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当伊索面色如常地又到赫敏和哈利之间坐下的时候,她听到哈利他们在讨论着什么。
“什么珍贵的东西?”她伸手去够赫敏面前的布丁,赫敏点了点头,于是她切了一半给自己。
“呃……你的项链。”哈利说,另外两人连忙点头。但他慌张的表情明显说明他们在撒谎。
伊索点点头,她站起身往斯莱特林的桌子走去。不一会儿,随着那边传来一声惊恐的尖叫,她拿着自己的项链回来了。
她把项链重新挂回脖子上,伸手时宽大的袍袖滑落了下来,露出了洁白纤细的手臂。
赫敏咳嗽了一声,哈利才赶紧把视线挪回自己的馅饼上。
“现在能告诉我了吗?”她又问。
“是邓布利多教授的东西,一个存在古灵阁里的灰色包裹,”哈利老实地说,无视了罗恩的抗议(“你要把这个消息告诉一个斯莱特林?”罗恩不忿地小声说),“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
“它是不是刚从古灵阁里拿出来?”伊索对上了哈利惊愕的眼神,指了指桌上的报纸,“预言家日报之前说古灵阁被袭击了,但是没有东西失窃,那天正好是开学前。我猜袭击者想要的就是它。”
“我不知道是不是,但它的确刚从古灵阁里拿出来。”哈利发现自己没法对着伊索那双湛蓝的眼睛撒谎,只好说实话。
“好的。”伊索点点头,吃起了赫敏的布丁。
她也没问为什么两个男生和赫敏之间空了一个座位,那大概是留给她的吧。
时间很快又过去了。自从上次伊索又恐吓了德拉科一遍之后,他更害怕伊索了,也就没再来找他们的茬。
除了装成一个好好学生,伊索也设想过在斯莱特林(因为伏地魔的存在,其他学院肯定不会参加)再建立一个瓦尔普吉斯骑士团,但看着这些无知的小巫师成天因为一些愚蠢的事情打来闹去,她就觉得还不如睡觉去。
不过因为伊索时常同格兰芬多们黏在一起——为了达到监视的目的——她发觉赫敏简直就是以一人之力补齐了三个人的学习进度和两个男生给格兰芬多扣掉的分,只是她的方式有些激进——总是批评。赫敏和两个男生之间的关系变得越发的差了,他们之间总是空出的座位并不是留给她的,是因为他们本来就不想坐得太近。
不过这正是伊索想看到的,她对赫敏·格兰杰印象深刻,并不只是因为她是个泥巴种,还因为她出众的能力。
伊索有时候甚至觉得,没有赫敏的各种谋划,哈利·波特和他那个红头发的小伙伴根本没法在食死徒的追杀下活过两天,“铁三角”似的三个人最好完全分崩离析,这样才不会成为她成功的绊脚石。
时间一转眼就到了万圣节,这天伊索同样也没认真听弗立维教授的魔咒课。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当弗立维教授把她叫醒之后,伊索随便一挥魔杖,就让那枚羽毛飞到了空中。
“我的天呐,”弗立维教授用他那尖细的声音赞叹道,“维布亚小姐,我不得不说你真是天才!我所见过的学生里只有格兰杰小姐才能和你相比了。”
伊索点点头。但是她突然发现她似乎忘记了什么事,而且她已经一整天没有看到赫敏了,这让她有点不安。
“纳威·隆巴顿,”即使是在万圣节晚宴上,伊索也没有看到赫敏,当时她看到了纳威和他的记忆球,这个男孩仍然泪眼汪汪地捧着发红的球,“记忆球给我。”
纳威毫不犹豫地给了她。这倒也不奇怪,现在格兰芬多们比许多斯莱特林们更喜欢伊索。
伊索捏着球沉思,结果记忆球在她手里变红了。但她仍然想不起来自己忘了什么。
正巧她看到了哈利和罗恩,赫敏仍然没有出现。
“波特,你知不知道赫敏到哪里去了。”她问,两个男孩却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看着我的眼睛,波特。”伊索抓住了哈利的肩膀,他因为她的突然靠近而涨红了脸。紧接着,他感到脑子有那么一瞬间的刺痛。
……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你说错了,罗恩,应该是‘羽加——迪姆勒维——奥——萨——’,注意发音的长度。”
“怪不得大家都受不了她,她简直是个噩梦。”
“听见了又怎么样?她一个朋友也没有,除了那个维布亚。”
“你看到了吗?赫敏好像被男生气哭了呢,她现在在四楼的女厕所里,还不让别人安慰她……”
……
伊索松开了哈利的肩膀。
“伊索…伊索?”
但伊索什么也没说,没过一会儿,她就自己转身走了。
这个时候那里该是有一只巨怪的。
伊索不知不觉感到心急如焚,如果她赶不及怎么办?她两辈子以来第一个朋友难道要死在巨怪手下吗?
但想到这,她的脚步却又放缓了。
她可是未来的黑魔王,怎么能去救一个泥巴种……一个麻瓜出身的女巫!
而且,说不定赫敏刚好没遇见巨怪呢?
就在她犹豫的时候,奇洛教授突然跌跌撞撞地冲进了礼堂,头巾都歪了。
“巨怪——巨怪!有一只巨怪!”
听见这话,礼堂里顿时乱成了一团,伊索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焦急,从侧门跑了出去。
她没注意到的是哈利正带着罗恩跟在她身后,也溜了出来。
伊索直冲四楼而去,半路上却被斯内普拦住了。
“维布亚小姐,我想你现在应该回到斯莱特林寝室。”斯内普阴沉的声音里夹杂着怒气。
“让我过去!”心急如焚的伊索对他怒目而视,“我倒数三个数!三!二!一!”
哈利和罗恩这时候正躲在拐角后面,他们对视一眼,都惊呆了,居然有人敢这样对斯内普说话。
“看来有的人需要学到一些教训——除你武器。”
“盔甲护身!”
伊索抽出魔杖,弹飞了斯内普的缴械咒。咒语被弹到了墙上,不过连一片墙皮也没蹭掉。
“哦?”她的反应之快让斯内普挑了挑眉,“弗立维应该没教过你这些魔咒吧。”
“飞鸟群群!”
斯内普一步也没动,他举起魔杖,用石化咒把鸟群定住了。它们纷纷掉到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但这时候伊索已经消失了。
“……”所有声音仿佛跟着伊索一起消失了,然而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伊索·维布亚!”
哈利从来没听过斯内普发出这么愤怒的吼声,他和罗恩躲在拐角后大气也不敢出,直到斯内普的脚步声远去,他们才探出头来。
“我觉得维布亚自己就能解决那只巨怪。”罗恩咽了咽口水,他头一次见到两个巫师决斗,教授与学生,更别说学生还成功脱身了!
“但我们不应该抛下朋友,不是吗?”哈利说,随后便往女生盥洗室跑去。
罗恩只好无奈地跟上他。
他们才刚到盥洗室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了惊恐万分的尖叫,那是赫敏的声音。
随后是伊索的声音。
“障碍重重!”
哈利赶紧推门冲了进去,他看到伊索正把赫敏护在身后,用魔杖指着巨怪,而巨怪举着大棒,像是被网缠住了似的动作缓慢。
伊索也看到了他们出现,她大喊:“用魔咒!”
没有人注意到她魔杖尖亮起的绿光瞬间消失无踪了。
哈利赶紧掏出自己的魔杖,可他怎么也想不起哪怕一句咒语,反而是罗恩在情急之下大喊:“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巨怪的木棒摇摇晃晃地飘到了空中,它被飞行的木棒吸引住了,但以它那不太聪明的样子还不是很能理解为什么自己的武器会飞起来。
“放啊,快放啊!”伊索几乎在尖叫了,哈利还是头一次看见她那么失态。
罗恩吓得松开了魔杖,失去咒语的力量,木棒正中巨怪的脑袋,发出“咚”的一声巨响,它晃了晃,砸在地上,发出了地震一样的声响。
四个小巫师同时松了口气。
杂乱的脚步声很快便从厕所外面响起,显然这里的混乱已经引起了教授们的注意。
片刻之后,麦格教授举着魔杖冲了进来,接着是斯内普教授,他那漆黑冰冷的眼睛扫视了一圈周围,最后锁定在了伊索的身上,而最后一个进来的奇洛教授一看到倒地的巨怪就发出一阵窒息般的抽气声。
“你们没死真是算你们走运!”麦格教授浑身的袍子簌簌地抖,哈利觉得他们绝对要被开除了,赫敏显然也这么想,她的脸色比刚刚面对巨怪还要苍白,“三个格兰芬多,一个斯莱特林,你们不呆在宿舍里跑这来做什么!”
伊索觉得麦格教授在五年里没被这三个人气死还真是神奇。
“我想我需要先把我的学生给领走。”斯内普说道,他径直走向伊索,但赫敏却伸手护住了她。
“你不能这样,斯内普教授!”她的手臂发抖,显然还没从惊吓中回过神来,但她仍然勇敢地直面斯莱特林的“蛇王”,“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伊索拦住了巨怪,否则我早就死了。”
“那么格兰杰小姐,你能不能说说看她一个一年级学生是如何拦住这个十二英尺高的庞然大物的呢?”斯内普哼了一声,“我并没有说要惩罚她,正相反,因为维布亚小姐的,英勇,和……”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和精妙的魔法艺术,我要为斯莱特林加上二十分——如果你们任何一个格兰芬多对此不服气,让米勒娃来找我。”
他不顾赫敏的阻拦,拉着伊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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