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星野久迩暂代他带领A班的队伍,朝着分配目的地“暖阳之家”行进。
一路上打闹嬉笑个不停,街上的人也都看戏一样看着这些个传闻中“明星创造营”的俊男靓女,不忘拿起手机拍照,在个人的小社圈里讨论哪个是未来的小花旦哪个是未来的天团center(中心)哪个又是未来的世界冠军了。
到达的时候,孩子们正在学习写字,看到一群哥哥姐姐来,不顾老师的阻止,一窝蜂拥上去。
金伊尔斯附中没有校服,取而代之的是一枚英伦风的徽章,充满贵族气息。平常在学校倒不强求,但是集体外出时需要佩戴以明身份。别在胸前、衣领,或扎在包上、帽子上都行,穿条链绳挂在脖子里也行,只要戴在身上。
义工哥哥姐姐带着孩子们做游戏,给他们讲趣事,表演节目,帮生活老师和保育阿姨打扫卫生收拾东西,孩子们开心了,老师们也轻松了。
刚刚尝到恋爱甜美的李闪对林追静更加殷勤了,星季也毫不示弱,和代以烟腻腻歪歪完全不收敛,被周遭人怒斥“带坏小朋友”,本人哈哈笑笑,得意得像两只蚂蚱。
一边乐呵一边给祖国的幼苗灌输心灵鸡汤,强行发表演讲,小朋友自然不肯好好听,一些小机灵鬼还把本来就不擅长当众讲话的苏欲给打击得头顶黑线,当场撂下话筒说什么也不干了,只能李闪来救场,他演讲像说单口相声似的,引得一群孩子哄堂大笑,效果十分。
李闪说完相声,还要去找林追静邀功,叽里呱啦说一大堆话,林追静平静地往他嘴里塞了一片龙虾味的薯片,那人立马闭嘴。
好难吃。但是静静给的,亲手喂的,世界第一美味。
卫觉早就领着十几个小孩儿出去打篮球了,他一个人完虐他们十几个,也不觉得害臊。
杨依依终于有了发挥特长的余地——并非她的专业民族舞,而是积攒了一年的鬼故事,一一讲给他们听。
人的猎奇心理真的很变态,小孩子也是,一边怕得要死一边又倔强地想知道,被子严严实实地捂着自己,生怕故事里的变成真的。
讲鬼故事比看恐怖片爽多了,杨依依觉得,可惜平常周围人都太胆小,没人听她讲,要么就是胆太大吓不住,讲了也没意思,再就是像权琼英那样的,你跟他说“鬼”,他就跟你说鬼族的蕾姆,跟田甜说鬼,她会跟你说百鬼夜行,你要鬼切鬼女还是鬼王。
让人抑郁。还是小朋友可爱。
精神上丰满,物质上也不能骨感,各自准备的小礼物都陆续分发到小朋友手里,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还要因为只有一个粉色裙子的洋娃娃而吵一架。
祖昼拿着一箱秘密花园分给他们,还一本正经地说:“这可是哥哥最喜欢的书,好好涂,等我再来你们这儿,要检查的。”
自从他入校以来,这是第五个年头,也是第五次说同样的话,去年是在一家养老院。
司念被一群女孩儿缠着要编和她一样的脏辫,她本来就不怎么喜欢小孩子,尤其不喜欢和别人肢体接触,而且为别的女孩儿整理头发是多么亲密的行为……但是蒲苇在呢,她也不好发作,只能忍下把烟头戳在他们身上的冲动坐下来黑着脸编脏辫,且不说一头的小辫子本身就麻烦,一个完了还有很多个,酸软的手腕让她十分后悔自己没换个发型再来。
为什么孤儿院的小皮筋这么多,让她连个借口都找不出来。
就算手断掉,在暗恋的女孩儿面前也绝不能示弱,不就是一头又一头的辫子吗,她编。
小孩子也好哄,她就每人编了前面的一排,编的又粗,整个下来也没多少根,其实已经不是“脏辫”了,但是她们还是很开心,笑声像清晨的鸟鸣。
无论何时何地,白榆都在写作业,没人知道他为什么每天都有那么多作业要写,闷着头也不说话,就坐在角落里,用着小朋友的书桌,桌子凳子都矮,腿都伸不开,仍然奋笔疾书锁眉思考。
几个小孩儿凑过去,把小脸放在桌子上,脸颊被桌子边挤出软嘟嘟的肉,含糊不清地问:“哥哥在写什么呀?”
白榆睫毛都不掀一下,跟听不见似的。
孩子们也不闹他,只是看着他写,写一堆自己很多很多年之后才能懂的东西。
柳叶实在看不下去欧阳宁用他蹩脚的中花混合语跟小孩儿对话误导人家,忍不住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兄弟,和咱们自己人怎么说话都行,在小朋友面前就别丢人现眼了好吗,你这得让教他们花旗语的老师后期纠正的时候头疼死。”
“???喂你what(什么)意思?外语好了不起啊!”
抱歉,真的很了不起。
众所周知,柳叶酷爱工口漫画,但大家都不知道,他还是个超级厉害的野生翻译,cn“魔茶”,只是为人低调不喜欢声张而已。
“来来来,哥哥告诉你们一个追女孩儿的必杀技,”曲不折椅背在前坐在椅子上,两条胳膊搭在椅背上,煞有介事,“有时候,物理学不好的好处就是可以拉女孩子给你补习,正当交流,丝毫不会被看穿,亲试有效。”
他一边说着一边瞟着那边的韩羽莹,问:“怎么样,那个姐姐漂亮吧。”
“物理很有意思的啊,为什么哥哥会学不好呢?”
一刀。
“姐姐那么漂亮,哥哥不赶快下手的话不怕被人抢走吗?”
两刀。
“既然要追女孩儿,为什么还要怕被她看穿呢?”
三刀。
不行了不行了,现在的小孩儿太刁钻了,招架不住招架不住。
“哥哥?”
“你们说的对,我输了。”曲不折垂下头。
他爹给他取这名字白搭了。
恋爱说好的贝斯独奏,才弹了两首就硬拉顾锦缎上去伴唱,小姑娘小伙子的兴致很高,因为他们点的歌恋爱全都会弹,顾锦缎全都会唱。
“男主的妈妈知道男主谈了恋爱,怕他影响学习,就找女主谈话……”齐怜惜眉飞色舞地讲述他看过的言情小说,一边讲一边感慨,恨不得马上再重温一遍。
“齐——怜——惜——”
正讲到激情的地方,一声河东狮吼从里面的房间穿出,不用长脑子也知道是阮萌在叫他。
“诶——!”齐怜惜好快应道,心想准没好事。
“渴了,买水去,我要两瓶海X言,你们呢?”
“和姐姐一样!”
“行,去买十四瓶海X言。”
“十四瓶?我……”
“嗯?”阮萌压低眉毛瞪他。
“我没带钱啊。”有些话到嘴边突然就换了个说法。
“去找路妙言,他还欠我几十块呢。”
齐怜惜只得先放下他的言情小说故事会,去找路妙言拿钱。
平时潇潇洒洒的路大少爷此刻幼稚得不得了,正在跟小朋友比谁吹的泡泡大。
一口气吃好几个泡泡糖,牙都疼了。
泡泡正充气膨胀,齐怜惜走过去手欠地戳破了它。
路妙言:“!!!”
“阮萌让你还钱。”齐怜惜伸手。
“我踏马……我杀了你齐怜惜!我好不容易吹那么大一个!”
“再吹嘛,我要是过会儿买不回来她的海X言,我就没命了,拿来。”
“说得容易!”路妙言怒气冲冲从胸包里掏出五十块钱的纸票拍到他手里,“滚!”
“十四瓶,70,你这不够啊。”
“没了。”路妙言没好气的说。
“……我错了。”
“晚了。”
“路大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几个生性安静的女孩儿围着桌子坐一圈,初雨正在教他们做手工。
看着一块块乱七八糟的边角料变成可爱甜美的娃娃裙子,小姑娘乐开了花,谁的娃娃是粉色根本就不重要了,因为她们想要什么颜色就能做什么颜色。
“呀,这个不对,剪太多了。你这个很好,但是只用一个颜色的话有点单调。”初雨时不时停下来指导一下她们。
小姑娘乖巧得很,一声不吭全神贯注地想做好娃娃的裙子,仿佛她们明天就要去参加时装会展一样。
比起篮球场,排球场和谐多了,乔飒和代以烟手把手教女孩子们打排球,一边被小孩子的倔强劲儿感染着,一边又被她们实在逗人的糗相给笑得肚子疼,为什么这么像在拍综艺啊喂。
田甜攒了N多张蓝票,一个挨一个的让他们帮自己抽,教他们管官方叫爸爸,对着语音输入唱离歌。
“我就不信了,我运气不好,这么多祖国的花朵能没有一个运气好的!我就不信稚嫩的童声征服不了你!官方!鬼吞来啊啊啊啊大舅来啊啊啊啊啊阿离呜呜呜老婆我想死你了呜呜呜……”
星野久迩还拿了早上准备的曲奇和小蛋糕给他们吃,深感这个活动的独特趣味和幸福。
一切其乐融融,星野久迩却注意到了角落里不合群的那个小男孩儿。
男孩儿穿着普通的短袖上衣和短裤,八九岁的样子,弯臂抱膝坐在远离人群的地上,把头埋进胸脯与大腿之间的空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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