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尔与欧若德的第二次交战的战场在卢克雷蒂亚大公国境内,最主要的原因是米尔利用了公国内起伏不断的贵族叛乱,侵占了卢克雷蒂亚的大片土地,并为自己选取了有利的战场,静候敌人到来。
西塞于75年2月3日率领两万四千大军前去迎战卡拉霍桑尼帝国军队。而卡拉霍桑尼帝国则有三万左右军队,两军在卢克雷蒂亚的拓西亚、白明西亚(“西亚”是卢克雷蒂亚人用的地名后缀,意为“某某的区划”)两区交界处名为塔萨谷的地方扎营对峙。
卡拉霍桑尼帝国是劳师远征,不过米尔已经确保了补给线,这一次虽然是客场作战,但不希望战事拖长的反而是欧若德——他家后院还在起火呢。
为了速战速决,欧若德亲自上阵,天天隔着山谷叫骂,内容全都是对米尔人身攻击的内容,这段骂战非常有意思,被随军的西塞记录了下来。
第一天,欧若德骂米尔是个没有名分的私生子。而米尔拿着木喇叭亲自回复:“私生子也当了皇帝,很快就吊打你!”
第二天,欧若德骂米尔是“杀害友人的无耻之徒”。米尔笑着回复:“别五十步笑百步,有本事你别动你国的贵族!”
第三天,欧若德骂米尔是“隳城屠民的残暴之士”。米尔问:“打仗不屠城,就如喝水像狗一样只用舌头舔!”
第四天,欧若德骂米尔“不自量力,无大将之风”。米尔道:“再不自量力也征服了南部,有本事这次再来跟朕碰碰!”
几日下来,两位统帅骂得是口干舌燥,嗓子嘶哑。然而更急的一些的是欧若德,时间每过一分一秒,他的后方就越不稳定,那群挑事的贵族得到了帝国的赞助,绝对干不出什么好事。
第五天,欧若德决定发动一次进攻。米尔要的就是这个。隔着山谷对垒的情况下,任意一方想要发起进攻只能仰攻。当卢克雷蒂亚军队奔赴山下时,米尔立令弩兵进行射击,给敌军造成极大损伤后,米尔带着加尔迪恩卫队直冲欧若德所在军势,势必要将其阵战马下。
当米尔的军队冲杀下来时,欧若德还在指挥军队从帝国军队的射击中重整态势,没想到米尔带着队就来了。加尔迪恩卫队撕开了卢克雷蒂亚军队的口子,米尔三步并做两步上前,找到了那个特征明显的家伙——光头还不戴头盔的欧若德——三下五除二砍翻欧若德战马的马腿,欧若德慌忙逃窜,被从侧面赶来的鲁米特利补刀杀死。
米尔高兴地大喊:“大公已死!全军进攻!”可是,他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帝国军队正在被冲击侧翼!
山谷的地形决定了双方都无法完全将兵力投入战场,而在两军鏖战之时,一支卢克雷蒂亚骑兵从远处突袭,直插正在下山跟进前军的帝国军队,而米尔向身后一望,欧若德竟然没死,还在带着骑兵左右拼杀呢,看来这是替身之计!
欧若德望着米尔大喊:“真以为寡人是傻子,你这个大帝国的狗脚朕也不过如此!纳命来!”立令左右突击,战马之威势不可挡。
鲁米特利见状立马组织加尔迪恩卫队举盾挡下了冲击,可除了训练有素的卫队,其他帝国军队还在因为腹背受敌而无法反应呢。鲁米特利被欧若德的骑兵狠狠扎了一枪,被战友拉下。欧若德整队之后又是一波冲击,目标是米尔的项上人头。
情急之下,米尔飞身投出大盾,正中欧若德战马头部。欧若德一个翻身,没有摔伤,提起三米长的马枪便向米尔刺来。
米尔面对直刺而来的长枪,不慌不忙,使用了哈卡奥教他的“浪返剑”,化力挡下枪势,斩下枪头。
“狗脚朕?我看你是‘狗脚大公’!没了枪头,看你如何伤我!”米尔持剑赶上,欧若德连忙闪躲,被破甲砍中小腹。米尔再欲挥剑,卢克雷蒂亚的骑兵赶来,一枪刺伤米尔后背,载着负伤的欧若德跑了,米尔也在加尔迪恩卫队的掩护下重新组队,下令撤军。
这次交锋,双方打成平手,损伤都在三千人上下,不可谓不惨烈。卡拉霍桑尼帝国方面,鲁米特利、米尔负伤,大量军士被骑兵冲击而死;卢克雷蒂亚方面,欧若德负伤,亦有不少人死于帝国弓弩刀兵之下。
平手对于米尔来说已经很不错了,感叹欧若德并非等闲之辈的米尔,扎着绷带,望着山对面的卢克雷蒂亚军帐,道:“自狄里克以来,朕还未遇到这样的强敌!欧若德,真乃冠军之将!”
对敌人欣赏归欣赏,胜负还是要一决的。西塞此时给米尔想出了一个坏心眼的计策,米尔听后,拍手叫好。
当天晚上,欧若德清洗完伤口后正要入睡,忽闻得山谷间鼓声大作——是敌人要进攻!连忙穿上甲胄准备迎战,结果出账一看,山头的那边,只是一群士兵在敲鼓,并不见出动。欧若德恼,脱下甲胄,坐于席间(因小腹受伤,不能躺下),又欲睡去。
帝国帅帐内,米尔和西塞两人挑着灯正坏笑呢。西塞道:“待一壶灯油用尽,陛下可再令鼓号手声之。”
欧若德好说歹说总算再度入睡,鼓声、喇叭声又大作。他气急败坏地穿上甲胄出来,一看,又是帝国军队的虚晃一枪。
另一边,米尔数着时辰,道:“又是时候了吧?”
西塞却一摆手:“不急,我们再等半盏灯的时候,让欧若德多睡会。对了,陛下,这次可作佯攻。”
米尔笑:“还是你有鬼点子,哈哈哈!就依谏议兰什的办!”
欧若德捂着肚子上的伤口,正坐在营帐中生闷气呢,噪音又响了。这次他懒得出去了,等帝国军队真的攻击了再说。没想到手下急报:“卡拉霍桑尼军队真的来啦!”
欧若德惊,又忍着伤痛穿上甲胄,出门一看,好家伙,是佯攻!气得直跺脚。这时,空气中传来了米尔和西塞用木喇叭播送的“关怀之声”:“卢国大公,不知道我帝国有扰民否?”
“今晚睡得可好啊?”
“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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