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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家眷

第五十一章 家眷

皮尔之死成为了推动米尔御驾亲征的最后一根稻草,虽然米尔在阅读孔蒂郊外之战的战报后暗自吐槽皮尔“身为一军之将不知轻重,单骑突入敌阵而死,无大帅之风也。”但转念一想:“我自己作为皇帝好像也挺喜欢自己上前线砍人的?”而且皮尔已经死了,也算是为国捐躯,抚恤下了,就不好多说什么了。

兄长霍洛纳和尊日教会目前把七所教会大学运作得很好,已经有不少学生被证明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在接受充分的训练和教育后加入了各级地方政府,帝国政府中也有学生们之中佼佼者的身影。不过,当霍洛纳提议要在南部地区的六个省都建一所新大学时,米尔否决了。他无奈地写信回复:“哥,咱家没钱了!”然后承诺,可以在奥格诺特省、波界达省建两所教会大学。

霍洛纳也明白米尔的难处,便在奥格诺特省的南港建立了南港艺术大学,简称南艺大,南艺大主要发展绘画、音乐等艺术性学科,同时作为设在南部地区的大学,开设德洛纳普语课程,但依然积极推动学生学习西纳苏尼语;在波界达省的切勒建立切勒圣日大学,简称切日大,但与阿米达圣日大学区别开来,切日大虽也是主要培养祭司的学校,但其更倾向于培养转化瓦斯芮人信仰的传教士而不是思辨教义的传教士,目的性更强。

米尔于65年9月抵达南港,当月底开始对身处孔蒂城的狄里克发起攻击。在发动攻势前,米尔修书一封,要狄里克赶紧投降。米尔承诺,狄里克这样的英雄只要停止与他作对,肯定能得个兰什之位当。然而狄里克修书一封,把米尔从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辱骂米尔的言辞更是恶毒,说米尔是“小妾生的、纯纯的狗杂种、杀人狂魔、基佬、窃国大盗、不义皇帝”,把米尔骂得边看边薅掉了自己好几根头发,最后恨恨地说道:“狄里克,我必杀汝!”

狄里克还准备同米尔来一次战略决战,利用地形优势打击敌军。没想到米尔压根就不跟他玩,四世皇帝利用之前皮尔遗留下的堡垒,稳扎稳打,步步为营,将狄里克困死在孔蒂周边。

狄里克与米尔也是老对手了,他知道米尔这家伙十分固执,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眼下须得故技重施,找到米尔所在的军营来个斩首行动。这次行动可能十分冒险,但狄里克已下定决心去做。在行动前,他把孔蒂城内将士们的家眷都送到了更后方,希望众人不要因为家眷而放不开手脚。没想到这一送,就出事了——狄里克的老婆和女儿被帝国军队抓了。

米尔对于狄里克书信骂他的愤懑正愁没处发呢,这下好了,抓获了狄里克的老婆和小女儿,那就得让狄里克看看好戏了。米尔下令在城墙下架起高台,喊话让狄里克出来看他妻女的死,狄里克立于墙上,对着米尔道:“早就听说卡拉霍桑尼帝国的四世皇帝是个残暴机器,今天就让我见识一下你到底有多禽兽吧!好让我坚定杀了你的决心!”

米尔则回复道:“我还以为你会为了自己的妻女向我求情呢,没想到竟是如此冷血之人么?”

“处刑之人是你,不是我。胜败乃兵家常事,然迁怒于家眷者实属小人也,哼,与你作对这几年我早已有觉悟,就让我看看你的残暴吧!”

米尔哈哈了两声:“你写信骂我的时候,辱没我就算了,为何要迁怒于我的祖先呢?正好,你也有觉悟,我们就一报还一报吧。”米尔一挥手,身边的加尔迪恩卫队开始行刑。

鲁米特利把狄里克的妻女带到三米左右的台子上,三米是个“恰到好处”的高度,然后将她们推下去。狄里克的妻子由于脊椎断裂,在第一次坠落的时候就死了,这让四世皇帝很扫兴。

不过狄里克七八岁的女儿却还活着,已经摔得哭不起来了。鲁米特利把她拎起来,再度走上台子。

狄里克有些看不下去了:“可恶!够了!我杀了你的将军皮尔,我妻子已偿命了,难道你没有孩子吗?”

“哈哈,我不!”米尔看向鲁米特利,“继续。”

再摔,这回鼻梁断了,但没死。

再摔,没死。这回血肉模糊了。

再摔,仍没死,已成了一团微微喘息的血泥。连很多帝国士兵都看不下去这残忍的一幕了。

再摔,那团不成人样的小东西终于死掉了。

在折磨死了狄里克的家眷后,卡拉霍桑尼帝国继续包围孔蒂城。狄里克几次带着小队骑兵突围,试图抓住米尔,但四世皇帝哪有这么蠢?米尔到处改变行在营帐,而且帝国军队数量可谓压倒性的多,狄里克虽勇,亦不能突破大军。

多次出击失利的结果便是士气被打击,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之后,就轮到帝国军队的回合了。米尔令三军发起总攻,第一天没有攻下孔蒂城,但守军已经是人困马乏了

狄里克知道弹尽粮绝的孔蒂城再守下去终究是要迎来毁灭,他找来已经右臂受伤的卡奥森,希望他带着城内的老弱病残向卡拉霍桑尼人投降。米尔残暴无度不假,但只要不去故意惹他,他还是很好说话的。

卡奥森再三表示要和狄里克奋战到底后无果,狄里克说:“我不希望每一个人的妻女都像我的妻女那样惨死!”卡奥森遂同意。

66年9月,卡奥森在孔蒂城头举起白旗投降,瓦斯芮人最后的大据点宣告沦陷。卡奥森终其一生拒绝在帝国为官,隐居直到寿终正寝。

而狄里克集中了最后尚有作战能力的数十名骑兵,在帕楚尼等人的陪同下从孔蒂城南门杀出,夺路突围。据说米尔目睹了数千名帝国士兵阻挡的包围圈被硬生生撕开一道口子的画面,又赞美又咬牙地说:“狄里克真乃瓦斯芮第一勇士,越早杀掉他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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