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噗,”何梦鹂笑了,“这才是你,我想要的万岁嘛,虽然土味又烂俗,但我很喜欢,谢谢你。”
何梦鹂说完伸手就去抱万岁,万岁也不避开,从小到大都这样,何梦鹂对他的亲昵仿佛是上天的默许。
宴会的东道主何自民挽着夫人朱丞丽走过来,笑得一脸和善慈祥。
“今日是小女22周岁的生日,感谢各位惠临,今晚请务必尽兴。”
“哈哈哈哈哈好,老何就别客气了。”
长辈们说话,小辈们识趣走开,而何玄书来之前被他姐严肃教育过,教育的成果很好,他把自己完全踢出何梦鹂和万岁的二人空间。
两人靠着阳台围栏看星星,何梦鹂开口问:“你知道我这次为什么回来吗?”
“想家了呗。”
“错,想你。”
万岁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能缄口。
“这次回来……准备待很久。”
“怎么?”
“因为……”何梦鹂凑近万岁,身手绕上他的胳膊,“我要和你结婚。”
万岁当即扭头看她,满脸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我说,”何梦鹂看着他的眼睛,趁着明星夜幕,放慢语速,无比清晰地重复了一遍,“我要和你结婚。”
万岁扒拉下她的手,抽出胳膊,空开距离,“开玩笑!结什么婚?我才十八。”
“对啊,你不是过了合法婚龄了吗?”
“那也不……”
“没关系,你不想结婚我们可以先谈恋爱,把婚约先定了,等我体会够了恋爱的甜蜜,我们就结婚,一起面对柴米油盐。”
“谁要跟你……你……你这脑袋瓜里都想的什么?”
万岁语无伦次,何梦鹂吓到他了,他从来没有考虑过“结婚”这两个字。
他不喜欢确定下来的关系,那样就要担负责任,“结婚”是什么概念?就是再也不能三天换一个女朋友!况且他已经喜欢上西子沫了,正追求着呢,离目标还有很远,怎么可能放弃!
“我不,我没想过结婚。”
“我想,我想和你结婚。”
“那……那你想呗,没人不让你想。”
“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情!”
“那你为什么非要和我呢?我……”
“怎么不能和你?我不好吗?嗯?万岁?”
“我可没这么说过。不是对你,我说了,我没想过结婚,无论和谁都不想。”
“你觉得我是一时兴起吗?才不是,我喜欢你很久了,一直,我不信你没有察觉。”
“……”万岁不再辩解,他怎么可能察觉不出,从小一起长大,难免日久生情,只不过他实在想不到何梦鹂一年半没回来,一回来就给他扔了这么大一颗炸弹。
“就这么定了,我现在就去找爸爸和上官叔叔说,就在今晚,订婚。”何梦鹂说完,扭头就往宴会大厅跑,才不管万岁愿不愿意。
“喂!你这女人有毛病吗?”万岁无济于事地喊她,烦躁地抓抓头发,“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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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念和蒲苇并排走在路上,她们俩恋爱得相敬如宾,看起来跟普通同学一样。
谁也不知道司念内心波涛汹涌,她只要能这么近地和蒲苇一起走路都非常知足了。
“司念。”
祖昼叫她,司念回头。
“我有个委托。”祖昼的眼神很暗,压抑着火。
蒲苇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也能有点预感,毕竟谁都知道司念的校霸名号。
司念看看蒲苇,了解她的表情不含不悦之后,轻轻吐出一个字:“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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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她一回来准没好事……”万岁一手扶着酒杯,一手垫在脸下面,侧脸趴在桌上,喝的神志不清。
沐荣柃眉头微皱,坐在他对面,伸手去抢他即将又倒进嘴里的酒,“别喝了,上次难受成那样,都忘了?你不是肠胃不好吗。”
“谁?谁肠胃不好?谁跟你说的?”
“星野医生。”
“瞎扯,小爷我……嗝……钢铁胃。”
“……”沐荣柃显然不信,毅然决然地把他的杯子抢了放在老远的地方,站起身来去搀万岁,“走吧,我们回去。”
尽管万岁不肯听话,但是身体软绵绵的,四肢无力脚下若虚,也由不得他不听话。
路上万岁摇摇晃晃,走路能走出二十六个英文字母一样的路线,沐荣柃心里直call上帝,希望这货安生点千万别给车撞到了。
“诶沐荣柃,你……你说你……名字怎么……嗝……三个字都有‘木’啊,嗝……还右下左,就差个……唔……唔唔唔……”
上次的经历让沐荣柃清楚地了解到万岁喝酒不断片,为了防止事后出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他赶快捂上了他的嘴。
万岁粗暴地扯下沐荣柃的手,控诉道:“草,你什么人啊!闷死我了……唔……呕……”
万岁少爷不争气,还是没忍住在路边好吐了一番,他酒前还是没吃什么东西,胃里翻江倒海,吐的都是酸水。
沐荣柃暗暗发誓,绝对绝对不会再让他喝酒了,至少不可能再陪着他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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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的月亮目睹了所有的施暴过程,司念轻轻吐出一口茶烟,拿上棒球棒收工。
第二天,司念把一个小盒子放到白榆桌子上。
白榆抬头,一脸不明所以。
“九块九包邮的。”司念如实说道。
白榆放下笔,小心试探着打开盒子,里面是黄底白字的运动手环。
上面凹刻着他的名字,右下角是极小的“SN”两个字母。
“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儿,但是有了这个,你就是我的人了,没人敢再动你。”
白榆瞳孔闪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向习惯了逆来顺受,事发突然,他怎么就要被校霸拉入伙了?
没等他想明白,司念食指指腹点在他桌上的练习册上,问:“这什么?”
白榆没想回答她,他不明白司念为什么要问他这个。
司念也没想等他回答,干脆利落地抽出练习册,啪的一声合上之后,封皮上的字展现在眼前。
“你还挺厉害,都能写楼上的练习册了。”
“中学六年级适用”几个小字十分扎眼,白榆的眼睛失了焦,不知怎的就涌上泪来。
从什么时候开始呢?被校园暴力,被逼替他们写作业,被毁坏东西,被扔进水里,已经不能用“天”来计算了吧……
为什么……突然要有这么一个人发现他早已没了知觉的伤口,还要这么鲜血淋漓地展示给他看。
不知是该感激,还是该怨怼。
白榆攥紧了手里九块九包邮的定制运动手环,像抓着救命稻草。
——看来那些人已经被司念教训过了,这个手环,是唯一能保护他的东西,不然,一旦那群人吃了亏要找人发泄,他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
司念把那本练习册撕成废品,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和顾锦缎交换了下眼神,拿了打火机点燃一张团成团的演草纸扔了下去,火很快烧起来,但周围的人并没有惊叫,反倒直勾勾地盯着它燃。
他们都能想明白司念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这么做。
火在白榆的眼里跳动,烧的不仅仅是一本练习册,还有长久以来的黑暗,冰冷,深不见底的懦弱和孤独。
这不是火,是光。
顾锦缎赶快拿了灭火器喷上去,一边打着圆场:“啊啦啊啦,在教学楼点火,被校长知道要耳朵流产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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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为什么沐荣柃又请假没去上课?
因为床上躺了位祖宗,一位发着烧醉着酒的祖宗。
沐荣柃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的酒量那么差还要喝那么多酒,总之万岁睡了一夜还没醒酒,额头很烫但不至于吓人,平常白得发光的脸此刻像蘸了绯色粉末的馒头,又红又肿,戳一下就凹下去,失去了马上恢复原样的弹力。
沐荣柃叫不醒他,只能用冰袋来进行物理降温,聊胜于无。
万岁闭着眼睛,眉毛皱成一团,眼皮轻颤,嗓子里像卡着话,但是就是说不出,时不时哼唧两声,挪挪身体以便自己躺的更舒服。
作孽啊,何苦呢。
沐荣柃拿掉冰袋,又探了探他的额头。
冰袋还是有效的,只不过刚拿掉会儿,冰凉就慢慢变成温热。
“万岁?”沐荣柃戳戳他的脸,又一次尝试叫道。。
万岁轻哼一声,微微调整了下姿势,用手背蹭了下沐荣柃戳过的地方,眉头皱的更厉害了。
没法,沐荣柃只得把冰袋重新放回他的额头,起身去冲了苹果醋蜂蜜水,插上吸管。
“来,起来一下,”沐荣柃把万岁扶起来,像照顾一个瘫痪者,“喝这个吧,甜的,喝完可能好一点。”
迷迷糊糊还是有好处的,比如十分听话。
万岁就着沐荣柃送到嘴边的吸管吸蜂蜜水,一口气喝了大半杯,他渴极了。
骗人,酸的。但是又凉凉甜甜的,好喝。
当代青年普遍不爱喝白开水,无论是茶苦酒辣,还是气泡奶茶,喝的东西需得有点味道才行。
一杯很快见底,他可没有西子沫喝东西留一口的习惯,并且意犹未尽,舔舔嘴唇还想再来一杯。
“没了,喝多了也不行,乖。”沐荣柃鬼使神差摸了摸他的脑袋,乱糟糟的白毛,手感该死地好。
酒后不能乱吃退烧药,沐荣柃只能认命地扩大降温范围,用毛巾蘸酒精泡水给他擦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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