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策人被米尔怒骂之后暴怒,箭雨呼啦啦地向米尔招呼去。米尔把铁面罩一拉,盾牌一举,逃到加尔迪恩卫队中去了。
在抵抗了文策图亚的一波齐射后,加尔迪恩卫队起身,用大剑砍下盾牌前的箭矢,然后用剑敲击盾牌,极尽挑衅之意。
在加尔迪恩卫队身后,一排手持长枪的瓦斯芮长矛兵严阵以待。文策图亚人知道轻骑兵冲击枪阵会带来很大伤亡,但面对米尔和加尔迪恩卫队的嘲讽,没有人能忍受这种奇耻大辱。一声:“冲锋!干碎帝国人!”的声音响起,愤怒的图亚骑手们涌出云谷的谷口,冲击加尔迪恩卫队与帝国枪阵。
文策骑手们用马刀砍向重装的加尔迪恩卫士,却被加尔迪恩卫队身后伸出的长矛戳伤了坐骑,重重地落马摔死。米尔和鲁米特利在阵中指挥,对帝国士兵们喊:“相信你的队友!相信前方为你举盾的同袍,相信后方为你架矛的同袍!注意不要硬接骑兵的冲击,必胜!”
出云谷谷口成了绞肉机,战场宽度不足,文策骑手们就踏着战友们的尸体一波一波地向帝国人冲锋。在米尔指挥下的萨奥尼塞基人与瓦斯芮人也前赴后继地抗击着人数远胜于他们的图亚人。
“陛下!还不让他们行动吗?”有的加尔迪恩卫士坐不住了,回头询问战阵中的米尔。
“坚守阵线,别TM废话!不要分神把阵线搞崩了,阵线崩了大家都寄啦!”米尔回应他。
拼杀仍旧。
“等一会……”米尔观察着战局。
激战继续。
“再等一会……”米尔自言自语道。
突然,米尔拿出了木喇叭,大喊:“就是现在,全军开始反击!”
出云谷上,弩兵们突然冒了出来,全力倾泻着火力。居高临下的齐射打击可谓致命,当你身旁骑着马的战友被一发箭矢插中了脑袋时,你很难冷静得下来。
米尔预先安排弩兵优先打击文策人的前军,不要害怕杀伤队友。果然,文策人的前军受到立体打击后很快崩溃,向后逃窜,溃兵在狭窄地形下撤退的后果是阵型的彻底崩坏。
文策人乱作一团后,蒙受了巨大损失。好在人数仍要压倒性优势,在抛下数百具尸体后,向出云谷内部逃去,想要从来时的方向逃脱,待他们到了入口时,发现厄鲁亚克斯的山民勇士们已经等候多时了。
文策人绝望了,举起白旗表示愿意谈判妥协。出云谷战役以卡拉霍桑尼-厄鲁亚克斯联军的全胜而告终,厄鲁亚克斯人果真不需要战斗就白白获得了胜利。而卡拉霍桑尼方面伤亡也不大,和图亚人直接接战的部队,死伤人数甚至不到一百。文策的七千多骑手中,伤亡两千有余。
经此一役,厄鲁亚克斯的王公们对米尔心服口服,同意了米尔在战前提出的要求。至于还被关在出云谷的那些图亚骑手,王公们本想让他们交出一半马匹和武器,然后带着家眷离开高原即可。
但米尔想要更多,米尔玩了一个谈判上的花招,扣押了所有送入山谷中的必需品,要求文策人先把所有马匹和武器做抵押,才能给他们送来吃的喝的继续谈判。在文策人不得不同意这种霸王条款后,米尔封死了出云谷,并在谷中放火熏烟,活活呛死了所有文策战俘。
王公们有些担心,认为米尔这种虐杀战俘的行为恐怕不太妥当,而且米尔所信仰的尊日神教反对这种为了虐待而虐待的行径。米尔则回复:“怎么,他们入侵了你们的土地,抢夺你们的财物,杀害你们的孩子,你们还要对他们仁慈?文策人的马匹,我不全要,跟你们七三分成,你们无功受禄,满意了吗?”
厄鲁亚克斯王公们得了好处,不便说话了。米尔又突入了文策人的后方营帐,宣称自己把文策人的家眷“从奴隶的可悲境遇解放了出来”,掳走了。当然,米尔吃肉,王公们喝汤,文策人的家眷也分了一部分给厄鲁亚克斯王公。
支援厄鲁亚克斯的远征获得了胜利,米尔以胜利者的姿态归来,并强迫文策人的妻子、女儿们信仰尊日神教,分给忠诚的瓦斯芮战士们做老婆、小妾。此举可谓一举两得,瓦斯芮人在远征中出了不少力,已经证明了他们的忠诚和作战能力,“国家发老婆”既能比较低成本地发放赏赐,又可以推进瓦斯芮人信教。
只不过,米尔的这种实用主义行为招致了批评。米尔完全不想理他们——把这些可悲的原始信仰者带到卡拉霍桑尼帝国这样的好国家,还让他们信奉尊日,难道不是一件大善事吗?至于残忍地杀光了文策图亚的壮丁?拜托,他们是入侵者啊,杀掉他们只不过是为了传播尊日神教所要付出的一些小小代价罢了。相信那些死者知道自己的妻女能改善生活,就不会计较她们改嫁和自己死亡这种小事了,对吧?
在米尔远征之前反对意见激烈的兰什们也无话可说了,四世皇帝确实以极小的代价为帝国谋取了利益。既消灭了可能威胁帝国边境的文策图亚人,又搞好了和厄鲁亚克斯人的关系,还有利于与高原山区的贸易,更是掳掠了一批女眷充实人口与加强瓦斯芮人的忠诚,可谓一举四得。教会也没什么意见,虽然杀人是不对的,但是皇帝把给文策图亚人的女眷传教的任务交给了他们,他们也有不少好处。
只有一个人对四世皇帝的形象幻灭了,他曾认为四世皇帝是一个道德底线极高,只不过手段有些极端的铁腕君主。但当他了解了那些被强迫改信和嫁做人妇的文策人的悲惨境遇后,他意识到四世皇帝是一个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对自己严格要求,更对他人残忍无度的毫无同理心的人,这样的人不太可能是一个内心向善的哲人和尊日信徒。
对四世皇帝幻灭的人不是他人,正是南港艺术大学的校长:莱纳琉斯。他很快会用愤怒的笔触抨击米尔,引起轩然大波,并为帝国政府和兰什们带来一些极其不妙的连锁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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