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距离李牧在医贤市第一公立医院大开杀戒已过了一周,赵螭领导的不归人玄辛小队被判定为首要责任,目前他们被关押在给予者部队的地牢。而今天一早,赵螭则被云宫的调停者部队转移,被押送到医贤市郊外一处破败的小寺院内。
赵螭认得这里,若是放在五百年前,这里可算是香火鼎盛,有好多人会不远万里跑来这座寺院,只为上一炷香。只不过历经了四百年前狼人帝国的铁蹄、三百年前讨天义军的焚毁、重建后又在一百年前被第二波讨天义军焚烧,这里已然不再是祥瑞的代表了。如今,若是野兽和虫豸会打坐念经、吃斋礼佛的话,那么它们就是这里仅存的信众了。
赵螭被带到一处小禅房前。负责带路的调停者在门前轻敲三下,一道直通地底的暗门被打开。暗门门口极其狭小,仅可容一人通过,不过再往里走一小段路便开阔了一些。这一段路没有灯火照明,也不能用灯火照明。这里似乎是被一股诡秘的力量包围,即便你带任何照明设备进来,这里没有一处是可以被照亮的。唯一能引导众人前进的,是悬在这一段路两旁的粗大铁链。
行进了约有一刻钟,众人似乎是走到了尽头。前面的调停者伸手摸去,摸索了一阵似乎是摸到了一个门把手。只听到“喀吱”一声,大家又进到一个新的空间内。在这个空间里,不似方才那段过道里压抑。空气和气压同室外一样,没有粘稠潮湿的感觉。当门关上后,这个空间内两排壁灯依次自动亮起。
昏黄的壁灯,幽长的走廊,直通向难以望到尽头的某个房间。赵螭双手被法末石手铐反束在身后,脸上尽是轻松,与前后四位押解着他的调停者表现出来的惶恐形成了截然的对比。要是这时有路人见到这种情况,怕不是会误以为,眼下这是赵螭押着这四位老兄去质疑者审判司受审。当然,这里可是审判司,除了云宫的人,怕是连靠近这里百米都不会有机会。
调停者与质疑者是云宫的内阁首辅直属的监察部队,是相当于我们这个时空的锦衣卫一样的存在。调停者部队基数较大,作为内阁首辅的耳目鹰犬,世界上每个角落都会有他们的身影。成员人均为实力不俗的武者,普遍能力素质甚至在不归人的平均水平之上。官职分为骁骑、总骑、提督、总督,对应着云宫内阁之下的四个权能位阶黄、元、地、天。顺便一提,押解赵螭的这四位是当地的四位提督级调停者。
而云宫的质疑者总共只有九人。这九人通常只会坐镇于云宫治下九个重要的战略城市里。一旦发现会对云宫的切实利益造成损害的人,他们有着先斩后奏的权力。有着这样近乎土皇帝权力的他们,实力自然是不俗的,在云宫的力量体系中,仅次于三位执行官:【享乐主义】歌者-克罗索·克莱德曼、【浪漫主义】旅者-萧月荧空、【完美主义】刑者-项无虞。
走廊两侧摆着各式各样的瓷器,赵螭看了一路,突然在一个花瓶前驻足,盯着上面的画开始出神。这一下停顿可是吓坏了这四位提督级的调停者,他们纷纷将手护在胸口前挡住心脏,另一只手不约而同地都按在了剑柄上。
“居然是《玺国史·靖军侯三世讨政》的故事啊,”赵螭没有要为难这四个人的想法,“可惜啊,她靖军侯三世这么一位巾帼豪杰,居然被画在一个花瓶上哈哈哈哈。”赵螭扭过头去,继续慢悠悠地往前走着,似乎没有再看这些瓶瓶罐罐的兴致了。
见此情景,四人总算是长出口气。不过他们没有迫于赵螭的气场去附和赵螭的话,而是脸色愈发阴沉,暗自骂这个怪物不通人性。这都到了被质疑者大人质询的时候了,还能这么没心没肺。或者应该说,真不愧他是那低贱的异人种。
回廊中有言灵法师们布置的时空交叠法阵,这里的时间与空间是无意义的。因此他们也不知走了多久,明明眼看的是一条直道,却有一种在里面七拐八绕的错觉。在道标石的指引下,赵螭等人总算是到了质疑者大人所在的房间。
房间内异常宽敞,,若你抬头可以看到由一片幽邃的星空构成的穹顶,但这些星辉极其暗淡,似乎并不是用以照明的。房间的墙壁和地板泛着金属光泽,似乎是用一种远超这个时代的科技能冶炼出的合金筑成,仅仅看一眼就给人以一种坚不可摧的既视感。只见里面灯火阑珊,有八八六十四盏以鲛人油为燃料、冒着蓝色火焰的千年油灯以一种奇妙的规律摆在屋内的各个角落。赵螭认得,这种排列方式构成的是一种因果律法阵——天狼杀阵,房间所有者在阵内不会受到阵内所有人的任何伤害,而房间的主人却有着一击必杀屋内除自己以外任意一人的权能。
除了这些引人注目的东西以外,剩下的陈设和普通的审判庭没有太大的区别。
“质疑者大人,”那四名调停者一齐向坐在审判官大椅上,身着质疑者红衣的年轻男子行礼,异口同声地说道,“李牧事件的祸首赵螭带到。”
那年轻男子生得极其雄壮,魁梧的身材让那质疑者专属的宽大红袍就像是一副披肩,充满力量的肌肉连神罗帝国的男神雕塑都望尘莫及。可在他这爆炸般的身形之上,居然是一张堪比精灵族的精致的面孔。然而,即便这幅面孔再怎样像精灵一般精致,你却无法在上面找到一丝属于精灵族的慈悲,取而代之的是如暴君一般杀伐过后的戾气。
质疑者只是用目光扫了扫赵螭,见站在下方述罪台上满面春风得意的赵螭,他撇了撇嘴,“啧,原来是这家伙。”
“我们见过?”赵螭嘴角上扬,眯着双眼看向那居高临下的质疑者,专属于麟人的竖瞳在眼皮的缝隙间依然闪烁着杀意,“哦?”
短短瞬息之间,氛围几乎凝结至冰点,就连在场的那几位提督级调停者都感觉吸进来的空气冻得鼻腔生疼。虽然肉眼看不到,但分别来自赵螭和质疑者二人的压迫力对撞,将这宽敞的庭间挤压得仿佛不留任何余地。
“何时?何地?”距离李牧在医贤市第一公立医院大开杀戒已过了一周,赵螭领导的不归人玄辛小队被判定为首要责任,目前他们被关押在给予者部队的地牢。而今天一早,赵螭则被云宫的调停者部队转移,被押送到医贤市郊外一处破败的小寺院内。
赵螭认得这里,若是放在五百年前,这里可算是香火鼎盛,有好多人会不远万里跑来这座寺院,只为上一炷香。只不过历经了四百年前狼人帝国的铁蹄、三百年前讨天义军的焚毁、重建后又在一百年前被第二波讨天义军焚烧,这里已然不再是祥瑞的代表了。如今,若是野兽和虫豸会打坐念经、吃斋礼佛的话,那么它们就是这里仅存的信众了。
赵螭被带到一处小禅房前。负责带路的调停者在门前轻敲三下,一道直通地底的暗门被打开。暗门门口极其狭小,仅可容一人通过,不过再往里走一小段路便开阔了一些。这一段路没有灯火照明,也不能用灯火照明。这里似乎是被一股诡秘的力量包围,即便你带任何照明设备进来,这里没有一处是可以被照亮的。唯一能引导众人前进的,是悬在这一段路两旁的粗大铁链。
行进了约有一刻钟,众人似乎是走到了尽头。前面的调停者伸手摸去,摸索了一阵似乎是摸到了一个门把手。只听到“喀吱”一声,大家又进到一个新的空间内。在这个空间里,不似方才那段过道里压抑。空气和气压同室外一样,没有粘稠潮湿的感觉。当门关上后,这个空间内两排壁灯依次自动亮起。
昏黄的壁灯,幽长的走廊,直通向难以望到尽头的某个房间。赵螭双手被法末石手铐反束在身后,脸上尽是轻松,与前后四位押解着他的调停者表现出来的惶恐形成了截然的对比。要是这时有路人见到这种情况,怕不是会误以为,眼下这是赵螭押着这四位老兄去质疑者审判司受审。当然,这里可是审判司,除了云宫的人,怕是连靠近这里百米都不会有机会。
调停者与质疑者是云宫内阁首辅直属的监察部队,是相当于我们这个时空的锦衣卫一样的存在。调停者部队基数较大,作为内阁首辅的耳目鹰犬,世界上每个角落都会有他们的身影。成员人均为实力不俗的武者,普遍能力素质甚至在不归人的平均水平之上。官职分为骁骑、总骑、提督、总督,对应着云宫内阁之下的四个权能位阶黄、元、地、天。顺便一提,押解赵螭的这四位是当地的四位提督级调停者。
而云宫的质疑者总共只有九人。这九人通常只会坐镇于云宫治下九个重要的战略城市里。一旦发现会对云宫的切实利益造成损害的人,他们有着先斩后奏的权力。有着这样近乎土皇帝权力的他们,实力自然是不俗的,在云宫的力量体系中,仅次于三位执行官:【享乐主义】歌者-克罗索·克莱德曼、【浪漫主义】旅者-萧月荧空、【完美主义】刑者-项无虞。
走廊两侧摆着各式各样的瓷器,赵螭看了一路,忽然像是被定住一样,在一个花瓶前驻足,盯着上面的画开始出神。这一下停顿可是吓坏了这四位提督级的调停者,他们纷纷将手护在胸口前挡住心脏,另一只手不约而同地都按在了剑柄上。
“居然是《玺国史·靖军侯三世讨政》的故事啊,”赵螭没有要为难这四个人的想法,“可惜啊,她靖军侯这么一位巾帼豪杰,居然被画在一个花瓶上哈哈哈哈。”赵螭扭过头去,继续慢悠悠地往前走着,似乎没有再看这些瓶瓶罐罐的兴致了。
见此情景,四人总算是长出口气。不过他们没有迫于赵螭的气场去附和赵螭的话,而是脸色愈发阴沉,暗自骂这个怪物不通人性。这都到了被质疑者大人质询的时候了,还能这么没心没肺。或者应该说,真不愧他是那低贱的异人种。
回廊中有言灵法师们布置的时空交叠法阵,这里的时间与空间是无意义的。因此他们也不知走了多久,明明眼看的是一条直道,却有一种在里面七拐八绕走迷宫的错觉。一阵折腾下,借着调停者身上带着的引导石,赵螭等人总算是到了那位质疑者大人所在的房间。
房间内异常宽敞,若你抬头可以看到由一片幽邃的星空构成的穹顶,但这些星辉极其暗淡,似乎并不是用以照明的。房间的墙壁和地板泛着金属光泽,似乎是用一种远超这个时代的科技能冶炼出的合金铸成,仅仅看一眼就给人以一种坚不可摧的既视感。只见里面灯火阑珊,有八八六十四盏以鲛人油为燃料、冒着蓝色火焰的千年油灯以一种奇妙的规律摆在屋内的各个角落。赵螭认得,这种排列方式构成的是一种因果律法阵——天狼杀阵,房间内所有者在阵内不会受到阵内所有人的任何伤害,而房间的主人却有着一击必杀屋内除自己以外任意一人的权能。
除了这些引人注目的东西以外,剩下的陈设和普通的审判庭没有太大的区别。
“质疑者大人,”那四名调停者一齐向坐在审判官大椅上,身着质疑者红衣的年轻男子行礼,异口同声地说道,“看管不利导致李牧事件发生的祸首,赵螭,带到。”
那年轻男子生得极其雄壮,魁梧的身材让那质疑者专属的宽大红袍就像是一副披肩,充满力量的肌肉连神罗帝国的男神雕塑都望尘莫及。可在他这爆炸般的身形之上,居然是一张堪比精灵族的精致的面孔。然而,即便这幅面孔再怎样像精灵一般精致,你却无法在上面找到一丝属于精灵族的慈悲,取而代之的是如暴君一般杀伐过后的戾气。
质疑者只是用目光扫了扫赵螭,见站在下方述罪台上满面春风得意的赵螭,他撇了撇嘴,“啧,原来是这家伙。”
“我们见过?”赵螭嘴角上扬,眯着双眼看向那居高临下的质疑者,专属于麟人的竖瞳在眼皮的缝隙间依然闪烁着杀意。
短短瞬息之间,氛围几乎凝结至冰点,就连在场的那几位提督级调停者都感觉吸进来的空气冻得鼻腔生疼。虽然肉眼看不到,但分别来自赵螭和质疑者二人的压迫力对撞,将这宽敞的庭间挤压得仿佛不留任何余地。
“我该称呼您的现在的名字呢?还是称呼您为赵云螭前辈?还是...靖军侯?”质疑者的话,让在场的几位对赵螭身份胡思乱想的调停者提督的脑瓜愈发加快运转。
“这靖军侯历经三代人,可是帮助前朝结束了天人乱政,让那傀儡天子变回千古人皇的一个家族。”
“不过,靖军侯不是女子吗?这家伙怎么看都是男人吧!?”
“前辈?好家伙,我们眼前这位质疑者大人曾经可是前朝的...既然还是质疑者大人的前辈,那这个人一定是,没错!这个异人种一定是!一定是...”
就在这些人在猛然想通这些线索的时候,他们也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这等机密至少是天级及以上才能知道的,他们这些地级人员,恐怕是把一家老小的性命都要交代在这里了吧。
这四人倒是机灵,各自交换了眼神,立刻跪倒在地,将额头一次又一次死死地撞在地上。他们不敢哀嚎和求饶,只怕发出来的声音会愈发惹恼那红袍下的怪物。
不过他们这卑微的样子能改变的,大可能只剩下一个比较体面的死法。
磕头声在空荡荡的庭间回荡,质疑者并没有要他们停下的意思,或者说,他根本不在乎。
“呵,你是在紧张吗?”赵螭并没有立刻回答,抖了抖束在身后的双手,然后一偏头展示着项上的法末石枷锁,带着戏谑地说道,“名字这种东西很重要吗?毕竟我现在只是首辅大人座下的不归人,每一天都在打小怪兽拯救世界呢。”
“哦,‘只是’啊...”质疑者不耐烦地用手指敲击着椅子的扶手,扶手上很快出现了几个鸽子蛋大小的坑洼,“我不关心你的忠诚,更不在乎你在打什么鬼主意。”
“我只是听说,在我的地盘上来了一个极不稳定的变数。”质疑者接着说,“但是我没有想到这个人会是前辈。”
“我暴胜向来敬佩遵守诺言的男人,所以,在我这里,你大可以继续完成你对那个小娘皮的承诺守护她的子孙后人。”名为暴胜的质疑者说着,伸出一根手指,“但是前辈你也要和我立一个承诺,只要你立下这个承诺,我可以饶那两个人一命。”
赵螭皱了皱眉头,露出一副嫌弃的表情,“我什么时候有了信守承诺的设定啊,现在小屁孩都不信这些童话故事了,千万别告诉我你对我有什么期待。”
“好恶心啊。”赵螭的声音里的嘲讽含量严重超标。
“啧。”暴胜额头青筋直跳,但依然面容肃穆,“那我们是没得谈咯?”
“说说你想怎么玩吧。”赵螭无所谓地说。
“我希望前辈你可以带着你的小队替我去一个地方。”暴胜说着,将一副地图丢在赵螭面前。
“醉金城?”赵螭瞥了一眼地图,“你买的矿区股票跌了吗?我可不懂这些。”
“那边的矿场下面有点麻烦的玩意儿,我相信你可以解决,交给你了。当然,帮我下矿带点赤金回来就好。”暴胜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柄斧面有半个成年人大小的巨斧,“我想给我的血玉斧镶个金边。”
“解决『麻烦』吗?如果是云宫的任务我自然没有可以推辞的余地,”赵螭说,“不过下矿挖石头你自己想办法吧。”
“没错,『麻烦』。而且之所以说这是麻烦,”暴胜将斧子收了起来,“只是因为这算是我的私人问题。毕竟前辈你是对抗『麻烦』的专家,如何?”
“...”
赵螭沉吟不语,而暴胜似乎对于将这位前辈逼到沉默这种情况感到了一丝愉悦。
“解决『麻烦』没有问题,但是只有我一个人去。”
“不成,你也明白你这支队伍如果分头行动的话会意味着什么。你是要惊扰云宫上的那位大人吗?”
“那我要求去『骨骼纪元』里替队友选点东西防身。”
“只能拿一件,品阶...”
“品阶我说了算!”赵螭对于这一点态度居然异常强硬。
“....”暴胜看着赵螭这个样子,感到十分震惊。但是旋即暴胜回想到什么,居然突然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暴胜狂笑着弯下了腰,就是磐国最知名的搞笑艺人文恙讲的段子都比不上他眼里赵螭这个样子来得好笑。“我终于懂了,哈哈哈哈,我这样明白为什么,哈哈哈哈,为什么云宫这种烂透了的组织居然能留住前辈你这尊大人物哈哈哈哈哈。”
赵螭并没有因为暴胜的无礼感到冒犯,不过他也回以一个渗人的微笑,“品阶,我说了算,还有,要两件。”
“好!”暴胜大手一挥,“后续我会让人带你去的,这些天你去准备准备吧,前辈。”
“不过,”暴胜话锋一转,手捏着下巴沉吟道,“你或是你手下搞出来的乱子还是要有个交代的...”
当暴胜的目光落在依然在地上不断叩首、额头已是血肉模糊可见白骨的四名提督身上时,用带着愉悦的声音说道:“替我清理一下这四个家伙吧。”
赵螭眼中头一次露出了厌恶的神色。
“哎~这可是咱们以前的老本行啊,前辈。”
“... ...”
“毕竟,你也不希望有人知晓我们的小、秘、密。”
一听暴胜这近乎癫狂的变态式发言,那四名提督终于是发出了求饶与哀嚎。
“大人!大人!”
“求您开恩,大人!求求您!求求您!”
“我们什么也不会说,大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大人!求您饶命啊大人!”
“啊啊!大人!我们愿意为您做牛做马!求求您!”
“我不会为难你们的家人的,哈哈哈哈哈。”暴胜愉悦地说,一边试探地望向赵螭。“这就当是,你为你部下的粗心大意,赎罪吧。”
赵螭闭上双眼,背过身向门口走去。
“我记得,在云宫里若是谁玩忽职守,至少要剁下犯事人全部的手指来谢罪吧。”
“轰!”
“喀啦喀啦...”
赵螭周身迸发出一股强劲的气力,身上的法末石镣铐和枷锁应声碎裂,落在地上化作齑粉。
一柄血刃自赵螭手上闪现。
刀光掠过,血花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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