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拉纪元1090年11月10日下午2点
远东乌萨斯人民意志公社
什米尔村公社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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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露拉起床做完祷告后,准备开始检阅人民军的训练状况,但实际上她并不觉得公社的军事训练需要他的严加管控。
在军事思想上她一定会保持最高地位,但是在军事训练上,她保持足够的仁慈。
她相信,只有经过系统性的教育人民军队,武装思想武器,才能爆发出真正的战斗力,毕竟野蛮带不来力量,只能带来暴力。
今天她像往常一样,开始检阅公社们的报告资料。除了公社战士正在不断地进行人员上和编制上的增加,将新的工厂修建在地下的决议也通过了。
当然如何能挖开坚硬的冻土也是一个艰难的问题。塔露拉毕竟不是科学家,但同志们总能克服困难,让她一次又一次的相信公社才能真正的给人带来智慧和解放。
随后就是情报和一些隐藏可能有关键信息的风言风语。
北方的公社战士们一直都在试图接触“爱国者”的感染者队伍,他们的队伍治军严明,提起他们的时候民众们抱有深深的敬畏,感染者的双眼里也透露出尊敬之意。
毕竟这是一支在乌萨斯的土地上战斗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感染者队伍,这怎么能不让人们尊敬呢?
塔露拉坐在教堂的板凳上,真的是木制板凳,而且是村民们手工制成的,塔露拉轻轻的抚摸上面的纹路,她的心感受到由衷的平静。
这片大地既有好人,也有坏人,但组成世界的是中性的人。塔露拉
南方来自父亲的信件也传了过来。信中提到了好多圣城里的事,粮食的收成,地下城市建设,四通八达的地下走道,在卡兹戴尔西北方,父亲在维堡三十公里外,造了一种巨炮轰击城内。
那些建筑风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有人在建棱堡,抛开这些事情,父亲对自己的生活的一切都问了问。
吃的怎么样?睡得还好吗?衣服穿没穿够?有没有受委屈?有没有什么不懂的问题?有没有感觉很累很痛苦?
泰拉人民意志纵队有一只已经赶过来保护自己了,他已经命令他们服从自己,在这之前一定要坚持住。
第一次塔露拉感受到来自父亲的关爱,这样她很慌,也不知道该怎么回信。
当然!老伊凡当然也是她的父亲。但是,那种没有血缘的感觉有时真的是不好受…
对了,如果她的父亲是夜征途,那母亲会在哪里呢?
塔露拉不禁幻想着母亲把她抱在怀里那一种温柔的感觉。
在所有关于乌萨斯冻土的故事中,只有一个故事从远东冰封的土地蔓延到西部的圣骏堡,甚至深入维多利亚国的土地。
有人提到了一支神秘的“雇佣军”(没有什么其他可以用来形容的),这支神秘的军队很奇怪,他们的战士的种族特性不像以往以来的任何种族匹配。
这支军队不要钱,只要冻土上有人向他们提出请求,合乎道义,那他们就会立刻出征讨伐。但是他们也不归从某个具体公社的管控。
他们服从一个奇怪的人,他们将他称之为护国军的继承者。
这似乎是一个来自未知地区的流浪者的故事,当受压迫的感染者们走在乌萨斯荒凉的道路上时,他带来了正义。
这位先生和他的军队已成为全乌萨斯最大的谜团之一,甚至已经触动了伪帝。
他所保护的“国”好像并不是乌萨斯,人们也对这个谜知之甚少。
有些人说,他们是高卢皇家骑兵卫队,是高卢皇帝的近卫,也有人说他们是海中的怪物,会使这片冻土上带来最恐怖的结局。
他们都无一例外的穿着纯黑色的军衣,头上都带着能够遮住自己头部的面具。塔露拉通过描述者能明白那是专门用来防护源石粉尘和有害气体的面具,这支军队就像突然冒出来一样,和盾卫游击队完全不同。
他们的基层战士是治军严明的,但接触过他们的人无意一例外的从他们身上感受到一种疏离感。据说就连皇帝的内卫在接近他们后,被一排(非常震撼的纵阵,简直是从高卢时代穿越到现在一样)的榴弹发射器炸成了碎片,他们尝试过防御,但失效了。塔露拉通过报告发现这些人可能使用了一种怪异的武器,这种武器父亲在信件中支支吾吾的说过,但没有真的告诉她那是什么,而现在塔露拉总感觉能隐隐约约的猜到一点了……
另一些人则讲述了这位先生的故事,一名前莱塔尼亚贵族的故事。他沉浸在迫害高卢平民的内疚之中,进行了自我放逐,以此向他所伤害的人民赎罪。
这支军队的制度前所未有。塔露拉完全能从一些只言片语之中拼凑出完整的真相,她相信这位先生是大审判理论的研究者和集大成者。
这些故事中有很多指向了他们。
一个报道讲述了一个来自被毁村庄的寡妇,她寻求给其他人帮助她却遭拒绝,而他们带来她被拒绝的正义。
东方的龙门也窃窃私语。一名来自的炎国志愿者,被困在一片不是他自己的土地上,但仍然抛弃了平凡的生活,去寻找他心中的正义之师。
在各个公社的酒吧里,人们总能找到一些奇怪的故事,这可能是关于一个来自异世界的人,来拯救泰拉大地的奇妙故事。
切尔诺伯格周围源石矿场解放出来的奴隶说,有一群光明的天使把他们从枷锁中解救出来,然后消失在夜色中。
甚至从巴普洛夫斯克传来关于突袭城市的恐怖传言。
不管他们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不管他们在冻土尸体上的目的是什么,塔露拉真正知道的是他们对一个如此习惯于暴力和死亡的土地上的人民所表现出的仁慈。
传说中有一个独自击退了一群强盗的突袭。从切尔诺
最后,虽然这些事迹中有许多无疑是虚构的,但这位英雄,他的战士们的事迹,在乌萨斯即使是最受践踏的人心中也点燃了希望之火。
“这是一个有趣的故事。”塔露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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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轮的公社大会上,即便是再怎么冰冷的天气,塔露拉也依然要把错误的思想打回防空洞里。
“当人民意志政权主义诞生于泰拉大地上后,一切都已经焕然一新了。旧大地上一切的错误思想都向他发起进攻,但是这是没有用处的。
错误往往是错误的,正确往往是正确的。虽然没有永恒的错误与正确,但是我们只要一点就可以辩论出对与错。
那就是,他们敢不敢在国际上向每一个泰拉大地上人说出这句话?
真理是不害怕所有人辩论的,因为真理越辩越明。
那些错误的思想不敢让所有人都听到,因为他们害怕多数人道出他们的可悲思想的本质。
我曾经见过一个大公,他是多么可悲——
所以我也说过我们的一些康布尔没有必要担心那些国际上的愚蠢论调,它们只不过是为我们的真理添砖加瓦的材料罢了。”
塔露拉在心里再次映照着太阳的光辉,她要把这份光给每一个人,在强调过战士们一定要多多实践后便散会了。然后塔露拉给自己画了一个觉得应该已经把自己身份掩饰住的伪装。
才艺大会上没有凳子,人们要么站着,要么坐在地上,一般他们都不会这么做,毕竟这样屁股会很难受,他们围在这个仿照炎国戏台的展台前。
上台参演的人有不少。很多都是冻土上的村民们的绝活,塔露拉第一次看到那么多五花八门的的东西,她有些担心阿丽娜能不能在这里面脱颖而出了。
在这个戏剧的过程中阿丽娜穿上了男性服装,她为一位逝去的战士所演绎的故事。
这是根据战士们口口相传故事改编的,一名公社战士的心路历程。
从各村赶来的人几乎是人山人海,他们都挺期待的。
毕竟这可是为他们准备的故事,来之前村长们都说肯定要哭。
刚一开头,他们就看到了阿什卡是怎么出生的,作为一个笑话出生的。
“他的人生也就这样了。”
没有一个人说话。村民们保持着沉默,他们都知道,他们的人生的经历就在这个台上演绎出来了。
“在这种宛如死了一般的压抑下,阿什卡睡觉了,把抢来的纸和草盖在自己的身上。”
塔露拉四周看了看,她发现人们都聚精会神的看着讲台上的故事。
如果我们不能够让人民与我们产生共鸣,那我们就不能是真正意义上的人民意志政权主义者,我们是人民的仆人,仆人怎么能不懂得自己主人的想法?。
这句话在塔露拉的心中一闪而过。
有些低沉的呜咽声。塔露拉刚想鼓掌的时候,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背,她回头一看,原来是一位看起来是农民的康布尔。
“康布尔,能把凉白开递一下吗?”
塔露拉照做了。看着这位老人喝了下去,但是老人喝下去的一瞬间,突然就哭了。
杯子里的水下肚了,眼角里的水流下来了。
哭了,这有什么可震惊的?
有血有肉的人哭难道不是很正常吗?即便是一个最铁石心肠的人也会哭,因为说到他的痛点上了。
之后,人们看到了这位跟他们一样,在他们所谓神圣的祖国里,被称之为贱籍的同伴是怎么围观自己的兄长就因为是个感染者就被纠察队带走的。
人人都说他是个疯子,但是台下的村民们都沉默着,他们知道,他觉醒了。
他要站起来掌握自己的命运!
“当爆炸的火焰燃烧了他的身体和碉堡的墙壁的时候,他终于觉得自己真的活得像个人样了。”
“圣子万岁!”突然有人喊道,越来越多的人都加入到了这个赞美的队伍里。
“人民军万岁!”
这次的结果阿丽娜毫无疑问的得到了所有人的一致好评,那个用木头雕刻出来的奖杯也归她莫属。
正当他们庆祝的时候,一位间谍也从这里离开了,即便他已经不太想离开这里。这位间谍是盾卫游击队的战士,跟随博卓卡斯替在乌萨斯游荡了很久。
他一路看到随着将军战斗,保护一个个感染者的权利。他原以为他的生命会很短暂,但是他却活到了将军有女儿的那一刻。
他第一次觉得,时间原来过的这么快。原来还有人愿意为感染者们说话,他那苍老而又疲惫的心第一次感受到了慰籍。
乌萨斯作为北方联盟的一员,并不能强制性的管控其他盟国的贵族,冻土之上也不例外。环绕着盾卫游击队的诸多势力腐坏不堪,无一例外都对这支感染者组织满怀敌意。
但其中有一个,在乌云密布的冻土显得那么特别。
公社战士,公社农民,大审判信徒,不知名的神父和那位圣子——他们是乌萨斯的脊梁。
他们是饱受战争蹂躏的乌萨斯的难民。在这样一个地方,他们和盾卫游击队一样,是一盏明灯。有一次,游击队员们遇到冻土上的扫荡的纠察队。战士们在霜星的带领下,就按照正规军的那样,整齐划一地向他们发起冲锋,并收缴装备。
他们对帝国和皇帝的仇恨是刻骨铭心的,但他们也清楚,他们始终是少数,不能反击真正的军队,不然盾卫就会从帝国土匪到帝国叛军,两者前来镇压的军队根本就不是一个数量级的。
每当这个时候,他们静坐着,带着满腔怒火,源石炸弹的冲击震荡着掩体的墙壁,他们则保持着严格的沉默。但今天轰炸突然停止了,远远地还能听见马匹冲锋的声音。
一名负责观察的干员操纵着掩体的潜望镜,不一会就一反常态地兴奋起来,报告说有一大批像海啸一样的骑兵正在向军队发起冲锋并包围了他们。
其他干员尽力保持着沉默,但他们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公社人民军来了。
每天,他们都自我灌输一个理念:这些满口高呼“让夜征途老爹为我感到骄傲”的公社骑兵是一群非常不可靠的人们。
但即便自己的心里再怎么反复强调,他们也提不起对公社的戒备,不像对纠察队或是乌萨斯贵族军那样。
在他们内心里,公社不是敌人。
每天与纠察队和贵族军战斗,甚至牺牲,他们是怎么坚持下来的呢?几分钟后,侦查员报告敌人溃退,但公社的人没有继续追击敌人。
于是霜星问有没有人愿意搜寻俘虏。每名成员都不惧危险,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公社是把敌军击败了,但任务远未完成。要是真的有贵族军和纠察队的幸存者,那他们最好祈祷自己从未出生过。
“跟其他人不同,他们并没有抛弃乌萨斯和感染者。”他这么想道。
随着他的身影走出村门消失在寒风中,仿佛从未存在过。阿尔利特目送着这位盾卫游击队队员离去,随后将这个信息在晚上报道给塔露拉。显然,塔露拉并不担心,身正不怕影子斜。
她唯一担心的是游击队会不会误入歧途,即便是公社战士在军力上的数量远超盾卫游击队,但是在装备上公社战士们现在也并不能整齐划一。
支撑公社战士们战斗的是信仰和人民,但在战场上,更重要的是装备和军纪。
夜晚的教堂十分的暖和,烧的煤炭是公社管理局送来的,村民们已经开始开发冻土上的资源了,毕竟源石这东西公社讨论大会觉得过度依赖一种资源不好,所以就把发展中心放在其他资源上了。
烧煤炭虽然有一种很原始的感觉,但是却又让塔露拉的心感受到家一般的温暖。
看着壁炉旁的阿丽娜,她忧心忡忡的样子让塔露拉的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她急忙将这种情绪给驱逐掉了,将对盾卫游击队的感想对阿尔利特和神父说:
“他们没有将乌萨斯的感染者和普通人带入一个繁荣的新时代的愿景。当然,即使他们有,他们的路也并非正确。然而我们有一些更为远大的理想,这就是人民意志政权。鉴于他们有可能成为我们的盟友,我已经让公社战士们谨慎接触他们的将军了。我希望,他们能在这场与神之大敌的战斗中与我们站在一起。”
往后,如果公社战士和游击队员打起来,公社战士也会将俘虏和伤员治疗后让他们遣返回游击队。
很快,游击队便有些松动起来,他们对公社人人平等的理念和切切实实的实行感到向往。
在这种状态下,越来越多的游击队员们不想和公社军作战。这种情况变得愈加严重,直到博卓卡斯替决定与公社的最高领导人接触,经过评定他会决定去留。
他相信他自己的眼睛会做出正确的判断。
从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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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时间线里,也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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