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6点,燕京禄口机场。
“老爷子想见你们一面。”
刚下飞机,被候机大厅门口的步鸽和黎换羽,一脸懵逼的看着拦着自己,穿着白色短衫的壮硕男子。
“咳咳--,那个,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黎换羽把步鸽拉到身后,温和深邃的目光,透过微乱的刘海,不急不缓道:“我们小两口来燕京就是散散心。
没请导游,没有什么认识的人。先生,你可能是认错人了。”
(谁跟你是小两口了?⁄(⁄ ⁄•⁄ω⁄•⁄ ⁄)⁄!!)步鸽半羞半怒的,踢了一下黎换羽的脚后跟。差点没让黎换羽绷住。
“没有认错。”国字脸的男人了然一笑,白色短衫没有任何神异,却随着男人咧起嘴角的起伏。
浅薄平凡的白布,开始蠕 动、咀嚼,在线条与线条的摩擦中,呓语着生命般的叹息。白布在黎换羽的眼中展开,延伸,像是巨鸟的羽翼,垂翼触云;又仿佛没有任何形容的庞大云彩,包裹整片天际。
“昂--!!”
尖锐的鸟类长啸,像是鹰鸣,又夹杂着细碎的,说不清明的低沉闷吼。似一把开云的刀,亦如一把剪开布料的剪子。
虚无中,猛地传来金属碰撞,铁线绷紧与断裂的声响。声响来自身侧周围,又缥缈的,好似发生在无尽的远方。
一阵似有似无,夹杂着不甘、羞恼、愤怒的耳边低语,让步鸽突然‘清醒’过来。她心潮起伏,含着无尽后怕的退了一步。
背后的冷汗,让她重新有了‘生命’的实感。
回过神,一切都没有变化。灯火通明的机场,远处来来往往的车辆,古典的钟楼式建筑,带着包裹行囊的旅客们。
除了步鸽因为中央空调,冷的让她打颤的冷汗;除了眼前男人身上,被撕出一条狰狞裂口的短衫。
红尘的凡世,依旧过着属于它的样子。而异类们,偏居在真实与虚假的缝隙间,上演弱肉强食的生死。
“不知所谓--”相比较心绪震动的步鸽,黎换羽却显得格外平静。他拉着步鸽手腕,拖着行李箱,神色淡然的从白衫男人的身边走过。
“换羽,这个人是......”
“一块染了风水灵气,精通幻境的布。”黎换羽语气没有任何起伏,就像惊涛拍岸后,波澜不惊的大湾:“他有点造化,但造化还不够。所以,被我破了灵智和化形的依托,就已经死了。”
步鸽的瞳眸紧缩,下意识的回头望去,空空如也。男子方才站立的地方,只剩下一块沾着暗黑污渍的布料,被撕裂的破碎。
生死,在无声间颠覆,又在无声中变得无足轻重。文明,开始剥离粉饰在‘虚假’上的外衣。
一个更加真实,更加血肉模糊,更加残忍而残酷的世界,用一种不讲道理的姿态,出现在步鸽的眼前。
没有缓冲,也没有准备,似是而非,天差地别。
走出了机场的候机大厅,夹杂着晚夏的温热岚风,让人精神一震。被空调冷气沁久了的浑身上下,陡然的出现一层层,‘劫后余生’的鸡皮疙瘩。
“很惊讶吗?”在大门口稍偏一些的位置,黎换羽停下了脚步,他望着沉默的女子,轻叹一声道:“别担心,我的实力还是挺不错的。”
“...童湾不是这样的。”沉默之后的步鸽,声音有些干涸,干涸的有些沙哑。
“因为童湾方圆百里,所有的古族、妖鬼、灵怪的头上,都悬着一把刀。”黎换羽语重心长的说道:“一把杀人染血,染过很多血,而且不介意继续染血的刀。
童湾的夜幕,在你眼中美丽壮阔的仿佛童话。是因为,但凡破坏那种美丽壮阔的存在,都死了。”
“白家?”
“是的,白家。”黎换羽扯了扯嘴角,很是感叹的笑了笑:“华夏之大,清河白家,就此一例。”
说罢,燕妖捋了捋刘海,眼眸虚眯的,望着一处黑暗:“你说是吗?阁下?”
“清河白家,提督君侯的名声,可谓是如雷贯耳,威名赫赫。我等自然心生敬意。”从黑暗中走出来,是一个穿着黑色燕尾服,眉眼不施修饰,但带着俊朗英气的女人。女人抚胸行礼,举止之间,又大家闺秀之底气,亦有着一丝难以形容的古韵。
“本人川弧,隶属汤家的精魄。阁下气度绵长,如涛水不绝,想来阁下就是铃塔守河人的继承者,黎换羽阁下吧?”
“汤家?”黎换羽眼中浮现一抹了然,轻叹道:“原来如此。
甲子岁月之前,各处古地古族避世不出。天地灵气不说颗粒无存,但也差不多。可以在这种情况下,凭着太阳雨那种级别的轻微动荡,便开眼望见精魄之身的少年,怎么可能是平凡之身?
燕京是六朝古都,哪怕过了千百年,六朝残余下来的龙脉气运,想来也足够成为是非祸根。
汤家,应该占了一份残脉气数吧?还有汤芎是你们什么人?”
“黎先生说笑了,现在华夏的国运昌隆,哪有什么古时的龙脉气运,这种流言,请提督司的各位大人,切莫轻信当真。”
燕尾服的英气女人,脸上带着空浅的笑意,不急不缓的说道:“汤芎是我家的老家主,已经隐居多年。”
这个川弧的精魄,说的话很有些意思。不是指她顶着英气面容,却音色清越的悦耳,而是说她话里的意思。
简简单单,拉家常,说来历的几句话,却订了双方行事的基调。
当不得真的意思,就是不一定是假。毕竟,龙脉气运好是好,但龙脉之事,实在太过于犯忌讳。
忌讳不能说,这是心照不宣的底线。但大摇大摆占着这处忌讳,还能传承至今,这就是摆出来的实力。
川芎是老家主,这是身份,也是能引动万般风雨的中心。老家主,重要的,不是大权在握,一言可以决很多死生的‘家主’二字。
而是一个‘老’字,一个代表时日无多,宝座将空,子子孙孙为求大位,骨肉都能相残的‘老’字。
而黎换羽和步鸽来到此处的目的,就是找到这位牵动无数心绪的老家主,让他走出燕京,和苍芷见个面。
这里不是天高水远的童湾,燕京的云端上边,也没有一把横绝生死规矩,甚至横绝过生死规矩的刀。
所以,会有麻烦,很大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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