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白鹿柔柔地应答道,站起来找纸笔去了。
娜拉离桌子近,就帮着把白纸和笔递了过去,泥岩凝出一片薄又宽长的石板用来垫纸。
“不好意思啊,我只能麻烦你了。”江山歉意道,毕竟大家都在吃吃喝喝,就白鹿一个人工作。
“没事。”白鹿笑着摇了摇头。
江山要追三个的消息早就在整合运动传开了,大家不仅没什么反感,还都钦佩于江先生的勇气。
毕竟这三位除了不太熟悉的阿丽娜,一位是整合运动的首领,一位是爱国者先生的女儿。
老爷子能忍这个?
但在听说爱国者先生去找过江先生之后,就没在对这件事情如何反对,大家更是惊为天人。
所以在看到江先生和这位美丽温柔的白鹿小姐这样温馨的互动时,大家都发出一阵心照不宣的哄笑。
有甚者甚至吹起了口哨。
娜拉是眉头大皱,她很不喜欢这种混乱的局面,这哪里是谈事情的氛围。
常年在军队待着的娜拉,很不适应这种效率低下,不尊重领导的环境。
江山无所谓的嘛,刚柔并济嘛,今天让大家都乐一乐,有些话才好说出来的。
也有一点今天这些人以为的江山越无法理喻,之后面对雷霆手段的时候就越懵逼的意思在。
“好了好了,刚才的问题你稍微记一下,”江山转回来,“还有什么问题吗?没有的话我们聊下一个了?”
“有!江先生,假如一切顺利,整合运动在进入伯利亚之后如何发展?”
“又是一个好问题,”江山饶有兴趣地望了一眼发言的人,是泥岩,“占领伯利亚,让我们真正地能光明正大地站在移动城市里。”
娜拉瞳孔一缩,愕然地看向江山。
你认真的吗?
江山勾起了一侧嘴角,瞥了一眼愕然的娜拉,这不还是大惊失色了吗?
“以杀戮的方式吗?”在大家都和吃喝的氛围下,泥岩没有摘下她的头盔,双手放在膝盖上,语气也没有一点波动。
“我尽量,让皇帝陛下送给我。”江山微笑着,“杀戮是有可能发生的,毕竟我们要做的事情可不是请客吃饭,不可能一切都和和气气的。”
“我明白了。”泥岩不再言语。
江山是不愿意见到死亡和战争的,但这不现实。
战争在很多时候是必要的,死亡在很多时候也是无法避免的悲剧。
“还有人有问题吗?”
“江先生,您是如何同时追到三位小姐的?”有个不太正经的干部嬉笑着问。
“对对对,怎么追到的?”
“我也好奇。”
“俺也一样。”
看乐子和八卦是所有人类的天性,当有一个人开了个头,接下来的人就会直接接团。
并在心中暗暗喊一句‘好开’。
娜拉和泥岩是不知道这件事的,但这不妨碍她们同时竖起耳朵。
爱国者老爷子也转过他的头颅,用猩红的双眼注视着江山。
“哎哟,我还没追到手呢,你这么问不是大家都尴尬了吗……”江山失笑着,他在当初说出来那句话之后就有了这种被调侃的觉悟。
“她们都是很优秀的女性,我喜欢不是很正常吗,只是我这人比较贪心,一个也不愿意放弃。”
“但人还没追到手啊,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不要再谈这个话题了,你们这是坏我好事啊。”江山自我调侃着。
塔露拉眼神游移地端起酒杯掩饰自己的羞涩,叶莲娜像是什么也没听见一样冷淡地该吃吃该喝喝,阿丽娜则是挂着无奈的温柔笑容。
娜拉觉得自己对江山的认知又上一层,这屑人居然知道自己是屑人。
以及对江山的话语产生的纠结。
江山还是伊丽莎白,她肯定是选择伊丽莎白。
但这种微妙的纠结让娜拉感到不舒服,为什么会在他们两个人之间犹豫?
“咳咳,我记住你了啊,我跟你说回头我就找你私下好好谈谈。”江山笑着开玩笑,把这件有点尴尬的事情揭过去。
接下来都是没什么营养的话了。
酒过三巡,红薯和土豆过五味,大家聊的也不再是正事,而是今天哪家又多换了一瓶酒,昨天哪家又多干了几个工分。
家长里短的,江山听着却很欣慰。
起码比起那时江山看到的像是燃烧成灰烬一样的眼神有太多不同了。
这是塔露拉希望看到的,感染者们得以正常生活。
江山希望看到的,是劳动者们不再受压迫。
感染者是劳动者的子集。
到最后甚至把桌子椅子搬开,几个干部就在不大的屋子里跳起舞来。
最后所有人都走了,叶莲娜留下一句“糖我很喜欢”。
阿丽娜留下一句“记录我回去整理一下,明天给你”。
塔露拉想留下来的,但江山却说还有事和娜拉聊,她就也先离开了。
爱国者老爷子什么也没说,他过来就只带了耳朵和眼睛。
江山倒是跟泥岩说“明天找找你,我们单独聊聊”。
屋子里的喧嚣一下子消失了,就剩下满地的酒瓶,这些人吃红薯也好吃土豆也好,皮是不会留下的。
嘎嘎全吃了。
瓶子留着到时候送去伯利亚里回收,还能卖点钱的。
一切都重回安静,这安静让娜拉觉得快要窒息了。
连呼吸都困难起来,别说江山觉得娜拉总能猜到他的想法,娜拉觉得这人太难猜了。
为什么前一天还对她这里藏着掖着哪里躲着猫着,今天就好像全告诉她了一样。
就在娜拉感觉快在落针可闻的寂静里溺死的时候,江山开口了。
“在奇怪我为什么会当着你的面讲这些?”江山随意地开口,咂摸咂摸嘴心里叹道‘这酒还挺烈的’。
娜拉有些害怕地点点头,江山总是会时不时地给她一种无比强大的感觉。
好像他身上有某种力量,可以轻易摧毁她。
就算她可以手撕内卫。
就算他江某人大部分时候都是个谁都撩一撩的屑人。
“如果说伊丽莎白没有诓我,那么就算整合运动真正入主了伯利亚,我也一定会以一种不侵害伊丽莎白利益的方式进行。”
“如果伊丽莎白在给我下套,她知不知道又怎么样呢。”江山语气淡淡。
“总有一天,整个国家都要被我们倾覆的,那时你又该何去何从?”江山对着瓶子吹干净,眼神斜篾着少校。
“如果有一天,伊丽莎白挡了我们的路,你那时又该何去何从?”
娜拉虽然有些颤栗,但还是坚定地开口,“我会杀了你。”
“在你心中,伊丽莎白比乌萨斯更重要么?”
“你现在还不足以代表乌萨斯。”
江山一愣,轻笑一声,然后越笑越放肆,整个屋子都在哧哧地震动。
他揉了揉笑出来的眼泪,“我喜欢你的清醒,你说得没错,现在我还代表不了乌萨斯,那么你且看吧。”
娜拉有种荒诞的羞耻感,就好像她说的一切都不过是傲娇者的别扭发言。
像是一个心服口不服的小女孩。
江山无所谓娜拉服不服,她总会服的。
不过,皇帝也好,贵族也罢,他首先要把这些承载着旧时代的恐惧与强权的主体搞定。
“当然这些你都可以跟她说,不过我是不会承认的。”江山无耻地耍着赖皮。
他既无那个自信说娜拉不会跟伊丽莎白讲,也没有伊丽莎白知道了不会生气的底气。
所以在AK真正被捏出来之前,他是不会放娜拉走的。
而在AK真正手搓出来之后,他江山在某种意义上也成为了拥有武装力量的军阀。
但毕竟这边的边防军有好几个军团,算下来快二十万人,不是那么好搞定的。
嘛,可人家列导师不早就写出标准答案了吗?
对着抄呗,大不了进行本土化呗。
上者伐谋嘛,和平演变那就最好啦,只可惜现在玩不动金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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