你杀不了金兀术,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藁宠听得出来,秦鹿痛苦又绝望额嘶吼究竟是耗费了多少的勇气,她不敢多想,现在只能是全力纵马,杀向金兀术。
寒诗钟不顾亲兵阻拦,急切的爬上墙头,她看到了两条逆流而上的游鱼,先是一前一后,随后混在一起,最后,有一条永远的留在了那里。
“秦鹿!”
带着眼镜的寒诗钟颤抖着看着体力不支的秦鹿被一把弯刀斩中,然后脸上血泪合流,无助的求援。
秦鹿的求援注定是无用的。
战阵之中是没有男女之分的,只有敌人和盟友,平时令秦鹿大行便宜的性别在这里毫无用处,反而更加深了他的痛苦。
金人也是女子,看见杀进战阵的是一个男人之后,她们残忍的本性被立刻激发。
现在秦鹿已经不能接近任何一个金人了,他只能被动的防御,而且还会被时不时的阴上两刀。
心脏为了伤残的身躯在不断地泵血,肺部因为剧烈的运动在不断地吸入新鲜的空气,身上伤痕累累,周围的金人都在贪婪的盯着自己的脖子,秦鹿听说,有相貌好看的男子会被金人剥皮充草,用作巫蛊。
“我是逃不出去了吧。”
秦鹿能活这么长时间简直就是奇迹,孤身一人冲进战阵此时才濒死实在是太幸运了。
也不光是幸运,个人的武艺也是占了不少。
秦鹿视线恍惚,自己的身体自己再清楚不过的,他明白,自己已经要顶不住了。
全力挡掉眼前金人的斩击,秦鹿用尽了力气,将手里残破不堪的刀刃送进这名金人的身体,金人惊惧的双眼似乎是在不解他为何还有力气回击,但是这名金人没有机会了。
她没有未来,没有以后了。
秦鹿也差不多。
秦鹿躺在这名死不瞑目的金人身上,无神的望着天空,他知道,下一秒,视线里的弯刀一定会斩中脖颈,然后自己的视角会天旋地转,之后陷入永眠。
视线里的弯刀,忽然以十分诡异的角度被打飞,取而代之的,是眼前一位紧闭双眼,但是嘴角含笑的女子。
秦鹿发誓,他读这么多年书,见这么多年人,他绝没见过眼前这个熟悉到不行,但却根本没有见过的人。
但是不知为何,心里却突然放下心来,好像有了她自己就绝对不会出事一般。
“你来了?”
秦鹿开口想问候一下,但是没想到自己内心里想说的话却脱口而出。
女子听到之后却并不诧异。
“嗯,久等了,我来了。”
“真好。”
“嗯……按现在这个时代,你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吧?我还是……叫函馨。”
秦鹿的心里闪出一种异样的情绪。
“她真的是函馨?”
这样的想法,没有源头的出现在了自己的心里,但是秦鹿却不明白自己为何有这样的疑问。
名字只是代号,这重要吗?
不纠结这些细枝末节,函馨微笑道:“睡一觉吧,醒来之后,什么都会不一样的。”
秦鹿的眼里现在只有函馨。
函馨的这句话好像有特殊的魔力,秦鹿居然就在这杀声震天的战场上,睡着了?!
函馨轻轻地将想要偷袭的金人的脖子捏断,然后手中黑气凝聚。
两杆大枪瞬间出现在手中。
“当年我因为你有诸多遗憾,现在你在我身边我便无所畏惧。”
看着周围气势汹汹的金人,函馨带上头盔,沉声道:“哪个过来领死?”
大江之中赫然出现中流砥柱,镇一方洪水。
……
驿馆之中的秦鹿悠悠转醒,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茫然地坐起,扫过观雨,函馨,章绯,刘蓓,月霏,理懿,椛酡她们的脸。
看见月霏,秦鹿很意外,秦鹿诧异的说道:“这是哪里,将军在这里做什么?将军,她们是谁?”
月霏整个人抖了一下,然后颤声道:“你……秦鹿,你恨不恨我?!”
“将军在说什么?如果是把我送人那件事道不必介怀,只是现在寒诗钟将军这里战事吃紧,我与藁宠已陷入重重包围,望将军出兵救援……”
秦鹿又看了一眼函馨:“多谢姑娘相助!”
函馨看着周围诧异的目光,感到浑身不自在。
“我什么都没做啊……我不知道。”
很显然,函馨是真不知道,但是她的说法并不能服众。
椛酡之前断言秦鹿已是四人,这时秦鹿还生龙活虎,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于是赶忙溜到秦鹿身边诊脉。
可不论椛酡怎么诊脉,秦鹿的脉象还是那个样子,浑身枯败,毫无生机。
就在椛酡诊脉过后,秦鹿忽然两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我什么都没做!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遇见!”
满屋子人,除了章绯,刘蓓,月霏,所有人都在问秦鹿这属于什么病症,但是椛酡根本没见过奇葩如秦鹿的病人,一时间之间被问的晕头转向。
章绯不关心秦鹿纯粹是她与秦鹿之间没什么,如果非要找一个关心的对象,不如说函馨更合适。
刘蓓的理由更简单,我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乐于助人的一个织席贩履之辈。
而月霏的情况有些复杂,她在害怕,害怕秦鹿想起那些年发生的事。
她敢肯定,如果秦鹿回想起来,她与秦鹿的关系真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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