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州秦国南方边境最大的城镇,最靠近虚无的城镇,巴。这个地方原本是巴国的首都,被秦国灭国后成了秦国的一个郡的首府。这个小城与秦国的其他城市看上去没什么区别,甚至有些凋敝。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就是这座小城的城墙非常高又非常厚,足足比其他城市高了两倍,宽了一倍。当时秦国打巴国可是吃了不少苦头,幸好有剑宗的几位大能坐镇才将巴国彻底纳入版图。
齐炎站在木料铺门外,嘴里含着一根稻草,他已经在门外等了齐冰半个时辰了。他对木料不怎么感兴趣,如果是让他把木头点着他倒是提得起兴趣。
“老板,这些送到老地方。”齐冰把钱递给老板,老板是个体格健硕的男人,留着大胡子。在别人看来他不该是老板应该是工人。
“哎呀,齐家老二,你爹可是嘱咐我不要再卖给你们木头了。”老板做出很为难的样子。
啧,齐冰知道他要干嘛,无非就是加价。可是他们去过很多木料铺,别家都不愿意卖。“混蛋老爹。”可是作为一个不满十三的孩子他有什么谈判的资本呢。
“老板,我们也不会让你为难,你只要原价卖给我们我就免费给你这个。”齐炎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齐冰身后,手心里有一枚小小的火系灵石。
“我有一个大老爷们怎么会坑你们小孩子呢,既然你确实想买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啊。”
“老板我看你也是个爽快人。”说完齐炎把灵石抛给老板。
“行,这些我会送到那里的。”说完他把灵石揣进了口袋里。
齐炎看向齐冰,露出灿烂的笑容。谁料到齐冰转身就往门外走。
齐炎没办法只能追了上去。
街头没有多少人,夕阳显得有些刺眼,晒了一天的地面传来令人舒适的温度,土墙下的小猫晒完太阳往巷子里走去。老虎桥下的小河静静地流淌着,水鸟在河边找着小鱼。这一切本该很美好,但这里是老虎桥,黑色地带。过了这座桥,在河的对岸传来吵架声,赌博声,女子的娇嗔,小孩的哭声。
齐冰坐在桥头的石狮子头上,这么做当然是为了耍帅,至少在齐冰眼中很帅。他经常期望有一天自己会这样坐在桥头,手持长剑,御剑飞天,将来进犯的坏人杀个片甲不留。而这时他正在等一个自作聪明的笨蛋。
“你咋了?不是买了木料了吗?你跑个锤子。”齐炎气喘吁吁地说。
“谁叫你给他灵石的。那么珍贵的东西。”
“不给你又要去下一家,老子都陪你把整座城都跑遍了。”
“谢了,那玩意你也没多少吧。”齐冰捡起快石头准备朝河里扔。
“没什么,从你的那份里扣。哎呦!”齐炎发出痛苦的惨叫。“你干嘛,脑子被爆珠炸傻了?”
“回去了,傻Ⅹ。”
齐冰从石狮子头上跳下来朝河对岸走去。齐炎捂着头也朝河对岸走去。
老虎桥地区,街角的玩具店可以说与周围格格不入。四周都是破败陈旧的店铺,做着皮肉生意和人口贩卖。
齐炎跟在齐冰后面,哼着歌,虽说这里实在是混乱不堪,但是在这里长大的齐炎还是舒心了不少。至少这里没有惺惺作态的人,每个人都随心地苟活着。自由的代价就是这里每天都会死人。
齐冰绕过醉死在路边的混混。一脸嫌弃,这种醉生梦死的人是他最看不起的。
“滚开,老子要杀了这个混蛋。”前方传来咆哮声,齐冰停下了脚步,这导致齐炎跟齐冰的后背来了一个结结实实的亲密接触。
“你干嘛停下,这种事不是常有的吗。”齐炎怪罪道。
“你看那家伙。”
“嗯?”齐炎踮起脚尖朝围起来的人群中间望去,一个瘦弱的男人正在用力地踹一个壮汉。
围起来的人都在窃窃私语,没有一个人上去劝架,虽然以前也从来没有人劝过架,这里起冲突死个把人本就是常有的事,可是今天人们不上前去劝架显然是有另外一个原因。
“难道是那种人?”齐炎显然有些震惊。一个看上去那么瘦弱的家伙却把一个比他壮的人踢到不敢还手。
在老虎桥,从来都是拳头说话,如果一个没有力量的人到了老虎桥就算他再怎么有钱有权也是白搭。因为这些东西在这儿立马就会变成有实力的人的所有物。就像那座桥的名字一样只有老虎才能在这里称王。
而眼前这种反常现象只能说明那个瘦子是那种人,拥有灵根的人。众人畏惧的原因也在此。
“狗东西,老子给你脸了是不是,老子的姑娘你也敢甘。”瘦子又踹了几脚。似乎不踹死这个壮汉就不会罢休的样子。
“你给老子趴到起。”瘦子使劲儿地踩着壮汉的头,壮汉也只能跪在地上任由瘦子对自己的羞辱。
瘦子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会儿,但立马抽出腰间的刀,露出凶恶的表情,一刀将那个壮汉的头给砍了下来,人群在他抽出刀的时候就后退了几步。像看戏一样看着马上要进行的血腥表演。
血溅得到处都是,那个瘦子脸上都有血,为他本就可怖的脸又填了几分凶恶。
齐炎下意识的捂住齐冰的眼睛。只有他知道齐冰最怕这种血腥的场面。
齐冰吓得两腿发软,踉跄地后退了几步撞在齐炎的怀里。
“我们走这边。”齐炎拉起齐冰的手往旁边的巷子跑去。没一会就跑回了家。
“你们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又去瞎买东西了”齐白狮坐在柜台后边摆弄一只毛笔给玩偶上色,五颜六色的玩具讨孩子们喜欢是玩具行业的常识,可这家玩具店主打的玩具几乎都是黑白灰几种颜色,黑色打底灰色和白色画出线条,有时也会加上金色和红色蓝色什么的,可也只是简简单单的戳几个点而已。据齐白狮说这种上色让玩偶更具金属感,简约的线条更具杀伤力。
父母都会想玩具要啥杀伤力,可孩子们喜欢啊,特别是男孩子,特别喜欢这种酷酷的玩偶,这些玩偶与大火的连环画(金刚侠客)一样,都是这种给人酷酷的感觉,更奇特的是,这些玩偶还会变形,变成老虎,龙,大鸟,乌龟什么的,有的还可以合成更大的玩具人偶。男孩子对这些可没有什么抵抗力。
“我们在路上看见有人当街杀人。”
这句话把齐白狮吓得不清,赶忙丢下画笔跑到齐炎身边反复确认他们有没有受伤。
“好痒,爹,我没有受伤,只是齐冰”
齐炎拉着齐冰的手放开了。
“阿冰,哦,阿冰怎么了?又被吓到了?”齐白狮慢慢站起身。“你带他去后边休息吧,顺便把饭做了,爹还有工作。”
齐冰坐在床边仿佛丢了魂一样。齐炎去做饭了,房间里就剩下他一个人。
吱吱——
一个白色的小老鼠从桌子的一个纯白色的方形盒子里爬了出来。
它爬到齐冰放在桌上的手边,轻轻触摸齐冰的手。仔细一看,这只老鼠竟然是铁做的,身上还有奇奇怪怪的蓝色纹路。这是齐白狮送给齐冰唯一的一个礼物,一只可以自己动的玩具老鼠。它简直就跟真老鼠一样,它仿佛有自己的灵魂。
在它触碰到齐冰的瞬间,齐冰的情绪缓和了下来,眼神也变得有了些许灵动。这只玩具老鼠在齐冰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让齐冰恢复正常,就像会治愈的法术治愈了齐冰。
他露出了微笑。
厨房里。齐炎正在忙活今晚的晚饭,新鲜的白菜和肉一起煮,等肉有一点熟之后把肉拿出来切成片和蒜苗一起炒。蒸笼里飘出米饭的香味。
因为齐白狮有一门绝技,齐家可以过个几天就吃一顿肉。可以说齐炎和齐冰从小到大就没缺过营养,母乳除外。
“吃饭了!”齐炎高声喊着,生怕齐冰和老爹听不到似的。
齐白狮放下手中的画笔,没有什么比吃孩子做的饭更重要的事了。
齐冰从房间里慢吞吞地走出来。
“老爹,人还没齐呢。”
“哪有老子等小子的道理,况且你爹我为了生计忙活了一天呢。”齐白狮扒了一大口饭。还没咽下去就夹起一大块肉往嘴里送。
“咳咳…汤。”不出意外,他噎住了。
齐冰给他乘了一碗汤。他抓住碗就往嘴里灌。这场景就像更北方域外的蛮子跑到了城里大吃大喝一样。
“老爹,你这样就像个野人,咱们斯文一点不好吗。”齐冰笑了笑。
“咋样,再怎么野人我也是你爹。哪有你这么说你老子的。”齐白狮给自己顺了口气。
可齐炎和齐冰却笑了起来。不能央求齐白狮斯文,这简直就是“有辱斯文”
顿时院子里充满了欢乐的气氛。看着自己孩子的笑声,齐白狮的嘴角也不住的往上扬。自己这么幸苦就是要让自己的孩子有个健康快乐的人生。只要守住住这个笑容他就心满意足了。
“老爹你胡子里粘了好多饭粒。”齐炎指着齐白狮的胡子。
齐白狮留着胡子,带了一顶灰帽子,本身就是灰扑扑的衣服上还有很多木屑颜料。给人一种邋里邋遢的的胡子大叔的感觉。浑身腱子肉又让人惧怕不已。而这种危险人物在孩子们眼中却是神一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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