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虚空里都有什么。”
“能有啥,不过是一些星星罢了。哦对了,还有……还有那些传说中的怪物。”
两个小孩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如果忽略掉他们蹲马步的姿势的话,这些对话完全就是小孩子间无聊的话题。
“真令人火大。那群家伙还在笑呢。”
“笑就笑他们的吧。这件事本来就是我们做得不对。”
在课室的窗边围着一群半大的孩子。他们无一不在嘲笑着受罚的两个孩子。
“你每次都这样!刚开始决定要做的时候你还不是没有想到后果,现在认错不等于认输了吗?”
“哈?你好意思说我,要不是你技术不精,那颗爆珠至于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吗。”
“好不容易有那么多材料,我只是想试试加大剂量有什么效果嘛。那我加药的时候你还不是没阻止我!”
刚刚还在平静聊天的两人不知咋的就变得跟呛了火药一样。
“喂喂,受罚都不好好反省,果然是老鼠桥的臭老鼠啊,哈哈哈。”
围观的孩子们爆发出一阵大笑。
“你才是老鼠,那是老虎,老虎桥!”性格稍微暴躁点的那一个冲着那个引发大笑的孩子吐了一口口水。而老虎桥是这座城里有名的三不管地带。这两个孩子的家就在老虎桥边上。
叮当叮当。先生敲响了铃铛。孩子们立马像潮水褪去一样回到了课室里,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你们两个怎么就这么调皮。你们爹说要是你们不听话就把你们打出屎来。我可不敢打你们。”先生一想到那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拿着棍子一棒敲碎大理石的场景就不由得咽了口唾沫。“我只求你们不要再把我这小小的私塾给炸了行不。算我求你们了,小祖宗。”
“你觉得呢?”平静的那一个孩子看向另外一个。但眼睛里明显有些许异样的感觉。
“我擦,你问我!”另外一个好像瞬间懂了他的意图。他是想把这烂摊子丢给自己。这时候就需要一个人表态。而表态的那个人肯定会给别人一个主谋的形象。到时候老爹一打听,虽说两人都免不了受罚但是受罚更重的无疑是自己。
“唉-”他叹了口气。“老师,我们再也不敢了。”他最终还是背上了主谋的锅。作为哥哥的自己在这个时候肯定是要表态的。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先生满意地点了点头。他今早看了一本名为《名师之友》的书,书上讲述了很多大书院的老师与学生们的有爱互动。他被里面那些看上去就很牛的老师的教育方法给打动了。
这是他做出这种与他平常风格的事的重要原因。对待学生要和气,这样再怎么混账的学生也会被感化。比如书中说子虚庄的乌有先生对待学生非常和气,最后在弥留之际依然有女弟子为其伏床痛哭。乱扁村的贾先生因为待学生很好从没惩罚过学生,最终被女弟子的有钱的姐姐看中,最后喜结良缘还过上了多了一个能干的弟子的幸福生活。
背锅侠对今天先生奇怪的处理方式很是不解。原本仅仅处罚他们蹲马步就已经很奇怪了。看了先生的反应他就更感到奇怪了
他看向另一个孩子,另一个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好像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一样。而这个反应明显就是这是他干的象征。
“但是惩罚免不了,你们就在放学后留在课室里打扫卫生吧,行了,回去上课。”
两人相视一笑。“谢谢老师。”说完后就跑向了课室。如果先生可以看到他们背影之后的表情的话一定会立马把他们喊回来。因为他俩脸上完全是奸计得逞的表情。
两人回到座位上,拿出书卷,动作整齐划一。再加上两人长得几乎没有差别的容貌,本身就挨坐在一起的情况使得看上去像两人中间有一个镜子的奇妙感觉。
事实上,仔细一看他俩还是有细微差别的。比如老大额头上有一道浅浅的梭形胎记。而老二却没有。
“是不是你干的。”
“你不都看出来了吗,还问。”老二漫不经心的回答。
“我说这些天你在写那些俗不可耐的故事干啥呢,原来是这个作用啊。”老大用手肘戳了一下老二。
“他只是意外捡到一本由大作家写的名著并在拜读过后转变了思想罢了。”他慢慢拿出笔墨纸砚。老大却在他的包里看到了一打打整理好的写满字纸。
“齐炎,齐冰。你们不要在上课时说话好吗!”
“卧槽,你这效果也太好了吧。要是以前他早就喊我们滚出去了。现在居然是商量的语气。”
“说实话,有点恶心。只是个好懂的色胚而已,这就上当了。要不是怕老爹收拾我早就给他两巴掌了。”
“谁不打谁是小狗。”齐炎小声的说,实际上他们交谈的声音已经非常小声,小到如果换一个人根本就听不清齐炎在说啥。而齐冰作为齐炎最亲近的人已经做到了可以根据对方的肢体动作,神情口型来准确无误的理解对方的意思。
“我只是说说而已,那种货色还轮不到我出手。”齐冰平淡地说。
“古有九州,是一片相连在一起的巨大陆地。这个呢……”
先生端坐在席上,手持一卷书尽量让学生们看到他儒雅的一面。
“先生,那为什么现在九州没了呢。”一个瘦弱的男孩问。
这个小私塾里聚集了附近平常老百姓家的孩子。他们的父母不是农民就是小商贩。送孩子来私塾的理由也不过是为了能让孩子能识字而已,并不指望他们将来能学出什么名堂来。就算希望也没有那么多闲钱供孩子读书考取功名。柴米油盐酱醋茶,繁重的赋税,昂贵的地租。这些东西才是他们重视的。
然而这些孩子里却有两个异类。老虎桥那家齐氏玩具店老板的两个傻儿子说的就是齐炎齐冰。谁都知道老虎桥是城里治安最差的区域,敢在哪个官府都要绕道走的地段开玩具店的主绝对不是啥善茬。先不说安全问题,没有顾客上门的店怎么可能开的下去。
十二年前他们一家搬到老虎桥。那时齐老板背着两个孩子,是既当爹又当妈。老大成天哭个不停,而另一个孩子就从来不哭。就好像他们的名字一个热烈似火,一个寒冷如冰。
齐老板好像从来不差钱。看似开不长久的店竟开了十二年!还是在老虎桥!这不由得让人怀疑。有人说这个齐老板是个武林高手,就从他那健硕的身躯和一棍子破碎大石头的事迹来看好像有那么一点可信度。也有人说他与黑帮有关,专们替黑帮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总之,像他们家这种稍微有点钱的人家都会将孩子送到大学院里去。那里不仅教孩子读书识字更重要的的是每年都会有宗门的的人到各地的大学院里选拔有资质的孩子。只要被宗门选上,那就是接触了这个世界的权力的门槛。
现在的各个宗门已经不是千年前的神话传说里的修仙问道之所了。拥有比普通人更强健的身体和更长的寿命的修士们渐渐活跃在了这世界的表面。政治,民生,教育。这些方方面面都有修士的身影,宗门逐渐变得与各国朝廷,与各国王族纠缠不清,甚至有那么一点真正的权力机关的味道。更重要的是,他们变成了暴力机关,战争的主宰者。
齐老板为什么不送两个儿子去大学院碰碰运气。就算没有资质也能接受更好的教育,孩子如果争气一点说不定还能考取个功名,这其中缘由没有人清楚也没有人敢问。
“古九州只是神话传说而已,我们要学的是先贤们志在将所有陆地连在一起的精神。”
“先生的意思是连在一起的大陆地是不可能的喽。”
“数以万计的小陆地存在于虚空之中,虚空就是一颗蛋,而陆地是蛋里的漂浮之物。星星,太阳月亮是蛋壳上发光的洞。神灵就通过那些洞观察着人们。这是宗门里的大学者们的理论。是这个世界亘古不变的真理,况且想要将两片陆地拼接在一起连那剑宗的掌门的做不到。想要将陆地连在一起这只是妄想罢了。”先生的语气有些不耐烦,要给这些幼稚的孩童解释最基本的常识让他有些恼怒,他要讲的是先贤们的处世之道,而这些孩子总是会带偏话题。
“真的吗?,我……我还以为可以,那样的话我就……就可以自己去昭国找哥哥了。”男孩的声音变得沙哑,断断续续像是被什么卡住了喉咙。
“又哭了,他怎么那么爱哭啊。”齐炎用手撑着下巴。
“放学后我们去木料铺看看。”
“诶。你又要去,上回还没被老爹收拾够吗。”
“你要的火灵石粉都买了,我就看看木头都不行?”
“不是不行,只是,唉算了,别再买上回那种死贵死贵的铁皮木了。咱们的钱可不多了。”
“可以。但我要双份。”
“凭啥!”
“共有财产公平分配,你分到的饼比我大。”
“好好,双倍就双倍吧。你老哥我绝对公平。”齐炎拍拍胸脯。
齐冰斜着眼睛看着自家老哥,原本没有表情的脸上挂起了一丝浅浅的笑,随即又消失不见。眼皮开始打架,他就坐在席子上,挺直了背,却渐渐闭上了眼。
这是齐冰的老毛病了,春困,夏倦,秋乏,冬眠是他一年四季的常态。
齐炎咬着笔,他对老师讲的那些传说故事很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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