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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世篇:浦西里

身世篇:浦西里

在解除禁词令的数月后……

一间破旧的木屋里坐满了孩童,他们眼中的好奇和希冀均投向了坐在中央的那位老者——一头华发,岁月的痕迹在她的脸上和手上留下了痕迹,但无论是脸上的笑容,还是眼中的喜悦,都在诉说着她此刻的欢愉。

“快一点,乌西老奶奶要开始讲以前的故事了!”

“要…要赶…赶不上了。”

…………

“奶奶今天要讲的是几十年前的事。”

说着乌西老奶奶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在场的孩子也端正了坐姿望着这位现存无几经历过冰河世纪的老人。

“那时我也不过你们这个年纪,整天过着挨饿受冻的日子。万物冰封,百般萧条,耕作的工具都无法翻土……”

“……”

乌西老奶奶的叙述仿佛让孩子们来到了冰河世纪一样。

不似地震,海啸来的那般措手不及,去的也是那般迅速……

冰河世纪是在世人的见证下一步一步到来的——先是冬季数百年不遇的暴风雪,后是夏季的持续低温。冻土都未曾融化的时节,从何谈及耕作?

这样的日子并没有如众人所想的那样很快结束,反而是一年又一年的延续着。他们吃起了原本不太愿意吃的食物,孩子们也改掉了之前挑食的坏毛病;再之后,野菜和树皮皆成了奢侈品,路有冻死骨成了真正的场景,昔日的繁华成了大梦一场。

这一切的一切只可谓:人间如炼狱。

纵使德利一世力排众议开国仓救济臣民,也无济于事,情况一直在不断地恶化。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不难发现这是少年时的浦西里,他此刻红了眼眶,却没有掉下一滴泪来。

站在他对面的是与他有几分相似的男子。

“填饱肚子啊?怎么了,兄长?接受不了了?”

达利浑身沾满了血迹——脸上和手上甚至是牙齿。

顺着地上的血迹不难发现这血迹赫然来自地上生机渐失的女仆……

“她可是你的女仆!自你出生一直服侍你,你忘了?”

浦西里猛地嘶吼,希望通过这个方式让达利清醒,但未曾想到被打断。

“啊?你在说些什么啊?对,这些我都忘了。”

说着,达利抓起躺在地上的女仆的头发并将她提起,显然她早已晕了过去。

“喂喂喂,兄长大人,这家伙是我的所有物,我吃了她也没什么问题吧?对吧?哈哈哈哈……”

病态的笑容在他的脸上蔓延,眼中的癫狂见证着达利的崩溃历程。

“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浦西里以极为冷漠的语气说道。但暴起的青筋和放在剑梢的手暴露了他此刻的愤怒。

“没有人会管我们的死活,那我自己为自己谋得生的希望又有什么错!她就是个累赘,吃了她又怎么了?呐!落魄贵族的下任主权人,告诉我,吃了她有什么错!”

达利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那扭曲的表情也有说不出的诡异。

达利的话让浦西里一时之间不知如何作答。趁浦西里失神之际,达利一刀划过,刹那间,少女的血喷溅而出,溅了浦西里一脸的血。一脸错愕的浦西里不知该做些什么,而达利却割下一块肉递给了浦西里。

“来吧,哥哥,同我一起堕入地狱吧!”

“呯”

浦西里一剑打落,眼中含泪,无比悲伤。最后用颤抖的双唇说出:“依法制,禁食同类,违反者可立行处决。”

“现对违反者达利行刑!”

(贵族有行刑权)

“哈?你是白痴吗!饿了几天的你怎么可能打得过我?”

达利像望着白痴一样望着浦西里。

“火啊,自远古就给予人类新生的希冀,在此我向您请求庇佑……”

“附火!”

浦西里轻轻用手指在剑身划过,剑身上竟出现了火焰。

“加餐吗,加餐也不错,不知道你是什么味道呢!”

突然,达利一个猛冲瞬间扑到了浦西里的右侧,一拳出手,浦西里防守不及硬接了这一拳,未曾想地被打出几米远重重的摔在地上。

还没来得及喘上一口,达利就已来到了他的身旁,提起脚正要踩下,浦西里随即翻身侧滚勉强躲过了这一劫。达利跟上并且不停地出拳,浦西里不断地抵挡,但还是挨了好几拳。最后达利一拳击在胸口,浦西里顿时半跪在地上一口猩甜从口中喷出。

“不…不行了,意识开始模糊了……”

浦西里靠着模糊的意识把剑插在地上,然后将身体半倚在剑上,这才没倒下。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达利带着病态的笑脸不断地走近自己。

“输了吗?输了啊。”

浦西里仰头望着被乌云遮蔽的天空,又随后闭上了眼,似乎认了命。

眩晕的感觉让他听不见周围的声音,浦西里此刻只有乏意,而别无其他。

“提剑!挥剑!不战斗到最后一刻就是失败!”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浦西里猛的张开双眼。

“啊!”

一击平挥,达利被砍断了双臂,吃痛下,一时不知如何回击。

“剑舞第七式:狮舞。”

浦西里抓住这个空挡,接上下一击,达利防守不及地被刺穿了胸口。

“咳…咳咳……哥哥,你说我错了吗?”

达利趴在浦西里肩头,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我错了,你也错了,全都错了……”

浦西里说完这句话,达利声息渐消……

浦西里紧咬嘴唇,但还是忍不住痛哭起来。

哭着哭着便脱力倒在了这兄弟最后的会面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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